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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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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郎和妞妞都吓了一跳,有这样精巧的机关,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银镯啊!

又见秦氏拿着镯子,用大针向里面挑了几挑,随后挑出一张被卷得细细的纸片来。

秦氏小心翼翼地把纸片展开,递给林二郎看:“你看这是啥?”

林二郎好奇地凑了过来。林二郎幼时曾上过两年私塾,所以他是认识几个字的。

“大周天启二年三月六日,当制钱三千文整,认票不认人……”林二郎读着纸上字,他吓了一跳,说,“这是银票,值三千文呢!”

“三千文啊,怎么这多钱呢?”秦氏也吓了一跳。她们家一个月的家用,不过二百来文。三千文够他们家宽宽松松地过一年了。

“是啊,咋这么多钱呢?”林二郎紧张地看向秦氏。这可是秦氏从城守府里带出来的啊,谁承想秦氏真从府里夹带了东西出来啊!

“兰香跟我说,让我帮她买一匹蓝花布,半匹白布,三十斤弹好的棉花,剩下的全买了粮食……而且,马上就要去办。”

“这是为什么?”林二郎莫明其妙。

秦氏摇摇头,她也不明白。当时兰香拉着她的手,就像两个人在亲密地说话。可是兰香却在暗中,不动声色地把一只镯子套到了她手腕上……随后,兰香就匆匆离开了。

秦氏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依兰香的脾气,不会开玩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林二郎嘀咕道:“这可是怎么说的?咱们是良民,好好地过着自己日子,可别搅到什么是非里去啊!”

秦氏收起银票,说:“这会儿已经晌午了,先歇歇晌吧。下午我去兑钱,随后去买布,你在家里看着妞妞。”

“那你可要小心些,可别再遇着城守府里的人。”林二郎嘱咐道。

秦氏安慰他:“我去常买东西的那家绸布店——我是常替人做针线活儿的,就说有人托我做几床被子,谁能起疑?”

林二郎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同意了。

吃过午饭,秦氏出了门。

林二郎和妞妞在家里等了很久。直到林妞妞喝了两回水,尿了两回炕,秦氏才回来。

这时候,林妞妞已经肚得前心贴后背了,恨不能快点儿拜倒在“乳神”的神乳之下,吃个痛快。

“妈——妈——”林妞妞冲着秦氏学小羊叫。

可是秦氏却没有立即给妞妞喂奶。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回来一位客人,她要先招呼客人。

其实这位客人也不是外人,他是邻居孙大叔家的儿子,叫孙有财,人家是帮她拎东西回来的。

孙有财是绸布店里的出关师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采购货物的业务经理。他时常要去南方为东家办货。他这次过来,是帮秦氏把布匹和棉花送过来的。

秦氏买了一匹半的棉布,三十斤棉花,一个人确实拿不动。

林二郎抱着孩子从屋里迎了出来。他把孩子交给秦氏,从孙有财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拎到他们家西屋炕上。

林二郎家的生活虽然清贫,家里的住房却不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小院,三间青砖大瓦房,东边有一间耳房,西边还有两间厢房。这样的住房条件,在梁州城的平民百姓阶层里,算是上等了。

林二郎把孙有财让到东屋去喝水。他对孙有财说:“有财兄弟,让你受累了。”

孙有财说:“林二哥,跟我还客气啥?我不在家的时候,不都是你和嫂子帮我照顾着老人?”

“远亲不如近邻嘛——你别说我们照顾大叔和婶子,大叔和婶子还常帮我们看孩子呢!”秦氏在旁边笑着插言道。

秦氏平日和众邻里关系甚好,尤其是东邻的孙大婶和西邻的赵大娘。邻居们经常互相串个门、聊个天。有时还隔着墙头互通有无——你送我两个新蒸的枣糕,我送你一把刚采的香椿芽,等等。

秦氏把妞妞放到炕上,给孙有财倒了碗水。

孙有财也不跟他们客气,端着碗喝了起来。他说他明天一早又要出门,家里的事情还要请二郎夫妇多照应。二郎夫妇满口答应了。

孙有财没有久坐,因为他还要回家收拾行礼,喝完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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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胡八斗”



送孙有财出了院门,二郎夫妇重回屋中。

秦氏说,刚刚她在钱庄等着兑钱,耽搁了些时间。因为人家钱庄的人要把银票辨明真伪,才给兑换成铜钱。此时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粮铺恐怕早就关门了。于是秦氏跟丈夫商量,明天再去买粮食。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秦氏把剩下的钱交给丈夫,让他去买粮食。

林二郎数数剩下的铜钱,还有一贯多,约合一千三百多文。

“你表妹有没有说,让你买哪样粮食?”林二郎问,又说,“如果买精米,这些钱买不了几升;如果是买玉米,倒是能买两石。”

“你看着买吧,买一袋麦子,再买一袋玉米。就说是掺着使,做烧饼用。别人也不会起疑。”秦氏说。

林二郎答应,拿着盛粮的口袋,推着独轮小车出了家门。

林二郎买面,跟秦氏买布一样,也有他自己固定的关系户。他常去的那家粮铺,老板姓胡,人送外号“胡八斗”。

这并不是形容此人才高八斗,而是说他经常给人小份量,八斗粮食能给量成十斗。

不过林二郎去买粮食,胡八斗还实诚些。而且因为他了解林二郎的为人,肯赊粮食给林二郎。

林二郎和胡八斗的这点儿交情,说起来有个缘故,与林二郎的对门邻居郭凤春有关。

胡八斗先前的妻子,是郭凤春的大姐。当年郭大姐活着的时候,胡八斗常去葫芦找他小舅子喝酒。

郭凤春和林二郎、孙有财三个人,是一条巷子里从小长起来的朋友,年纪差不了几岁。胡八斗来喝酒的时候,郭凤春常叫上林二郎、孙有财坐陪。于是胡八斗跟林二郎也就混熟了。

郭家开着粮铺,日子过得不错。只可惜那位郭大姐命薄,生下儿子之后没两年,就得了个暴病没了。

郭大姐没了不满一年,胡八斗又续娶了,继妻是翡翠大街上开胭脂铺的夏家的女儿。

这位夏大姐脾气古怪,厌烦前房留下的那个孩子。胡八斗一个男人,又常顾不上家。可怜那孩子没少受屈。四周邻居看不下去,偷偷跟孩子的舅舅郭凤春告诉了。

郭凤春是个暴躁脾气,听说外甥在胡家被冷待,一下就急了。用现在的话说,叫做暴走。他跑到胡家,二话不说,就把孩子抱走了。

胡八斗听说了,追到郭家,想把孩子要回来。

郭凤春对他说:“你可以把孩子带回去,但若是被我听说你那泼妇敢虐待他,我就去烧了你的铺子;如果你今天痛快地把孩子留在我,将来他长大了我让他认祖归宗还姓胡。”

郭凤春是练过几年功夫的,打起架来七八个人不是对手。胡八斗打心里怵郭凤春。于是胡八斗留下一贯钱,把孩子留给了郭凤春。

胡八斗把孩子给了郭凤春,夏氏不反对;但是胡八斗留给了郭凤春一贯钱,夏氏可是反了天。

两口子干了三天仗,最后还是胡八斗服了软。他跑去葫芦巷,想把钱要回来。哪知来到郭家一看,大门紧锁,郭家已空无一人。原来,郭家只剩郭凤春一人,他在京城镖局找了差使,索性带着孩子去了京城。

胡八斗空手而归,又被夏氏敲打了一番。

这件事,邻居们没有不知道的。人人拿这件事当笑话说,还编了个歇后语,说“胡八斗遇到河东狮——抖(斗)不起来了”。

林二郎推着独轮车,穿过翡翠大街,来到大街尽头的胡家粮铺。

胡八斗刚刚打开门做生意。只见他睡眼惺松,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臭,便知他昨夜肯定又去跟狐朋狗友喝酒了。

林二郎听人说,胡八斗近几年偏好杯中之物,即使没有朋友相相约,也几乎是顿顿不离酒。用酒鬼们的话说,那就是“早餐喝酒为了提神,午餐喝酒为了消化,晚餐喝酒为了催眠。”

林二郎摇摇头,对胡八斗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不敢苟同。

不过他还是热情地跟胡八斗打招呼:“胡大哥,生意兴隆啊。”说着,他把推车贴着店铺的墙放下。

“哟,林老弟啊——”胡八斗一边摘门板,一边跟林二郎说话,“今儿没去卖烧饼啊?”

“没去,来你这儿买两袋子粮食。”林二郎帮胡八斗把门板摘下来,放到店铺里头。

走进店铺,刚把门板放好,忽然一个五六大的小男孩从后门跑进店来,欢叫着,冲向大街。

紧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从后面追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衣襟也半开着。看到林二郎在店里,她楞了一楞,但是脚下却没有停。她几步追上小男孩,一把将孩子拎起来,在孩子屁股上狠拍了两下,随后抱着回后院了。

接下来就听到后院里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那妇人的咒骂声:“一个个的,都是讨债鬼,大清早就不让人消停!”

林二郎认识那妇人,那便是夏氏,那个男孩是夏氏后来生的儿子。

淘气出格的孩子、河东狮一样的老婆,林二郎对胡八斗的人生充满了同情——换成谁遇到这两样,也会变成醉鬼啊!

不过看胡八斗这样子,似乎已经很适应了,他对后院的声音充耳不闻。

胡八斗给林二郎称好粮食,共是一袋麦子,一袋玉米,收了林二郎一千一百文,还剩下二百文。林二郎把剩下的铜钱放到钱袋里,别在腰间。随后开始搬粮食。

胡八斗奇怪,林二郎怎么忽然有这么多钱,一下买这么多粮食。他问:“二郎,从哪儿发了财?莫非你哥哥周济你了?”

林二郎憨憨地笑笑,不置可否。

胡八斗见林二郎没否认,以为真是二郎的哥哥借钱给二郎钱了。他继续说道:“二郎,我早跟你说过——别看你哥住乡下,可他是大财主,你就应该让他周济一下你。”

林二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扛了粮食向外走。他刚把粮食在独轮车上放好,却发现今天大街上的气氛不对劲,人们都在街上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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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三笑因缘



“这是怎么了?”林二郎看着大街上的人们,奇怪地问。

胡八斗摇头,他也不知道。他说:“昨晚我跟朋友在西城门边的酒楼上喝酒,半夜回来的时候,看到西城门开了,几辆马车急驶着出了城门……也不知道人们这是怎么了,跟逃荒似的。”

两人话还没说完,街上一个人冲他们喊:“快跑啊,鲁王造反了,打到梁州来了!”

胡八斗和林二郎听了就是一楞,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夏氏从后院跑出来。她的头发仍然乱蓬蓬的,不过衣襟已经掩好。她冲胡八斗喊:“我爹刚让人送信来,说要打仗了,让收拾东西快逃荒去。”

“逃荒?”胡八斗仍然像没睡醒一样,“那家里的铺子怎么办?”

“你这个酒鬼混蛋!”夏氏骂道,“命都快没了,还管铺子做什么!”又说,“快关门,回家收拾东西逃命!”

胡八斗对夏氏唯命是从。他也顾不上跟林二郎告辞,忙回铺子里上门板。

林二郎手扶着独轮车,两条腿直打颤。他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忙推着车向家跑。

他推着车来到翡翠大街的银楼附近,忽然从旁边巷子里奔出一匹马。旁边有个行人,为了躲避这匹奔马,向旁边一闪,倒在了林二郎的独轮车上。

独推车只有一个轱辘,本来就不稳,一下就被那人撞倒了。左边一袋子麦子掉到地上,袋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一个大口子,麦子都撒了出来。

“我的老天啊!”林二郎惊叫了一声。

可是那个惹祸的人,站起来就跑了,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

林二郎无可奈何,只得把车扶起来停稳了,又弯腰去收拾麦子。

大街上四处奔跑的人群,谁也顾不上谁,更不管地上有什么。他们纷纷从散落一地的麦子上踏了过去,一会儿就把麦子踩成了泥。

“麦子,我的麦子啊!”林二郎急得乱嚷,看着金灿灿的麦子被人们踩烂了,心疼得都快哭了。

大街上的人们现在只顾逃命,谁管他啊。

林二郎看形势不妙,也不管地上的麦子了,他把剩下的半袋麦子扎了一下,放到车上,推着车就往家跑。

葫芦巷的巷口很窄,林二郎推着车经过巷口时,又差点和巷子里出来一个人差点儿碰到一起。

那人不是别人,是林二郎的西邻赵大伯。

赵大伯说:“我去看看我闺女走没走。”

“我问问我娘子走不走。”林二郎说。

很可笑的是,两人虽互相打了招呼,却是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说完就各自走了。

林二郎回到家,就见秦氏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站着,胳膊上挽着一个包袱。

“二郎,你听说了没,梁州城要打仗了。”秦氏慌慌地问。

“怎么能没听说,大街上的人们都在逃命呢!”

“那咱也跑吧?”秦氏问。

“跑吧!”林二郎回答。说罢,他扔下独轮车不要,拉着秦氏向外跑。

秦氏一边跑一边问:“咱要不要带点儿粮食?我就拿了十个烧饼在包袱里。”

“我身上倒还有二百文钱。”林二郎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刚才那么慌乱,钱袋子竟然没丢,真是万幸。

两人急匆匆地穿街过巷,来到翡翠大街上。

来到大街上却吃了一惊,平日热闹非凡的大街,此时竟然空荡荡的,没有行人。

地上散落着人们跑丢的鞋子,甚至还有衣裳,都没有人去捡拾。

两人犹豫了一下,心想鲁王既然是从东边打来的,从西城门跑应该最安全,于是向西城门跑去。

越接近西城门,他们看到的人越多。看来,大半个城的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因为城门已经关闭,跑得晚的人们此时已经出不去了,所以他们现在都聚在西城门这里,就跟赶庙会的一样。只听周围孩子哭、大人叫,好不热闹。

林二郎怕妞妞被人挤着,从秦氏怀里把妞妞接了过来,紧紧护在自己怀里。

林妞妞已经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她拍了拍额头,感慨了一句:“噢,买噶等——刚过来就遇上战争了,还让不让妞活了!”随后她把头往爹爹胸前一靠,忧郁地说,“人家早饭都还没吃呢!”

“噗噗……”

林妞妞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人声,就像某人憋着笑一样。她抬起头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可她在爹爹怀里,视野有限,睁眼只能看到别人的衣服和一个一个脑勺。

“噗噗……”

她又听到那声音了。她顺着那声音,拔着脖子伸着脑袋看过去,这回终于看到了——在林二郎身后,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他看上去八九岁的年纪,一脸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大概是个小叫化子。

因为林妞妞是被林二郎面向里怀抱着的,所以她面冲林二郎的身后,正好能看到那个小叫化,而林二郎和秦氏根本没注意到。

林妞妞瞪着那个小叫化——小叫化却绷着个脸,假意看前方,根本不看她。

林妞妞皱了皱鼻子,用手指着小叫化,小声说:“你,就是你——刚才你笑我了!”当然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咿咿呀呀的“婴语”,没人听得懂。

小叫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林妞妞的动作和表情,他忍不住“噗噗”一声,又笑了。随后他似乎怕别人发现他,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多年以后,他还会回忆起和林妞妞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在当时那样恐慌的时刻,其他的孩子或哭闹或眼神迷茫;而她的黑眼睛里却是一派清亮,小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又生动。

那天,他的心里本来全是阴霾,但是在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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