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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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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忙乎了好几个时辰,却连对方人影也未看到,找到的蛛丝马迹也看不出什么,那一结自公主腰腹□的断箭也没提供什么线索,这些的种种,皆另霍都尉烦躁。
  此时已过三更,家家户户皆已熄灯,霍心交代好巡逻的侍卫,一个人来到了它漏河岸。
  深夜清冷,让河水流动之声更为清晰,他走在河岸上,心头浮上傍晚的一幕幕。
  他又再一次的让公主受到伤害,八年前他护力不及,让公主被熊掌所伤,今次他疏忽大意,过早离开,让公主被歹人追杀……
  他恨恨的捶了捶自己的头,「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傍晚时,他无法在河岸待下去,无法再让自己回想公主丟弃宝剑的绝决,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它漏河岸,颓然的来到酒肆,盼著一醉解千愁。却不曾想,在恍然醺醉时,看见都尉府卫士匆匆在街上跑着,正在倒酒的他心下一凜,酒顿时醒了大半,慌忙跑上前询问,却得到公主受伤的消息。
  他真的无用,所做的一切都在伤害公主。
  他盯着今日同公主分开的那一处河岸,苦涩烦闷暴躁种种情绪快溢出胸,直让他不能呼吸。
  他在河岸处坐了好久,逼自己回忆一幕幕,反正他的难受无论怎么累积都不会比公主更多,那何不再更难受一点,让他就此死了算了!
  他是这么颓丧的想着,可人总在想清静时无法清静。
  那半刻前就开使窸窸窣窣的响音越来越大声,且好似朝着霍心的方向而来,过了一阵后,霍心开始听到一种钟铃声与类似蜜蜂翅膀拍打之嗡嗡声,两声混合,莫名的让心有排斥。
  来人脚步虚浮,无武功在身。一袭粗布麻衣搭在瘦削的身子上,腰间挂着零零索索的事物,像是在寻找什么般,每踏几步便左右看一下。
  杵在河岸中的人形障碍物霍心自然没逃过来人法眼。来人快步向霍心而去,手里的琉璃瓶还一闪一闪的烁著金茫,随着他脚步加快,那琉璃的闪烁频率也跟著快了起来。他颓著背弯著腰靠进霍心,眸子一会儿看着发亮的琉璃瓶,一会儿又移到霍心身上,「霍都尉,你府上最近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霍心抬了抬眼皮,推开眼前那忽然不再嗡嗡吵闪闪亮的琉璃瓶,「干什么?」
  「我是捉妖师,这琉璃瓶可是寻妖瓶,专门查询妖精踪迹。」这捉妖师突地直起身子,无比郑重道:「霍都尉,你府上有妖!」
  霍心又斜眼看了眼捉妖师,「你就是那集市卖药的吧,少在这装神弄鬼,一边去!」
  「我这瓶是祖传的,祖辈都是捉妖师!哎哎哎,你別把这不当一回事,妖精可会把人弄得家破人亡啊!」捉妖师凑到霍心面前,认真的问道:「都尉府上是不是来了两个人,来时骑着高头大马,一个带着面具,一个长得很美?」
  「放肆!」霍心狠狠抓着捉妖师的领口,手臂一动,便压制了捉妖师伏地无法起身,「来者之尊贵,怎容你出口猛浪!」
  「呃……」
  「你再乱说话试试看,后果你承担不起。」
  除妖师眨了眨眼,又拍了拍霍心的手,「我不乱说,霍都尉松手啊松手啊。」
  霍心面无表情的盯着除妖师一会儿才放手。
  这除妖师许是不怕霍都尉威严,又或是其本性如此,像是忘了刚才那扎,毫无顾虑的又开口:「霍都尉,我看巡逻的人马忙了一晚上,可是有什么事啊?」
  霍都尉盯向他,「你,听到了什么?」
  「就是……都尉在找犯人?」除妖师看了看霍心的脸色,又再问道:「这犯人是不是与都尉说得那尊贵之人有关?」问完后他敢忙退后几步,「霍都尉別动怒,小人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帮忙。霍都尉守卫白城,劳苦功高,小人愿意为都尉分忧啊。」
  霍心皱了皱眉,心念一转,想道:或许民间有较多线索也未可知,这除妖师生活在市井,有什么小道消息或陌生人出入,都该有些灵通。「这近来可有陌生面孔出入?」
  「恩……入城避祸的人在停战后就没有了,避祸的人也大多在一年多前安定下来,陌生面孔出入吗?我想想啊……」除妖师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霍都尉,那骑着高头大马入城的两人是谁啊?」
  霍心瞥了除妖师一眼,想道:公主入城时没有隐瞒踪迹,不过多久,公主来到的消息自当会传出,说出来也无妨。只是冷声答道:「入城之人乃靖公主和其侍女。」
  「嗄?」除妖师眼珠子停止转动,惊讶道:「靖公主来白城做什么?战事不都停了?怎不在京中享福?」
  此人性痞,当警戒一番。霍心沉声喝道:「管好你的嘴,若有什么流言传出,我让你再也吐不出话!」他唰的让剑出鞘,一指点抚过亮晃晃的剑背,恶声道:「这剑,杀过很多人,不差你一个。」
  


☆、画皮二XIV…孰为可怖?

  这天下或许没有人能在差点丧命之后保持愉悅的心境,所以,靖公主面色阴郁乃理所当然,院里沉闷的气氛也很能被理解。
  可怜的马儿尸身浮肿,身上还有好几个箭洞,如此触目惊心,却还不得享有安宁,得在死后让人围观。
  牠一向享受主人一下下为牠刷毛的舒服感觉,如今鬃毛脏乱,褐色大眼无法安息。
  「在何处找到牠的?」伤极痛极,话说得很是压抑。 
  「禀公主殿下,属下在它漏河岸中下游寻到此马,离殿下遇袭之地约莫百里。」那位属下顿了顿,犹疑的说道:「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讲?」
  「你都问出来了,还说当讲与否?说!」
  「据公主描述,偷袭之人箭程远过六十丈,半罗预时间便发了约莫二十箭……由此可知,此人臂力极强、眼力精準。而军中虽有人材,却无箭手两者兼具,白城无此等人士,只有城外人氏,可……………」
  「你说是天狼国?」
  「属下…………」未能确定。
  公主挑起眉,眼神严厉,警告意味甚浓,又再问一遍:「这箭手可是天狼人氏?」
  那位属下心神一凜,转了话锋,「是天狼人氏无错。」实则他也不确定,毕竟证据确实不足。且他还有疑问,这箭手箭箭奔向公主和马,却怎么没射向公主要害?莫非是公主武力不同寻常?
  一旁的北府行军司马王卫国看情况不对,一个小步上前,「公主殿下莫忘圣上旨意,殿下前几日独自离队已是不妥,如今还未察及事实,还请殿下细查后再定论。」声音压低,可依旧掩不住嗓音本质的尖细。
  其余院里的一干人身子虽没怎么动,可眼角余光都瞥向这说话者,此人职位乃圣上钦定,在两个时辰前和公主的仪仗一起到来,队伍浩大,全城知晓。
  先前虽有书信告知王司马的到来,可大部份的人却弄不懂他来这一遭是要做什么。如今看来,王有意和天狼国交好啊。
  脑筋灵敏的听到王司马的这句话马上联想到公主能有的作用,脑筋稍慢的还在苦苦思索,可更有那消息灵通的,早早得到消息,完全不意外於王司马的态度,只是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靖公主斜眼瞥向王卫国:「你不知侦察细节,在此大谈阔论,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王卫国暗自嘲讽,心道:一个被牺牲出去的和亲公主有什么好放在眼里?口里却道:「臣不敢。」
  靖公主见惯了这种嘴脸,也懒得跟这种人纠缠,王卫国在此地无势,而她不在乎也不需在乎此人回京后和今上报告什么,「王司马想是舟车劳顿,累坏了。小唯,带王司马回客房休息。」
  王卫国沉著脸,「我乃圣上钦命掌弼戎政,靖公主此举可是…………」
  小唯上前扶著王卫国,手看似绵软无力,却丝毫不容王卫国逃脱,她制住了王卫国的要害,强拉着王卫国朝客房而去。一到客房,素手一晃,王卫国便晕了过去了。她翻遍了房间上下,最后,在王卫国的衣堆里看到了圣旨。
  她看着圣旨,嘴角浮上一抹笑,嘿,果然是要和亲。她慢悠悠的放回圣旨,慢悠悠的步出房门,慢悠悠的在回廊踏着步伐,一副今日风光山水正好的模样。
  两个时辰后,死马和断箭被送至天狼王廷,附上手书四字:「天狼何意?」
  天狼女王牵起唇,向靖国使者保证此事非天狼国所为,她声音诚挚,带着女子特有清脆,说话和歌唱一般,十分动听。她与使者又言说了几句,忽地叹口气「王弟自小骄纵,如今不知去哪儿疯了,林公请別界怀。」
  「天狼女王客气了,此事还请尽快给个答覆。」
  天狼女王认真的凝视著使者,淡褐色双眼风情百现,再次重申了一次,「此事非天狼国所为。林公请转告公主,本王一向欣赏靖公主女中豪杰,虽未碰面,却已神交良久,心知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很是佩服,本王诚心与靖公主交好。」
  使者林公不敢留下享用佳肴美食和美人,结束完谈话便匆匆的离开了天狼王庭,往白城回赶。 
  天狼女王呼出了一口气,让众人退下,独留一位心腹在侧。此刻她终忍不住怒气,凌厉的瞪起眉眼,「皆当本王好欺负!什么天狼神庇佑,天意顺承,一国不能两主,当立王弟为皇。全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自是气急怒急,「如今这一出刺杀好戏还想嫁祸到我头上,也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我在位八年,独自抚养王弟,这便是他们回报我的?好啊,真真个好啊……」倒底顾忌著隔墙有耳,语气虽怒,却不大声,倒像耳语了。
  那位心腹顺了顺女王的背,大掌一下一下的,无比温柔,「女王同使者的言下之意,也不知那靖公主会懂否?」
  不知是大掌受用,还是在位多年的关系,女王很快的让心情平复下来,「你脑子灵光的很,说说,她会是懂或不懂?」
  「女王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靖公主会乐于和女王交好的。」
  女王笑了笑,泠泠潋滟,「你说话一向如此,要你口头上说得清楚明白,倒是刁难你了。」
  大掌的主人动作顿了顿,「女王,我心忧,忧人才辈出,来日女王思及我出言无状, 对我生厌,那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座上的天狼女王抬头看向大掌的主人,「我喜欢实诚,只要你这样,本王断无对你生厌的心思。」
  大掌的主人与天狼女王对视了不过片刻便垂下眼,低低说道:「天狼王风流名声在外,就算靖公主无意中人也不会有想嫁天狼王的心思。靖公主自幼好强,生母去世后孤身无缘,自此厌恶生父,只有侍卫霍心对她关怀,可自靖公主被毁容后,霍心便被靖国王调至边城白城做一名低等兵士。先前公主脱队早先来到白城,便是为了与分別八年的霍心诉一衷肠。和亲是必毁无疑,而天狼国只会有一位皇,那便是女王陛下啊。 」虽女王烦厌这两人,可他不能直乎天狼王与靖公主之名,以免日后女王思及此,疑心自己对上位者的不敬也包括了女王;语气不能太肯定,可说女王会成女皇时定要真诚欢喜;不能一语道尽,女王乃人上之人,下人能聪明,却不能比女王聪明……他不能说他在马儿裹著的席子,和两截断箭中看出了靖公主的意思,反正女王和靖公主不谋而同合,他插嘴也讨不得好……他可记得,上一任女王的贴身随侍是怎么死的…。。
  天狼女王从座上起身,冰凉的手指抚过大掌主人的面容,此人容貌如刀削斧刻,是难得的俊朗,难得啊……
  几日后,都尉府的客房。
  玉儿微玻е郏颂f适的倚在靠禢上。她拾起盘里的一块绿豆沙糕放进嘴里,糕点的糖分比例调适的很好,不会太甜,也不会太淡,绿豆的清香巧妙的融进舌尖,再慢慢滑入喉。
  小唯看她吃的尽兴,也拾起一块嚐嚐,甫一入口,眉头当即皱了起来,遂快速拍掉玉儿的握着糕的手,「这种东西还吃什么?」
  玉儿看向小唯,「你不是在说靖公主要联合天狼女王干什么吗?怎么不继续了?」
  小唯面色难看,「这是谁给做得?」
  「我自己弄得,不好吃吗?」
  小唯心道:糕点分明过甜,面粉也没搅拌好,吃起来疙瘩一块一块的。
  玉儿看小唯那脸色,心知这糕点做得是差强人意,却是不知自己味觉怎么就出问题了。她擦拭了下手指的糕屑,企图转移焦点:「公主不愿用你的样子去试探霍心?」
  「她不愿在这方面得我帮助,所以我答应她一事,助她毁了她所恨之物。」
  「欸?她恨的该有多少?你可有得忙了。」小唯答应公主的要求是为了要换公主的什么?一直不说,让人好奇得紧。
  「她要的……也不是难事。」
  「你神通广大,没多少事是难事。」玉儿眼神流转,「我说,你往这儿来,公主可知晓?」
  怎么这样问?恩……「反狭持你来威胁我?她做不到。」
  「所以,让她知晓了我是你带回来的,不是霍心也无妨?」
  「无妨,但她尚未知晓,也不需知晓。」
  「啧啧,小唯你好大的口气。」玉儿调适了下靠姿,「恩,你刚在说天狼国?」
  小唯的眸子闪过担忧,却还是接口道:「天狼女王说与靖公主神交已久,很是佩服,诚心与之交好。」
  玉儿嗤出声,「神交?我可不信这两人从前有任何往来,分明言下有意。诶,你说马儿被席子裹著去的?断箭有两截?」她顿了顿,「莫非『割席断交』?唉,这么浅显易懂,都当人家是笨蛋啊。」
  「你莫忘了,天狼国虽有人通汉语,可皆程度平平,若不浅显一点,还怕那天狼女王不懂咧。 」
  「公主是让天狼女王除掉天狼王呢。那女王怎么没会错意,没想成是两国绝交?」
  「要绝交是那靖公主做得準的吗?她能做得只有提供白城麾下兵力,反正无论谁坐上天狼皇位,两国皆不会闹开。契丹可在一旁虎视眈眈。」
  「唉唷,差点忘了,霍心与靖公主有旧,自然能提供兵力。」玉儿笑了笑,「嘿嘿,漂亮女人可怕,不漂亮的女人更可怕。」
  眼前人一袭鹅黄为底的齐胸襦裙,衬得她整人如初春刚冒芽的草朵,清爽怡人。
  真正的美人,形神具备,宜嗔宜怒,做什么都万般合宜。世上其实少美人,可小唯却遇到了一位,「你很美。」小唯如此回道。
  府里的日子很无聊,难得能与谁喀谈的如此轻松,玉儿随意回道:「喔,我很可怕吗?」
  小唯含笑着摇摇头,美人和漂亮的女人可是有著不同呢,「不过,漂亮的妖精最可怕。」妖精的感觉很灵敏,小唯能感到玉儿在面对她时语气越来越轻松,两人间的距离慢慢的……不再那么远不可及了。
  「好不知羞,讚自己讚的那么自然…………」说到这,玉儿笑了起来,她自己方才不也是默认了小唯恭维她的话?她笑得两颊都热起来,红通通的如涂了胭脂。
  「只要你日后別被我吓到就好。」退去一身画皮,小唯是只修行路艰难、迟迟未修成人形的妖。她还在啖著人心,维持人皮不腐。她既忧且怕,若将自己坦露无疑,还有两人在一起的可能否?
  她以前犯了糊涂,让玉儿命在旦夕,后试图救玉儿未果,存玉儿於冰中,待至玉儿千年后醒来,再行续命。这些便是玉儿所知道的了。
  她知道,当初玉儿对她态度有所转变是因看到了寒冰地狱,是因玉儿知道她也被关了千年。
  可玉儿不知其细节,当初她看重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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