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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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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声音虽低,可是坐在一个屋子里的连修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暗自恼火,若只是自家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高丽人在场,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在这里下不来台的时候,香徕已经开始下逐客令:“郁大哥,这里是前府的会客之地,我不便在此久呆,待他日我的新院子落成,单独在侧面开个门,到时候尽可以常来闲叙。”
郁子曦起身,道:“那好,我便就此告辞,改日再与妹饮茶聊天。”
香徕起身相送,连修也站起来客气了几句。
香徕把郁子曦送走后便带着徐澈回内宅,边走边道:“朱氏这个蠢货,竟然干出这样不长脑子的事来,把我拆房子的消息送到前府,还当着我的面儿说,不是送上门来让我揭穿她么……”
徐澈的心不在这上,说着与她完全不同的一件事,道:“小姐,那天‘少爷’与你说了那么多,就没有对你说这个郁子曦的事么?”
他说的“少爷”还是指骆谨行,因为现在在连家,担心万一被人听去给香徕若麻烦,所以敢直接称呼世子。
香徕道:“他说郁大哥什么事?他与我只说了……咳,没再说别的。”
徐澈道:“他难道就没告诉你这个郁子曦实际上是高丽的二王子么?还有,当年郁子曦曾经派齐兴杀你之事他敢没说?”
这下香徕可真惊到了,停下脚步道:“你说什么?郁子曦是高丽的二王子?他、他还曾经派人杀过我?!”
徐澈点头道:“嗯,我都是从我大哥那里听说的,当年世子第一次见你就遇到刺杀,后来他感觉不对,觉得那些人不像是冲他去的,没准是冲小姐你,所以便把我安排到你身边了。”
那天骆谨行倒是说过之所以派徐澈到香徕身边是因为当年在沈家遇刺那件事,可是却没说刺杀香徕的人中就有郁子的随从齐兴。
香徕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听说的这件事可准?”
徐澈道:“当然准,我大哥的记性特别好,而且为了印证此事,你们在会康府的时候他还假扮刺客,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齐兴。”
香徕这才想起,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当日的醉风楼前小巷里遇到的杀手不对劲,原来竟是徐麟假扮的。
可是除此之外更让她震惊的却是郁子曦的身份和他曾经想过要杀自己之事。虽然猜测过他身份不同寻常,却没想到堂堂高丽王子竟然跑到北辽当细作,而且还做得那么不显山不露水。
自己当年就曾想过他要自己保守秘室,杀人灭口比用财物感情收卖稳妥得多,没这样做也算他仁义,却不想竟然早就做过了,只是失手了,所以又换了另外一种方法。
香徕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被这个骗完被那个骗,骆谨行也就罢了,从开始就是善意的,可是郁子曦呢,永远都是怀着某种目的,纵然是千般示好,只要有目的,便什么情份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褪下腕上的镯子交给徐澈,道:“到前府找我‘父亲’要回那条蹀躞,连镯子和我‘母亲’的这根簪子一起给他送回去,就说我受不得欺骗,更受不得人两面三刀,叫他从此不要来找我,就当没认识过!”





 第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106 7:04:48 本章字数:13746

徐澈巴不得让郁子曦离香徕远点,把镯子接在手中又问道:“那他在天香名下的股份呢?”
香徕怔了一下,心想:是啊,不只他当初送给自己的那个杂货行,对付许宗德的时候他帮自己忙活了大半年,还有高丽使馆之事,前前后后这么多,哪是送还几件东西外加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琢磨了一下又改了主意,道:“那便暂时算了,改日我自己去和他说。”
说完再次向前,也没再收回交给徐澈的镯子。
两人加到凝芳园的时候天色已暗,屋子里所有能生火的都方全都烧着,杨梦婉又打发伙计出去买了炭回来,勉强把房内烧出一丝热气来了。
进来后徐澈把那镯子簪子交给收工回来的慧玲保管便退了出去。
香徕问杨梦婉道:“娘,我走了之后朱氏没再为难你吧?”
杨梦婉道:“她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还能找我什么麻烦,而且凝芳园这地方,她不敢多呆,屋子都敢进就走了。”
香徕听她话里有话,道:“她为什么不敢进来,当年姑母不是自尽身亡的么,她怕的什么?”
杨梦婉冷笑道:“哼,自尽,自尽也总要有个原因吧,如果那原因与朱氏有关,你说她还怕不怕?”
香徕心暗暗下沉,心道看来杨梦婉必是知道些内幕,估计当年父亲和姑姑的事这朱氏也有参与其中,哼哼,看来自己找杨梦婉还真是找对了,没准能从她口中问清来龙去脉。
再说朱氏那边,听到仆妇传回来的话后她又是好生憋气,没想到连修竟然任香徕拆房也不管,即便是图着那点财产,也没有这么宠着的道理。
见她如此气愤,惟恐天下不乱的五姨娘阴阳怪气道:“唉,看老爷的意思,估计即便那连香徕把整个连府都拆了也不会阻止的,以后这连府就是她们娘俩的天下了,咱们以后都要小心点儿,不要惹到她们,搞不好再被老爷把咱们赶出府去。”
朱氏没好气斜她一眼,强压着火气道:“倒也未必是老爷宠着她,要怪也只能怪我气糊涂了,竟然让人直接去前府告诉老爷,想必是当时有那丫头的客人在场,老爷不好说别的,再怎么回到连家来,也不能让她像在外面那样无法无天,总该要好好学学规矩!”
三姨娘也道:“是啊,马上都要十九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婆家都没有,想也知道有多么不成样子,若不好好调教一下,嫁出去丢的也是连府的人。”
众在人这里议论的时候,刚好连修回来了,进门见几个妻妾都在,问道:“你们都在啊,晚宴可准备好了么,香徕第一天回来,总该让她认认家里的人。”
几个妾室纷纷站起,朱氏也起身相迎,道:“我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只等那几房人都到齐能开宴。”
当着几个妻妾,连修不好说她,只道:“天都这会儿了,想必人都回来了,你让人去叫吧,这便开宴。”
朱氏连忙打发人去,分别到连恪、连普、连昭和香徕母女去请人。
连昭一家子来得最快,他过午回府不久就听说香徕闹腾出的事来,想着晚上凑在一起必定有好戏看,所以早早便来了。
只是他到了没多久,派去找香徕母亲的人便回来,向朱氏和连修回禀道:“新姨娘和小姐已经让从外面送了饭菜回来,现在正在吃着,新小姐说认人不急于一时,等到除夕家宴也不迟,今天又冷又累,就不过来了。”
众人听完神情都怪怪的,没想到这刚进府的丫头还摆上架子了。
连修的神情也十分难看,脸沉了又沉道:“不来就算了,都各回各家,除夕的时候再说!”
原本兴致勃勃的众人只好纷绿散去。
一肚子怨气的连香锦走到门口正好碰上被叫过来的连恭良夫妻。
连恭良见人都出来,问道:“香锦,不是说为那母女设宴吗,怎么这都散了?”
连香锦道:“哼,人家架子大着呢,根本就没把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放在眼里,进府就闹得天翻地覆不说,晚上还直接把咱们都晾这不管了,母亲专门为她们准备的晚宴,人家来都不来,你说不散还能怎么着!”
连恭良道:“我白日里没时间,没见到那母女,只是晚上回府听说她把房子拆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快与我说说。”
于是连香锦一边和连恭良、嫂子林氏向前走一边把香徕进府之后的事说了一遍。
连恭良听完瞪眼道:“这还真是够嚣张的,一对被休出府去的母女,父亲肯接她们已是网开一面,她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如此作威作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连香锦道:“可不,你是没见到,那连香徕跟母亲说话有多嚣张,哪有一点做小辈的样子,拆房子、顶撞母亲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个男人满宅子逛,这要是被外人看去,还以为我们连家的内宅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呢!”
连恭良越听越气,恼火道:“不行,我得去找父亲说说,这样的女子留在府里简直就是个祸害,让父亲赶紧想办法把她打发了,省得母亲受委屈!”
连香锦连忙拉住他,道:“哥,你不能现在去,父亲刚刚从前府回来脸色就不大好,估计也是审美观点那连香徕气的,你现在去火上浇油,弄不好没准被父亲骂,我看你还是先忍忍,等父亲气消消再说。”
连恭良想了想,道:“嗯,也好,反正我经常与父亲在一起,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众人散去之后连修和朱氏也回到房内,进门之后连修便开始埋怨道:“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让香徕和杨梦婉住洗衣房,她们不恼才怪!我早和你说了香徕不是普通的女子,你这样对她就是逼她和你作对!”
朱氏委屈道:“这又怎么能怪我,我们房头的房子不够住你也知道,我总不能让她们住到连普、边昭那里去吧?这洗衣房还是我紧时把下人赶出去才腾出来的,本想让她们先将就一年两年,等香锦出嫁了便让她们住到香锦那里去,谁知道她们立时就火了,竟然还打人来拆房,真是太过份了!”
她的心思连修又怎么能猜不到,冷脸道:“没房,香络出嫁以后香锦的院子空了大半,实在不行先在一起住着还不行么,待到天暖再建一个,怎么也比让她们住洗衣房去好看得多,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为难杨梦婉!”
朱氏道:“香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愿意和两个生人住在一起,再说,就算我为难杨梦婉又怎么了,她那样的人根本主不配回到府中,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老老实实的,没谁又会有人像当年的唐氏一样遭了她的毒手。”
说到唐氏,连修没话说了,道:“我也知道不该让杨梦婉这们的人回府,只是香徕执意如此,我也不能拗着她,只要把香徕的产业并回来,再把她找个人嫁了,之后怎么处置杨梦婉不可以,何必非得急于一时!”
朱氏不再说话,停了一会儿道:“我今天也确是心急了些,可是你这新女儿性子也实在太野,半点规矩也不懂,就弄今晚上来说,即便不冲着你我,她那儿还有三房叔父婶娘,竟然所有人的面子都不给,你教各房又会什么想法。”
连修对香徕也甚是头疼,叹气道:“我会尽快把她的户籍并过来,只要她的户籍进了连府,名下产业自然而然也就过来了,待一切交接完毕,便立刻找个人家嫁了,转年都十九了,再不嫁人也实在不像话。”
朱氏道:“那老爷便趁着年前去办好了,我真是一刻也看不下去那母女。”
连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不到十天就是新年,她的户籍又远在会康,就是衙门肯给办也来不及,还是等到年后再说吧,不过你可以先给留意着,选选合适的人家,户籍和财产转接完就让她出嫁。”
朱氏担心道:“我们打算得倒好,只是她肯轻易嫁出去么?”
连修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有什么可不嫁的。”
朱氏点头,道:“倒也是,只是听说她的名声不太好,要什么样的人家才肯要她!”
连修道:“想攀连家高枝的多得是,怎么还找不到一个半的,你找去就是了。”
昨夜屋子太凉,香徕和慧玲在一个床上挤了一夜,那两个丫环看着烧了整窬,直到早上屋里才暖起来。
杨梦婉让伙计们准备得齐全,米粮油盐都从府外带来,早上便在凝芳园里开的伙,吃过早饭后香徕带着慧玲和徐澈再次出府,回连府是回连府,但是外面的生意也不能轻易扔下。
她门出门的时候正好连三爷也往外面走,香徕只与他简单说了几句话,出府后两人例各走各的。
她被连恪找到的事无法隐瞒只能说出来,但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有太深的交往,以免连恪也被府中人敌视。
到了米行后听掌柜说昨晚有书信从会康府送过来,因为时间太晚,连府已闭了大门便没送进去。
香徕估计又是那边收铺子的事,不知朝廷得是否顺利,便急忙把信要来看。
看完之后她放下心来,她是连家女儿的消息已经传到会康府,许宗德再不敢耍赖使坏,乖乖把最后一点商铺交了出来,余下的数额又收的田产,现在就连他在临近县里后开的那个田庄都已经是香徕的了。
香徕估计着,再收下一批的时候,许宗德就要用府宅抵债了,到时候那老家伙便是无家可归,把他收拾到这个地步,自己一家人也算对得想天徕爹了。
她安下心来写了封回信叫送信人带回去,告诉天徕和二姨,自己在这边一切都好,有时间再回去看他们。
回完信后又和徐澈一起去街上逛逛,买了些东西后便回到边府。
进府后她和徐澈直接来到连修处。
连修见新“女儿”竟然这样大摇大摆到前府来找自己,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问道:“你来这里作什么,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香徕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见父亲似乎很喜欢昨天郁子曦送您的那条蹀躞,所以今天特地又买了一条,来和向您换回那条。”
说着让徐澈把手时原礼盒送上前去。
连修被她说得一头雾水,打开礼盒看去,却见香徕买的这条蹀躞比郁子曦送自己的还要好上一些,不解地问道:“徕儿这是做什么,若是你喜欢这条蹀躞,或是有其他原因,与为你说一声就是,何必花费银两再去买。”
香徕道:“女儿朋友送父亲的东西,便等于是女儿送的,再怎么也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所以便只能换了。”
连修还在发着懵,香徕已经带着徐澈告退出门走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边恭良走过来,他虽然远远见过香徕,可是香徕却没见过他,随意扫了他一眼便要过去。
连恭良昨晚听连香锦说过之后便堵着气,不想今天竟然在前府遇到香徕了,见香徕一副不认识人的模样便生气,停下身叫道:“站住,见到兄长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想过去么?”
“兄长?”香徕停下脚步向他看去。
连家血肪优秀,无论男女相貌都不错,这连恭良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只是与他妹妹一样,从骨子往外的透着骄横气。
香徕看清他那三分像连修、七分像朱氏的脸后就猜到他是谁,可是见自以为模样却故意问道:“你是哪个兄长?香徕初到连家,却还真不认识。”
“你……”连恭良想要生,但是知道香徕从没见过自己,说不认识也正常,只好忍着气道:“还能有哪个,难道你不知道连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男子么,我就是你的兄长连恭良,还不快见过!”
香徕最讨厌人跟自己摆架子,听他这样说更加反感,淡淡说了声:“兄长好。”
说完转身又要走。
连恭良这下真被她激怒了,在后面叫道:“还真是没教养,如此目中无人,难怪一进府就惹得天怒人怨!”
香徕再次转身,冷眼看着连恭良道:“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大哥说这话是在指责父亲没教导我么?!”
偏巧这时候连修听到两人争吵叫人出来看,连恭良被香徕噎得一怔,转眼又铜陵父亲的贴身随从出来,便只好憋气地住嘴。
香徕淡淡哼了一声,带着徐澈回了内宅。
连恭良进到书房之后对窝火地对连修说道:“父亲,您真得好好管管那个连香徕,实在太不像话了,连我这个哥哥她也不放在眼里!”
连修扫了一眼儿子,道:“她没见过你不认识你很正常,你无端向她发难她怎么能不与你作对。”
连恭良更憋屈,道:“父亲您也太宠着她了,您对香锦都没对她好!”
连修又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沈不住气,我对谁好对谁不好您心里竟然也没个数,若是不懂的话多去找你母亲谈谈,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连恭良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却也知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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