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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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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地往长柳巷跑,是不是被哪个狐媚子迷住了?”

程彦博哪肯承认,一味地指天誓地做保证。嫁到程家这么久,姚舒蓉也早就看透他谈话好色的本性。早就不信任他了。

她现在满心想着的,就是怎么把李安然给搞倒搞臭。这个女人,真是让她如鲠在喉,每次听到这个名单,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得想个法子。搭上杨小姐的线才行。”她默默地琢磨着,用手指点着下巴,眯着眼睛,眼中闪烁不定。

******************

且不说姚舒蓉和程彦博盘算着如何整倒李安然,距离琉璃街两个路口距离的笃行学堂中,三叔婆也正被刘兰婶气得跳脚。

“你说什么?那裴氏真的这样说?”

刘兰婶磕着瓜子道:“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她就当着我面,说你当初如何诋毁她家小姐,现在还敢上门求亲,真是不要脸。”

“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三叔婆跳脚尖叫。

刘兰婶忙躲着她的口水:“话可不是我说的,别冲我嚷。”

三叔婆气哼哼地哼了半天,才坐下来,恨恨道:“那裴氏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李安然的一个老妈子罢了,我不过是听说她奶大了李安然,李安然素来敬重她,才叫你先去试探。呸,她真当自己是当家做主的人了。”

刘兰婶见她不喷口水了,才凑过来道:“依我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总归你当初对不起人家,现在要求亲,总要先服软低头。”

“凭什么?我要是低头了,将来那李安然嫁过来,做媳妇的岂不要骑到我这个婆婆头上去!”

刘兰婶便不耐地道:“那你还想不想娶李安然过来了?我跟你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李家那宅子有那么大。正院东院西院三个大院子,还有后花园,丫鬟仆人七八个,厨娘门房配得齐全,加上前头的作坊和店铺,每天赚多少钱呢!”

一提起李安然的家财来,三叔婆顿时偃旗息鼓。

这可是一尊财神娘子,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只是想个什么法子把人给娶过来呢。

她正在思索之际,刘兰婶忽然来了一句:“依我看,你要讨这个媳妇,恐怕真是不容易。那天我可看的真真的,护国侯就在李家做客呢,我看着那李姑娘跟护国侯,只怕早就有了猫腻了。”

 122、登门赔礼

“什么?”三叔婆很是吃惊了一把,“李安然和护国侯?”

她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护国侯是什么人物,李安然不过是个平民女子,怎么可能攀得上那高枝!”

“那可说不准!”刘兰婶不以为然,“我是亲眼看见的,护国侯就在李家做客。那样的大人物,竟然跑到一个平民家里去,难道不可疑吗?”

“这……”三叔婆犹豫了。

正在这时,裴清推门而入。

“婶子必是多心了,以护国侯的身份,不论娶妻还是纳妾,都有基本的门第要求。若娶妻必是大家千金,纳妾也自有小家碧玉、风月魁首。李安然的身份,一来只是平民商妇,二来还带着一个孩子,护国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中她。”裴清一面落座一面侃侃解说,“婶子所疑虑的,无非是以护国侯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李家的宅院中。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同婶子解释一番。李安然最初是与那护国侯府的大小姐建立交情,因云大小姐之故,才蒙受了护国侯的关照。婶子该知道,前些日子一品天香被人诬陷砸店,那时我就在场,护国侯也在场,我看着护国侯与李姑娘不过是普通朋友,并无私情可言。”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比刘兰婶的主观臆测可让人信服多了。

三叔婆一拍巴掌道:“我就说嘛,那李安然是什么东西,也配入护国侯的眼?那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做官太太了?真是笑死人!”

刘兰婶撇嘴道:“那你还不是巴巴地要讨她做媳妇,这会儿倒觉得人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裴清也不满地看了三叔婆一眼。李安然是他中意的人,三叔婆每每口没遮拦,将李安然贬低,岂不是等于说他有眼无珠。

三叔婆察觉到儿子的不满,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哟我这张嘴哟,就是这个毛病改不掉。阿清你可别往心里去,护国侯看不上李安然,那是他门第高。但咱们家不嫌弃她出身嘛。虽说她从前还在程家做过丫鬟奴婢,但万幸没有卖身契,不是奴籍,你要娶她做媳妇,娘是不反对的。不过……”

她颇为心虚地搓着手:“你刘兰婶说,李家还记恨着我从前做过的事,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呢。”

三叔婆原本还要脸面,不肯把从前造谣诽谤李安然,反被揭穿的丑事告诉儿子,但既然要跟李家议亲。这事儿总归是绕不过去的。后来还是说给裴清知道了。裴清原就知道老娘身上毛病多。果然很是说教了她一顿。三叔婆因巴望着李安然的家财,也后悔自己当初做下了错事。

裴清叹气道:“罢了,所谓母债子偿,母亲当初的确有对不起李家之处。但我身为人子,总不可能叫母亲去给别人低头认错,这件事自然还是我去向李姑娘赔礼道歉罢。”

“哎哟!这秀才郎就是明事理,三叔婆,你可养了个好儿子啊!”刘兰婶立刻便震天价地夸赞起来。

三叔婆见裴清主动将责任揽在他身上,心里轻松快慰,脸上也有光,便对刘兰婶得意道:“那是,你满灵州城打听打听。哪里有我们家这样母慈子孝的。”

刘兰婶暗中撇嘴,子孝还说得过去,母慈可没看见。

她拍着胸脯,对裴清道:“裴先生放心,只要解决了这一桩恩怨。这门亲事包在你婶子身上。我就不信了,那李安然就是个天仙,咱也叫她乖乖嫁入你们裴家!”

裴清自然是道谢,然后好言好语地将她送了出去。

三叔婆可是乐得轻松了,只要不用她自己去低头认错丢面子,这门亲事她认为还是很值得的。刘兰婶都说了李家那家产,李安然真是个搂钱靶子。她是个孤儿,又没个娘家,到时候一嫁过来,所有的东西还不都姓了裴!就算有个李墨,那也不怕,不过是个义子,先养着,等李安然给裴家生下了一儿半女,那李墨也该大了,只管打发去店铺里做伙计,还怕他抢了亲孙子的继承权么。

三叔婆越想越美滋滋,两只眼睛都冒出了绿光,眼前都是吃香喝辣绫罗绸缎使奴唤婢的好光景。

裴清回来见她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猜到她又在琢磨李家的家财了,不由暗暗摇头,默默地退出,到学堂将正在读书的李墨叫了出来。

“先生唤我何事?”李墨仰着脑袋,读了几天的书,学问还没怎么长进,斯文礼仪倒是已经先学会了。

裴清道:“你回家后,跟你母亲说,先生明日上你家拜访。”

李墨两只眼睛亮亮道:“先生要去我家?”他转了转眼珠子,可怜兮兮道,“难道是我做错事了,先生要告诉我娘吗?”

裴清没想到他竟会想歪了,不由失笑道:“并非如此,你回家只跟你娘说,我明日上门拜访,替家母致歉。如此,你娘自然知道。”

李墨一听就明白了,立刻转忧为喜:“是,学生记住了。”

裴清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回学堂里去。

到了下午申时,裴清监督着学童们写了几篇大字,临放学前,对大家宣布道:“明日先生有事外出,停课一日。”

学童们都乖乖地应了,等到下了学,一出学堂的门,便都欢呼起来。孩子们正是爱玩的年纪,能够停课一天,够他们高兴的了。

福生早就在裴宅外头等着,同往常一样接了李墨,主仆两个一起回到家里。

进门时,正巧见门房黄四将一个县衙的皂隶送走。

原来县令派人来通知,程家答应了李安然的两个要求,明日程彦博便会亲自登门道歉,并赔偿一品天香的损失五百两。

李家的这些仆役们,虽然是李安然买了这处宅院之后,才进了李家,但这么些日子来,对自家小姐跟程家的恩怨,也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小姐原是程家的夫人,虽然与程彦博既无夫妻名分也无夫妻之实,却有替程老夫人送终之情,又有代程彦博操持程家三年之义气,程彦博却一纸休书将小姐净身出户,若非刺史夫人替小姐正名,小姐就得顶着弃妇的污名过一辈子。

此后又有程家新夫人姚氏,在清溪村造谣诽谤小姐,一品天香开业日在店铺捣乱,企图再毁损小姐名誉。

姚氏陷害小姐不成后,便又轮到程彦博。这次更恶毒,竟然安排桑九娘,设计谋企图栽赃污蔑一品天香,若被他们得逞,一品天香自然开不成,小姐肯定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李家上下十几口,全赖一品天香的收入营生,一品天香若倒闭关张,李家的生计便断了。

正所谓,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这程家夫妇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李家和一品天香,李家仆役自然同仇敌忾。

明日那程彦博登门赔礼,非好好整治他不可!

李安然这次也是存心要显示自己的实力,给程彦博和姚舒蓉一个下马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李安然非常清楚。程彦博和姚舒蓉屡次三番地针对她,自然是仗着程家的财力和势力。但今非昔比,她如今也不是毫无根基任人欺负的孤女了。所以明日,便是她给程彦博和姚舒蓉的一个警告。

在她看来,她和程家之间并无非解不可的仇恨,完全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程彦博和姚舒蓉一直针对她,实在是不知所谓。

就趁这个机会,把过往的误会和恩怨,都一并了结了吧。

******************

第二日清晨,作坊和店铺的伙计们,都按照往常的时辰来上工了。大家照例先做清扫整理的工作,蕊儿到来以后,将一块立牌放到了店铺外头。

“店东有事,今日停业。”

与店铺隔一条小巷的李宅内,早饭过后,李安然便叫了福生。

“你去笃行学堂跑一趟,跟裴先生说,今日家中有事,请先生下午稍晚些再来。”

福生应了便去。

紧接着李安然又叫了泰生:“去春风楼上楼订一桌席面,午时前送来。”

泰生也去了。

青柳小丫头正站在旁边,嘟囔道:“小姐真是的,那程彦博坏透了,怎么还请他吃酒席。”

李安然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谁说这酒席是给他吃的,纪姑娘会来,县令大人也要会来,这是给他们吃的。”

正说着,门房黄四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来。

“小姐,纪姑娘来啦!”

李安然忙带着丫鬟们迎出来。

纪师师的油壁香车果然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花朝节那日她的车被踩烂,事后又订做了一辆。

李安然见朵儿正扶着纪师师下车,便笑道:“你们来的也太早了。”

纪师师笑声如银铃:“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今日有好戏看,自然迫不及待地过来。”

李安然哼了一声,佯怒道:“还说呢,你好歹也是一品天香的股东,每月拿着红利,你自己算算,从开业到现在,统共来过店里几次。”

纪师师捂着胸口道:“我的好姐姐,你这店开得实在凶险,又是闹事又是砸店的,我胆子小,吓坏了我可不值当。”话没说完,已经笑得腰都弯了。

只把个门房黄四看的口水横流,乖乖,这纪姑娘不愧是灵州花魁,笑得那叫一个撩人,他的身子都快酥了。

 123、被算计的程彦博

日近正午,一品天香店门外,琉璃街十字路口处,终于驶来了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众多奴仆前呼后拥。

到了店门外,有长随忠庆打开车门,道:“老爷,到了。”

程彦博坐在里头,先探头看了看,见店门外只是立着一块“店东有事,今日停业”的牌子,街面上行人往来,并没有特别的迹象。

他暗暗松一口气。

原先还怕李安然趁此机会,在他登门赔礼的事情上大做文章,闹得人尽皆知,以此来羞辱他。但现在看来,至少在场面上,人家没打算坑他。

他这才下了车,示意忠庆去敲门。

忠庆在门上只敲了两下,便有一位面容清秀的伙计开了一扇门。

不等忠庆自报家门,伙计已经闪在门边,道:“本店店东已恭候多时,请程老爷入内。”

程彦博警惕地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小心地走了进去。

伙计道:“店东在二楼等候,请程老爷上楼。”

偌大的店堂,安静得落针可闻,除了这伙计,竟然再也看不见别的人。

程彦博不由有些怀疑,这李安然该不会设了什么圈套,等着他往里钻吧。

他对李安然的记忆其实很少,最开始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片子,一直都跟在程老夫人身后,像个影子一样;成亲的那段历史是空白的;然后就是他从京城回来,休掉她时,一身不起眼的布裙,平凡朴素,他几乎连正眼都未曾看过一眼。

论起来,这个女人在他家待了将近二十年,和他一起长大,又曾跟他有过婚约,还替他给祖母送终,做了程家三年名义上的当家夫人。他们两人之间应该关系紧密才对。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对她的印象竟然浅薄得如同一个路人。

反而在李安然离开程家之后,她的名字每一次出现在他耳边,都变得越来越有分量。

姚舒蓉因羞辱她,反遭到护国侯府的冷遇;一品天香开业日,她恢复了清白女儿身份,却让他成了灵州城的大笑话;而他蓄意报复,设计了桑九娘之局,最终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安然的存在感,一次比一次更强。

这种前弱后强的对比。让程彦博很难接受是同一个人。一个丫头片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

这贱人今天故意要他登门赔礼。也不知道设了什么陷阱。

“程老爷,小心脚下。”

伙计的提醒让他回过神来,程彦博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地上了楼。

楼上原是三个雅间,一大两小。伙计走到大雅间门口,推开门,道:“程老爷请进。”

程彦博走进去,见雅间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当中一张花梨木的圆桌,可供十人饮宴。靠窗设着罗汉床,左右两边都是茶几圈椅。

只是这屋子跟楼下一样,都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伙计拍了一下手,便进来一个丫鬟。手中托着茶盘,盘内一只茶盏。

丫鬟将茶盏放在一个茶几上,然后便默不作声地退下。

伙计道:“请程老爷品茶稍候,本店店东即刻便来。”

说完,也不等程彦博的答复。直接便退了下去,把雅间的门也给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程彦博,还有跟着他进来的长随忠庆。

程彦博绕着屋子看了一圈,除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甜香,别的也没看出什么。他坐下来,端起那茶盏闻了闻,似乎还不错,便喝了一口,却差点没把舌头烫下来。

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也不管茶水溅出来,没好气道:“这什么意思,请了我来,却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他指着忠庆道:“你去看看,那李安然来了没。”

忠庆应了,出了雅间,却见四下无人,连那伙计和丫鬟也不见了,跑到楼下一看,也是一样空空荡荡,不由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也有点毛毛的,只得跑回楼上。

“老爷,一个人也没有。”

程彦博瞪着眼睛道:“这是要干什么?”

忠庆哪里知道人家要干什么,主仆两个大眼瞪小眼。

程彦博本想着,要是李安然敢故意羞辱他,他也不可能任她摆布,有护国侯撑腰又怎么样,他程家好歹也是灵州首富,在灵州地面上也不是没有势力。但人家也不坑他,也不骂他,把他晾在这儿,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程彦博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大喊起来:“来人!来人!”

“人都死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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