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灵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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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张铁头家的闺女吗，你怎么回来了呀？是回来看你爹娘的吗？”一位比较大胆，眼珠子在牛车上乱望的大婶走上前，斜着八角眼看向张倩。
张倩对眼前这些村民们是一个印象都没有，只能脸上堆满着笑容冲人家笑，笑着的同时，偷偷伸手在柳俊衣角上拉了拉，暗示他快点把牛车驶走。
幸好这个时候，柳俊也讨厌这些围在他牛车旁边的村民们，所以在张倩一拉他衣角时，他就明白过来，扬起牛鞭，重重朝牛身上挥了过去。
原本停着的老黄牛可能是感觉到身上的痛意，扬起了牛蹄，快速朝前面飞奔。
围在牛车旁边的村民们可能没有想到他们眼前的牛车会突然走这么快，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嘴里会吃上一层呛鼻的尘烟。
张倩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笑容，看着身后那些在猛吐尘烟的村民们，顿时心情变得极好，忍不住朝赶牛车的柳俊竖起了一个拇指头，夸奖道，“相公，做得好，晚上回去给你加菜。”
柳俊扬起高兴的笑容，用力点了下头，然后又朝老黄牛背上挥起了牛鞭。
牛车进了张家村没走多久，又问了一些村民们，转转回回，终于让他们夫妻俩来到一条大河旁边的茅草屋子门口。
茅草屋子里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外面动静，首先走出来的是昨天来过新柳家的张二牛。
“哎呀，是张家闺女跟张家女婿啊，你们来看我家鸭子的吗，快，快请进来喝口水。”张二牛满脸兴奋笑容走近牛车旁边，热情的拉着张倩跟柳俊进茅草屋。
等柳俊停好了牛车，夫妻俩双双在张二牛满脸热情的笑容下进了茅草屋里。
走进茅草屋，张倩这才发现这家只有一个房子，房子靠角处摆了一张像大通铺一样的床铺，大概可以睡下五六个人吧，中间还用一块打着补丁的布子给隔开。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好一点的凳子，只能委屈你们坐缺了腿的凳子，你们别嫌弃。”张二牛拿出两张各缺了一只凳脚的矮凳子过来，满脸的不好意思。
张倩刚才看了一眼这个家里，也大概猜出来这家确实是生活困难，于是摆手跟人家说，“不会，缺了一只脚的凳子也可以坐，等会儿我们坐的时候小心一点就行了。”说完，张倩伸手接过张二牛手上的那两只凳子，一只递给了柳俊，另一只她自己留下来。
这时，一直躺在床铺上的中年妇人突然转了下头，眼睛盯着张倩他们坐的方向问，“孩他爹，是谁来了咱们家啊？”
张二牛这时朝张倩跟柳俊投了一道尴尬笑容，先是回了床铺上的中年妇人，“孩他娘，是张家闺女，以前还经常跟我们女儿一块上山的倩妹子啊，你还记得吗？”
“两位别见怪，床铺上躺着的是我家娘子，去年因为上山砍柴，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了下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大夫说她那腿是废了，以后都不能再走路了。”说起这件伤心事，张二牛脸上露出浓浓的悲伤。
随着张二牛这句话一落，床铺上躺着的妇人眼泪更嗖嗖往下掉，正当悲伤气氛弥漫在这间若大茅草屋时，突然，外面跑进来三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一男二女，男的是三人当中年纪最小一位。
“爹，娘，我们回来了。”年纪较大的女孩领着一个弟一个妹妹走了进来，明明年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模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就跟个小大人一样，非常稳重。
他们三个的目光望向张倩跟柳俊时，最大的还好一点，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镇定，另外两个小的则是一脸好奇看着。
“你们三个回来了，二妹，带你三妹和四弟去院子里玩玩，爹跟你倩姐还有倩姐夫有事要商量。”张二牛一脸慈祥笑容看着这三个子女，一只大手在他们三人头上摸了一圈，语气和蔼对着他们说。
三个小家伙也不闹，点了下头，最后由最大的女孩带领着他们出了屋子。
见三个子女走出去了，张二牛这才把慈祥目光收回，然后脸上露出歉意表情，看着张倩跟柳俊说，“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家里孩子有点多。”
“孩他爹，你带两位客人去河边看鸭子吧，我一个呆着没事的。”这时，躺在床上的张孙氏侧头看着张二牛，费力的把这句话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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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开始卖了
长年到头一直躺在床上，加上这个家又穷，家里唯一的劳力为了生活，每天起早贪黑，所以现在的张孙氏给人感觉就是白，白得有点恐怖，脸上的血筋都可以看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是没晒过太阳的病人。
“唉，好的，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张二牛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下头，现在这个家里正缺钱，他正想用这次卖鸭子的银子把孩他娘送到镇上大医馆里去治，看能不能治好。
出了茅草屋，张二牛带着张倩跟柳俊去了河岸边看鸭子，去的路上，看到这家人的困难，张倩心里也有同情，张二牛媳妇的腿伤，张倩猜想说不定她拿草园里的清水给人家，也许可以把人家的病治好。
不过，现在她还不会做这种事情，如果在接下来的时候，这张二牛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并且不会生什么坏心思，她可以救他娘子一双腿，这一切都还要看他今后的表现。
张倩一走进岸边，一大群白色鸭子在大河里欢快畅游着，河里波光粼粼，偶尔一阵河风吹来，让人立即就能闻到一股青草的味道。
“张家女婿，这些都是我家养的鸭子，我家这些鸭子都是我精心饲养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病鸭和老鸭，这个你放心。”张二牛等柳俊跟张倩看完之后，一脸战战兢兢的解说道。
看了一会儿，柳俊回过头看向张倩，轻声问了一句，“小倩，你觉着这些鸭子怎么样？”
“嗯，我觉着不错，要不咱们就买了吧。”张倩把目光从鸭群中收回，看着他说。
柳俊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回过头看向张二牛这边，说出了他刚才做的一个决定，“张大叔，你这些鸭子我跟我娘子都很满意，这样吧，镇上的鸭子是十文钱一斤，我给你多加一文，十一文一斤，不过你负责给我们每天送五十只鸭子过来，你看行吗？”
张二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养的鸭子居然卖得比镇上还要贵，昨天他还在想，他这些鸭子人家给给九文钱算是不错了。
“好，好，我当然同意，你放心，你们要多少只鸭子，我会每天准时给你们送过去的。”张二牛高兴的直搓双手，脸上高兴的笑容掩饰不住。
讲好了价钱和运送方式，河边，张二牛高兴的送着张倩跟柳俊离开。
张倩刚上牛车，还没坐稳，不远处就传来尖锐的喊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张倩下意识就觉着心烦，原本松开的眉毛这时紧紧蹙成一团。
“小倩，是岳父跟岳母他们，我们是走呢，还是停下来。”站在牛车旁边还没坐上来的柳俊自然是把后面追上来的人瞧了个清楚，于是跟牛车里面的张倩报告了一声。
张倩听到是张家那些人，下意识就想避开他们，“快点走，别理他们。”
柳俊应了一声好，跳上牛车，张二牛点了个头，挥了下牛鞭，牛车立即开动，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张铁头他们赶上来的时候，张倩他们坐着的牛车早己经走了很远，他们两只腿的怎么能敌过四条腿的老黄牛呢。
出了张家村，张倩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她还真怕让张家那些人给留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些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有预感，这家人定又没有什么好事情要找她。
四月十八，今天是个宜开张的好日子，这一天，也是柳俊夫妇跟柳大郎还有柳大柱两家合作开烤鸭的大喜日子。
头一天，张倩，柳李氏，大柱媳妇三人一起杀了半天的鸭子，总共杀了十几只。
等柳李氏跟大柱媳妇离开之后，张倩这才偷偷摸摸从草园里拿出清水给这十几只鸭子腌上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又把这些鸭子从清水里提出来。
随着使用清水的次数越多，张倩对这清水的认识就越多，她前不久又发现了清水一个作用，那就是经常吃它的人，有病的可以慢慢治病，没病的可以强身健体。
就拿柳李氏来说，现在柳李氏完全没有了她以前迟钝的样子，她要是做起事，说起话来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根本不会有人看出她曾经脑子不好使过。
现在，张倩对自己草园里的清水是越来越好奇了，她现在恨不得一下子知道它全部的作用。
天微蒙蒙的，三家人留下柳李氏一个人在家里带几个孩子，其他人都去镇上卖烤鸭了。
当五人赶着牛车缓缓来到镇上城门口时，那里己经有人在排着队等进城门。
大概等了半柱香时间，张倩他们一伙人才算是进了城里。
因为要在城里摆摊，张倩提前让柳俊进城里打听了下这里摆摊的规距，也幸好打听了，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在城里摆摊做生意是要做摊费的，每天要交五文钱给衙门那边的人。
架好了烤炉，张倩跟大柱媳妇开始把木桶里放着的鸭子拿出几只，然后把它们放在烤炉上，等着柳大柱他们把炭火给弄红之后，烤鸭的步骤才正式开始。
烤了没多久，烤鸭的香味顿时在这条街里飘起，不仅是过路的人会停下来观看，就连在周边摆摊做生意的人也忍不住把鼻子往这边凑。
烤鸭烤好了好几只，旁边只有人在旁边看，可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买。
这种情况，让原本信心满满的柳大柱等人心里生起了一股胆怯，生怕他们这次做生意会血本无亏。
“妹子，我看情况好像不太好啊，都没有人来买我们的烤鸭，这可怎么办才好？”大柱媳妇担扰的望着那几只烤好的鸭子，眼睛里露着担心。
张倩拍了拍她肩膀，嘴角处扯出一朵温柔笑容，“嫂子，你放心吧，咱们烤鸭这么香，一定会有人买的。”
就在这时，柳俊也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眉头微耸成一团，看了一眼一直站在离烤鸭摊不远的客人，语气充满着担心，“小倩，咱们开张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人过来，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采取点什么措施，把他们吸引过来。”
张倩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柳俊居然会想到采取措施，反观柳大柱他们，他们只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摊子里乱转。
“那依相公看，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最好？”张倩笑看着他问。
柳俊没有犹豫，很快就回答了张倩这个问题，充满信心看着张倩，“小倩，我是这样子想的，我觉着大家不敢来买咱们家烤鸭，一来肯定是不知道咱们家烤鸭的味道，二来，可能是因为咱们家烤鸭太香了，他们以为价钱贵。”
说到这里，柳俊停了下来，看着张倩，等着她反应。
张倩听完之后，点了下头，眼里全是满意，开口说，“嗯，你这两个建议都不错，还有吗，接下去说。”
得了自己娘子的称赞，柳俊顿时觉着自己比在街上捡了银钱还要高兴，于是继续侃侃而谈，“所以我们拿出半只烤鸭出来，免费让大家吃，二来，我们在烤鸭旁边贴一块牌子，写明烤鸭的价钱。”
“好，相公，你这两个办法很好，既然这两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那就由你去安排吧。”张倩笑着跟他说道。
柳俊高兴的应了一声好，转身走到柳大郎他们这边开始安排这两样事情去了。
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柳俊他们这边安排完这两件事情，这时，热闹的大街上出现了四个穿衙衣制服的男子们。
他们四人都是来收摊费的，这不，现在收到张倩他们这个摊子了。
“奶奶的，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这个摊子里弄出来的，你们是不是新来的呀？”其中一个衙役用力吸了下鼻子，腰上胯着大刀走到摊口问。
柳李氏跟大柱媳妇平时都只是在村里干干农活，最大的官也就只见过村长，像城里这些衙役们更是农民们避之不及的人物之一。
此时，她们两个抱成一团，一脸害怕的盯着这四个衙投，张倩见状，无奈叹了口气，只好自己亲自上阵来招呼他们四个了。
“四位差爷，你们是来收摊费的吧，给，这是我们的摊费，五文钱，请你们收好。”张倩上前，先跟他们几个打了一声招呼，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都这么客气了，就算人家再怎么凶，也应该过分不到哪里去。
其中一位官差接过张倩手上递来的五文钱，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伸手指着摊子旁边的烤炉问，“你们这做的是鸭子吗？怎么这么香？”
“是呀，差爷，我们这些烤鸭是用我们自己的祖传秘方烤的，味道从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差爷要不要尝尝。”张倩笑着问。
四位衙役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心动，于是四人一致决定，就尝一口，看这烤鸭是不是真有这香味传的这么好吃。
张倩见他们四人都坐在了摊子上一张桌子上，知道他们这是要尝了，于是赶紧走到柳李氏跟大柱媳妇面前说，“两位嫂子，你们别害怕，他们四个是不会吃了咱们，看，等会儿生意就要来了，加把手啊。”
、058　圣蛇效应
不知道是不是张倩的劝解起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原本还满脸害怕的大柱媳妇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儿，率先一个跑出来帮张倩招呼那四位官差。
接下来，也许是这四位官差在这里品尝的原因，开始有一些只看不过来的客人慢慢靠了过来。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这四位官差那难看的吃相时，他们心里的顾虑一下子打消了，开始有第一个客人上前来问了，“老板，你这烤鸭肉是怎么卖的？我想买下半边，可以吗？”
客人问的对象是大柱媳妇，第一次让人叫老板的她表现得有点紧张，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张倩见状，拍了下她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嫂子，你在一边休息一下，看我怎么说，别紧张。”
安慰完大柱媳妇，张倩这才跟刚才问话的客人继续说，“你好，可是以买下半边，不管你是要一半也好，哪边都好，我们都卖的，并不是非要整只鸭子买走的。”
张倩这句话很快传了出去，又有人往这里走了过来，不一会儿，越来越多人往摊上涌过来。
正在切鸭肉打算给客人尝的柳大柱看到不远处的摊子里这么多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向正在写牌子的柳俊喊道，“柳俊，快走，摊子出事了。”
柳俊一听，赶紧放下手上的木牌子，大步跑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进来，看到的景象并不是有人在捣乱，而是这些人都是来跟他们买鸭肉的。
望着这一切，柳俊不解的看向张倩这边，轻声问了句，“小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忙的自己恨不得有三只手的张倩听到身后柳俊这句问话，抽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相公，快点过来帮忙，他们都是来买我们家烤鸭的。”
“老板，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了好久，怎么我后面的人都买回去了。”这时，人群中人一直在等着买烤鸭的客人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张倩赶紧扔下柳俊，朝刚才喊的客人应了一声，“来了，稍等一会儿。”
回答完，张倩看向傻愣住的柳俊，大声喊了一句，“相公，别发呆了，快过来帮忙。”
柳俊这时回过神，赶紧应了一声好，然后也加入了张倩这边，烤鸭的烤鸭，片鸭肉的片鸭肉，调配料的调配料，一时间原本还有点慌乱的几人一下子变得非常有顺序干活。
另一边，最开始尝鸭肉的四位官差看着这种火爆场面，发出羡慕声音，“啧啧，我在这里做了几年保护费官差，还是第一次看见摆摊子的生意居然火得这么厉害。”
“是啊，不过也难怪了，刚才的鸭肉你们都尝了吧，是不是很美味？”
“确实是不错，要说风悦酒楼的烤鸭我也去吃过，可是那里的鸭肉比不上这里的，这里的鸭肉让人吃进肚子里好久，都觉着口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