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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猫娘大横行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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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外表的话,文乃跟姊姊比起来毫不逊色,照理说应该也能成为我们家的活招牌才对。毕竟她要是别说话,看起来也算是个十足的美女,在男生当中颇受欢迎。
总之,她就是因为不管对谁都是这种调调(虽然没有像对我时这么惨烈就是了),所以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树敌。她之所以人气不如姊姊,主要就是在於性格以及胸部的……
「………………」
喀的一声,他朝着我的脚陉,也就是那个连英雄都会哭出来的痛处踢下去。
「……刚刚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点不爽。」
外加她的直觉又很准。
「真是……蛋糕店里没卖蛋糕,这种事我可是听都没听过。」
听她带点不耐烦地念念有词,我也只能对着她耸耸肩。
「虽然知道完全於事无补,但我好歹也做过补救措施了喔。离家前一刻发现鲜奶油蛋糕一个都不剩,害我这个根本不是西点师傅的人还得连忙跑去做小蛋糕……不过最後还是跟平常一样失败收场就是了。」
不然我拿给你看——我正打算到厨房去,文乃却不知为何将我挡下来。
「你、你不必拿给我看了。」
「为什么?」
「别、别问这么多啦!」
文乃把手伸到我胸前,使劲地将我拦下。我从她的腋窝处,看见後方厨房的洗碗槽里,有盘子跟叉子浸泡在里头。
那不是我用来装失败品的盘子吗?我记得我明明在标签上写了「巧失败品」,并将它塞进了冰箱深处。
文乃似乎也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将头转向别处,嘴里嘟哝着说「我拿去喂狗了」。
原来如此,最近的野狗还会拿叉子呢。
「……真是难为你了。很难吃对吧?海绵蛋糕竟然被我烤得那么粗糙。」
「呃、啥?你指的是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是吗?那就当事情是这样吧……谢啦,文乃。
「不、不过我觉得你要是能把鸡蛋再多打发一下,可能会好一点也说不定!话、话说回来!店长呢!?乙女店长她怎么了?为什么她昨天没回来?」
「你说乙女姊吗?她前天出门就没回来了。」
「她到哪里去了?」
「我哪知道她会上哪去,还不就是像往常那样。」
「像往常那样?……啊。」
这下,文乃似乎心里也有了底,总算收起身上那股骇人的气焰。
「……她又跟往常一样跑去帮助别人?」
我大大地点了个头。
都筑乙女——
西点专卖店「斯特雷凯滋」的第三代店长,同时也是个西点师傅……这我才刚说明过。
……而这个乙女姊呢,也是个充满问题的人物。
「车次又怎么了?又去救搁浅的海豚吗?」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还是又为了队员不足而面临解散危机的少年棒球队而变装,冒充成他们的队员?」
「这件事比刚才的那件更早。」
「还是说,她又听到哪个国家发生火烧山,拎了个水桶就冲出门?」
「那是在印尼,而且也不是什么火烧山,而是森林大火。然後那也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
那件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我跟平常一样做好开店的前置作业後,将一直没起床的乙女姊从被窝里赶出来,然後为了强行提升血糖值,将薄煎饼一而再、再而三地涂上满满的奶油跟蜂蜜并塞进嘴里,再用加了一大堆糖的咖啡牛奶把食物给冲下肚。
这时电视上正好在播类似八卦节目的东西。广受家庭主妇欢迎的某黑脸主持人问了新人歌手来宾一些私密问题,观众全都哄堂大笑。但是这个主持人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超恐怖的——当我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事,画面上方突然出现一条新闻快报的跑马灯。
根据这条新闻快报,苏门答腊岛上似乎发生了大规模森林火灾,甚至还有日本人受到波及。火灾已经持续烧了三天,有不少的人以及动物丧生。
看到这新闻,尽管大部分的人都会觉得「好可怜」、「真不幸」,自己的无力感却又总是将这股微薄的同情心给打回心底,随即被人遗忘在日常琐事当中。
但我认识一个例外,那就是乙女姊。
被黑脸主持人开的黄腔吸去注意力的我,因右手传来的剧痛而回过神来。
转过头一看,原来乙女姊误把我的手当成薄煎饼,将叉子插在上头。
我说不出话来。
但那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看着电视画面的乙女姊,眼珠子里燃起了一盏名为使命感的光芒。
当我发现这件事,一切都太迟了。还穿着睡衣的乙女姊拿了吃剩的薄煎饼以及摆在玄关前的水桶,像颗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後来,当我在电视上看到乙女姊穿着睡衣,抢在当地消防队的前方投入救灾时,嘴里的绿茶整个喷了出来。
总之,我的姊姊都筑乙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另外关於她这次的救助行动,要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认识了某户被流氓欺骗,逼得快要上吊自杀的一家人,为了想办法帮助他们脱离困境,所以就冲出门去了』这样讲,大家能听得懂吗?
「什么啊?她是打算怎么帮他们?」
「听说她要从流氓手中取回被骗去的钱,并且把他们全家送到国外。」
然而,事情并不如预料中顺利,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乙女姊的义举(或说是暴举)乍看之下彷佛成功了……
但察觉到事态有异的流氓们,反应远比想像的更快更确实。
『您是哪个堂口的人?』
『请让我们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我们已经封锁机场跟车站,让您无处可逃。』
『您有损我们组徽的名誉,我们无法坐视不管。』
『希望您能切下小指谢罪。』
『我们打算派辆刹车故障的卡车到您府上。』
『也考虑将您做成防波堤扔进海中。』
请大家自行想像,他们将以上台词用带有江湖味的咆啸对人痛骂。
倒是最近的流氓,个性还真是急躁啊。
就连对我这么正派又惹人怜爱的青年,也是劈头就「小心本大爷剁了你手指」、「别不长眼睛」之类的话。我觉得他们应该先稍微冷静一下,透过程序来沟通比较好。
我不会说人类四海皆兄弟,但灵长类好不容易在地球上建立文明社会,所以我们更应该要像个智慧生命体一样,以对话来解决问题并互相理解,不是吗?所谓爱与和平。爱你的邻人如待自己。
……离题了。
总之,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当下,事态也持续恶化下去。
「……你还真清楚啊,说得仿佛像是亲眼看到似的。」
我本来就是亲眼看到的好吗?毕竟我当时也在场。
让乙女姊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得下心。
「所以呢,当时的状况不太妙。」
我就在这时想到一招计策。
而那个计策……就是由我充当诱饵,乙女姊她们再藉由这个空档逃走就行了。
——导致的下场,就是我整晚都在陪流氓们玩捉迷藏。
「所以你才会筋疲力竭,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就是这么回事。
文乃的表情,突然变得驯顺多了。
「……真是个傻瓜。要是他们记得你的长相而回来找你算帐,那你要怎么办?」
她的眼神,似乎带了点温柔的光芒。
「……你在担、心我啊?」
「!?」
她突然「唰」地一声将我踢倒。
然後用脚抵在我肚子上反覆扭踏。
「~~~~~~~~~~~~~~~!?」
痛到让我言不成声。
「谁、谁在担心你了!你去死两次啦!我只是要你别把多余的麻烦带到我的打工地点,根本有任何没其他的意思好吗!你这水绵藻!」
又是一句新奇的咒骂。水绵藻……
虽然她刚才一直打工地点打工地点的说了好几次,不过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家耶。
而且将麻烦事揽上身的可是乙女姊。
面对蛮横不讲理的人,就算抗议也无妨。我想我好歹有抗议的权利吧(应该)。
我伸手将文乃踩个不停的脚踝紧紧抓住。
……她脚还真细啊。这样一摸,害我不禁起了兴致。
「干什么啦,你有意见吗!?」
被我抓住脚而站不太稳的她,以一介女王的姿态低头看着我。
「没、没有啦,只是觉得好痛……嘿嘿。」
我眼睛所看的,并不是她的脸。
而是被她那因踢腿而掀开的制服裙,底下露出的条纹吸引过去。
家康啊……依我个人感觉,我觉得跟二次元比起来,三次元的条纹内裤才是最棒的。
这下总算有报了一箭之仇的感觉,所以我不会後悔的。
而文乃注意到我的表情後脸整个羞成了红色,身体也进入雷电踢的准备动作。
「去死一百次吧~~~~~~~~~~~~~~~~~~~~~~~~~~~~~~~~~~~~~~~~~~~~~~~~~~~~~~~~!!」
「即使我死了,条纹内裤也会永远流传下去」巧留下了如此充满男子气概的感想後,化成了天上的流星。
又过了好一阵子,事情才总算是沉静下来。
文乃她也回复了平静。
不过问题在於目前似乎太平静了些。明明是周日下午,连个客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要是从昨天起生意就一直这么惨淡,也不难理解文乃会无聊到帮地板打蜡了。
「毕竟这阵子,连超商都买得到蛋糕了……」
我磨着咖啡豆,独自嘀咕了一声。
不过话虽如此,我们的店也不是全无客人。
问题就在於……会来我们店里的,几乎全都是乙女姊的粉丝——就像先前那位客人一样。
但他们喜欢的,并不是她的蛋糕。毕竟乙女姊身为西点师的手艺,即使我这个自家人以偏袒的视点来看,也实在是称不上出色。
看来,我们家的常客似乎都是被乙女姊的人品吸引,才会来光顾我们的店。乙女姊她不知为何,从以前就广受街坊的叔叔伯伯以及上了年纪的人疼爱。这些人常常会为了跟她喝茶闲聊而过来找她,再顺便买个蛋糕回去。
「乙女啊,你做蛋糕的手艺还真是完全不行呢~~」
还常常像这样子,满不在乎地对她直言。
但也多亏这群熟客的温情,我们的店才能维持下去。
而如今乙女姊不在店里,也就代表了熟客完全没有光顾的理由。在这门可罗雀的状态,大概连麻雀都叫累了,四周一片静悄悄。
「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算哪天倒了也不奇怪吧。」
「我倒觉得现在跟倒店也差不了多少。」
这实在是太不妙了。
「但就算扣除乙女姊手艺不佳这一点,闲成现在这样子,实在是神奇到让人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不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跟新手没两样的半吊子帮忙,才会这么糟吗?」
唔喔,竟然戳我的痛处。
「像你这种比谁都笨手笨脚的人,是要怎么帮店长做西点啊?」
「我会打蛋,还会帮忙搅拌,哪里笨手笨脚了?」
换个说法就是,我只能帮得上这些忙……
「总之……文乃你要不要来杯咖啡?现磨现泡的喔。」
泡咖啡我倒是满有自信的。
「我不要。」
但她盯着我瞧了瞧,随即别过头去。
虽然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过我现在可不能就此作罢。
我准备了两个杯子,将泡好的咖啡缓缓倒进杯中。
「请用,这杯算我请客。」
「……我不是说了我不喝吗?」
嘴里说归说,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接下了杯子。
要是我这时听信文乃所说的,没端咖啡给她,她反而会因此而发脾气。
反正,这家伙就是这么的不老实,长久以来一直是如此。
「先别管我们店里的事了,你们那里最近怎么样?」
正打算以口就杯的文乃一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那里?」
「就是文乃你们家啊……奶奶她过得好吗?」
听我这样问,文乃以鼻子哼了一声。
「谁晓得呢?大概活不久了吧?因为有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都不回来看她。」
是嘛是嘛,也就是说她人非常健康。
「那其他人呢?是不是偶而会回去看你们?」
「也许吧,可能他们都趁巧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溜回来。」
啜饮一口咖啡,文乃语带落寞地回答我。
唔……看来就文乃所知,大家似乎都没回去。
「现在应该不是让你担心别人的时候吧?店长她都行踪不明了。」
呃……一点都没错。
不知道乙女姊她现在究竟在哪儿蹭躂……
毕竟她之前曾经说过要带人逃到国外。
最坏的状况,搞不好她们现在正忙着前往地球的另一端也说不定。
「我的头开始痛起来了……其实胃也有点痛。」
刚才被她践踏过的肚子更痛就是了。
「那是我要说的话吧?不晓得店里头的事情,乙女店长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她应该什么都没打算过吧。」
但眼前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快要倒店了。
「你就跟她直说嘛,说现在根本不是忙着救人的时候。」
「这种话,我早跟她说过几百遍了。」
但我每次一跟她说,她总是这样回答我:
『思~~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关系没关系~~』
这话毫无依据,完全只凭她的感觉。
乙女姊她正是那种一觉醒来就会忘了一切的人。
「……然後你知道吗?我们家又多了新成员。」
我的眼光朝着店里的居家区瞄了一眼。
「我昨晚有喂它们吃柴鱼。才刚端出盘子,十多只猫就一起冲了过来。」
随着叹气声,文乃的话也一起倾泄而出。
看来她昨晚似乎是有好好帮我喂那群猫。
这样聊下来,就会晓得文乃其实只是个普通女孩,有她温柔的一面。那群没口德的人虽然说了她不少坏话,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晓得文乃的这一面罢了。
文乃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微微低下了头——
「……干、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喔。」
这究竟是从哪得到的结论?而且哪有人像这样一脸害羞地放话威胁人的?
「没什么。呃……一共十五只,它们全都是弃猫或流浪猫。真不晓得姊是上哪捡来这么多的猫。」
乙女姊不只救人,连猫狗都救。
甚至连「看似还能用的大型废弃物(电视机)」或者「被人丢掉,浑身是泥的布偶」都不放过。
她不分有机物无机物,一律出手相救。
另外根据猫咪们的态度来推测,我们家的阶级金字塔里,乙女姊位居顶点,接下来依序是文乃、猫咪们、姊姊房间里的巨大布偶熊,最後才是我。
姊姊也就罢了,我的位阶比文乃这个工读生以及布偶还低是怎么回事?
这群猫崽子,也不想想平常都是谁在喂它们吃东西。
「对了对了,话说这些小家伙最近越来越挑嘴,像是剩饭拌柴鱼之类的东西,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多亏它们的挑食,这下饲料开销也跟着不可小觑。」
「傻瓜,人要是天天都吃一样的东西也会厌倦啊。你偶而也拿些煮过去盐的小鱼乾,加点酱油煮给他们吃嘛。我看它们吃得好开心——」
说到一半,文乃咳了一声,视线转到别的方向去。
「……这是我从别处听来的传闻,你可以试试看。」
「你还为它们准备这么费工的饲料啊?谢了,我想它们一定很高兴吧。」
「我、我就说了那是从别处听来的!」
是是是,就当它是个美妙的传闻吧。
「问题在於实在是没钱。我们家的生活费已经拮据到连拿柴鱼拌饭喂猫都嫌奢侈了。」
「那你何不去送报呢?这多少能贴补一些家计吧?」
「这我也曾经考虑过。但要是乙女姊哪天又捡了什么更夸张的东西回来——」
我的话只说到一半。
突然,门钤「匡啷」地响了一声,斯特雷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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