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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难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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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大鸟冲下来,我用尽力气再次乱挥起剑,那鸟叫了一声落地无了声息。
  那些蠢鸟没再下来,不下来最好,现在我正杀心起,来一只杀一只。
  用袖子抹了下脸,分不清是泪水、汗水还是血水,拖着剑慢慢、慢慢的走,原来我刚才已经爬得很靠近墙壁,走了几步居然已经能摸到墙。
  于是一手扶墙一手拖着剑走,剑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后来想起来,如果这里埋伏了什么人,我肯定就是处于“明”的那一个,被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走了也没多久,我算不清楚时间,总之当我手摸到一个缺口时心里还是有一点高兴的。
  这里有一个门洞,里面依然无光,我本来就是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上来,既然有路便走。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早就恐惧得习惯了,跟鸟对战的时候又略略占了上风,一时间就变得大无畏的样子。
  穿过一小段走廊马上又觉得开阔起来,应该是到了一个不小的房间。
  我继续摸着墙走,却感觉这里的墙不太像墙,冰冰凉凉的,摸上去滑滑的又有点吸手,更像是玻璃、镜子一类的东西。
  我已经非常非常疲倦了,从宾馆出来那么久根本就没停过,顾不得这里是否安全,顺着冰凉的墙面滑坐下去休息休息。
  当时我就想,我能坚持撑到这里得有多大的毅力,我那么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一直说自己不服气,到底不服气什么东西。不服气自己追了那么久却输在最后?不服气自己不顾一切却还是得不到余白一点柔情?我不知道,不过想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多洒脱的人,到头来大概也只是不服气自己栽倒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吧。
  想着想着好像就睡过去了,又好像没完全睡去,全身心都在防备。
  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极凉极凉的手摸上我的脸,我一个激灵,睁眼的同时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剑体传来钝钝的感觉,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看来是真的刺穿了什么东西。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想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我刺到了一个人,没错,刚刚摸上我脸的是一只手没错,所以我现在伤了,或者是杀了一个人。
  想起来手机还有一点点电,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害怕自己看到其他奇怪的东西,故意走开两三步才把手机按亮,由于太久没见光,而且不知道房间里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手机发出的一点点光居然变成一片光线,刺得我有点晕眩。
  借着光,我小心的看过去,真的是一个人!
  剑深深刺在对方胸口位置,身子已经没了呼吸时的起伏,那身段看着就是一个女人,我秉住呼吸,把光移高一点,因为手在抖,光也在微微随之抖动。
  从脖子就可以看出,那人的皮肤很白,在光的照明下更是。然后是脸,然后……等等!那张脸……
  手机从我手中脱落,如果说刚刚我的心被剥得只剩嫩肉,那么现在等于有人狠狠的一层一层的把我的嫩肉剜出来。
  我整个人抖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张着嘴不停的想尖叫,到嘴边的却是一声声无声的“啊啊”,空有嘴型,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大哭一顿,但如果那是余白,我用生命去追随的女人却死在我手下,我……
  眼前一黑一白,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昏死过去。
  突然的,不知何时眼睛上轻轻覆着一只凉凉的手隔绝了让我惊恐的画面,手心虽凉却带点人类的气息,接着发现腰上环着另一只手,有人从背后抱着我,几乎把我完全收在她的怀里。
  她在我耳边低声耳语,声音略略带点沙哑和一贯的淡薄,语气中夹杂着些怜惜的温柔,很有耐性的一声又一声安抚“我在这里……不要怕……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铜凯巷里(五)

  你是谁?余白吗?那躺在地上的又是谁?
  身子一僵,密密麻麻的恐怖从脚底传至全身,我叫着挣了几挣,余白不得不把捂住我眼睛的手也用来制住我。
  手机的光只暗了一些,还没黑屏,我挣扎着转过身去,首先看到的是她有些干裂的唇,几缕细碎的头发贴在白皙的脸上,感觉有点狼狈,她的眼睛随意蒙了一块黑布,尽管如此,我还是能认出这的的确确就是余白,因为她的模样,她的气息,她的温度都是独一无二的。
  得到这个认知的那一刻我全身心都放松下来,整个人完全软在她的怀里。
  她双臂很用力的环住我整个人,待我放弃挣扎后才松了一些,这一松让我以为她又要丢下我,连忙抬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用最后一点力气唤道“余白……”
  听见她柔柔的应了声“嗯?”我的大脑开始不听使唤,尤其安心的沉沉睡去。
  这一觉好似睡到了极致的黑暗中,那里安静、沉谧,我甚至渴望就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可睡着睡着总会有各种奇怪的画面打扰我,多数我能看见但在之后再也想不起,唯独KIKI一直叫着“快跑”和“救我”的画面不停交错出现,我怎么都忽视不了。
  “君君……救我……好痛……”
  KIKI带着哭脸向我伸手求救,我想抓住她的手但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她身后的枝条开始疯狂的动起来,缠住了她的身子死死把她往后拖,我急哭了,但我救不了她。
  “不要……KIKI……不要!不要走!啊!”
  我整个人坐起来胡乱挥动起手臂,好像这么做就能把心里的痛感挥出去一些,但很快的就能感觉到有人用力抱住我,被我挣脱后又再次抱住,并不强硬但很坚定,有好几次我觉得自己狠狠的打到了她,但她就是乐此不疲。
  混乱间我能听见她一次次重复“没事,她没事,妃灵去救她了,她没事……”
  妃灵……
  听到自己熟悉的人的名字我才镇定一些,停止了疯狂的举动,由得余白抱着,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余白好像回来了。
  抬头看了看她,记忆中看到她的最后一眼她的眼睛蒙住了黑布,而此时已经摘了下来,明亮的双眼透着担心和内疚,就这样跟我对视。
  我呆呆看着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停流眼泪,她伸手帮我擦掉,怕吓到我,声音还是很细很柔,又怕我不相信,再次重复“KIKI没事,妃灵去救她了,妃灵在这方面比我在行,她肯定没事的。”
  从来没听过余白这样子柔声细语的安慰我,人就是这样,越被安慰就越是放肆,没有缘由的,我哭得更凶了,余白有点难堪,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她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哭得差不多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把不好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后我就觉得舒坦了很多,KIKI可能没事,余白也在身边,很多事情不用再由我自己一个人去担心,一切都在变好。
  可是冷静下来后各种疑问也冒了出来,余白跟妃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在这里为什么在我们出现危险的时候不第一时间站出来?
  抽噎了两下,瞪着眼望着余白,质问“你不是应该在休养吗?”
  余白抿了抿唇,不看我,也不回答。
  我从她怀里闪出来,靠着墙坐在她旁边,沉默了一会,自嘲道“我还是不值得你信任是不是?”
  “对不起,池君。”余白很轻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犹如水滴滴打在冰面上,冰凉透心。
  “对不起?你不要这样说,我会害怕。”
  我勾了勾嘴角,无可奈何的苦笑。这次是她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第一次说的时候她失踪足足两个月,之后牵出了所有的事情,这一次我暂且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因为骗了我们而对不起?因为没有告诉我们实情对不起?还是因为在一边眼巴巴看着我们受伤而对不起?
  这些事情我想过无数次,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我可以原谅,但就怕是其他事情,其他让余白这样骄傲和自信的人都不得不道歉的事情。
  余白往后缩了缩,原本离得近我还能看清她的五官,现在稍稍远了些,她完全就隐在了黑暗之中,只听见她的声音传来“你应该记得禅心在与我跟妃灵分别前曾用过尸骨碗,就是那一次,让我跟妃灵决定布下这个局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起禅心家里的那层阁楼有我们各种各样的照片,但是我没说,余白继续道“她尸骨碗里显现的地方,跟我们要找的地方一模一样。难道你不会觉得奇怪,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直无条件的帮助我们,在我们第一次使用尸骨碗时她也出现在了画面中,第二次又跟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
  余白顿了顿“一开始我不怀疑她,只是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仙气或鬼气,再者,她没有算计我们的缘由,要说跟在我们身边是为了得到我们的帮助这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可是后来我发现,就是我们没有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在偷偷跟踪我们。”
  “原来你早知道了?”我问她。
  余白摇头“不是很早。那次小棠花让我出去找将军的时候她及时出现救我,我才开始怀疑她的。”
  “所以呢?”我想不明白了,也许是想明白却不敢告诉自己是真的“明知她有问题,你不但没有告诉我们,还把我跟KIKI交给她?”
  说到后面因为委屈,声音带了点哭腔。
  余白静默了一会才开口“这个地方是萧家准备了很久,预备用来试炼出下一位当家的试场,很危险,她刚发现我跟妃灵来这里的时候也只是草草来过一次,所以……”
  “所以要用我们做引,让她入局。”
  余白没作否认,哪怕是骗我的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我该笑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作多情,还是哭自己真是个可怜人。
  这么想着,还真的又哭又笑,余白见我这么反常,叫了我一声“池君……”
  “余白,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可笑了,真的。”我干笑了几声“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要好好跟在你身边陪着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原来没用,阎王没有情丝,永远都不会有。你不需要朋友,就算我那么努力在你心里还是占不了一点位置,一开始你只是利用我,到现在还是。”
  “池君,不要这样……”她的声音变得软弱无力,我听不进去。
  “为了达到目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生死,因为生死在你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我们只是普通人啊余白!我们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内心!你让我不要这样,我还想你不要那样呢,我好累啊……”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喝醉了一样东歪西倒,撞到墙上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很痛,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伤口,布满血迹,有点自暴自弃的猛搓掉干涸的血迹,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重新抓开,痛得一直倒吸冷气。
  突然感觉耳边有扑翅的声音,刚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余白早已经上来一下抓住那只吃人鸟,轻巧的一拧,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断了脖子的大鸟马上没了动静。
  我赌气的推开她,发现旁边有个洞口,没想那么多自己摸索着就要进去,余白一把拉住我,语气有点强硬的说“不要进去,这是刚刚那间房子,里面的镜子折射出来的光会让人产生幻觉。”
  我推了她一下,以前我就是太听她说的,现在我是气懵了,什么都不要听,自顾自往里走,余白不依不挠的擒住我的手,有点无可奈何的劝道“不要这样,在这里你不能固执。”
  “余白!你为什么还要管我,我还有利用价值是吗?”我就是故意句句话里带刺,虽然既伤人又伤己。
  余白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是……”
  “救命!”
  余白话没说完,不知道哪个方位传来了一声不大的求救声,声音虽小可这里环境安静,我们两个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救命啊!”
  求救声源源不绝,再认真点听可以听出有点像妃灵的声音。
  余白二话不说的牵着我走,这时候我也不闹脾气了,木木的跟着她,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左脚都可能踩着自己的右脚,余白居然能准确的找到声音的方位,只是摸了几下就找到了入口,完全就是猫眼睛。
  这是另外一个房间,进去后求救声就在房间内回响,带着回音,可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起码我能见度内没看见一个人。
  余白暗道一声“糟了,走。”牵着我就要回头,岂料这个房间有门,在我们进来之后没留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余白踢了两脚没踢开,立马把我抵在门前,护在身后,房间内开始出现各种声音,好像是两个人在聊天,不难听出其中一个是妃灵的声音,而另外一个……似乎是KIKI。
  我还在惊喜之中,余白已经把肥大的袖子束紧,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让我举着,吩咐一句“呆在这里。”
  我没来得及答应就看到了天花上光线刚好落下的地方坠下一个东西,说是透明的又不完全是,带点水纹,看着就是很大的一滴水在缓慢滴落。
  这时房内的声音变成了浮夸的大笑,好像什么奸诈小人得逞了一般。
  水滴不按常理的继续往下坠,正常来说水形成了一定的重量就会滴落,而它不会,说起来它更像是啫喱,越来越大一坨出现,形成一个人形。
  我把光线移到另一个位置,发现房顶上无处不是这样的东西,有些甚至已经形成了四肢,只有头顶处还贴着天花板,就快要完成人形掉下来。
  余白早就变成格斗准备的动作,让我无由来的跟着紧张。
  只是一眨眼功夫,余白已经从我面前飞闪了出去,我心骤然一紧,举着手机搜索起余白的身影,一照,被房间里数不过来的水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有一边的动静特别大,看过去就能看见余白跟水人扭打成一团。
  我是生她的气,可看到她以寡敌众的时候还是放不下心。
  水人围了她一圈,一个从她身后抱着她,两个抓着她的手,另外一个掐着她的脖子,还有无数的不停往她的方向挤,我看得心都凉了,要是我处于余白那个位置肯定必死无疑吧。
  看得着急,正想上去帮余白,就见余白脚往后踢了一下身后的水人,那个水人马上散开成液体状摔落在地,接着她将双臂一甩便甩开了两个水人的钳制,一手在上抓住钳住她脖子的水人的右手腕,一手在下抓住它的左手腕,往右做了一个漂亮的飞旋,马上就把扼住她脖子的手挣脱掉。
  我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根本没留意到有几个透明的水人往我逼近。
  由于水人太多,余白再厉害还是没有能耐打倒这么多的怪物,而且我发现这些个水人都会模仿人的声音,它们一边打一边学着妃灵的声音,这点非常容易影响余白的判断,很快便淹没在了无尽的水人里。
  我期盼着她能快点站起来,可是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没看见她,就是这个时候,我被一个水人扯了出去,扑倒在地上。
  速度快得没有让我尖叫的机会,我感觉有凉凉的液体状的东西蒙上了我的脸,我呼吸不过来,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可能过了一分钟,可能一分钟都没有,总之我知道自己灵魂已经飘出去一半了,全身的不通气哪怕多呆一秒我都可能会死去。
  等我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的事情,我以为是余白过来救的我,后来才发现不是,因为眼前那个人的身影不像余白,那人束着利索的马尾辫,不过大概也跟我们一样经历了十分不好的事情,几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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