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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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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林子秋的眼瞳骤然紧缩,她似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丝阴冷。他一直没有言语,等那头说完了才淡道“我现在过来,先给我留着命,”挂断电话,侧过脸,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眼底深处,透着她所熟悉的森冷,仿佛漆黑幽暗的深渊,让人心都忍不住惶惶起来。
他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一起去。”
杜晓培喉咙里的声音一滞,还是发了出来:“我不去。”
他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力道温柔得像对待心爱的情人:“由不得你。”






、杜晓培番外(终)

医院洗手间的镜里是一张漂亮干净的脸;皮肤光滑白皙,大波浪卷长发乌黑如墨,眉如远黛,明眸善睐;不施粉黛就已回头率百分百的大美人。杜晓培草草补完妆;尝试着对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很好;除却眼睛红肿得有碍观瞻;杜女王还是很光彩照人的。
走出洗手间时她拿出手机瞄了眼;十一点四十分;离她生日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通信记录显示有几通未接来电与未读短信;她逐一点开了看;多是朋友与其发来的生日祝福,她没心情回复,反倒升起一股浮躁之气。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关机。
医院走廊外的灯光白的晃眼,林子秋立在外头,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指间夹了根没点燃的烟,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他裎亮乌黑的皮鞋上沾着的几滴暗色半凝固的液体,脸色一白,几小时前的画面强迫性的席卷而来,胃里顿时又开始翻江倒海。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一股子酸水直直窜上她喉头,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身体又开始颤抖,她身形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力稳住。
察觉到她的动静,他才抬起头来,朝她微微一笑,面部线条柔和清俊,黑眸熠熠生辉。
毫无疑问,这是个容貌好看得让人觉得舒服的男人。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也不想再看他一眼,杜晓培忍住欲呕的冲动,挺直了背脊,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擦过。

如果数小时前发生的一切皆是噩梦,她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指向蓬头垢面跪爬在地上的男人笑着对她说:“他去年在我的赌场欠了四百万,一直没还。拖欠至今利滚利,本金加利息一共是三千六百万。按照我的规矩,欠债不还是要偿命的,虽然你很舍不得他,但我也不能以公谋私,对不对?”
赌场大厅中央五彩又昏暗的灯光流转在他俊挺雅致的脸上,半面光明,半面阴暗。
她咬着牙,浑身气得直发抖:“林子秋,杀人是犯法的,你是有个厉害的爹,但保不了你一辈子。另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是追了我三年,但我对他没感觉,也没有答应过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你放了他吧,钱我想办法先凑齐了还你。”
和林子秋在一起这么久,早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指不定真的敢杀人。不过不好意思,她胆儿小,不想奉陪!
那浑身是伤的落魄青年突然羞耻的捂着脸,孩子一样大哭,嘴里叫着杀了我吧,杜晓培你不要看我。
她冷冷瞥他一眼,精致秀美的眉头深皱,哼声道:“哭什么哭!我才懒得看你,你是自作自受。没钱也敢沾这玩意儿……钱我先帮你还了,以后你记得还我。”胸口微微起伏着,她悄悄深呼吸了下,扭头对看不出表情的林子秋笑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话没说完,林子秋手臂一紧将她搂在胸前,俯身吻住她,众目睽睽下,热烈温柔的缠着她的舌头吸吮舔舐,极尽□之能事。
吻毕,他低哑着声,右手拇指抚着她微肿的嘴唇,注视着面红耳赤的她笑着道:“你的心跳好快。”
她眨巴眨巴眼,语气娇横:“下回你要是还敢在别人面前亲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他学她眨眼,唇角浮起个淡淡的弧度:“杜晓培,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对我说的话,比过去一礼拜的还要多。平时我跟你说话,你都是爱理不理的。”
“这只自不量力的狗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做。”他声调慢条斯理的,含着三分笑三分寒:“我本来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你所做的却全是为了别的男人,你说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的表情温和得有些诡异,杜晓培不寒而栗,心头窜过一丝不祥,一时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面上却扯出笑,软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瞎说什么?这么大的人也好意思哭,你丢不丢人?”
她一说完,他就笑了,看着她慢慢的说:“你很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你这一套,但你的伎俩用错了场合,傻妞。”她愣愣看他,愣愣看他抬起右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灯光下莹莹生出温润的光泽。
下一刻地上那人被两名壮汉压住,连惨叫挣扎都来不及,右手就被剁了下来。
他望了面色骤白,目露难以置信的她一眼,眸里浮起浅浅的病态愉悦:“不过我也不想辜负你今天的卖力演出……不如这样,我把他的手送给你当做生日礼物,从此他的债务也一并勾销,你说好不好?”

急救室的门打了开来,杜晓培快步上前,手疾眼快地拽住医生,连声追问伤者怎么样了。医生面露凝重:“经过我们的抢救,伤者的手已经成功接上,但由于伤到了部分神经,即使是康复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灵便,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杜晓培怔怔立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对于这个疯狂追求了她三年的美院才子,过去她从未放在心上。追过她的人一卡车还不够拉,区区一个美院的男生,长相不出色,家境一般,性格木讷不善交谈,除了会画画,其他的一无是处,这样的人随处一抓都是一大把,自然不是杜家大小姐会青睐的对象。
但即便是这样,不论他有多么平凡多么不自量力,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因此看不起他,伤害他。而林子秋这个混蛋,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葬送了他的前途与未来。
他有什么资格?

这之后杜晓培开始间歇性的失眠。她是娇养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生在皇城根长在红旗下,周遭朋友都是善良可爱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事后她再没去看过那个前途尽毁的男生,只托人给他家里汇了一笔钱,心知这么做也是无济于事,但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她要负一定责任,虽然她也很无辜很冤枉……越想越是气闷,她忍不住一个电话给警察局报了警,声称在XX日的XX路某赌场目击一场暴力伤人事件。之后就自我厌恶地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几天,暑假来临前夕,一回与老四在食堂排队打饭,听后头两个女生说到美院那个成绩很好的才子无缘无故突然退学,连朋友都联系不上啊好可惜啊诸如此类的八卦,她心火陡起,却苦于无处发泄,只得暗自咬牙,愤恨的想,这个世道果然是TM没有王法了,警察局尽是吃干饭的吧。
近日憔悴许多的杜大系花怪异可怕的表情引来众人侧目,毫不知情的程蔓差点想掩面窜逃装作不认识她。
期末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她包袱款款直奔机场,先给家里和几个密友打了电话报备一声,发了个简洁的短信给林子秋,然后换掉手机卡,厚着脸皮跟在阿毛两口子屁股后头跑去了苏黎世度假。

这个假一度就是两个月,阿毛跟她男人都早早回了国,她杜大小姐还在苏黎世市政广场的喷泉旁喂鸽子。
倒不是心情不好想散心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短时间内她不想看到林子秋那张道貌岸然的人渣脸。虽然很清楚就算她登机前在短信里“单方面”与林子秋说了分手,不过以那变态的性格,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也没心存侥幸,认为从此两人就不会再有瓜葛,搞不好她刚飞来苏黎世一天不到,他的人就已跟过来在暗处监视她了。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且让她休息一阵,等养精蓄锐够了,再与林大少斗也不迟。
开学两天后她回校报道,系里已经开课了。虽然大四几乎没有什么专业课上,但面对着未卜的未来,平时闲的蛋疼的学子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奋发图强起来。考研考公务员的天天泡在图书馆如饥似渴地啃书,剩下的要么实习要么在寻找实习机会的路上。当然也还有一些不思进取的就宅在宿舍里上网打游戏看小说,没心没肺坐等发霉。
杜晓培的未来家里早就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后她会空降到某国际知名药品公司担任中层管理。所以,“关系户”杜小姐很心安理得的成为宅女大军中的一员,沉迷在网游与韩剧里乐不思蜀不能自拔。

再次见到林子秋时那个夏天已经快走到尽头。
他立在宿舍楼下的那棵大槐树下,一身的精英打扮,低首与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子说话。
那是她第一次在林子秋身边看到其他女人。年纪很轻,长相也很面熟,她努力回忆了下,脑中灵光一闪,嘿,这妞儿不就是护理系那位出了名的小清新吗?!
她细细端详着眼前正挽着林子秋胳膊的女孩儿,长发飘飘,白裙也飘飘,个子小小的目测不超过一米六,脸蛋嘛长得还算赏心悦目,就是没她漂亮,胸也没她大。
评价完毕,她撇撇嘴,姓林的就算是俗套的想找女人刺激她,也好歹找个比她强点的啊。
递给林子秋一个“你好幼稚”的鄙夷眼神,她不甚在意地往旁边走,打算越过这对狗男女,可惜人家就是来找她岔的,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见林大少看没看她一眼,手倒是很快的从后拽住了她的胳膊。清朗含笑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晓培,几个月不见,你连你‘男朋友’都不认识了?”杜晓培余光一扫,果见小清新在他话音落下后苍白了小脸。
天可怜见。
虽然她成天宅在宿舍不出门,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一个月前学院疯传护理系的某位女生被官三代包养,其实这在大学校园里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她听听也就忘了,压根没放在心上。不过一旦知道了这事儿的主人公之一是谁,那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感觉微妙的杜小姐心头五味掺杂,在如此狗血场景之下的她分辨不出自个儿的情绪如何,只觉林子秋这个人的行为完全可以用“匪夷所思”四字来形容。
她斜睨他一眼,站定了不动,垂着眼睛将他的手指一个个从她胳膊上掰开,这才抬头看他,笑得风情万种:“林子秋,你知道你是想气我,让我吃醋,不过我老实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脸色难看至极,杜晓培强忍仰天长笑的冲动,淡定走人。
回去的时候老四和老刘都在宿舍里,她自然是一通天南海北的胡夸炫耀,不料遭到好友的鄙视与不赞同。
老刘摇头叹息:“嘴皮子占上风算得了什么?晓培,你这张破嘴总有一天要坏大事。”
程蔓语气慢吞吞的却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吃醋的方式很老套。”
她不甚在意,笑嘻嘻的:“随便你们怎么说,你们不懂,这叫欲擒故纵。我和他没完的,你们就等着看吧!哇哈哈。”
老刘突然问她:“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她一愣,笑容僵住脸上,一时什么也说不出。老刘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摸摸她的脑袋:“爱情虽然会带来伤害,但其实也是个好东西,林子秋人是不太靠谱,但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纠缠下去,如果你对他有感觉,那么别害怕,尝试着对他抱有一点期待吧。”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努力回想,到底是在何时,林子秋终于磨光了她对他所有的期待。

是在他食髓知味般开始一次次出轨?
是在他的第N任情人推她下楼梯,害死了她的孩子?
是在每次争吵后他自虐式的酗酒,飙车?
是在他无故找茬恶意挑起战争?
还是在无休止的冷战中他幼稚的示威与冷嘲热讽?
扪心自问,杜晓培觉得在这段失败的婚姻中她也有错。早年她太嘴硬了,明明有斯德哥尔摩症也不肯承认,喜欢上一个□过她的人渣真是一件十分丢份的事情,于是她口口声声说着讨厌他永远不会爱上他,与他在一起是想看他遭报应。以至于到了后来,他连她在婚礼上说的那句“我愿意”都不相信了。
何耿那日对她说:“他的那些情人都是障眼法,一方面用来气你,一方面是想保护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后来想了想,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偏心。或许他的初衷是如此,担心他的仇家盯上她,又气她的满不在乎,所以就整出这么一出荒唐戏码。但在后来呢,他林子秋敢摸着良心说一句他不是乐在其中??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或者说他不相信她会给,所以就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慰藉,索求爱情。
林子秋是爱她的,她也不见得不爱他。她不太明白什么是爱情,但她心想这玩意是不能轻易考验的,考验来考验去,爱情就在这些考验里厌倦了,溃逃了。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2011年深冬,B市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封路,出行十分不便。好在自打从药品公司辞职跳槽到出版社做编辑后,她可以不需要每天按时到单位打卡上班,有时向上司打个招呼,就能轻松请到假呆在家里工作。由于有质量优秀的稿件固定来源,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也就改改错字排排版没事儿跟自家的作者们聊聊QQ交流下感情——
这样清闲自在的活实在太合她心意了。虽然开始是因为听不得单位上八卦她的闲言碎语才一气之下辞的职,不过后来想来觉得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甚好,甚好。
这日忙完了工作,往外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她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拎起包包出了门。
林母一早就打来电话,说她儿子目前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效果甚微,希望她能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去看一看他。
对于这个冷漠高贵的婆婆杜晓培早已没了什么改善婆媳关系的心思,可人一番话下来和和气气疏离有礼,她挑不出啥毛病,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林子秋有严重的躁郁症。这个秘密她在大学时代就从何耿口中得知。发病的原因她隐约知道是与幼年时父母对他的常年不闻不问有关,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并不太清楚。
躁郁症在医学上的解释是有原发性的情感情绪障碍,躁狂发作期情绪极端高涨,精力异常充沛,自我评价过高,行为轻率;抑郁发作期寡言沉默,情绪低落,甚至出现轻生念头。

这些年来她一边守口如瓶一边以这个理由原谅了他无数次,但现在实在是有些累了。她心脏承受能力是很强悍没错,但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无坚不摧。 
杜晓培把车开进了军区大院,心中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越发坚定。 

林子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
上次见他时是在不久前,她捏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去他的场子找他摊牌,被他轰走。那天是晚上,包厢里光线暧昧不明,她没太留意他的样子……
房门依旧没有锁,杜晓培轻轻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室内窗帘拉得很严实,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得见床上被子隆起的那一块。没有声音,她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不愿见她。佣人告诉她,他已经快两星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林子秋。”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坐到床边,把被子拉了一点下来,只看得见男人的后脑勺与柔顺服帖的头发。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又酸又软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贴近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就像结婚前他每次他发病时她做的一样。过去的那几年里,他们曾经靠得那么近,但终究还是渐离渐远。 
两人结婚后,她堕了胎搬出新房,他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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