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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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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慌乱的莲菂道:“啊不,是,我是过来找你的,我看到公子往这边走。”安公子皱眉:“你又你呀我呀的了,”说到这里,房里一声惨叫长长地传出来,映着四周黑重重的树影象是鬼魅出现一样。
吓得莲菂又白了脸,这声音象猫头鹰尖叫。里面安三和两个家人都捂着嘴笑,地上的张成抬头找一找,这惨叫声是谁发出来的,反正不是他。外面安公子好笑:“就这点儿胆子也跟着我来?”然后示意:“进来。”
“我不进去,”莲菂打定主意不进去,里面那人说不定面目全非,莲菂只是摇头:“我不进去,我也不看。”
安公子笑着哼一声:“看你吓的,你要跟来,就让你看看,又不是喊你进来打一顿。”这温和地语气多少安抚莲菂,她正要说话,里面又是一声惨叫,这一声还要长,悠悠然飘乎乎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莲菂恨不能捂住耳朵,觉得这声音虽然停止,却有余音袅袅,绕梁三日的感觉。
“我有事情找公子,咱们回去说吧。”莲菂用手揉一揉耳门,象是要把这声音从耳朵边赶开。对着安公子恳求:“到公子房里去说。”
安公子也答应了,走出来和莲菂并肩往外面走,眼角瞄到她面色又发白,安公子取笑道:“你就这路上说吧,这么晚了,你到我房中不妥,公子我要避人嫌疑才是。”
被那惨叫声弄得心中发毛,不时要重新发一次毛的莲菂觉得发毛是没有了,换成气往上涌,这一会儿你避嫌疑,要避嫌疑把我赶走吧。
低下头的莲菂不说话,安公子也不着急,看到自己院门的时候,才停下脚步手指一下:“往那边走,是你的住处,有话明天再说吧。”
“今天说,”莲菂异常固执,安公子站住脚做洗耳恭听状,月光下他衣衫飘然,面上是微微的笑容。莲菂揉一下眼睛,再想着白天他收拾丫头,晚上他设私刑,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人,而他此时洁净的象这银白色的月光,半点儿血腥气也没有。
“画角没有做错事情,”莲菂刚嗫嚅着说出来第一句,安公子就白了一眼:“你当我糊涂。”这样亲昵的语气,正在心里一会儿闪过衣渗血迹的春长,一会儿闪过刚才受刑人的莲菂没听出来,只是再求一次情:“我喜欢她,我要留着她。”
安公子淡淡转身:“我不喜欢她。”然后迈步走开两步,莲菂小跑着追上来,跟在旁边道:“你多看看,或许就会喜欢。她生的漂亮,杏眼白牙,”然后再改一下:“是贝齿。”
安公子忍住笑停下脚步训道:“为你喜欢做的事情不少,没见你待见过。我要管家,家里这些人要好好整治,你少插口。”
莲菂搅尽脑汁,主意一会儿一个:“她是侍候我的,我没觉得她不好,怎么你就觉得了呢?要说不好,也是我来说,我都没说,她又不是跟你,你怎么就看不下去?”
“睡觉去吧,有话明天再说。”安公子对着院门看一看,随着他眼光看过来的莲菂又是一个大红脸,院门口站着两个丫头,都是低着脸不敢看这里。莲菂立时大怒,把心里的惊吓恳求全抛到脑袋后面去。
她们敢抬头吗?要是抬头,要是让我再看到她们面上看我不起,觉得我深夜在这里和安公子说个没完。。。。。。莲菂愤怒地涨红脸,我咬死她们。
安公子又轻轻的笑起来,一会儿惊吓一会儿缠着,这一会儿愤怒无比,盯着两个丫头看上好一会儿。安公子不得不低声再笑谑一句:“嫌她们出来早了?”
莲菂恼怒地就是一记眼光看过来,转身大步走开,走开两步再回身来行个礼,声音是压抑着:“明天我来和公子说,今天晚上我留下画角不让她出去。”然后转身走开,那走的姿势象是中了箭的兔子一样。
愤愤的莲菂在心里想,谁嫌她们出来早了,是嫌她们出来得不早,早出来也有人为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第九十一章,祖孙

安公子走回院门前,两个垂首为宋姑娘害羞的丫头才回话道:“老夫人在里面呢。”安公子略加快脚步进去,果然看到安老夫人的身影在里面坐着。安公子为祖母带大,看着坐在双窠云雁锦榻上的祖母,房外的安公子先心里含愧。
祖母偌大年纪,还要让她事事上心,深夜在这里等待自己,不用问是为着今天的事情。含愧的安公子走进房里来,有些依赖地喊一声:“这么晚,祖母还来看我。”
安老夫人和蔼可亲抬起头来,孙子站在身前飘逸俊秀,又从小爱读书,有些才名出去。商贾家里有了钱,再想就是身份。家里出这样一个人人说会中举的孙子,安老夫人随时看到想到自己的孙子,都是一心里疼爱、满心里欢喜。
“坐吧,”安老夫人虽然心里疼爱,此时面上还是有嗔怪,家里唯一的独苗,事事都依着他,就是最近迷头迷脑让人担心。看到安公子坐下来,安老夫人还是嗔怪:“你好了,晚上秋凉,少出去的好。”
安公子最近管家。要让祖母放心颐养天年,就要让她看到自己能自立才行。外面官司停滞;家里下人中随时有不服贴的人;三年的秋闱也被逼不能去,心里苦水满满的安公子对上祖母关切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热,泪水要往眼里涌,好在是个男人,是能忍住。
“睡多了不舒服,我外面走一走,再看看家里上夜的人是不是都安稳。”安公子笑的象是心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对着祖母关切地道:“祖母倒是早睡的好。等我好些了,还是天天去给祖母请安去。”
听到孙子这样的体贴话,安老夫人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想起来自己是来训他,勉强才收住这笑容:“我不得不来看看你,白天来看过。晚上也得来看,”安老夫人一向是上午来看看孙子,不想今天她刚回去。就出现一堆事情。
房中摆着兰花的高几旁站着两个丫头,安公子摆摆手温和地道:“下去吧。”自己起身来给祖母倒上茶。坐到安老夫人身边去奉茶:“祖母是为菂姐儿来这一趟?”
面容皱起来的安老夫人道:“我一听她就头疼呢,等一会儿我提她,今天晚上只怕睡不好。”对着安公子“哧哧”笑,安老夫人才展颜道:“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惯着她?你房里丫头是我和你母亲一个一个亲手挑选,都是家里原先的服侍人,我看着哪一个都比她强。你再这么惯着她,我就说打了。”
提起来今天的事情,安老夫人就哼上一声:“为着一个外来的毛丫头撵人打人,哥儿啊,你让祖母听到,也觉得心里凉。”
安公子继续笑,安老夫人看着他笑的那神气,只能自己叹气:“人家大家子,哥儿长成,房里要放两个人是有道理。咱们家是佃农和生意人出身。虽然积下来几个资财,也不敢摆那样规矩,唉,说起来。总是我和你娘没有想到才是。”
再想到莲菂秀丽的面庞,安老夫人更是来了气:“生的再端正也是个狐媚子,你从来懂事明理,如今犯糊涂。我发狠了,再和丫头们怄气不知道自重,要打一起打。”
只是含笑的安公子听着祖母气恼的话:“周家二公子以前的姨娘不好,后来说没了,人都说是周夫人一条绳子结果的,你再气我,我也这样干一次。”
“祖母息怒,”安公子对着老夫人越说越上火的怒容,这才开口。安老夫人哼道:“你不用白解释,我知道都是为她开脱,我不听。”
安公子嘻嘻一笑有如孩童时一般,笑得老夫人心一软:“哥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生得也不是天仙绝色。我今天在家里贡的神佛面前也为你求过,保佑你早早明白过来,你是我安家的一条根,可不能糊涂在她身上。”
还是笑着的安公子已经不象刚才那样孩童撒娇依恋似的笑容,而是慢慢正色起来。安老夫人看着他一双眼眸中,是沉稳冷静,这还是我孙子,可是白天那个糊涂蛋又是谁呢?
“祖母请息怒,”安公子正经起来,先是想一想,眉头之间一闪而过一抹为难,不能说实话让祖母也跟着受惊,我应该如何说才好。
从小带大的孙子,以前算是心贴着心,安老夫人打量到他的为难之色,再认真端详安公子,还是沉稳的那个孙子,安老夫人跟着安老太爷把安家不大的基业发展到大,也是见过些风浪的人,心里悟出来,佶哥儿心里有事情。
安公子开口,还是先瞒着:“要说我房里的丫头,都是家里使唤过几年的人;要说这两天这事情,不能全怪菂姐儿。她不懂规矩是有的,这些丫头们家里呆过几年,难道也不懂规矩?她们合着伙儿欺负菂姐儿,菂姐儿性子不服帖,就一里一里地拼起来。”
很是中肯地说这两天事情的安公子对上祖母渐息怒的神色,再陪笑道:“新买回来一只鸟儿,也要养上些天才能驯服,何况是个人,何况菂姐儿性子拧的很。”安公子想想她病那一场,就觉得心里来火,这是自己找出来的。
“听你说说,我倒觉得有理,”安老夫人想一想道:“也是,丫头们应该懂规矩才是。”安公子接上话道:“昨天我先打的是菂姐儿,就是想着丫头们是祖母和母亲为我选的人,给她们留体面,今天再不处置,以后天天要如此,再说菂姐儿,”安公子苦笑:“她会些拳脚,她还是看着我,不然这些人加起来不够她打的。”
安老夫人又叹上气:“就是她全对,我也要劝你,你不能这么喜欢她,就不能换个别人,你母亲也担心,她今天临出门拜客以前对我说。多找几个人牙子,捡你喜欢的给你多买几个,随着你心意你看可好?”
“不好。”安公子默然,我是迷头迷脑,不是放荡。这样我成了小周公子。房中停上一时,安老夫人劝不了他。就凝神细思;安公子坐在祖母身边,感觉象自己幼小时,到了祖母身边就觉得有依靠。那时候太小,对着大人是这样的感觉。
安老夫人不时想一想,再看一眼也在想心事的安公子,还是问出来:“家里最近如何?官司又如何?”听安公子一一回答过,安老夫人斩钉截铁地:“你有什么心事。快对祖母来说。”
既然这些事情不是太大,佶哥儿一定是另有心事才对。
骤然听到这一问,安公子愣了一下,面色并没有走样,只是那微微的一抹子苦笑,熟悉他的老夫人又看在眼里。
“你管家好的很,我和你祖父,你母亲都觉得受用,你祖父临去寻你父亲以前,对我说过。你身子不好,要我上心看着才是。你既然有心事,何妨对祖母说一说,”安老夫人板起脸佯装生气:“敢是嫌祖母老了。你别忘了,外面这些管事的,不少是我手里调理出来的人。”
安公子一笑:“没有嫌祖母老的意思,孙子要有心事,就是菂姐儿不能让祖母和母亲喜欢,别的倒没有什么。”
“别提她,我又头疼了。”安老夫人无奈地道:“你喜欢就留着吧,反正以后再有这样事情,我是先打她再打她,过后还是打她。”听起来,安老夫人气大的大:“她对你没有情意,你糊涂哥儿,怎么就看不出来?”
安公子也无奈:“我知道她对我没有情意,我也是没有办法。。。。。。”说到这里,安公子后面的话咽下去,安老夫人紧追不放:“什么是没有办法,难道她有了?还是她讹诈你?”
啼笑皆非的安公子道:“都没有,孙子管得了她。祖母可以放心,不会由着性子胡闹,不过我疼她,以后还是疼她,再有丫头家人亲戚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安公子对着老夫人笑嘻嘻:“祖母和母亲看着我,也疼她吧。她不好,对我说。”
“有隐情你只管说,没有隐情你休想,明天我就喊来给她一顿,就打给你看看。”安老夫人不愿意,板着脸这一回是真生气,而且坐着不走。
榻旁的烛光从灯罩子闪射出来在老夫人的面容上,安公子对着祖母面上皱纹轻轻叹气,怎忍再让祖母操心?安老夫人顿顿拐杖:“你这次是装病,我能看出来,莲菂我也看得出来,不是坏心眼的人,为什么你装病要赖成她气的,为什么你装病把她强弄进家里来。。。。。。”
“祖母,”对着这追问,安公子低下头来摆摆手,声音里都带着凄楚:“这话一言难尽。”房中烛花儿“劈啪”一声,再就只有安公子的低语声。安老夫人只听上几句,就气得浑身颤抖:“这是什么道理,京里的官儿还不够他折腾,连你们这样没有中举的秀才也要网罗。”
安公子不得不对着老夫人吐一吐苦水:“。。。。。。京里补之兄一连三封急信,催我速订亲事,我不得不压着菂姐儿订下亲事,再装出来对她迷恋;不想补之兄又来一信,还有京中传出来的消息,两位弹骇过田公公的御史大人,被他逼着休弃发妻,说不贤无淑,另娶别人。聂大人与妻子恩爱情深,聂夫人通文墨,支持聂大人作诤臣。。。。。。”
说到这里,安公子悲伤莫名:“聂大人被迫休弃聂夫人以后,为避祸送她离京,离京不到三天,就横死在路上,”安老夫人当时就呆了,惊道:“竟然敢这么做!”
“阉贼如今势大,能管到别人家里去,不然就要网织罪名,全家下狱。如今没有人敢惹他,他把京里官员们一一扫过来,又说文人多出诤骨,把眼光放在京外稍有名气的举子身上。他众多党羽,四处搜罗说他不好的人。我不合,前年做了一篇骂他的文章,他如今找到我头上,只怕还有别人,”安公子想想被逼不敢参与秋闱,也是恨上加恨,三年才有一科,天下举子寒窗十年。为的是什么,都容易吗?
众人皆醉我独醒,安公子含恨之时。只能这样想,我心里明镜一样,我不出头。对着气呆了。惊呆了的老夫人,安公子单膝跪下来:“祖父母和父母亲膝下。只有我一个人,家里吃用尽够,不等着我做官发家。孙子虽然年青热血,为着长辈们,也不能再逞我一时口舌之快,为家里引来祸灾。这科闱,我不能去。也不敢去。”
安公子想想这几年,京中受田公公迫害至死的官员就是不少,大员们尚且如此,何况我一个普通举子。另外有灭门之灾的又有三、四家,安公子决定缩头在家里,本着气焰虽然熏天,也有虚弱减灭的时候,他在家里避祸等时机。
“原来是这样,”安老夫人明白了,慢慢冷静下来。看看面前跪着的孙子。安老夫人先扶他起来:“你起来,”再道:“这么说来,难怪莲菂对你没有情意。这事情也不能怪她。”
安公子应声道:“不仅不怪她,是我把她卷到这事情里来。看看别人的前车之鉴,我得护着她才行。”
“好,不过我这糊涂祖母,觉得孙子糊涂的不明白祖母,还是要继续难为她,”安老夫人一旦明白,也是极其镇定,对着老夫人嘴角边的笑容,安公子也笑道:“是,请祖母手下留情,骂她几句也就是了。”
一笑的安老夫人把安公子刚才的话从头再想一遍,越想越是心惊,人人都说佶哥儿一下场就会中,要是中了,不是平白往那阉党手里送。安老夫人疼爱地对安公子道:“反正你从小身子不好,就有这个头晕的病根儿,不要说今年秋闱你不要去,就是下一科秋闱也再说吧。只要一天不平静,你就在家里守着我们,当官不当官的又有什么好,祖母我不要,只要你好生生的,再给我多生几个曾孙子就最好不过。京里也有相熟的人,多破些财消灾吧。”
一提起生曾孙子,安老夫人精神头儿说来就来:“几时圆房呢,她不喜欢你没有关系,这满城里有几家是圆房前女人喜欢上那男人的;莲菂性子拧也没关系,生下孩子来就好多了。”
“祖母看看孙子我,哪里是强迫人的人,”安公子对于自己很有信心,安老夫人也笑起来:“这倒也是,自你长大,亲戚家的姑娘都来说亲事,为着你自开蒙就说过,不举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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