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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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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亲口把她哥哥的死讯告诉她时,以为她会痛苦或者愤怒,但都没有,珊莎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禁让他以为对方根本没听懂,只是事后,在沉重的橡木门隔开夫妻之后,方才传来她的啜泣,提利昂好想冲进去,给她安慰。不,他提醒自己,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兰尼斯持家的人,他所能做的,只是隐瞒红色婚礼的肮脏细节,不要让珊莎知道哥哥被砍头和侮辱,不要让她知道母亲的尸体被赤裸着扔进绿叉河,以野蛮地讽刺徒利家族的丧葬风俗,孩子你的噩梦业已够多。

不,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可又能怎么办呢?他将斗篷包裹在她肩膀,发誓一辈子的守护,而这,和佛雷家族将狼头缝在罗柏·史塔克的尸体上,并为之戴起王冠一样,都只是个残酷的笑话,珊莎对此一清二楚。她看他的眼神,她在床上僵硬的身躯……夫妻团聚时,他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是谁,不敢忘记自己的长相,她也没忘。妻子依旧夜夜去神木林祈祷,提利昂不知她是否祷告他的死亡,她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依靠,在这个世上,每一位所爱过或信任过的人,统统进了坟墓。凛冬将至,史塔克家族自食其言,对兰尼斯特家族,如今真是炎灸盛夏,为何我却凄凉无比呢?

他穿好靴子,用狮头胸针系好斗篷,走出烛光摇曳的长廊,得以避开梅葛楼是婚姻为他带来的唯一好处。由于有了妻室仆从,父亲大人决定为他找个好居所,便把盖尔斯伯爵粗暴地赶出了厨堡顶层,这层楼的确宽敞,不仅有间大卧室和相搭配的书房,还有妻子专用的洗澡间和更衣室,以及供波德和珊莎的侍女们居住的小房间,就连波隆也住进楼梯旁有窗户的客房——嗯,那其实是箭孔,但好歹能透过光亮。城堡的大厨房就在院子对面,但提利昂觉得忍受一点气味和噪音远胜过和姐姐同住梅葛楼,离瑟曦越远,他就越开心。

经过房间时,他听见贝蕾娜的鼾声——雪伊经常为此抱怨,然而付出这点代价总还值得,此女由瓦里斯推荐,从前是蓝礼大人在君临的管家,颇经世事,深谙装聋作哑之道。

提利昂燃起一只蜡烛,走下仆人们用的楼梯。地板很坚实,只听见自己的脚步,他不断往下,下到地面,走入地底,来到一个有石拱顶的昏暗地窖。盘根错节的通道联系着红堡各处,厨堡自不例外,提利昂踱过一条长长的黑暗走道,推开尽头的门。

巨龙头骨和雪伊正等着他。“还以为大人把我忘了呢。”她的衣服挂在一颗和她同样高的黑牙齿上,女人自己一丝不挂坐在龙嘴里。这是贝勒里恩,还是瓦格哈尔?它们的头颅都同样庞大。

只消看着她,他便硬起来。“快出来吧。”

“不要,”雪伊露出邪恶的笑容,“来嘛,大人,把我从龙嘴里营救出来。”当他蹒跚走近,她靠过身子,吹灭蜡烛。

“雪伊……”他伸手去够,她则巧妙地避开。

“来抓我哦,”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大人小时候一定玩过处女与怪兽的游戏嘛。”

“你说我是怪兽?”

“我说我是处女啦,”脚步轻响,她闪到他身后,“来嘛,来抓我。”

他抓了很久,最后才勉强成功,因此怀疑根本是她故意失手的。当她钻进他怀中,他已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绊上龙骨。但她在黑暗中将小乳房贴紧他的脸颊,坚硬的小乳头轻扫过他的嘴唇和鼻子上的伤疤,所有的疲惫和犹豫顿时一扫而空。提利昂将雪伊压在地板上。“我的巨人,”他边插她,她边呢喃,“我的巨人来救我了。”

事后,他俩难分难解地倒在龙嘴里,他靠在她身体上,享受着女人清新的发香。“我们走吧,”最后提利昴勉强开口,“天快亮了,珊莎就要起床。”

“您该喂她喝安眠酒,”雪伊建议,“坦妲伯爵夫人就这么对付洛丽丝,临睡前濯她满满一大杯,咱俩就算在她床上干,她也不清楚。”她嘻嘻笑道,“大人啊,哪天我们来试试嘛,好不好?”她搂住他肩膀,替他按摩。“呀,您脖子硬得跟石头似的,什么事情不痛快啦?”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提利昂仍用它们来计算。“多咧,我老婆、老姐、外甥、老爸、提利尔家。”他伸出另一只手。“瓦里斯、派席尔、小指头、多恩的红毒蛇。”只剩最后一根指头。“每天早上洗脸时看见的那张脸。”

她吻了他破损的鼻子,“这是张勇敢的脸庞,和蔼而欢快的脸庞,真希望我现在就能看见它。”

全世界的甜蜜天真都蕴涵在她曼妙的声调,天真?傻瓜,她是个妓女,对男人,她只懂得两腿间的那话儿,傻瓜,大傻瓜!“我宁愿看见你,”提利昂坐起来,“来吧,今天的事情多着呢,对你我都不容易。噢,不该把蜡烛吹掉的,乌七八黑,怎么找衣服呢?”

雪伊娇笑,“我们就裸着出去呗。”

是吗?要给人看见,你非教我父亲吊死不可,将雪伊收为珊莎的侍女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提利昂戒心不减,因为瓦里斯警告过他,“我曾为雪伊伪造了一通背景,却只可骗过洛丽丝和坦姐伯爵夫人,骗不过令姐。若她起疑……”

“想必你能替我圆谎。”

“对此,我无能为力,我只好告诉瑟曦这女孩是你在绿叉河战役之前找的营妓,并违抗父亲的严令带来君临,我不能对太后撒谎。”

“你经常对她撒谎!要我把真相告诉她吗?”

太监叹口气,“哎哟哟,大人,这话可太让我伤心了,您知道,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但也必须为太后服务。如果没了利用价值,她怎会留我一条命呢?我没有凶狠的佣兵,没有英勇的哥哥,只有几只小小乌,靠着它们的情报,才能日日苟延生命哪。”

“抱歉,我可不会为你哭泣。”

“是嘛?请您原谅,我也不会为雪伊的下场而哭泣。说实话,我不明白像您这么一个聪明人为何就让一个女人弄得头脑不清?”

“你当然不明白,你是个太监。”

“是吗?在脑子和两腿间的那团软肉之间,只能选择其一?”瓦里斯咯咯笑道,“那么,或许我该为自己庆幸。”

八爪蜘蛛说得对,提利昂在放置龙骨的黑暗房间里摸索衣服,怵然心惊,所冒的风险不仅让他极度紧张,而且内心充满负罪感。去他的,异鬼才有负罪感,他边套外衣边想,我负罪什么?我老婆根本不要我,尤其不要我身上最想要她的那一部分。或许该老老实实将雪伊的事告诉她,我又不是头一位养情妇的贵族,珊莎自己那重荣誉的父亲不也生出个私生子么?只要明确答应永远不碰她,想必珊莎会听任他和雪伊欢娱云雨。

不,这不行,他的夫人虽发过婚誓,终究不能信任,她两腿间是清白的,但对背叛之道却并不陌生——正是她将父亲的计划泄露给瑟曦,就算把过往统统抛开,这个年龄的女孩本身也无法守秘。

唯一安全的办法是送雪伊离开,要不送她去莎塔雅那儿?提利昂不情愿地想。在莎塔雅的妓院,雪伊可以穿戴喜爱的丝绸和宝石,招待英俊温柔的贵宾,这样的生活,比起当初遇见她时的景遇,不是大为改观了么?

或许,假如她厌倦了勾栏营生,我为她找个丈夫。波隆行吗?佣兵素来对他死心塌地,而今成了骑士,对她是个极好的对象;塔拉德爵士呢?捉利昂曾目睹他充满欲望地盯着雪伊。有何不妥?雇佣骑士又高又壮,长得有几分潇洒,活脱脱一个年轻的英雄。当然,现下塔拉德还以为雪伊只是贵妇人的漂亮侍女。假如结婚以后,发现她原来———

“大人,您在哪儿?嘻嘻,您被巨龙吃了么?”

“不,我在这儿,”他扶住龙骨,“我刚找到一只鞋,好像是你的。”

“大人的声音听起来好严肃哦。我惹您不开心了么?”

“哪里,”他放缓语调,“你一直是我的开心果。”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危险。每次想送她离开,决心都在她的笑意面前维持不长。透过黑暗,提利昂隐约看见雪伊将羊毛袜套上苗条的长腿,能看见?原来光线已渗进地窖墙壁高处那排长窄窗,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龙头骨在周围浮现,犹如灰雾中的黑影。“天亮了。”这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新的世纪,在绿叉河和黑水河的恶战中,我活了下来,他妈的也能活过乔佛里的婚礼。

雪伊从龙牙上取下裙子,当头套进。“我先上去,贝蕾娜需要帮忙一起准备洗澡水。”她弯下腰来,给了他最后一吻,正好吻在双眉之间。“我的兰尼斯特巨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她从前只是个妓女,但我理当让她有个美好的下半生,比留在我身边更好,我要让塔拉德爵士娶你,他是个正派人,生得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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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第五十九章珊莎

好一个甜蜜的梦,她无力地想,自己又回到临冬城,和淑女一起在神木林中奔跑,林间有她的父亲和兄弟们,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生动鲜活,若美梦可以成真———

她掀开毯子,我必须勇敢起来,折磨总有一天会到尽头,如果淑女还在,我就不会害怕了。可是,淑女……罗柏、布兰、瑞肯、艾莉亚、父亲、母亲,就连茉丹修女……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夫君不在身边,但她早已习惯。提利昂睡得很浅,通常天亮前就起床,坐到书房里,蜷在烛光下,忘我地阅读老旧的卷轴或皮革书籍,有时候,烤早餐面包的香味会将他引去厨房,还有的时候,他跑上屋顶花园,或在叛徒走道上散步。

珊莎推开窄窗,突来的寒意不禁让她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东边天际乌云密布,只有几许阳光射入,晨雾朦胧,好似有座大城堡在空中浮动,流云作墙壁、堡垒和碉楼,缕缕轻丝是城上的旗帜,与泯灭的群星相连。太阳越升越高,城堡由黑转灰,最后化为千万道玫瑰色、金色或绯红色的彩带,延绵不绝,最后被清风吹散,雾中的城堡渐不复见,只剩地面真实的红堡。

门开了,两位侍女提热水进来为她洗浴,她俩是新人,提利昂说先前的仆人都为瑟曦的间谍——正好印证她的怀疑——因此统统换掉。“来,过来看呀,”她招呼她们,“空中有座城堡呢。”

她们凑过来。“金色的城堡,”雪伊有短黑发和大眼睛,平时尽职尽责,但常无礼地打量珊莎,“是啊,整个儿像金子做的,闪闪发光。”

“那是……金色的城堡?”贝蕾娜眯起眼睛,“瞧,塔楼都倒掉了,嗯,依我看呀,这是一座废墟。”

珊莎没心情说什么残塔废墟,于是关上窗户,隔断寒气。“时间不早了,得准备参加太后的早餐会,我的夫君大人在看书吗?”

“没有,夫人,”贝蕾娜道,“我没见着他。”

“他该是去见父亲了,”雪伊猜测,“首相大人很倚重老爷。”

贝蕾娜哼了一声,“珊莎夫人,快洗吧,水都凉了。”

雪伊替她脱掉衣服,扶她进入大木盆,她紧张极了,很想要杯酒。盛大的婚礼将于正午时分在红堡对面的贝勒大圣堂举行,黄昏时移驾王座厅召开宴会:一千名客人,七十七道大餐,以及歌手、戏子和杂耍艺人们的表演。但首先,清晨在太后的舞厅进行早餐会,与会者包括兰尼斯特全族(除了行动不得的蓝赛尔)和提利尔家的男性——他们家的女性负责陪伴玛格丽小姐——以及双方麾下上百位领主和骑士,他们把我算作兰尼斯特家的人,珊莎苦涩地想。

贝蕾娜一边叫雪伊去取水,一边为珊莎擦背。“您在发抖呢,夫人。”

“哦,水有些凉。”她撒谎。

提利昂带着波德瑞克·派恩出现时,她刚刚洗完。“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珊莎,”丈夫转向侍从,“波德,帮我拿杯酒。”

“早餐会上有酒喝,夫君大人。”珊莎道。

“可我们家也有,你不想让我干巴巴地去见老姐吧,夫人?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不仅代表新的世纪,也是伊耿登陆七大王国的三百周年纪念。”侏儒从波德瑞克手中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敬伊耿·坦格利安!好个聿运儿!两个妹妹,两个老婆,三头巨龙,最最幸福的男人!”他用手背将嘴擦干。

小恶魔的衣服凌乱不整,就像是合衣过了夜。“大人,您要不要换身衣服?那件新外套很漂亮。”

“对,外套很漂亮,”提利昂放下杯子。“来吧,波德,我们去换衣服,好让作丈夫的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不让我的好夫人蒙羞。”

良久,小恶魔折回来,他总算有些模样了,装扮之后,甚至显得高了一点。波德瑞克·派恩也换上一身华丽的紫白金三色服装,若非鼻子旁边那个红色大疹子,看起来倒是个像模像样的侍从。这孩子很害羞,起初珊莎心存防备,因为对方是派恩家族的人,而正是伊林·派恩爵士砍了父亲的头;但不久之后她便明白,这孩子就像她怕伊林爵士一样怕她,无论什么时候问话,他一律羞红了脸。

“紫、白、金,这是派恩家族的颜色么,波德瑞克?”她友好地问。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侍从脸红了,“颜色……我们家族的纹章是紫、白方格,夫人,上面绣有金币,在格子中间,紫、白方格里都有。”他打量着她的脚。

“这些金币是有故事的,”提利昂道,“毫无疑问,哪天波德一定会讲给你的脚趾知道。好啦,该出发了,夫人,你行吗?”

珊莎实在不想去,实在想拒绝。我如何推脱?肚子不舒服?月经来潮?此刻的她只想爬回床上,拉下窗帘,独自待在黑暗中,我必须勇敢起来,就像罗柏,她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僵硬地握住丈夫的手。

在太后的舞厅里,他们享用黑莓与坚果烤的蜂蜜蛋糕、腌猪腿、培根、面包屑炸海星肉、秋梨、以及一道按多恩风味加大量胡椒粉烹制的洋葱奶酪配鸡蛋。“享受七十七道大餐之前,来顿开胃早饭真美妙。”提利昂评论。席间还提供大壶的牛奶、蜜酒和低度金色甜葡萄酒。乐手在厅内游荡,吹笛子,拉竖琴;唐托斯爵士骑着扫帚马跑来跑去,月童则用肥胖的脸颊模仿放屁的声音,并为客人们唱低俗歌谣。

珊莎发现丈夫基本不吃,只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自己要了多恩鸡蛋,可惜胡椒粉的味道太重,此外咬了一点水果、鱼和蛋糕。每当乔佛里的眼睛转过来,她的肚子就开始翻滚,好像有只蝙蝠在里面飞。

食物清空后,太后庄重地为乔佛里系上新郎斗篷,待会国王便要将它系到玛格丽的肩膀。“这件斗篷,劳勃娶我为妻时用过,我母亲乔安娜夫人嫁给我父亲大人时也用过。”难怪,珊莎觉得它看起来有些破旧。

接下来是赠礼时间,依照河湾地的传统,人们在新郎新娘婚礼之前的清晨向双方分赠礼物——当然,婚礼次日还将送礼,但那是给夫妻一起的。

贾拉巴·梭尔献上一把镀金巨弓,搭配的长箭支装有绿色和绯红色的羽毛;坦姐伯爵夫人献上一对柔软马靴;凯冯爵士献上一个极为华丽的红皮革马鞍;多恩领亲王奥柏伦献上一个蝎子形状的红金胸针。此外,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的礼物是银马刺,马图斯·罗宛伯爵的礼物是长枪比武时用的红丝帐篷,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则捎来一个漂亮的木舰模型,足足两百条桨,他声称这艘船目前正在青亭岛加紧赶造,“若蒙陛下恩准,我将把她命名为‘乔佛里国王的勇气号’。”

小乔开心地应允,“我要用它作旗舰,直捣龙石岛,杀死叛徒叔叔史坦尼斯。”

看来国王今天打算扮演英雄的角色,珊莎知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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