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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荣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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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只觉得水昏天暗地地朝他攻击,让他头昏脑涨,脑袋里面好似进了水,让他变得迷糊。但是,他心中有一个执念,那个单薄的身影就是水的始作俑者,杀了她,可以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也能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他知道,他聋了,所以他更恨。
从潮湿的身上摸出匕首来,快速地冲向时映菡就要挥刀砍下。
时映菡此时有些疲惫,调动水也需要消耗她的精力,在一些相术师口中,这叫元气,在推演命理的时候会有所消耗。
显然,时映菡的消耗要超过他们。
恐怕,就连印五郎也不能呼风唤雨。但是,时映菡心情不好时就会下雨,然后她会觉得疲惫,这样就可以安然地睡去,不会再做恶梦。
此时时映菡身体疲惫,反应能力也不及之前灵敏了,直到那人近身,她才有所发觉。这时,她已经距离小河有些距离了,如果凭空调出水来,会消耗她更多的元气,抽干她身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那男人恐怕也是看出来了,当即凶狠地一击,可惜他也很是疲惫,并未找准位置,被时映菡堪堪躲过。
仅仅比力气,比敏捷,时映菡不如这个男人。她凭借着自己身体娇小灵活,可以躲过几击,却无法全身而退。
这让她有些发慌。
她的心中开始不安,如果再次调出水来,她恐怕就会昏死过去,翌日若是被城中的人发现她孤身一人躺在街头一夜,她的名声也就毁了!可是此时若不用水来对付,她一名弱质女流,该如何对付眼前的危难呢?
她越来越狼狈,最后被男人逼入了死胡同。
男人说不出话来,喉咙之中呜咽着,发出难以分辨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愤怒与仇恨,彰显着他此时的暴走。
时映菡眼前一黑,当即握拳,准备调出水来。
谁知,动作刚刚开始,就听得一声闷响,随后眼前身体一晃,就被什么东西砸中,跌出老远去。
时映菡定睛看去,就看到男人不知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砸中了头部,被当场砸死,身边血液横流,死相惨烈,超过她见过的所有溺死之人,让她一阵作呕。可她还是凑过去,看到砸中男人的是带着荆棘刺头的铁块,好似是一种叫做流星锤的武器。
她回过头,看向另外一边的巷子,发现那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里……好像藏着一个人,这个人见到了她有危险,出手相助,可是杀了这个人之后,却没有走出来。
时映菡心口狂跳,她从未这般惊恐过,这时,她要比第一次杀人时还要害怕。
这种一切未知的感觉,让她不安到了极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救她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是另外一些厉害的盗贼,会不会更难对付?
她现在该怎么办?逃跑,一走了之,还是道谢?
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片刻后,她终于冷静下来,重新睁开眼睛,眼中有些血丝,眼神却异常地坚定。
那个救她的人没有出来,而且没有杀意。她用自己超乎常人的敏锐感觉发现,那个人气息微弱,似乎受了伤,他不过是躲在小巷子深处,想要躲避夜禁,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于是这个人救了时映菡,因为时映菡看起来更像个弱者。
人,总是同情弱者,从而去拯救弱者。
有这样心思的人,恐怕不是坏人,会用这样武器的人,说不定是个游侠儿。
于是她安心下来。
此时,她所处的地点是一处偏僻的巷子,虽然不至于很快被发现,却难免会有人途经此处,如若不处理掉尸体,必定后患无穷。在时家宅子之中,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自保,做事就该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这样才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于是,她将尸体丢进臭水沟中,在尸体上面铺了一层破烂的竹席,就算之后尸体发臭,也会因为这里的恶臭而被忽略。这里是没有人清理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没有人回联想到她这名闺阁姑娘。
随后,她拾起流星锤,拖着那东西进入了巷子。
这流星锤很重,比时映菡包裹里面的钱还要重,她拿得极为吃力,最后还是寻找到了躺在角落里的人。没有月光,她看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模样,是男是女,年龄多大,只能分辨,那是一个人。
时映菡将流星锤放在那个人的身边,随后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那个人的身边,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包裹之中取出了两贯钱,放在了这个人的身前。
她的动作很小心,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人。
随后,她小声说了一句:“多谢恩公搭救。”
然后施施然行了一礼。
临走时,她弄来了几个破筐,挡在了这个人身前,让人不至于看到他。
而这个人,从始至终,一直在盯着时映菡看。
因为习惯了此处的黑暗,让他能够更仔细地瞧见时映菡的眉眼,瞧见她的动作,她的小心与胆怯,直到时映菡远走。
他本来没有如何理会,也没有觉得这个单薄的小东西会想要伤害他,却突兀地注意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流星锤,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空将他流星锤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谁知这一笑竟然牵扯到了伤口,引得他“啧”了一声,这才再次安静下来。
时映菡当然没有听到那一声笑,她走得极为狼狈,好不容易找到碧凡所说的郎中处,已经大半个时辰后了,之所以能够找到,还是因为这户人家点燃了烛火,吸引了时映菡。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走到附近的时候,看到了院外停着三辆马车,每辆马车由三匹马拉着,车前坐着一名马夫。车厢不大,外观也并不奢华,时映菡却注意到,那马车细致处的雕花装饰,竟然是碧玺。
这是大户人家才会有的大手笔。
能够在夜间行驶马车,定然是有着夜间可通行令牌的人,而这样的人,又有多少是善类呢……

027 夜中诡异人(一)

时映菡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入其中。
她担心碧凡与四郎,又不知进入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不是自己想出了对策,与碧凡里应外合还能救碧凡一把?
可惜,其他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脚踢在了她的屁股上,将她踢了一个狗啃食。
时映菡大惊,又跌得很痛,怀中的包裹脱手掉落在地面上,里面的钱散落出来,滚了一地,发出一阵脆生生的声响。
铜钱碰撞的声响,绝对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可是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无疑让人心悸。
踢时映菡的人根本没瞅那些铜钱一眼,只是笑呵呵地拎着时映菡的衣领,拎小鸡一般地将她拎进了屋中。他显然是会功夫的,走路毫无声响,力气又大得离谱,时映菡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她只能自认倒霉。
进入屋中,时映菡听到了碧凡的声音,她在哭,似乎是在乞求着什么。
这让时映菡心口一紧,向屋内看去。
仔细一听,就听到了话语的内容:“求求你们,让郎中瞧瞧我家郎君吧,他快不行了。”
屋中不知是谁不耐烦地训斥:“少废话,没看郎中正帮我兄弟疗伤呢吗?再吵老子就割了你的喉咙。”
她被丢进了屋中,随后拎着她的汉子说了一句:“外面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鬼,要不要杀了?”
时映菡被丢在了地面上,很快,碧凡就扑了过来,将她护在了身后,就好似一只见到了凶兽的老母鸡,抖擞着身上的羽毛来保护自己的崽子。
“这位郎君,求您放过她,她是我家主子,是与我们一起的,只是走散了。”她说着,开始拼命地磕头,发出嘭嘭嘭地声响,就好似西瓜砸在地面上。“求你们高抬贵手,我们的钱都给你们,只求你们放过我们。”
时映菡努力地蠕动身体,这才能够正常地视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拼命磕头的碧凡,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都是男人,围着她与碧凡瞧,却未看到四郎。
这个时候,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从内间走出来一名少年郎来。
与其他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不同,他的穿着是最为特殊的。
他穿着一身胡服,对襟翻领窄袖,显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月白色绣着繁杂图案的衣裳,靛蓝色的锦缎边,腰间扎着皮革的腰带,腰带上坠着碧绿玉饰的吊坠,以及一雍容华贵的鎏金香囊。他的胸口挂着用线串着的黑曜石链子,流苏都是上好的料子,吊着小小珍珠。隐约间,可以看到他手腕上雕着瑞兽的金护腕。
他是标准的公子哥发型,扎着单马尾,用笄固定发丝,偏偏在笄上插上了几根彩色的羽毛。他的脸很小,下巴尖尖的,鼻子也尖尖的,一双凤眼狭长,带着一股子促狭,一双剑眉高耸入鬓。他的嘴角自然上扬,好似平日里,嘴角就是翘起的。他的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子自信、精明,是与生俱来的傲气。
他给予时映菡的感觉,竟然是“轻灵”,好似他只需一点脚尖,就可以跳跃起老高,飞天遁地似的。而他花花绿绿的装扮,也好似一只张扬的孔雀,带着一股子妖气,与他艳红的唇交相辉映。
不同于印五郎的魅,印五郎极美,就好似可以魅惑人心的蛊,让人瞧了着迷。他很低调,人也很沉稳,笑容暖暖的,说话温柔如水,犹如三月骄阳。
这个人是妖,毫不掩饰自己坏坏的模样,妖艳、迷惑人心。他不如印五郎五官精致,却有自己的韵味,让人瞧上一眼,就会将他记在心中。
他走过来,步伐很轻,落地没有任何的声响。
伸出手去,用纤长的手指勾起碧凡的下巴,仔细地瞧着碧凡,就算额头红肿,也可以看清她的眉眼。
“哟,这张脸还是不错的,怎得这般用力地磕头,脸都毁了呢!”说着,凑近了碧凡,又看了看,笑了,“原来是个妮子,怪不得这么秀气。上惯了那些大胸美臀的女人,这种纤细的女子还真是没怎么尝过滋味呢,哥几个要不要跟我一块试试?”
时映菡是未出阁的女子,不懂男女之事。可是身为女子,她知道碧凡将要面临什么,她当即撑起身子,从后面抱住了碧凡,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随后怒视这个男人。
她的眼神决绝,好似他敢动碧凡分毫,她就敢与他同归于尽。
男人一怔,随后乐了,伸手勾起时映菡的下巴,瞧着她。
她今日是男子打扮,正是身体未曾发育,不分雌雄的年纪,只是发鬓有些散了,掉落了些许碎发。她的下巴右侧还有一处伤口,正在留着血,这是之前被人踢了个狗啃食留下的。
她的眉眼端正,平时便带着一股子威严,此时发怒了,当真有几分慑人的气势。
男人笑容轻浮,似乎想要逗弄她一番,没想到,仔细打量了时映菡一番,他渐渐露出了惊骇之色,好似看到了让他极为恐惧的人。
他整个人几乎僵住了,背脊挺直,睁大了那一双凤眼,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周围有嘲笑他的侍卫,笑骂了一句:“花少被一名小郎君吓到了不成,都呆住了。”
他们显然是平日里面就笑闹着习惯了的,所以此时也没有什么顾忌,就算这位少年要比他们地位都要高上一些,平日里也是称兄道弟,说话也不避讳什么,不怕他生气。
谁知,今天花少却没有回嘴,而是怔愣了片刻,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我们在哪里来着?”
“徐州啊!”一个人回答了一句,觉得花少有些古怪。
谁知,花少竟然豁然站起,走入了内室。
众人觉得奇怪,也都凑近了时映菡,一群人围着时映菡,奇怪地看着她。不一会,这些人就开始交头接耳,对时映菡指指点点,一个个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碧凡已经缓过劲来,反过来将时映菡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成了彼此的依靠。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处处都隐藏着诸多可能。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028 夜中诡异人(二)

不一会,从里间出来了两个人,为首的人要年长一些,看起来应该是三十余岁,体态微胖,人看起来很是和气,留着山羊胡子,显得他要更年长几岁。
瞧他出来,众人都老实了一些,显然,此人不像外貌那么随和,至少这群人对这个人都很畏惧,应该是个不苟言笑。
之前趾高气扬的花少,此时竟然有些贼眉鼠眼地躲在胖男人的身后,探着脑袋,偷偷摸摸地瞧着时映菡与碧凡,就好似求爱被拒绝的孔雀。
这一举动让众人的猜忌更浓,可惜有年长的男人在场,众人不敢有什么作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年长的男人走到了时映菡与碧凡的身前,蹲下身来,仔细打量她们。
“你们是……时家人吗?”年长的男人问。
时映菡此时被碧凡护得严严实实,年长的男人根本看不到时映菡的模样,只能如此问。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她们根本不想暴露身份。
时映菡偷眼瞧了一眼这个男人,心中浮出一个小小的计谋来,轻轻推了推碧凡,这才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面上,并非是下跪,而是一种尊敬的礼节。她知道,这个人恐怕就是这群人的头领了。
“您好,冒昧打扰你们,绝非我们所愿。我们只想救治亲人,才会冒险前来,如若有所叨扰,我们可以带着亲人去寻其他的郎中,不再打扰。我可以保证,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她说得有条不紊,没有任何的紧张,神态从容,就好似在与人平等地交谈,根本不是她们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
年长的男人瞧着时映菡微微一怔,眼睛停留在她眼角的泪痣上面,不由得微微出神。他瞧着时映菡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神色,又是一阵恍惚。
随后他笑了,笑得好似一位亲和的长辈,他开口说道:“小郎君也是救人心切,我们自然理解。”他说着,回身吩咐,“叫郎中为那位郎君诊治。”
“可是……兄弟们的伤……”有人迟疑。
“不过是皮外伤,自己包扎。不过是被砸了、刮了,死不了人,我还没说你们废物,这么多人没能拦住一个人。”他骂了一句,立刻有人去招呼郎中,郎中也是被这群人吓到了,惟命是从,当即换了屋子,原来四郎此时正在另外一间房间躺着。
不一会,又有人将时映菡包裹里的钱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时映菡。
时映菡动作一顿,似乎是想要花钱免灾,却看到了送钱那人恳请的眼神,竟然伸手就接了过来,随后胳膊一晃,这才将沉甸甸的钱拿稳了。
这时,年长的男人已经派人取来了椅子,让时映菡坐下,随后坐在她的身侧问道:“小郎君今年几岁了?”
时映菡坐在椅子上,碧凡一直警惕地站在她的身侧,想要随时保护她。
花少则是从屋里寻来了一个矮脚的小凳子,很是委屈地坐在了年长男人的身侧,缩着身子,就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瞬间变成了鹌鹑,令人忍俊不禁。
“十二岁。”她回答,她不能表现出不配合来,这不是什么冒昧的问题。
“这夜间出来可不太平,日后还是少出来为妙。一会我派人将你送回去吧,我们有令牌。”
“不劳烦贵人了。”
“那位郎君受伤颇重,怕是……”
“我不准备带着他回去。”时映菡回答了一句,随后看到男人面有异色,这才补充,“他在家中也只能是备受凌辱,不如就趁这一次得以新生的机会,在外面讨个伙计,还能活得更快活些。”
他们也注意到了四郎身上的伤,了然地点头,对于深宅大院的道道,也是知晓几分的。
花少偷眼瞧了时映菡一眼,撇了撇嘴,没吭声。
“今日我们遭遇突袭,有些兄弟受了伤,这才急急想要寻医馆。可惜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夜里,不知道哪里有医馆,碰巧看到了她背着那位郎君行走,寻思着应该也是寻医馆的,便寻来他们引路,情急之下,若有冒昧,还请小郎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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