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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花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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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品店买了些碎布头,手把手教云英怎么给孩子缝些小衣裳、小鞋袜之类。
女人嘛。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谈论些八卦,问了好几次云英男人的消息未果后马家奶奶也就换了话题,起先都还是左邻右舍谁家孩子找着活儿干了、谁家男人灌了两碗黄汤打媳妇了、谁家孩子又调皮揭了谁家屋顶上瓦片之类,十来天下来,马家奶奶越来越觉得云英不像一般的小媳妇那么跳脱,而且是真心实意在帮着乔木头和乔远昌撑起这个家。旁观了这些天之后,马家奶奶终于是忍不住劝起了云英多攒一点私房钱。
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乔木头和远昌是拿的工钱,云英也不打算解释,听了马家奶奶的建议她只是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试着在红红的小肚兜上绣出一个可爱的kit猫。
这敷衍的样子不禁让马家奶奶着急。左右看了下天井外餐馆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她老人家干脆将小板凳挪到了云英身边,压低了声音又劝道:“孩子,虽说这一家子肉烂了在锅里,可你们家这锅肉要是炖烂了就要流到别家去了。听阿婆一句话没错,多给自己留点银钱傍身,你这肚里还有一张嘴等着你养呢。”
“马阿婆,你这话什么意思?”云英放下了针线。预感到了马家奶奶想要说些什么。说实话,她现在也基本确定顾八娘有问题,只是没有个契机能够让问题暴露人前。要是贸贸然找顾八娘说话,怕是会让远昌这刚刚奋发起来的孩子萎靡不振,她这才一直装作不知。然而这事情若是外面人人都知道的话,乔家岂不是又被人当成了傻子?两相衡量之下,云英也不打算对顾八娘再采取听之任之的手段了。
“你那后娘真不是东西。”马家奶奶既然开了口自然是要说下去的,呸了一口后继续道:“她是不是和你说去刘员外家做浆洗活儿了?”
云英点点头。顾八娘这理由千年不变。
“就你们家人信她。人家刘员外家奴仆好几十人难道就差她一个浆洗婆子?这事啊说起来要从年前说起,年前刘员外女儿成亲。嫁的是上里县新来的县丞大人,听说年轻有为。明年还要参加春闱考举人老爷呢,只是那时候县丞老爷大人还没安顿好,这亲事啊是在刘员外家办的,一时忙不过来,刘家三管事就来咱们上街口找了十来个女人过府帮忙,你后娘年纪不大人也干净机灵,自然就被选上了。可是奇怪得紧,年后别的人都拿了工钱回家了,只有她一个人说是管事娘子看得起她,愿意给她些浆洗活儿干。”
听到这儿,云英眯了眯眼,竟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中里县一个乡绅的女婿竟然是乔远贵?想想也是,乔远贵如今都是二十一的高龄了,之前在李家村说了好几个媳妇都被李氏和小李氏你一句我一句的嫌弃完了,也不知道这位刘员外的女儿是否能达到这对奇葩婆媳的苛刻要求。
马家奶奶浑然不知云英已然神游物外,抓过一旁竹筒杯子就是一阵猛灌,满足打了个嗝后继续说道:“之前我们都还觉着那么好的事情没落在我媳妇他们身上真是遗憾,现在嘛!我呸!那明里浆洗,实际上暗娼的活计也只有你后娘才做得出来。”
“你也是怀了身孕的人,不然这些话阿婆还不好意思开口。这事儿还是马方他爹最先发现的,刘员外府就在中里井眼街,后门开在井口街的一条巷子里。井口街后巷里的房子全是那种独门小户,马方爹是走乡串户修补板凳椅子的。可巧就进了其中一家,那还是个上午,他就听到隔壁你后娘娇滴滴的招呼人进门,当时我那傻儿子还以为是听错,没想到进门那人张口就是‘八娘宝贝,你家木头病痨鬼昨儿没喂饱你么?’哎呀呀,听得我那儿子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偏偏我儿子干活的主家还在一边笑,问我那儿子身上有没有银子,有银子的话也能去隔壁快活快活……”
马家奶奶说了许多,云英是越听越心惊,顾八娘的行为可比她想象中的眼中多了!马家奶奶一口气说完才发现云英的表情呆滞,想想也觉得可怜,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谁家有这事儿想必都闹心。念及此,马家奶奶拍了拍云英的肩膀:“云英呐,这事儿你放心,马阿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出去乱说的,要是乱说,咱们家马方、马原一辈子都打光棍找不着老婆。”
“阿婆,你别拿孩子发誓啊。”云英吓了一跳,还以为以马家奶奶这么八卦的性子搞不好她是最后几个知道顾八娘劣迹的人呢,谁知道转眼马家奶奶就拿两个孙子的终身大事发誓。
“这事儿也是我那儿子见着我媳妇和你后娘走得有些近教训她时说出口的,我那媳妇闷嘴葫芦似的吓都吓得半死,那之后连看都不敢看你后娘一眼,你阿婆我问出了这事后也给她们两口子打过招呼,背后莫要论人是非,别的什么不说,这点子记性他们还是有的。”马家奶奶叹了一口气,同情的眼神往前面餐厅里看过去:
“要不是云英你对马方和马原和亲弟弟一样,又变着法儿贴补我们家,我老婆子还不会这么婆妈地给你说这事儿。别人知道的可都是捕风捉影来的,老婆子却是知道她每日去的那院子就在井口街后巷门口挂着辣椒串的那家。只要看着辣椒串挂出来,你后娘准在里头。”
说了这么多,马家奶奶也深觉和自己平日里为人太过相悖,收了针线匆匆走人,留下云英在天井里呆坐了许久,许久……
正文、244 危机袭来
又是一个温暖的春日午后,餐馆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远昌和马方、马原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云英寻了这两日有些犯咳嗽的乔木头。
“爹,去水井街抓两服药吧。”
乔木头捂着嘴咳了两声,摇了摇头:“别去花那个冤枉钱了,已经比年后那些日子好了许多。”
“不行,还是得去。不然客人看见你对着饭菜咳嗽谁还敢点餐。”云英心下主意已定,也由不得乔木头再缩在家里,摸了摸已经有弧度的肚子,转眼她从京城出来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正经找个大夫把把脉,现在可不比她前世还有b超什么的先进仪器,怀个孩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看她动作,乔木头也跟着点了点头:“嗯,你是该去让大夫把把脉了。”
中里县唯一的医馆在水井大街,水井大街上又分了不少的小街道。从水井后街过去无疑是最近的一条道,以前乔木头病得严重时都是顾八娘帮他把药买回来,他自己倒是很少出门。
乔木头今日倒是难得兴致,沿路走沿路给云英说起街道名称,云英一路听得心不在焉,直到听说后巷到了才来了兴致,从一间间小院门看过去,果然在中间位置发现了一间挂着红辣椒串的双扇木门。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她要怎么才能让乔木头“抓奸”成功?正犹豫间,也合该顾八娘背运,那两扇木门好巧不巧被人从里面拉开,还能听见顾八娘带着慵懒的调笑:“刘三哥。你今天弄得好久,奴家都没力气送你啦。”
“八娘子真是说笑,吴二在这待了一个上午,谁知道你是被他弄得没了力气还是三爷我?”站在门口的那汉子一脸横肉,转身看向里面并未瞧见门边不远处乔木头死灰死灰的脸色。
“三哥。吴二爷都多大年纪了,能有你精壮吗?实话和你说吧,他呀,就和我家病痨鬼差不了多少。”有刘三壮实的身子挡在门边,顾八娘自然看不到街面上的情形,犹自嗤嗤娇笑。却不知乔木头正好能够从门缝隙里看到她放浪形骸的模样。
是个男人谁不希望被人说那方面厉害,听到这话,刘三乐得本来都迈出门的脚步又转了回去,“嘭”的一声门被推得重新合上,不过因为他猴急的缘故。两扇门撞到了一起反倒碰开了一条缝,并未被人从里面上锁。
“哎呀,呵呵,你好坏。给一次的银子想来几次?”
“乖乖,给三哥摸摸,你看你都这样了还嘴硬。三哥的银子是没刘员外那老货多,可三哥的货比他们的都大啊,保管让你舒舒服服的。”
“嗯……啊……嘻嘻……”
……
院内顿时就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模糊调笑声来。越来越模糊的声音意味这两人已经远离空旷的院落往内室去了。去干什么,可想而知。
云英担心地看向面色涨红如血的乔木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爆了血管。现在这状况她不太赞成进去抓现场,里面那叫刘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别来个抓奸不成反被揪着打得半死不活。
乔木头浑身突然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吓得云英连忙伸手扶着他,“爹,你咋啦?”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身后突然像是一阵风刮过,面前那道木门被人直接撞开。一道宝蓝色身影飞快地冲向了院内。
“拦着远昌,我没事。”乔木头蜷缩在地上无力靠着小院门口的台阶。指着宝蓝色身影急急叫道,刚才他看得分明,突然冲进去的不是远昌又是谁?
远昌?远昌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一去对他太残忍。云英当下也顾不上什么,迈步就进了院门,乔木头回头看了眼巷子外时不时经过的路人,咬牙站了起来,进院子后毫不犹豫将院门也关了起来。
里屋里,男人的怒吼、女人的惊叫,远昌的哭喊连成一片。云英赶到的时候远昌正操着一根结实的棍子追打那个叫刘三的男人,嘴里不断哭喊着:“让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
刘三应该是从顾八娘身上下来的,上面穿着件灰白色中衣,衣摆及膝,跑动间偶尔会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屁股墩子;床上,顾八娘草草围着被子扑了下来:“住手,远昌,你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他在教训‘欺负’他娘的陌生男人。”云英随手操了一根春凳护在身前,一步步靠近到顾八娘身边,“你是他娘,这时候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是你对不对?是你带他来找我的对不对?”顾八娘慌了神,望向云英的眼神中带着恐惧。一直以来,顾八娘就和云英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在进乔家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云英这姑娘绝对不简单。
“娘的,哪里来的小杂种,知道你刘三爷是谁吗?小心三爷让你在中里县待不下去。”刘三现在也回过了神,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反手忍了木棍敲在手腕上的疼痛抓住了木棍一端,稍微一用力,直接就把远昌也甩了出去,随即大步追过去就是一脚,嘴里不干不净骂个不停。
“远昌!”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的儿子,顾八娘也顾不上和云英计较,直接连人带被子扑到了远昌的身上,“刘三哥,他是我儿子,你就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行吗?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可好。”
“真是晦气!”刘三哼了一声,反身在门边捡了之前褪下的裤子套上,眼角余光突然就扫到了床边上手里拿着春凳的云英。云英生得高挑、怀孕也让她脸蛋丰润了几分,身材更是变化大,胸前的高挺让刘三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眼睛发直:“做牛做马倒是不必,这是你那继女吧,不如今儿你们俩就给三爷来个一龙戏二凤。否则,三爷我打死你那小杂种。”
一边说着,他竟然色胆包天往云英的方向走去,径直往云英的胸口伸出了大手。云英只觉得一股难闻的味道靠近,忍不住呕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你要是再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候的云英不像一般的小女子战战兢兢,反倒是柳眉倒竖不怒自威,别有一番风味,逗得刘三呵呵一笑,又是逼近了一步:“来啊,三爷倒是要看看你是个怎么不客气法?”
“嘭”,云英可不是闺阁中纤弱女流只会说不会做,刘三的话音刚落,云英就抡圆了手臂把春凳照着刘三敲了过去,因为距离很近,这一下刚好就敲到刘三的颈脖处。
“是你让我不客气的啊!不听你的倒显得我矫情。”云英见着刘三瞪圆了眼睛一副狰狞的模样也是心虚,一边勾了嘴角轻声嘀咕,一边偷瞄该从什么地方偷跑。
“啊,不要——”突然,顾八娘盯着刘三背后尖叫了一声,云英只见着刘三头顶上什么一闪,他高壮的身子抖了抖,顿时就像是抽掉了最底下的多米诺骨牌似的轰然倒地。
在他倒下后才见着乔木头手中拿着之前远昌拿的那根木棍,脸上的潮红依然,语气很是激动:“我打死他了!我打死这个奸夫了!”
“啊——,打死人了——”顾八娘也像是凑热闹似的再次尖声叫起来,云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探了探刘三的鼻息,直接扔过去一个枕头打断她刺耳的尖嚎:“还没死呢,你嚎什么嚎?”
没死?顾八娘连忙住嘴,七手八脚爬到刘三身边亲手摸了摸他的心跳,颓然坐倒在地:“完了,完了,这下子惹祸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刘家的大管事,刘家的事情大多都是他说了算。得罪了刘家,我们还怎么在中里生活?”
“我们?”云英看向了乔木头,要是这个时候乔木头还选择了隐忍的话,她就要考虑立马找了马车回京城去了,虽然还是没做好原谅风独幽的思想准备,但京城她至少还有李长海或是常家姑父可以依靠。
“远昌,爹不能让你今后被人说嘴。”乔木头又做了他的招牌动作,抱着脑袋缩到了地上。
“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见状,云英内心大定,乔木头这是下了决心。再看向远昌,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了善恶美丑,此时他看顾八娘的眼中除了悲痛还带着仇恨,恨他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娘亲。
三人没管地上犹自昏迷着的刘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昌记。顾八娘这时候才开始后悔起来,继续待在乔家,待得远昌能够顶门立户她也能安享晚年,要是被乔木头给休出门去,刘家那几个可都不可能给她个名分,难道做一辈子暗娼?她年纪不小了,就算是做那行怕也是不长久,更何况她也知道,刘家那几个管事以及刘员外那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她是别人妻子这点,若她真正做了暗娼,难道还能敌过下里县群芳阁里那些娇滴滴的年轻姑娘?
正文、245 无理取闹
“休书给你,你走吧!”乔木头这次的动作很快,脸色灰白,颤抖着手将一纸休书丢到了顾八娘面前,“三天后不管我有没有被抓走,你都到县衙门等着分户籍。”
“抓走?爹你说什么?”途中一直吓得失神机械式被拉回来的远昌失声叫了出来。
“我们打伤了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昌记才刚刚做起来,不能丢。远昌还小,苕花你得多看护着点,教他好好把生意做下去……”乔木头哽咽着渐渐说不下去了,回头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木头哥,你不会有事的,我去求刘老爷,刘老爷发了话刘三不敢做什么的。”顾八娘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被休,方才回来时她看到云英打发了两个帮工,能请帮工,看来是云英把日子过起来了。远昌是她亲儿子,还怕今后不养她吗?
“爹,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衙门说那人是我打伤的,要抓就抓我一个好了。”远昌哭着抱住乔木头腰不撒手,看都没看顾八娘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谁会相信是你这么点大孩子就能打伤刘三呢?”远昌现在是顾八娘的命根,就是乔木头被抓她也没这么惊惶,转头之际正好看到了坐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的云英,猛地尖叫了一声:“苕花,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你爹或是你弟弟被人抓走?刘三可是被你打晕的!我们都看见的,对,我们都看见是你这贱丫头打的刘三。”说到最后,她不断重复这一句话以加深肯定。神情几近癫狂。
云英现在正想着怎么度过这次危机,懒得和个疯女人计较,不过她倒是很好奇她那个以前一直耳根子奇软的爹会是什么反应,若他还是如此认为的话,这个家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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