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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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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林夫人,同琼枝一样,眼底说是病容也可以,说是难掩悲伤也可以,母女都象是悲痛得不行,一定是有大的伤心事。
胡乱猜测的莲菂一会儿整出来七八个猜想出来:斗不过家里小老婆被撵出来了,丈夫死了被尾大不掉的奴才欺负了,被族里的人欺负了等等。如果理由如自己猜的一样,莲菂笑眯眯,我这冰人还是有几分把握,这里多好,这里安稳,就这个理由可以说服一大片人。没有人不喜欢安乐日子。
跟在安夫人身后的。也有几个丫头婆子,头上都是金挖耳,耳上也是金珠;走过去的这园子。在暖阳里梅妍枝香;莲菂若有所思神飞天外,这里安乐生活,我一左一右两位玉人在这里甜甜蜜蜜地过日子。生几个娃满园子跑,该有多好。
“菂姐儿。菂姐儿?”安公子加重嗓音问一声,莲菂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道:“什么事情?”安公子对着她面上迷迷糊糊看看,重新再问一遍:“等林夫人病好,家里请一班小戏子来唱上一天热闹热闹;亲戚们和铺子里管事的一年到头辛苦,也来热闹一天。城里三班戏班子,你喜欢哪一班?”
“我随便听听。”莲菂把这个话头儿扔给琼枝:“公子是为夫人姑娘接风,林姑娘喜欢听什么?”琼枝心想你又来了,这一会儿认真看过,安公子对着宋姑娘是有关切,宋姑娘是傻大姐儿一个,走在安公子身边她还能走神。
琼枝也不敢擅专:“我平时少听戏,到了那一天,还是请老夫人和姨母点吧。”
“想是你们不知道这里戏班子的拿手戏,”安公子负手侃侃:“让我告诉你们,祝家班子有一个小旦。最会演红娘,”莲菂忍笑给了安公子一记眼风,安公子微笑:“到那一天你们听一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人行一直行到安老夫人房里。他们路上说戏班子就进来地晚。林夫人同安老夫人已经见过礼,含笑坐下来正在陪说话。
安老夫人对着三个年青人看看,孙子一表人才,莲菂娟秀静雅,当然在她不说话垂首装老实的时候;再看琼枝姑娘,也是姣丽少女。安老夫人一一看过来,对着莲菂先板起脸来:“亲戚都进来了,你们陪着表姑娘只是外面站着,你又在说什么笑话引得公子也在外面吹风,表姑娘也在外面吹风。”
莲菂垂首老实巴交,安公子替她回了话:“说小戏子呢,祝家班子的张云卿,擅会演红娘,我对菂姐儿说话,所以进来晚了。”
安老夫人这才罢了:“就是这样,也是莲菂不好,以后有话进来说吧。”然后命丫头们:“给她看个座儿在公子脚下。”
画楼殷勤送过小杌子来,莲菂不得不坐下来,看着身边深色袍角下的丝履,只想狠狠地踩上一脚才解气,象是家里养的宠物,在脚下面坐着。
对面的林夫人在看莲菂,真是不得不关注于她,没开脸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然后就是安夫人让她上来行礼,安老夫人先对着她就是这许多的话,最后是一个座儿。林夫人看看她和公子年貌相当,容貌相配,想来是这个原因,家里来客人,宋姑娘也得以出来见一见。
悲摧地坐在安公子脚下的莲菂想着马上到来的那顿午饭,要是让我坐小杌子上吃饭,我就装头疼回去睡觉去。坐在小杌子上的莲菂低着头看着老实,其实心里滴溜溜转,觉得老夫人让自己坐着,还不如让自己罚站。
好在吃饭时有个座儿,受安老夫人和安夫人天天感化已久。坐下来以前,莲菂就知道这顿饭不是好吃的。首先挟菜不可以随手所欲,只能挟自己面前的吃;而且在座的人中自己位分最低,要不时地看着安老夫人和安夫人脸色起来敬酒倒酒。
林夫人对于安家一个房里人站起来敬酒是很不习惯,再不习惯林夫人也得忍着。莲菂觉得自己受尽欺压,林夫人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这一对人心里各有苦处,坐在这里吃饭都是在演戏。
上来一道整鱼,莲菂可怜地看着那鱼头,离自己不远不近在桌子中间,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都没有动筷子,她试着举举筷子先落在鱼头旁边的一道菜上。
古人这长袖子,手伸远些挟菜就很不好看。再比比距离,莲菂再看看桌子旁坐的人,她本来没有这么馋,就是从坐在安公子脚下觉得心里憋气惯了,就得有件事情让她小小发泄一下。
盯着那鱼头再看一看,这筷子还没有伸出来,安公子先于她挟到自己面前,然后忍笑接受莲菂偷偷地一个白眼儿。
“菂姐儿,给你吧。”安公子把菜转给了她,对着这样偷偷看着自己的眼光。安公子觉得吃不下去。安老夫人安夫人在座,莲菂当然恭敬有礼:“多谢公子。”
安老夫人和安夫人对着笑起来,莲菂不惹人生气时这日子也顺当。圆房生孙子。这是两位女眷唯一的心愿。女人是作什么用的?在古代来说,主中馈、做针指,再就是生孩子。
一顿饭吃下来。林夫人也觉得安公子亲切温和,符合不少人家里挑东床的条件。林夫人不时打量对面坐着的安公子和他身边的宋姑娘。这个宋姑娘在这家里,象是有些身份。
午饭吃过,安老夫人让人送林夫人林姑娘去歇着,安夫人和莲菂把安老夫人送到房中,莲菂先溜之大吉。
等她走以后,安老夫人并没有就歇着,而是和安夫人在房里促膝低声说话。说的是今天来的亲戚们:“佶儿说人有难处。应该帮一把。我们安家在困难地时候也受过别人接济,帮人一把也是对的,就是我听着这母女两个人一口京音,我心里只是跳得慌,”安老夫人如是对安夫人说。
安夫人也是这样看,低低对婆婆道:“又有一个年纪相当的姑娘,这来路不明的人可不行。佶儿生得好,到底是招人眼热一些。”
皱眉沉思的安老夫人慢慢说出来一句:“幸好还有莲菂在,你还别说,佶儿这主意倒是好。”安夫人也笑一笑:“以前我还不喜欢她。现在看来她性子也挺好,就是对着公子没上下,”从坐在安公子脚下的小杌子上就开始不时白眼安公子,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再不时的瞪眼睛瞅他。
想起来莲菂的小动作。安老夫人也要笑,然后再来说新认的亲戚:“庞管事的来见我,说京里今年死了七、八位官员,官职最高的是都察院的一个姓钟离的大人,而这个钟离大人的妻子姑娘都外逃了。我知道佶儿做事有分寸,但是还是小心的好。”
“这倒不妨事,就算她们是,也居在家里深宅,再说来处都清楚,只要没有人认得出来,呆上一年两年的都不打紧,”安夫人心中也发怵,但是她答应儿子,就这样找话来安慰婆婆。安夫人最担忧的就是:“外面事情都是佶儿当家,弄一个宋姑娘来也是他作主。那林姑娘生得又好,就怕佶儿再迷了头,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这个安老夫人只想着没有太担心,安老夫人微笑:“不是还有莲菂在,她越是拧着,佶儿越是想着,咱们当着林夫人只是抬举莲菂,林夫人她自然心中有数。房里有这样一个人,哪一家肯嫁过来。”
说到这里,安老夫人的担忧出来,问安夫人道:“刘知县夫人最近没有说什么吧?”安夫人先是叹气再就是微笑:“上个月还对着我抱怨几回,说我不管着儿子,任着他放荡就不好。这个月想是气消了,刘夫人没有再说什么。”
“这倒也罢了,”安老夫人眯起眼睛来,想想刘姑娘香珠的模样儿,安老夫人淡淡:“就这佶儿未必相得中她,只是不得罪她罢了。佶儿他娘,这孩子从开蒙的时候就说过不中举不成家,我看他的心呀,大着呢。”
安夫人笑容可掬:“背地里我也这样想,就是多了一个莲菂让我乱了分寸一回。”安老夫人摇头笑:“下科秋闱又是三年,等到秋闱得中,莲菂也圆了房,孩子也应该有了,女人有了孩子,什么心思都死了,”安老夫人含笑,个个女人不都是打那一会儿过来的。多是这个样子,少有人是例外。至少以安老夫人的年纪,她还没有见过出这个例外的人。
议论中的林夫人和林姑娘说是引着去歇着,带路的人把她们带到一处小院外,里面竹子亭亭绿,小轩瓦青青,院门前当车大步走出来:“公子在里面候着。”
小婢慧儿留在廊下,林夫人扶着女儿走进来,看到架上满满的书,大书案上笔山挂着好些笔,再砚台香鼎都俱全,就知道这里是安公子的书房。
书房中除安公子还有一个粗壮的家人在。安三捧着一个包袱在一旁,安公子缓缓开口,声音中也有悲痛:“夫人,姑娘,钟离大人的骸骨在此。”



第一百零一章,琵琶重弹

安三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安公子走过去打开,包袱里是一个黑色镶螺钿的盒子,乍让人一看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宝贝。
而对于林夫人和琼枝来说,听过安公子的话,泪水慢慢沁上她们的眼帘,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打开这盒子,里面才是一个小小的骨灰坛子,安公子肃穆整装,把这骨灰坛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书案上,退后两步深施三礼,再对着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的林夫人和琼枝黯然道:“多亏左大人和都察院的几位大人们相助,这骸骨才得已保存下来。”
一声悲痛的呼声从林夫人口中逸出来,林夫人扑倒在地放声大哭,林姑娘也跪下来哭声震天。这哭声凄惨地安三都垂下头来不忍心看,心里觉得更不忍心听,同样不忍心的安公子是不忍心打断这母女二人的悲痛,怎奈他必须打断。
安家在这城里算是深宅大院,安公子这二门里面却还没有整顿清楚。他书房的院子小巧是并不深也不大。新进家的亲戚这样放声大哭,安公子怕家人听到。
房外安步不安地露一露面,对着公子使个眼色。安公子狠狠心,打断这一对母女的哭声:“夫人,请节哀。”
这话提醒了林夫人,她的哭声是骤然而止,而且赶快就推身边的琼枝:“低声,”
琼枝姑娘这才想起来,此处不是方便痛哭之地。泪眼婆娑的她跪在地上,抬头对着父亲的骨灰坛子深深的哀悼,再看看一旁也陪着悲痛的安公子。此时的琼枝姑娘和林夫人对安公子的感激都是深沁入骨,这个秀雅的公子哥儿还真的办成了这件事情。
说起来安公子的作用就是传递这骸骨。钟离大人杖毙在殿堂之上,田公公为警告不安分的官员。把钟离大人打烂的尸身扔在狱里,等着他发臭发烂。
因为尸身已经不成形状,正直的官员们如左大人等人唇亡齿寒之余。用别人的尸身把钟离大人的尸身换下来,又怕被田公公发现,匆忙送到城外化人岗上火化掉。把随身的遗物和没有烧尽的骨灰骸骨收起来。
正好安公子派安三进京,左大人就便把这骸骨交给安三带回来。力抗阉党的钟离大人遗物骨灰这才得已到他的妻女面前。
大病初愈的林夫人。面对丈夫骨灰思念他音容笑貌,心中又起悲伤,只觉得身子空荡荡似无一物。她勉强扶着女儿站起来,往书案前走上两步,哆嗦着嘴唇哆嗦着双手,想要对着亡人遗骨说上一句什么,又只是默默泪流。
安公子明白林夫人是想看骸骨。见她虽然有琼枝扶着,也是步履不稳浑身颤抖。安公子双手捧过骨灰坛子送到林夫人面前低声道:“夫人,钟离大人的遗物遗骨都在这里了。”
林夫人用颤抖地手打开上面那坛盖,对着里面看过去。因为是匆忙化就,有灰也有骨头,骨灰中还有一个玉扳指,是钟离大人随身之物。
这尸身丢在狱里两天才被左大人想法子弄出来,狱卒也知道这位大人死得太冤,而且那尸身唯实太惨,狱卒们对于玉扳指这个黑心财都伸不出手去拿。这玉扳指就随着骨灰一起送到林夫人身边。
林夫人只看了玉扳指一眼。见那熟悉玉质上面一道裂痕,正是丈夫随身之物。林夫人大叫一声“天呐”,晕倒在女儿怀中。人是软软昏过去,手却攥得那坛盖紧紧的。象是拿的就是钟离大人一缕子精气神。
把骨灰坛子放下来的安公子,对着琼枝姑娘求助的泪眼柔声安慰:“不妨事,夫人只是晕厥过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林夫人安放在一旁的水磨楠木椅子上,再让安步打热水倒热茶送安神的药来。此时方寸已乱的琼枝姑娘只会不时对着母亲无声泪流,再就是对着安公子依赖的看着。
等到热水送来热茶送来,安神的药也拿上来时,林夫人这才悠悠醒转。她手上紧紧攥着的骨灰坛子因她拿得紧,她还拿在手上。安公子柔声这才哄下来:“夫人松手,小心摔碎了扎到你。”
林夫人泪如大江大河一样乱洒而出,却还明白强自压抑着哭声,好一会儿才哽咽出来:“公子这样恩情,未亡人怎生报答才好。”神智稍有清醒的林夫人这才松开手,把手里攥着的骨灰坛子交到安公子手上,看着他必恭必敬地双手捧着走到丈夫的骨灰坛子前,先行施礼再恭敬盖好。林夫人心中感激难言悲伤难言绝望难言,此生余生,良人再不能相见。
身边有轻泣声,是女儿琼枝泪眼汪汪担心地看着自己。“儿啊,你,你,”林夫人虚弱地伸出手去抚摸女儿的面颊,泣不成声缓缓地才说出来一句整话:“你要好好的,你父亲在泉下有知,才能闭眼呀。”
安公子今天去接林夫人,为着以后安全考虑,把琼枝姑娘的糊涂想法都告诉了林夫人,希望林夫人以后能规劝自己女儿。在钟离大人没有平反以前,琼枝姑娘闹出来任何事情,连累的将是一堆人,包括在京里的各位大人。
林夫人此时想起来安公子的话,要好好叮嘱自己女儿。林夫人想想安公子,这个年青人有胆量,他收留自己这一对不相干的母女两人,算是侠肝义胆!为自己请医延药又多方考虑周全这才能来到城里改名换姓重新做人,算是有谋。
悲痛过度没有气力的林夫人艰难地转动头颈找到安公子的身影,对着他深深地看上一眼,再对女儿道:“公子是大恩人,扶我起来给恩人叩头。”
“使不得,”安公子赶快劝阻,他不能直接去挡女眷,却是双手乱摆很是惶恐:“这怎么可以,我当不起。”
林夫人身软骨酸,就是扶着琼枝的手甫一坐直了也觉得难以支撑。但此时不对着安公子行礼。林夫人心里再过不去,她低低地喊女儿:“儿啊,公子大恩。咱们孤儿寡母看来今生难以还清,你给公子多叩几个头,也代母亲叩几个头吧。”
听到母亲的低语。琼枝立即答应一声:“是,正该给公子行大礼才是。”琼枝先松开母亲的手。扶着她歪得安稳以后,才来到安公子面前双膝跪下:“恩人,此恩此生难为回报,唯有祝愿您多福多寿,来生相报吧。”钟离琼枝跪在安公子面前叩头有声,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安公子。
“使不得,林姑娘请起来。”安公子侧身子不肯受礼,一旁椅子上的林夫人看他闪避,努力攒攒气力,再说出来一句:“公子大恩难报,请受小女的礼,不然的话,我们心里怎么能安心,老爷在地下也要怪我们不谙恩情才对。”说到最后一句,林夫人死死咬着嘴唇,拼命抑住喉咙里的哭泣声。一双瘦若枯爪的手抓着椅子扶手太紧。细小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地上的琼枝姑娘膝行追着安公子行礼,安公子不得已受了礼,再半礼相还。看到琼枝还要为母亲行礼,安公子不顾男女有别。伏下身子伸手去扶琼枝,柔声道:“姑娘不必多礼,夫人身子不好,快照顾夫人才是。”
这一双温暖有力的男人手臂扶着琼枝的身子,琼枝姑娘也是身子一软,倒在安公子手臂上。一腔怨恨顶在心里的琼枝从奉母逃离出来,就全是气顶在心里过日子。常日看着硬朗无事人,就是眼泪少见。其实静夜里深叹,心常痛泪倒流。
此时父亲遗物取回来,可以任意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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