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们是慈爱关切的面容,掏心掏肺的话语,来弟就是说一声“我行我素”的立身之地也没有。
“我放心不下有弟,”来弟努力把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而且有一半是真心对有弟,还有一半,是不想和一个古人成亲,也不想被人压着成亲。
叔公们只是仰来脸来想一想:“等你病好了再提此事吧,”叔公们对着病中的来弟说这件事情,也是觉得来弟这家里是需要一个男人才是。招赘一个行不行?这样穷的家里,哪里还有人肯来招赘,肯当上门女婿的都是家里更穷的人才是。
这件事情先放下来,来弟是松了一口气。对外面看看,有弟还没有回来,来弟就一个人同叔公们说:“积了一些钱,不知道翻盖屋子要多少钱才成?”
叔公们这就眼睛一亮,翻盖屋子再成亲,这也行。当下问来弟:“你要盖上几间屋子?”只有问她这句话来揣摩一下来弟的积蓄,总不能直接问她积下多少钱。
“主屋三间,再一间灶房,一个牛棚,不知道要多少钱才够?”来弟这样问出来。叔公们抚须各自算一算,报出来一个数字:“屋价总得个三十两,还要置办摆设,加起来你得积上四十两银才行。”
叔公们报出数字来,这价格没有把来弟吓一跳,来弟听过以后反而轻松下来。还余下十两多银子以备急用。这个价格让来弟觉得头立即就不疼了。对着屋里旧炕旧屋顶看看,来弟心想,早些摆脱吧。
一个月以后,来弟家的新屋子落成,最高兴的是梁五,梁五跑前跑后是最帮忙的人。主屋三间,中间也多一间待客的堂屋。单独做饭在灶屋里,以后夏天不会太热。牛棚倒搭了两个,都是大而宽敞的,虽然现在还没有牛,却可以放柴禾,以后当仓库。
最后搬家那一天。来弟家里照例是摆酒,请村里人一起来吃饭。酒一直喝到夜里,梁五表哥是待客的人。他喝的不少,站起来去后面小解。王媒婆看着他站起来,也跟过去。以至于梁五回过身来走上几步。差一点撞上暗影里出来的王媒婆。
“来弟表哥,过来一步说话。”王媒婆把梁五喊到一边去。对着他黑暗中也可以看清楚的高大身材看看,王媒婆小声地道:“是来弟有件事儿,她是个姑娘家,这事要和你商议才成。”
梁五这就答应:“您和我说。”前面院中还有村人的喝酒声,夜里听起来分外的热闹,这声音足以把这里的声音压下去,王媒婆还是压低声音看一看笑的很欢喜的来弟。才道:“就是来弟到说婆家的年纪,这事儿我对着村里长辈们也说过,她家里没有老人,当然是长辈们当家,来弟表哥,要是亲上加亲也行,我来做媒人。”
梁五一听就要笑,他脑袋有些晕,在夜风中晃上两晃,笑逐颜开地道:“行。我和她说去。”话刚说到这一步,静夜里突然一起响,这响声没有震动地面,却是夜空中闪现出一朵大的烟花。直冲上夜空,比星星月亮灿丽不少。
正在喝酒的人先是看着,然后明白过来就是一声喊:“城里失火了。”这灿丽的不是哪一家在放烟花,而是城里走了水。
“看这火势,烧的不小。”叔公们听到这样议论,则是一一地安排:“宋平,你带着你那一支的人;田大,你带着你那一支的人。。。。。。你们拿上家伙去城门口看看,要是能进去救火就帮一把手。”
喝酒的人就此散去,全村的人都来吃饭,桌子板凳是各人屋里借的,饭是请三婶和几个人帮着做。来弟家里没有人去救火,来弟就和有弟趁着别人没有睡,把借的东西一一地还回去。还过东西回来,来弟关新院门的时候犹豫一下,梁五也去救火,不知道今天夜里回不回来。
“姐,你关门吧,梁五哥说他夜里不回来,”有弟打一个哈欠,这样说一句。院墙上插着的是尖利的碎瓷片,这是梁五为着防翻墙的人插上的。瓷片冷片闪闪,就是梁五自己也翻不进来。
新屋子里的新摆设,还有一股子味儿。有弟呼呼大睡,来弟是没有睡好。看看天色明,起来打开门,路上有早起下地的人,就招呼一声:“城里还在烧呢,听说是安家着火了。”
日头高升的时候,再有回来的人都是疲惫不堪,身上脸上也有灰黑的印子,再证实一下:“是安家着了火,烧的很凶,几条街都烧没有了,倒是没有听到有伤人。”
有弟起来的时候,梁五回来,梁五脸上身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黑,也不及洗,就跑进屋里大睡。有弟还觉得高兴,他没有忘记安家催租子的事情,对着来弟小声道:“姐,这是不是安家做错事情,老天要惩罚他们家。”
“不是的,有弟,”来弟怅然而且心里一紧,表少爷是贪婪,安公子是深沉,安家着火失了一大笔钱。最终不是又摊到下面这些人头上吧。
到上午的时候,村里走来十几个人,小杏儿也在其中。来弟看着他们往隔壁的安家老宅去,其中就有安公子。
真是奇怪,这位公子虽然是衣衫半凌乱,却还是态度沉稳,不疾不徐的样子。来弟心里闪过不疾不徐这个词,家里着火的人应该匆促出奔才是。
看着安公子身上一件青罗衣,衣襟是皱起来,人却是毫不慌张。等到小杏儿再出来,来弟才招招手探问:“是怎么了?”
“夜里鞭炮铺子着火,里面是旧年剩的鞭炮,然后就烧起来。倒没有伤人,只是宅子烧没了,还有几条街也烧没了,”小杏儿声音带着凄楚,安公子和她相比,安公子象是一个旁观者,小杏儿才象是家里着火的人。
小杏儿也有些着忙:“公子带着老太爷老夫人和夫人到这里来暂住一时,就我们这几个人跟着过来,别的人还在火场中收拾,看看有什么东西还能抢出来不成。”小杏儿说过,就帮着回家去拿东西来做饭:“都是水米没有沾牙。”
来弟再回到院里来的时候,对着有弟道:“昨天剩下有吃的,给隔壁送去吧。”有弟倒是不太乐意:“姐,咱自己也可以吃上好几天呢。”
“有弟,看到人难处,帮一把没有错。咱也得了他家的赏钱,在他家的山林里找吃的不是,”来弟自己到屋里去拿吃的。昨天破费的不少,还有没有动过的大馒头,整只的鱼等菜。来弟用个竹箩装起来,想想王媒婆平时觉得她不好,生病的时候她也来帮把手,来弟想,我不能不如王媒婆吧。
和来弟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来弟端着吃的走到安家门口时,看到叔公们坐在里面,正在陪着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在说话。
安三接过来弟送的东西,安公子自己过来道声谢,倒是诚挚。来弟往门外走的时候,看到别人也来送东西,送柴的送柴的,送吃的送吃的。回到自己家里的来弟恬然一笑。有弟也不再噘着嘴,也象是明白过来:“就象别人帮着咱家一样。”
小小有弟明白过来,人小心软从来同情心一片,对着安家就格外的有怜悯。消息到下午的时候,更为准确。
梁五起来洗过手脸,坐在屋里吃饭,他说的算是清楚:“城门到早上才开,是怕有人趁火打抢跑出去。安家把自己烧光了,接连的几条街上烧的有他们家的铺子,也有别人家的屋子,他们还要拿出来一笔钱来赔才行。”
此时隔壁的安公子,已经换过干净衣服,还是他平时的好衣服,一件轻曳的竹青轻罗袍,看上去还是光洁如一枚刚剥壳的白鸡蛋,只是这白鸡蛋紧皱着眉头。
和安公子说话的是木宝捕快,他是刚赶到,一向泥土一身灰还不及拂拭:“城里没有找到表少爷,有人说看到他带着一包子东西出城往西而去。我带人赶到他老娘的住处,是匆忙收拾人去屋空。金不换没什么动静,正在找人写状纸,烧掉他们家五间铺子,他要告状赔钱。”
坐在屋里原木座椅上的安佶公子冷冷一笑,唇边是不屑的笑容,要我赔?无明一把火,我还要找人赔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金不换是那只黄雀,还是我是黄雀,哼,安公子冷哼一声,看在木宝眼里。
一向了解安公子的木宝觉得这夏末的天气里,身上也有些冷。安佶公子淡淡一笑,手上是他那把常带在手边的楠木镶金钉的折扇,轻轻一声“啪”,打开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地摇几摇,这才对着木宝道:“生受你才是,麻烦外面用过饭,再去打探消息来。”
木宝出来用饭,外面摆着一桌子客饭,仍是如在安府一样,有肥鸡也有整条鱼。木宝这就放下心来,用这样的饭招待我,看来公子没有动摇根本。
“这里乡风淳厚,这是他们一早送来的。”安三对着木宝适时的说一句,木宝举起来筷子:“我知道,”这种掩饰的话还要你交待。
独坐屋中的安公子只在沉思,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昨夜明月喜人,公子月下独步睡的晚,侍候的丫头妈妈们也不敢睡。总觉得心中烦闷睡不着的安公子,只在月下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火起。
好在到目前为止,没有说伤的有人命。火场中留下的有一些家人,安公子命他们火烬尽后,细细地搜索一遍,或有骸骨,或有别的什么都一一检呈上来。
好在我们安家,没有在地底下埋金银的习惯。安公子这样想着,脸上是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六十四章,公子落难(二)
夜色迟暮后,一阵咏读声,高一声低一声的仰扬顿挫:“今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焉故必知哉?。。。。。。”
后面是一个声音:“错了,你读错了,这是马,你怎么念成淹?”有弟从安公子身后伸出小手,在他的书上点一点。
安公子不紧不忙地道:“你再看看,这哪里是马,这是一个焉字?”有弟小脸儿涨的通红,再对着散发着墨香的书上看一看,小声地强词夺理道:“或许写书的人,多写了几笔?”
继续念下去的安公子,停一时换一本书又念道:“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疑似重有忧者。。。。。。”
看的清楚的有弟又打断他:“俺再没看错,这是轻重的重,怎么念成从?这次你是错了。”在这里安顿好的安公子,每天从早到晚,还是课书不倦。隔壁的有弟好奇,不时跑来看安公子念书。
“这是一重又一重的重字,念从,重复能念羞种复么?”安公子对于有弟不时溜过来,是习以为常。他住在这里,感受到这些佃农们的好心意,但有野老孀姑前来陪着祖父母闲话,安公子就客气和感激。。
院子里只得两个家人,一个是小杏儿侍候日常茶水饮食;一个是安三,粗重的活计就是安三的。过一时看到有弟出来,安三和小杏儿都是笑,有弟红着脸:“俺回家去,才知道他念的对不对。”
有弟在院门和一个人擦身而过,这人气势把有弟吓一跳,一身的冷硬气息有些象强人。他来到院中。只对着安三略一点头就进屋去。
安家主屋里比来弟家里大的多,后来重新修缮过。主屋是三间,厢房倒有四间。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占据一间主屋。屋里是一个妈妈侍候和一个老家人侍候。不时的乡邻野老来陪着说话。
公子在厢房里,这个冷硬吓人的人在安公子屋门外是恭敬停下来:“公子,小人来了。”然后进去旋即屋门关上。院中的安三和小杏儿一个在洗衣服;一个在清理院子,弄得更干净些。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紧闭的屋门里是明亮的蜡烛。一共是五根。安公子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的冷峻面目,安公子是悠然在听他回话:“表少爷带着他家人,见天儿奔驰,已经过了五百里,小人于夜里搜查过他的行囊,并无公子所要之物。然后小人奉公子吩咐,去见老爷。老爷说知道了,他知道公子和老太爷老夫人安好,又有公子安置,老爷说可以放心。小人把公子的话回老爷,请老爷不必回来才是。”
安公子满意地点点头,面上是与他年纪不太相衬的成熟稳重,或者说是在这一次大火后他面上不时就浮现出来这样的神情。让他的祖父母看在眼里,是不时要放一下心,还有孙子在身边。
“安权,表少爷神情如何。可探问过他路上与何人接触?”安公子在烛光下问出来。长的吓人的安权有些窘迫:“小人奉公子命,追上表少爷的时候,他已经走过两百里,后面的三百里路。没有人与他说过要紧的话。表少爷逃走以前可见过什么人,恕小人不知。”
安公子还是觉得欣然,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你辛苦了,晚上在这里安歇一夜,明儿一早有事情吩咐你。”
安权答应下来却不走,躬身子回话道:“小人是老爷买来侍候公子的,又请人教给小人一身的功夫,小人便当追随公子才是。”安权回想自己是五岁到安家,住到七岁就奉公子的话出府别住,一直是暗中为公子调查铺子里的管事,各处的生意:“如今公子安危最为重要,请公子准许小人日夜追随公子。”
“我有要紧事要你办,”安公子只是淡然,似乎自己安危并不重要:“还有安三在,你可以放心。”
安权这才答应一声退出去。安公子在蜡烛下神色冷冷,屋内有一张书案,却是普通本色,只是刨的光滑,却没有上漆嵌物。上面有一个黑漆描金箱子,不是太大,上有三层,俱是黄铜暗锁。
安公子从衣内取出三柄串在一起的钥匙,打开第一层,里面是些房契地契和银票,再看一遍,还是没有城里各铺子的房契和地契,这是安公子眼下最为焦急想找到的,如果是火中遗失,尚可以补回,最怕的是落到金不换手里或是别人手里,这些铺子就相当于拱手与人。
表弟行囊中没有,却在哪里?安公子对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心里只是忧心,祖宗家业到我这里是第四代,难道就这么没了近一半不成?
接下来再打开第二层,一拉开来满室生辉,夜明之珠,约有盈把。其它有祖母绿、猫儿眼等诸般异宝,这一层竟然是不能定价多少。这个一般的院子里,不甚结实的厢房里,一下子出现这一层珠宝,珠光比烛光还要亮。
最下面一层,再打开来,却是一张陈旧泛黄的纸张。安公子拱若异宝捧在手上,对着烛光把上面字迹重新看一遍,嘴角边还是那莫名难测的微笑。把黑漆描金箱子一一地锁好,还是不当一回事的摆在原处。
安公子的眼光最后落在原色木案上的几张纸上,这纸是新纸张,却是一张状纸。上面告状人为金不换及一些在火灾中受到牵连人的名姓,这是木宝今天新抄送过来,安公子面上泛起的还是不屑,这些赔偿又能值多少。浮财不足为惧,房契地契却是根本。
负手的安公子走出门来,对面厢房中住的是安夫人,安夫人经此大难,身子总是虚弱,已经是早早地睡下来。而堂屋里安老夫人却是谈笑风生,象是几天里就恢复过来。
大火当夜。抢出来不少衣物,安老夫人身上还是她平时的衣物,一件酱色绣着多福多寿的绸衣。此时人手不足够,自己摇着一把扇子。对面说话的人却是王媒婆。
安公子立于自己门首,侧耳听一听。这媒婆上门说的不过就是亲事。王媒婆正在屋里口沫纷飞:“这一家子的姑娘陪嫁倒有三千两,人物儿也是与公子极相衬。”
失笑的安公子看头上月色如洗,这村里一片宁静,安公子打算出去走一走。平时出行,不是家里的花径就是石子路,此时踩在泥路上也觉得心绪算是安宁。
漫步行至村口,听到一阵沉重的走路走过来,却是来弟进山这才回来。安公子又失笑一下。避于路边看着这姑娘挑着一个扁担,前面有物后面也有物,劳作的人真是辛苦。
来弟看到安公子,也诧异地停一停。再看看这公子受这样的灾难,还是打扮得飘逸,腰上甚至还有一块薄玉佩,在月下发着淡淡的幽光。来弟也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