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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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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州。”白苏不知顾连州腹诽的这个比喻,正色看着他,道,“天下间,除了你之外,我从未想过去占谁的便宜。”
顾连州淡淡瞥了她一眼,“天下间,也除了你这妇人,能把这一番不入流的话,说得如此郑重又冠冕堂皇。”
虽是责备的话,却带着些许宠溺的意味,他将头埋在白苏颈窝里,尽情的嗅着日思夜想的幽香,不知过了多久,才闷声道,“日后莫要弃我。”
声音依旧是那淡漠清贵的声音,白苏却能察觉出,其中的依赖和任性,就仿佛在海上遇难漂浮的人,终于上岸。
“嗯。你方才抢了我的词,我计划了两日,想感动你一番的呢。”白苏对此事仍旧耿耿余怀。
“说罢。”顾连州好整以暇的等着被她感动。
白苏撇撇嘴,手指不自在的在他心口画着圈,“还不就是说,跟你一起生死与共之类的。”
顾连州拍下她的手,“青天白日,不要乱点火。”
“好吧。”白苏手指转到地上,继续画圈,“可是我们俩,除非一起去殉情,否则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共死。”
这话不是自负,他们两个一直都互相拧巴着,当真从未一起谋划过什么,若真是凑到一处,想来很难有人能逃过他们手掌心,纵然接下来要做的是分外危险的事,可是这两个智商加起来超过三百的人,最不济也能保住性命吧。
顾连州自然也不会妄自菲薄,只不过,思虑全面的人,总是能想到事情发展的各种结果,他本是不愿白苏涉险,哪怕只有分毫。
然而,自从那日看见她与宁温登上马车绝尘而去,他的心真真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你手怎么伤了?”白苏看见他宽大的手掌中的伤痕已经结了厚厚的痂,显然不是轻伤。
顾连州也不答话,他一向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总不能向她诉说昨日种种心痛吧。
“七王之事,你怎么看?”顾连州自然知道怎样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白苏虽然还握着他的手,却诧异道,“七王不是你陷害的?”
“什么叫陷害,你这妇人,有如此说自家夫君的么”顾连州不满道。
夫君,是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唤的称呼,白苏诧异的看着他。
“我用虎符骗得七王亲卫军聚集皇宫,造成逼宫假象。”顾连州仿佛不察,反捏着白苏柔嫩的小手,忍不住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着,“不过,我做此事也并非想离间父子,也不曾想祸乱天下,只是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让孝节公主与那剑客‘私奔’。”
这件事情不过是顾连州略施小计,虽然阵仗大的吓人了些,却着实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危害雍国的事。
白苏觉得很是窝心,顾连州费一番力气让孝节公主与人“私奔”,而没有直接杀人灭口,并非是因为怜香惜玉下不去手,而是为了她。孝节公主是雍帝亲自赐婚的,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会收到追查不说,她的身份便已经是亡妻了,到时候白苏嫁给他,就只能是个填房。
他虽然嘴上不说,每次还都告诫她逾越了,可心里早已经把她当做妻子。
但是对于他说的那番话,白苏撇撇嘴道,“七王之事,雍帝即便知道是有人陷害,也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日后七王再想有什么动作,可就难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想离间父子?”
顾连州浅浅一笑,一吻印在在她的手背上,“不愧是我顾连州的妇人,不过,即便我不来这么一手,他们父子之间的猜忌也不会少,自古天家无亲情,即便有,也多不过算计。”
“太子此人,不能扶持。”白苏斩钉截铁的道。
“嗯?众皇子之中,还就数他最敦厚温和,为民着想,他若治国,必定能够造就一个太平盛世。”顾连州淡淡评价道。
白苏盯着他,见他毫无戏谑之意,才道,“我不管什么天下,太子素来有贤孝之名,我自然也看的出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正因如此,你若是杀了他父皇,他将来登基之后还能容得下你?不要告诉我你到时候打算全身而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可不想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那你要什么样日子?”顾连州顺势问道。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白苏忽然伸出藕臂勾住他的颈,媚眼如丝,含笑道,“有你的日子。”
白苏虽然自己被肉麻的一个激灵,顾连州却很受用。
看来,偶尔说说情话还是很有必要的,白苏暗暗想道,一时不察,嘴唇被飞快的撬开,一股清爽的气息闯了进来。
吻的昏昏沉沉,白苏忽然想道一件事情,含含糊糊的说一句什么。
顾连州居然懂了,含糊的嗯了一声。
白苏说:要偷偷返回尚京,方便行事。
顾连州道:嗯。
两个人的欲望都被点燃,顾连州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他把她放在榻上,高大的身躯覆压下来,低哑而魅惑的声音在白苏耳边道,“如此幕僚,当真不错。”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89章见政阳王
第189章见政阳王
又是一番**,顾连州拍着她平坦的小腹道,“你要吃胖些才行。”
白苏虽瘦,但是身体很柔软,抱在怀中如云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化去,这种感觉让顾连州极为不安。
“已经很努力了,来,帮我倒立。”白苏靠在墙边,努力的往墙上贴。
顾连州起身抓住她纤细的脚腕,一把拎了起来,轻松的宛如提着一颗白菜。
“做什么?”顾连州俯视着她。
他发现,白苏虽然算不得绝色,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只有惊喜,绝不会令人失望,即便是这样丑的姿势,也能发现出可爱来。
“你不是想要大子么,我在书上看见,欢好之后,这样倒立起来,便容易怀上孩子。”白苏倒悬着,喘气有些不顺畅,说起话来哼哼唧唧,很是有趣。
顾连州把她扶靠在墙上,在她面前蹲脸前,“书名是什么?还有你上次说关于生男生女之事,又是何书所著?我也算是博览群书了,怎么从未看过这些?”
“你是大圣人,怎么能看这些书呢?”白苏谆谆教诲,反正她现在倒立着,脸色涨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你看过几本禁书?”
“一本。”顾连州如实回答。
就一本,还是白苏写的《品花宝鉴》。
白苏心中大乐,她的男人,可真是纯情的很啊太赚了
“你看过不少?”顾连州问道。
白苏撇撇嘴,别说禁书,就是禁片她也看过不少,只不过不能太嚣张,“我一本也没看过,就是写过几本。”
“那你可真有天赋。”顾连州在榻上躺了下来。
白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赶快从倒立中解放出来,但她实在没有运动天赋,直摔了个狗吃屎,若不是顾连州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她,恐怕又得躺上十天半月。
“冒冒失失”顾连州怒斥道,大掌却为她轻柔腰间闪痛。
白苏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巴巴的望着他,眼眶里包着一包泪,欲落不落,满含着委屈,直教人心肝都能化了。
顾连州手上动作一顿,声音跟着沉了下来,“说罢,你又惹了什么祸事。”
“妾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夫主请罪。”白苏朝他胸口蹭了蹭,继续以她诚恳又楚楚可怜的眼神道,“当真不是祸事。”
他一个字也不信白苏只有做错了事或者讨好他时,才会主动自称“妾”,主动唤他“夫主”,顾连州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
白苏极有眼力的接手,把他的头转移到自己腿上,她倒不会按摩,但是知道穴位,加之她的手指又柔软细嫩,按上去倒也有种别样的享受。
“其实,妾离开尚京之前顺手做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白苏一边揉着,一边轻柔细语。
但顾连州不是好糊弄的主,大手轻轻抚着她娇嫩的小臀,淡漠道,“不是说一件事情吗?怎么变本加厉?你说吧,须得我满意才行,不然,你那帮属下,当是很乐意围观你受罚。”
威胁吃果果的威胁啊
白苏上次匡他说回去去拿赠别礼,却转脸就和妫芷把酒谈心,因此被他狠狠揍了一顿,那回因是醉酒,没有什么记性。。。。。。纵然有些不要面子的嫌疑,但是如今她可是纳兰府之主,若是让数百剑客亲眼看见自己被打屁股,那可真的不用混了。
“妾写一本书,是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儿女寻嫁的故事,感人至深,情真意切。。。。。。。”白苏缓缓的帮他揉着太阳穴,声音舒缓闲适,宛如一个对着夫君轻言细语的温婉妇人。
“说重点。”顾连州淡淡道。
“那书,名字叫《满城春色》。”白苏小心翼翼的说道。
顾连州顿了一下,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继续。”
白苏知道他是不追究了,继续道,“还有,妾觉得那屏姬心肠歹毒,放在夫主身边早晚是个祸害,于是便帮夫主略略处理了一下。”
“你是报复她在秋棠会上言语陷害你,还是真心为我处理祸害?”顾连州情绪依旧没有起伏,他自然知道屏姬看似温婉,实则心肠歹毒,对于白苏的处理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因为白苏定会很有分寸,不会引起屏姬身后家族的怒火。
“都有。”白苏老实答道。
“嗯。”顾连州哼了一声,“还有呢?”
白苏这厢正欲继续说,门外便传来小厮的声音,“主,老主子来了。”
白苏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所谓的“老主子”,应是政阳王。
“猜猜所为何事?”顾连州起身,朝箱子边走去。
白苏略想须臾,道,“要么就是想你这儿子,要么就是雍帝有圣旨来了。”
“他有妻有子,怎么会有空来看我。”顾连州话里的意思,是默认了第二种可能,但是不无怨气。
原来他对政阳王也是有怨言的。
但是如政阳王这种精忠报国的将军,恐怕再给一万次选择,依旧宁愿牺牲一个妇人,成全自己的大业吧雍帝赐婚,瞿氏在侧夫人和赐死之间选择的死亡,这对政阳王来说,不过是枕头边上少了个女人,并无什么区别。
可见,政阳王与瞿氏的夫妻关系约莫也是“相敬如冰”。
白苏兀自发愣,面前却多了一件浅青色的白鹤大袖曲裾,这是白苏以前曾穿过的那件
“它怎么会在这里?”白苏记得这曲裾一直是放在清园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连州拿了出来。
顾连州轻描淡写的道,“我若想拿,自然能拿到。”
其实顾连州这次出来,还带了好几件白苏常穿的衣物,他习惯了她的味道,怕以后都见不到了,便偷偷取出几件,随带在身边。
可是他总不好跟她解释这么丢人的理由吧,只好催促道,“快穿上,随我一同去见他。”
“我也去?”白苏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我这般形容,怕是不会给他留下好印象啊。”
不管他们父子关系如何,总算是白苏的公公啊,第一次见面居然这么随意。
“要他的好印象作甚”顾连州漠然道。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90章镇国公
第190章镇国公
毕竟人已经到了府中,白苏只得稍稍收拾一番,大体看起来也不算太失礼,而顾连州则更为随意,只披了一件宽袍。
“现在天还冷着呢”白苏非给他又披了一件大氅,才随任由他握着手往前院去。
廊上灯笼点亮,正厅中已经燃了几只火盆,白苏虽顾连州刚刚至门口,便看见了屋内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背门而立,一袭玄色铠甲将那本就挺拔如松的身姿衬得更加伟岸。
政阳王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方欲张口说话,却看见顾连州身侧跟着一个女子,他原听着声音已经辨出是两人,且是一男一女,却不曾想,这女子并非侍婢。
政阳王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声音有些发沉,“这就是你的宠姬?”
他一边问话,一边禁不住细细打量起白苏,乍一看并不觉得这妇人相貌出众,但是一旦注意到她之后,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度,淡然闲适,不妖不娆,与他想象中的模样恰好相反。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他儿子乃是雍国圣人,品味眼光自然不是他这种只知战场杀敌的俗人可比。
“婢妾拜见王爷。”白苏敛衽行了个大礼,在顾连州面前可以放肆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她的。
顾连州也不等顾汾应声,便问道,“父亲入夜前来,所为何事?”
他伸手请顾汾在主位坐下,自己则领着白苏在侧几前坐下来,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却带着一种冷漠的距离感,仿佛他唤的那一声“父亲”和其他称呼没有任何区别。
顾汾也有些尴尬,前几天刚刚和顾连州刀剑相向,这又亲自寻上门来,若是对方是别人,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顾汾想,父子哪有隔夜仇,便也就撇下一张老脸,过来寻问他这足智多谋的儿子意见,“陛下封我为镇国公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嗯。”顾连州淡淡的应了一声,握着白苏的手,却一直是紧紧的。
白苏不禁偷偷看了政阳王一眼,是一个标准的中年美大叔,浑身散发着一种刚硬的气息,尤其是那对墨玉眼,掩不住那如烈火一般的杀伐之气,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儿子的冷淡处之泰然,甚至看那模样,还甘之如饴。
这政阳王简直就是深沉般的顾风雅嘛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过盛的人,恐怕根本不曾察觉顾连州对他的怨恨吧。
“陛下一向限制我手中兵权,今次忽然如此,为父心中觉得有些不安,族中长老都建议询问你的意见。”政阳王当真直接说出了来意,全然没有寒暄的意思。
白苏能看得出,他估计是觉得跟自家儿子没必要客气,可是这在一般人看来,明显属于不够关心。
“卸磨杀驴的事儿雍帝最喜欢干了,父亲不是深有体会?总之,他许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也会千方百计的收回去,顾氏一族灭不了,但也别想捞到好处。”顾连州也不绕圈子,句句直指要害。
总而言之,就是白做工。
“为父明白了。”政阳王道。
说完这句话,父子两人都尴尬了,一个不说要走,一个又不说要留,连白苏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政阳王虽然历经沙场多年,但淡定指数明显不及其子,只一会儿便已经轻声干咳了几次。
白苏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并且改口叫他新的封号,“看国公行色匆匆,必然是还未曾用晚膳,婢妾去吩咐准备些酒菜,国公与夫主用上一些,再谈正事吧。”
她方才话一出口,顾连州捏着她的手陡然一紧,那力道直是要将骨头都捏碎了,明显是警告,然而白苏却一直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同政阳王说话。
政阳王不由得高看了白苏几眼,她此时出声说话虽有些不合礼数,却很合人心意,并且一眼能够看出他行色匆匆,亦能细心的看出他其实还想再同儿子说会话,果然是与寻常妇人不同。
“你吩咐下去就行。”顾连州道。
白苏感觉顾连州抓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心知他是怕父子单独两人,会更加尴尬,遂悄悄反握了一下,以示安心。
顾连州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对一切事情尽在掌握的模样,白苏也没想到他还有示弱的时候,而且是对着她,心情不禁很好,便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只是出去吩咐一声,又返回来。
白苏也是不太擅长和别人搭话,在人际关系方面,和顾连州是一个类型,只不过比他柔和一些,即便没有话题,也不至于令人觉得有压力。
屋内有现成的煮茶用具,白苏便命十三拿来一包白芽奇兰,坐到炉子边,开始煮茶。她一边煮茶一边寻思着,该起个什么话头,把这气氛稍微缓缓。
于是,在这个空当,两个百无聊赖的男人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白苏身上,政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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