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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冥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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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念的巴掌落在晨曦漂亮的脸蛋上。口中立刻感觉到一股血腥味。而脸颊也火辣辣的痛起来。她憎恨地看着念。而念的眼里却是一大片怒火。晨曦非常满意她的表情。她是在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报仇。她有什么资格做残的母亲呢。
“我真搞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母亲。你不是可笑般的爱上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么。可惜却被无情的背叛了。”晨曦说。她仅剩的能力是看穿别人的过去。她唯一能攻击别人的就是语言。
念睁大了眼睛。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她不愿被别人发现的伤口呢。她抬起手。准备要再给她一巴掌。门却被打开。
“你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吵。是夏影。当他抬起头的瞬间。杯子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倒映着夏影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三）
“是你？！”夏影说。那被摔在墙壁上的女人。是他五百多年没有见过的残。她遍体鳞伤更让夏影有些目瞪口呆。念找到她了。是为了灵体的事吧。但是。晨曦的视线却越来越冰冷。她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些残的记忆就全都涌现出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是他们会这么突如其来的相遇了。
“我不认得你。”她的话更让夏影觉得可笑。是不是自己那次在人间的无情的离开。让她更憎恨自己。是不是因为这样子。她就装作一点也不认识自己。
“影。她真的不是残。而是残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念的话终于让他相信了。因为念不会骗自己。至少现在他愿意相信她不会骗自己。为什么他会害怕。会害怕残对于自己的愤怒呢。
“那你在做什么？”夏影问。她们似乎在争执。应该说是那个女人正在接受念的酷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样。拉开念。对她说：“你出去。我有事问她。”
念皱了皱眉。然后离开了屋子。房间里只剩下夏影还有晨曦。那头银白色的头发不该存在于残的头上。她是最适合紫色的人。为什么要有恶魔的银白色。
“你。见过我哥的。对吧。”这几个字却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在想。她会不会和夏尔见过面。就算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也好。只要是有关于夏尔的事他都想知道。
称心皱着眉看他。她看得到他的过去。她看见了。夏尔的妻子与他对战中死去的情景。原来凶手是他吗。肯定又是为了爱情吧。
她冷淡地扯开嘴角。
“夏尔的妻子。是你杀的吧。”
第三十九章。晨曦之死。
（一）
夏影的脸有些苍白。没想到她居然知道那么多。那张是残的脸。却是由另一个灵魂在支配。原本不该是这样子。但又是什么样。自己了解她多少。他强迫一切都必须跟以前一模一样。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让自己的自尊心可以依旧那么强悍吗。只是她那双冰冷却干净的眼睛。似乎看透他心里所有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视线变得迷离。连口气也一样。他像是再次看到了那天的场景。他已经被夏尔憎恨了吧。居然是因为那高傲的自尊心。而毁了他所有的幸福。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好好地祝福他呢。
“这些你不必知道。如果要杀了我。请快一点。因为我不会说出任何关于那些灵体的事。”晨曦的话非常冰冷。这些冰冷却让夏影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想相信她真的变得如此残忍。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残。臭女人。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不是吗。”他拼命地摇晃晨曦的肩膀。谁来告诉他。那个女人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他还要强迫别人变成以前的自己吗。过去。再也回不去了。难道他还不明白吗。只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而已。现实中的那么多罪恶。他却不敢面对。
“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沉睡了。你们究竟有什么资格叫她清醒呢。她不就是被你们逼疯的吗？！”没有大声的呐喊。只是淡淡的语气。夹带一点质疑。她不过是和残共用一个躯体。却为什么要帮她质疑。不过是出于同情对吧。不过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夏影停止了摇晃。这些他都没有去想过。原来他这么自私。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感受。记忆中。似乎还能清晰地看到那张无忧无虑。充满快乐的容颜。还能看到她站在座位上。指着自己说：“臭冰箱。你的低温又影响到我了。”什么时候。关于她的记忆。都深深的烙印在脑子里。又是什么时候。那张脸上多了那么多的悲伤。以及无止境的绝望。是他们把她逼疯的吧。
夏影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晨曦整理好衣服。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她把沾满血的食指伸到脸色苍白的夏影的面前。与生俱来对血的渴望。让他的眼球一下子变成了艳红色。呼吸变得急促。
晨曦扯开了嘴角。她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带着妖艳的迷惑缠上他的身体。然后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夏影。我的夏影。杀了我吧。”
求求你。杀了我吧。
求求你。求求你。
（二）
夏尔将旭日揽进自己的怀里。旭日乖乖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需要温暖。明明他才只是一个孩子。夏尔垂下眼帘。将那瘦小的身躯搂得更紧。他已经失去了晨曦。不能再让他那幼小的心灵再受到了任何的创伤。
“叔叔。母亲到底会在哪里。”这是今天的第一百六十六遍。旭日对于这个话题。似乎那么不厌其烦。他只是想知道。他最重要的母亲到底去哪里了。夏尔抱起他。然后轻拍旭日的后背。至少。要给他一点点温暖。他无法原谅念。他一定会让她。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
“旭日。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呢。长大以后。就一定会分开呢。旭日。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你要知道。叔叔小时候也是这么粘着自己的母亲。但是我们必须成长。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如果一直在母亲的身边。那么就永远就变成长不大的孩子。旭日。你要变得坚强。”夏尔在旭日的耳边说。而他眼里的雾气却更重。说到小时候。所有的记忆都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旭日想。母亲说过的。以后她会不在自己身边。他必须成为一个真正的斩魔猎人。只是为什么居然是在他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
“叔叔。是不是旭日要长大了。母亲才会离开我呢。对不对。”旭日说。即使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母亲不在了。还有谁会是他的亲人。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和皎洁的月光一样发着光。
“叔叔。你做我的父亲。好不好。母亲不在了。我没有亲人。我说过要做你的亲人。所以。你做我的父亲。好不好。陪我一起等母亲回来。”他眼里那些充满希望的闪光。让夏尔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他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了。却还是那么感伤。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旭日那些眼里的闪光。的的确确给他一种救赎的感觉。
“好。旭日。”他回答。他希望他这样子做。是对的。他也是个寂寞的人。找一个伴陪着自己。也许会更好的。对吧。他看向中厅中央的那张照片。空然的微笑给了他许多的勇气以及温柔。他曾经以为自己将这么孤单的一个人活下去。旭日高兴地拥抱他。口中不断嚷着：“父亲。父亲。”做这样的一个父亲。也无妨。对吧。空然。是不是你让这孩子跟我这么有缘份呢。可是没想到。千年之后。你们都不复存在。剩下我一个人。
神殿里安静得可怕。半夜的时候。应该是神最佳的睡眠时间。但是她却一个人在神殿里游荡。月光完全照进了神殿里。她不开灯。眼睛在黑暗中发光。只是。她握紧了那些黑玫瑰花的花瓣。
有那么一刻。她不希望自己不是神。不想要比任何人都先知道那些悲伤。不想要比任何人都还有长的寿命。有时候。她渴望死亡。神必须经历的事。大概就是所有人怎么样死去。然后一个人孤独到世界末日。她是这场死亡最终的见证人。她也憎恨过自己的父亲。上一代的神。因为他知道她将发生的事。却从来都不阻止。甚至冰冷冷的让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只是当她做上了那个位置。她才知道神的宿命。变得更加冰冷残酷。
她将那些黑玫瑰花洒满整个神殿。让那些糜烂的花香弥漫在每一处的空气里。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一直笑着。眼里却是冰冷。
她知道所有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地狱里。夏影和晨曦缠绵在一起的身体。还有夏影恢复理智后。不敢相信自己碰了除了夏尔以外的人。而失手杀了晨曦的所有的情景。
当鲜血染上了冥界。嗜血之夜也该来临。
（三）
当夏尔赶到冥界的城门口的时候。已经围上了许多的人。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不经意的抽痛。一波一波袭来。他推开人群。看到那地上的尸体。她安详的闭上了眼睛。被放在城门口。她旁边放着一张带着血迹的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
“当鲜血染上了冥界。嗜血之夜也该降临。叛乱军敬上。”
夏尔颤抖地抱起那具晨曦的尸体。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站在他后面的。是才刚刚来到的冥王以及他怀中的旭日。冥王立刻蒙住了旭日的眼睛。但是他极力的挣扎。口中痛苦地喊着：“母亲。母亲。”
夏尔的眼泪滴在晨曦的脸上。天刚刚亮起。晨曦洒满整个天空。冥界里传来一声声孩子凄厉的哭声。旭日被夏尔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靠近晨曦火化的身体。他拼命地挣扎。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手伸向晨曦尸体的方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亲。离开的意思是死亡么。
父亲。救救母亲阿。
救救母亲。为什么要把她的身躯变成灰呢。
为什么。她还要陪我阿。为什么要烧掉她。母亲没有做错什么。
夏尔只能搂着他。除此之外。他也在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想要扑上去拍掉那些火焰的冲动。
晨曦的骨灰被洒向水晶宫外的那一片湖水上。因为那是晨曦最喜欢的地方。
第四十章。嗜血冥界。
（一）
冥界把晨曦的尸体的那件事情视为叛乱军的挑衅。被命名为“嗜血冥界”的著名战争就这样子展开。在冥界里拉开了序幕。由冥王亲自站在城门口守卫的战争。是以后人人茶余饭后一定会谈论到的人物。
往往第一天开战。都不会派上最精锐的部队。冥王坐在龙椅上。停留在城门口的半空中。他单手撑着脑袋。看着陆地上厮杀的血腥场面。其中一个叛乱军主力提着冥界骑兵的头颅向冥王示威。那颗染着鲜血的头颅在他手中摇摇欲坠。而他最近。是猖狂的笑容。冥王记得这个人。是曾经称霸沙漠的王者。被誉为是嗜血狂魔的勒。他是个很会操控风和岩石的的恶魔。冥王记得他被关进了监狱。看来已经有好多的妖精被收买了。
冥王的头发被突如其来的风吹乱。在风中扬起。脸上被什么划开了一小道伤口。是风刀。无形状。却非常锋利。冥王笑了。他用食指擦去那些鲜血。放进嘴里舔了舔。突然。勒突然倒在地上。肚子出现两把冰制成的刀。刺穿了肚子。额头正中央也刺穿。心脏处。还有两双眼睛。那些冰刀的速度实在太快。让别人以为是他身体里自己长出来的。
骑兵踏过脚底下的尸体。向对面不断不断出现的叛乱军冲过去。血流成河。城门口除了那些使用能力的声音。还有两方的叫唤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干扰冥王的听觉。夏尔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他牵着旭日的小手。站在城门口。刚才的攻击是他出手的。因为勒不该让冥王尊贵的血的美味散布在空气中。
“旭日。你不该跟着父亲来的。这里很危险。”夏尔蹲下来。把旭日惊恐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还那么小。怎么可以沾染到那些血腥味。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夏尔本想。在这场战争之后。就带旭日去人间。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在那里游荡。带着年幼的旭日。因为他希望旭日的童年是最纯白的。而不是带着满满的血腥。尽管年幼的他。早就感受到那种失去最亲密的人的悲痛。但是夏尔还是想庇护他。
“不。父亲。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得更坚强。因为我长大了。”旭日坚定的眼神让夏尔觉得有些无奈。他抚摸着旭日那些软软的长发。
“果然。来了。”冥王说。他看见远处出现的大批大批的精锐的叛乱军。还有突然出现的夏影以及念。她果然会亲自出马。没有分身的气息。她的实体的压迫感阵阵袭来。旭日的心脏一震一震。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被唤醒。
夏尔还来不及心痛。还来不及为晨曦的死而悲伤。他就要上战场了。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一件事。他必须这么做。
夏影抬起眼眸。他看见在城门半空中的冥王。因为夏尔蹲下来和旭日说话。所以他根本无法看见夏尔的身影。他以为夏尔没有来。但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来。这种重要的战役。
“旭日。你要好好地待在这里。”夏尔拍拍旭日的头。旭日乖乖地点点头。夏尔站起身来。正好看见快速朝冥王这里移动的念。她的翅膀快速的扇动。还有尾随着她来的夏影。
夏尔展开了翅膀。挡在了冥王的前面。他把手伸在半空中。空气立刻结出一条长长的冰。那是一把剑。夏尔握住了它。完全展开了翅膀。所有人被那刺眼的光芒吸引过去。夏尔右半边黄金般的翅膀就挡住了一大半的城门。发着刺眼的光芒。那是神的标志。在他得到了外祖父的力量之后。他原本的恶魔翅膀。也沾染了那些美好。
“切。”念低咒了一声。没有靠近夏尔。因为他那未知的力量让念不想要冒险。况且他的翅膀太巨大。光是那双翅膀就挡住了整个城门。夏尔睁开眼睛。左边的眼球是艳红色。右眼球却是发着冷芒的蓝色。他是一只接近神一般的恶魔。他的能力不容小看。夏影看着夏尔。明明上一次交手的时候。他的能力还没有这样强大。
“父亲。”旭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城门。他冲着夏尔喊。他不该站在上面的。因为他会被当做目标攻击。他不该突然间叫他。夏尔还不能完全运用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也许会失去理智。所以。拜托。在我失去理智之前。你要好好地待在原地。因为他不想要失手杀了这个孩子。
（二）
夏影的脑海里一下子变得空白。他听到了。那个站在城门口的小男孩。亲昵的冲着夏尔喊。而且是“父亲”这样的昵称。是他和他妻子的孩子么。为什么他会喊他父亲。可是那天他根本没有看见这孩子的存在。
“旭日。乖乖的。别动。”夏尔转过脸对他说。念趁这个时候。释放出火焰朝夏尔攻击。他立刻回过神来。握紧那把剑。朝念那些火焰扔去。剑脱离了夏尔的手。发着光。把那些火焰劈开。朝念飞去。夏影用翅膀挡住了。他看着夏尔的眼神。他眼里只有憎恨。满满的憎恨。
夏尔看了眼旭日。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远离旭日。他不顾一切地朝那些厮杀最激烈的地方飞去。念立刻追过去。她似乎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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