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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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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曦扭头对她笑了下,瞧见她在眯着眼睛打瞌睡,问道:“这会子日头正闹,你坐在外面咋也能睡得上?夜里偷鸡摸狗去了?”
琴丫眼也懒得睁,皱了皱牛鼻子,道:“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昨夜里起来了三趟,就是去伺候一只猪狗不如的东西!”
“怎么,你姑父又出岔子了?”锦曦问。
“哎,别提了,自打我姑父如今傻了,屎尿都嗬在裤裆里,我姑母就一日只给他喂一顿。”
“昨儿夜二小子起来起夜,路过那屋,瞧见我姑父在那抠东西吃,吃的嘎嘣嘎嘣的。”
“二小子就跑去跟我姑母说,姑母和我们进了我姑父那屋子,你猜我姑父在吃啥?”
“吃啥呀?”锦曦问,难不成在吃自个的大便?
“我都不想说,昨夜我把肠子都给吐清了!保准说出来你也要呕死!”琴丫拍着胸口道。
“那你干脆甭说了,我今日胃口也不好。”锦曦笑道,转过头继续盯着路的那头,希望下一个瞬间,就能瞧见梁愈忠他们出现,而且,是带着阿财!
“”
一阵急促的木轮子的声音,猛然从林子的那一边传来,伴随着马蹄踏着地面的震动,眨眼功夫,一辆青布马车就出现在路的那头。
“琴丫,快起来,有人过来了!”锦曦站直了身子,莫不是梁愈忠他们回来了?不对,他们是徒步出发的,而且这辆由远及近的青布马车,一眼看去就是镇上车马铺子专门用来租赁的那种,赶车的也是个面生的车夫。
眨眼功夫马车就到了近前,车厢的帘子一直挂起来的,车夫的身躯挡住了锦曦的视线,只大概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玄色衣裳的人。
车夫受了那玄色衣裳的人的吩咐,在青石碑前面们猛拽缰绳,一个急刹车,马儿在地上蹦跶了几下,一双前蹄突然凌空而起。
锦曦和琴丫携手站在路边,目光正追着这马车看,琴丫还在扭头拍打屁股后面沾上的草。冷不丁一声马的嘶鸣在头顶炸响,一双蹦跶的前蹄高扬过她们二人的头顶。
锦曦心里一紧,拽住锦曦疾速往后退去,避开那落下的马前蹄。琴丫没防备,被锦曦拽着往后退的时候,被身后的一块小石头绊倒了,摔在地上。连带着锦曦也被拽倒了,摔在一旁。
马蹄落下,险险距离琴丫的脚就半臂之遥,琴丫当即脸都白了,锦曦在那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从这马车轮子一路的碾压痕迹来看,显然,这马车夫是故意的,故意朝着她们二人恐吓而来,不过在最后关头拽住了缰绳。
若不然,这会子琴丫的双脚恐怕已经报废了,早上积压的郁气一直没能爆发,这会子又撞上这个,锦曦的怒火在胸腔里翻腾。
“有你这样赶车的吗?横冲直撞,赶着去投胎?”琴丫坐在地上眉头竖起,朝那拽住缰绳将马平复下来的车夫怒喝。
马车夫被这一声喝,喝得回过神来,看了眼琴丫,又看了眼一旁的锦曦,脸上露出一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遗憾模样。
该死的,敢情这马车竟是冲着我来的?琴丫只是倒霉做了垫背?锦曦想着,再看车厢里面那个坐得大马金刀,四平八稳的玄色身影,胸口的怒火轰的一下就被点燃。
琴丫还坐在地上,凶巴巴的朝那一脸无所谓的马车夫怒骂。
锦曦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抓起一旁的石头上前几步,手臂一扬。
马车夫猛地一个扭头,正好瞧见锦曦砸过来一块石头,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头脸。石头只是擦着他的头脸而过,随即,他后面的车厢里,传来一声男人的痛呼。
好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过?锦曦诧异了下,车厢一动,一个玄色身影从车厢里面跳下来,三步并两就冲到了锦曦的身前。
一手捂面,另一手竖起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锦曦的鼻子。
今早睁开眼皮,从陈医正那得知的消息,他昨夜就带走了福伯和阿贵他们,星夜赶路去了孙家沟。文卿当时就气得一口气砸了两只茶盅。
这一早上,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眼皮子不停的跳,总觉着要出点啥事。
果不其然,阿贵的信鸽来了,送来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消息。
虽然阿贵在便条中没有细说,但是文卿也能猜到必定是他的伤口又不好了。他带上医药箱,雇了一辆马车就连奔带赶的来了孙家沟。
在村子口,他远远就瞧见了青石碑前面两个说笑的少女,其中一个就是惹得他不顾身上的伤,还要星夜进山的那个可恶的梁家的闺女,文卿的怒气全涌上来,临时想要恶作剧的吓唬一把。
文卿手指的颤抖,绝对不是因为再次重逢的喜悦激动,而是愤怒,离奇的愤怒!
锦曦怔怔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来者,虽然眼前这个玄色衣裳,比女人还要白皙俊俏水灵的男子的面孔,已经扭曲,但锦曦还是一眼就认出并叫出了他的名字。
“文,文卿大夫?你不是守在文大哥身侧么,怎么有空来了这里?”锦曦惊讶问道,忽略了文卿脸上的怒气和不善,顺势从一旁将琴丫给捞了起来。
“快快快,文大夫来了!”锦曦道。
琴丫也晓得文卿是锦曦家的恩人,也见过一面,闻言也不用锦曦拽,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朝文卿这边笑着打招呼。
文卿哼了一声,不屑理睬,琴丫怔了下,和锦曦面面相觑了一眼,两人这才把注意力落在文卿煞气腾腾的脸上。
文卿捂面的那只手放了下来,他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锦曦,眼睛下面红了一片,颧骨处破了指甲那么大的一块皮,有斑斑血迹溢出来。
哎呀,遭了,光顾着见到恩公欣喜激动,倒忘了自己把恩公打破了相!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是被马儿惊到了!打痛了你,我跟你赔不是!”
看在他曾经医治过自己爹的情分上,这回的事情,锦曦不打算跟他深究,并且,还主动做出赔礼道歉的姿态。
琴丫扭过脸去狠狠瞪那车夫,车夫也跳下了车,在那摸着马头装作看不见这边。
“梁锦曦!”
文卿不仅不领情,反倒一声暴喝,锦曦和琴丫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抬眼看向他。
“看不出啊看不出,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啊呸!”文卿的手指差点戳到锦曦的鼻子上,她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歉疚的笑意隐退,静静的看着面前愤怒爆棚的男人。
文卿咬牙切齿,俯下身来指着自己掉了一块皮的脸,示意锦曦亲眼目睹自己的暴行。
“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这是啥?”
“文大夫,事出有因,方才这马儿的行径你应该最清楚,要不是我们避让的快,这会子脚已经瘸了,那又找谁说理去?”锦曦摊手无辜道。
文卿气得俊脸全红了,指着锦曦狠狠道:“我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不出声的蚊子死咬人,那牛鼻子丫头好歹还晓得骂几句,你倒好,无声无息的就敢拿石头砸人,梁锦曦,你他祖母的真的狠!”
啥话?没听错吧?锦曦皱了皱眉头,对这个恩公的好感顿时下滑到零分以下。
“谁他祖母的,文大夫,请你说话自重些,别脏了我的耳!”锦曦也沉下脸来,冷喝道。
文卿愣了下,正要张口,被锦曦抢了去。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你闹着玩儿是拿别人的腿脚和性命玩儿的?”
“不就破了一丁点儿大的皮嘛,过两日就长好了。大呼小叫吓唬谁?”
“梁锦曦,你还讲不讲道理?我都被你弄破了相!破了相啊,这还不严重?还不时兴我嚷嚷几句?”文卿气得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睛,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锦曦侧过身去,斜眼嗤了一声,将他上下睨了一眼,道:“青楼的妓女那是靠着脸皮子吃饭,容貌就是她们的性命。敢问文大夫,你一个大老爷们,堂堂的七尺男儿,也是靠着这张雌雄莫辩的脸蛋吃饭的吗?”
琴丫扑哧一笑,被文卿要吃人的目光瞪来,吓得赶紧躲到锦曦的身后去,憋笑憋得辛苦,肩膀一耸一耸的。
文卿不说话,俯下身眯起眼睛盯着锦曦,在她身上一寸寸过,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嫌恶的,不屑的,还有一丝探究的凶光来。
锦曦被那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文大哥自己,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如阿财他们,一个个都是心胸豁达的男子汉。怎么这文卿反常?
算了算了,没工夫跟他折腾。
“好吧好吧,看在你曾经治疗过我爹的份上,今日的事情,我不跟你深究。打破了你的脸,我也跟你说声道歉,你若是愿意,就请去我嘎婆家喝完茶!”锦曦道。
“啊呸,哪个稀罕你的茶?赔礼道歉有用的话,要拳头干嘛?”
文卿说着,抬起了拳头,在锦曦眼前晃了晃……
“文卿大夫,原来你到了这里,可让我好找……”
一把声音突然从两人的左边传来,紧随着阿贵从林子里跳出来,朝文卿这边招手。
“人呢?到哪里了?现在情况如何?”文卿立马丢开锦曦,转身朝阿贵那边跑去。
“人还在后面,二虎他们驮着呢,情况不好说,要等你去看了才晓得……”阿贵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拽着文卿跳到了林子里面,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一切的发生太快,阿贵都没有跟锦曦打招呼,但是锦曦却是看清楚了,从林子里面跳出来的人,确实是阿贵不假。
“琴丫,阿贵说的话,你听懂了吗?”锦曦扭头问一脸莫名的琴丫。
琴丫摇头:“没头没脑的……”
锦曦蹙眉,初二日福伯来接文鼎去镇上,除了阿财,阿贵他们全都跟去了镇上。
阿贵在这里出现,难道文鼎也在附近?文卿这样火速赶来,又听他们先前的对话……
锦曦心下猛沉,拔脚就朝林子那边追去,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曦儿,你怎么啦?怎么脸色全白了?”琴丫追过来,拉住就要往林子里面去的锦曦,劝道:“你身子才好,不能往这林子里面去!”
那边,那个马车夫已经掉转了马头,开始朝山外而去,途径锦曦和琴丫这边的时候,冷不丁锦曦突然跑去路上拦住了。
马车夫赶紧喝住马儿,没好气的瞪了眼锦曦,道:“晓得这村子是你们的地盘儿,我是个车马铺子拿钱听使唤的,那位客官让我故意去惊两位娘家的,我也没法子,两位姑娘有气别拿我撒!”
“这位小哥,你方才载那人过来,可有听说他是过来做啥的?”锦曦拦住那车夫打听。
车夫有点不太想讲,锦曦扔给十文钱,车夫立刻就眉开眼笑的开口了。
“那位客官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啊,一路上不下百八十遍儿的催赶我,我赶的马,又不是大鸟能飞的,山路崎岖颠簸,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你废话真多,赶紧捡要紧的手,不然把钱还我!”锦曦不耐烦道。
“好好好,我不扯,方才那位客官催赶我,好像是着急进山来给什么人治病吧,我听他一路上在那咒骂个不休……”
“咒骂啥呀?”琴丫搭腔问道。
“我顾着赶车哪里细听?他也没点名点姓啊……”
琴丫看向锦曦,锦曦手指下意识的握紧,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朝前面的村子里跑去,琴丫在后面追着喊,也顾不得理会。
锦曦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家,院子里面,锦柔在晾晒衣裳,孙老太看管拿着两根鸡毛掸子,满院子追赶花猫的老三老四。灶房的屋顶烟囱里,升出袅袅炊烟。
 
第三百九十六章 危急

灶房里,孙氏正系着围裙在锅台后面剁土豆块,外面的小锅里煮着五花腊肉,咕哝咕哝的冒着香味。
“娘,里面的大锅有没有作用?”锦曦一口气跑进灶房,大声问道。
孙氏惊讶扭头,瞧见锦曦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琴丫也很快跑了进来,脸上和鼻头红通通的。
“切完土豆就淘米下锅煮饭,咋了?”孙氏问道。
好,里面大锅还没有作用!
“娘,先别急着烧饭,赶紧把里面大锅烧热水!”锦曦道,走过去直接坐到灶口,开始抓松毛往里面的大锅里引火。
“干啥呀?瓦罐里的热水都满满当当的呢,哪里还用这大锅烧水?”孙氏惊诧。
“文大哥八成是身子不好了,我在村口遇着了催赶来的文卿大夫!”锦曦垂头往里面的大灶里塞松毛,闷声道。
孙氏僵住了,闺女晓得文鼎来了?还是他们见着了?文鼎受伤了?文卿大夫赶过来,这烧水难道是要……
“今早见他们出门去寻阿财,文兄弟还好好的,能说能走,难不成是旧疾复发了?”
孙老太从灶房门口探进半截身子,惊讶问道,瞧见孙氏在那僵住了,又连声催了孙氏几声。
孙氏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菜刀掉在菜板上,发出乓的一声响。
孙老太摇头叹气,又退回去看管老三老四了。琴丫看看孙氏又看看锦曦,觉着自己在灶房里也没啥好帮忙的。就要退出来,被锦曦喊住。
“琴丫,劳烦你去我玉宝舅舅屋里,把他那床上的被褥铺好。一会子人来了要用!”锦曦道。
琴丫诶了一声,转身就去了。
这边,锦曦抓着一把松毛,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孙老太先前的话,让她手指微微激动起来。这么说,文鼎他的腿伤好了?能下地行走了?这趟进山来,是为了帮忙寻找阿财?那个提供黑渡鸦庄详细路线图的人,不是余猎户,而是文鼎咯?
可是,文卿这会子急吼吼赶来医治。难道是文鼎的腿伤又复发了?
锦曦心烦气躁的把火架起来。瞧见孙氏站在那里还是一副茫然没回过神的样子。她皱了下眉,赶紧起身去水缸边,往大锅里舀水。
不管是如何。文卿大夫给人医治,源源不断的热水是必须的,杀菌消毒什么的……
舀到第三瓢的时候,孙氏终于回过神来,一把从锦曦手里夺过葫芦瓢,“你去看着灶里的火,娘来!”
锦曦没坚持,赶紧坐回灶门口,加大火势。松毛干燥松软,塞进灶里就发出一连串的吱啦声。其间夹杂着的一些松塔在火里炸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娘,文大哥几时进的山?”锦曦闷闷的声音从灶门口传来。
孙氏刚刚将锅盖盖好,‘嗯?’了一声,没听太清楚。
“连嘎婆都晓得文大哥进了山,你们就单单瞒住我,这是为啥?”锦曦又问,垂着头,紧盯着灶膛里窜动不休的火苗。
有句话叫不成功便成仁,难不成,在孙氏他们的概念里,自己和文鼎说亲不成,这往后都要形同陌路尽量避开彼此吗?
又或者,把他进山的消息瞒着她,是他的主意?
“娘没打算瞒你,昨儿文兄弟他们到的时候你歇下了,是文兄弟拦着没让我去喊你,他不想耽误你歇息……”孙氏解释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闺女脸上的神情。
她微微垂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眉眼。
“那今日呢?从我早上起床到吃过早饭出门去村口等,娘你和嘎婆都对我半字未提。若不是我在村口遇见了文卿大夫和阿贵,我现在还是蒙在鼓里。”锦曦闷声道,眼也不抬。
“那啥,娘早上原本是打算跟你说的,这不,娘如今摸清了你对人文兄弟的态度,娘就嘢下去了,说了也是给你增添困扰,还不如不说。”孙氏哭丧着脸道。
锦曦扯了扯嘴角,手里把玩着烧火棍,孙氏的心思锦曦很明白。
换句话来说,横竖自家闺女是铁了心的不打算跟文鼎好,除非文鼎能达成她的标准一夫一妻。不然,哪怕他背后做再多的好事,献再多的殷勤,也是徒劳。
“娘,一码归一码,做不成夫妻,是我们原则和理念不同。但是,”
锦曦吁了一口气,将挡在额前的刘海掠到耳朵后面,露出一双想明白后,明亮澄澈的眼睛看向孙氏。
“但是,这跟咱们之间的交情是不冲突的。人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家和文大哥之间,何止是这些?他于我们家的帮助,那是雪中送炭的恩情哪!”锦曦言之凿凿道。
“我愿意把他当哥哥,当最亲的人来相待。他的情况,你们怎么能瞒住我一人呢?让我的心里,作何感受?”
孙氏直直看着锦曦,闺女的脸上情真意切,闺女的一番话,也让孙氏自打除夕夜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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