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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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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人过来叫王大贵,说吴老爷叫他。
王大贵赶快洗了脸漱了口换了件衣裳赶过去,跑过去时还想着要回段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车也套上了,想着吴老爷可能还要交待他两句话。
进了吴老爷的屋子,一抬头吓了一跳,一个穿着条洒红大花裙子的小媳妇妖妖娆娆的立在屋当中持壶正给吴老爷倒酒,见他撞进来,眯眼挑眉一笑,笑得王大贵这心就飘飘的快要飞出喉咙。
吴老爷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盘菜,见他进来招手要他同坐。虽然不是跟吴老爷头一回吃酒,可是席上有妇人却是第一次。王大贵的眼神就不停的往这个女的身上瞟,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眼角跟长了钩子似的勾人,小脸细颈,细眉红唇,小身段挺动人,站在吴老爷跟前却一直眯着笑看他,一身妖气冲天。
王大贵咽了口口水,收回眼不敢再看。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撬吴老爷的墙角。
吴老爷扬扬下巴,这小媳妇立刻贴过来给他倒酒,王大贵扑鼻一股骚香,只觉得刚才喝的酒气这会儿全涌上来了,头热脑胀。
吴老爷端起杯子道:“一会儿二姐就要回段家了,你跟着去,我算是把我的二姐交给你了。你可给我看好她。”
王大贵手忙脚乱的端起杯子,结巴道:“老爷只管交给我,二姑娘少一根头发,你就把我的头摘下来!”
两人喝了个半醉后,吴老爷放下筷子说:“下午就要走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王大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吴老爷指着旁边站着的那个一直给他们倒酒的小媳妇说:“这个是玲儿,以前是我屋里的人。如今我也想给她找个好人家,你家里没个女人也不行,今天就给你带了去。日后一家子也好好过。”
王大贵被这砸下来的大馅饼砸得头晕,回头就看到这小媳妇已经乖乖巧巧的跪在他跟前,仰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吴老爷慢吞吞倒了杯酒,端起嘬了口道:“以前跟着我叫玲儿,如今既然跟了你王大贵就改个名字,叫桂花吧。桂花啊,跟了你王大爷走,要好好侍候。王大爷家里有两个儿子,日后就是你的亲生孩子!不能给我丢脸!”说罢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这两人齐齐一僵,连忙答应。
吴老爷这才笑道:“都走吧,回头到我这来拿几吊钱,就当贺你们的好事了。”
王大贵昏头昏脑的出来,云里雾里一般。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转脸一看,桂花正提着个小包袱跟在他身后甜甜的笑呢。
王大贵在自己的屋子里倒是回了神,指着一旁让桂花坐下,问她:“你原来是老爷屋子里的丫头?愿不愿意跟着我走啊?”
桂花回身关上门,解了衣裳腰带就栽到王大贵怀里了,交舌舔胸搂腰抬腿。王大贵活了大半辈子偷鸡摸狗也没碰上过这么个妖精,怀里落进块暖热香肉,手往上一贴就连祖宗姓名都忘了个干净,翻身把桂花压到炕上。
桂花是风月场里的英雄,她出身戏班,戏班转到吴家屯来时她被吴老爷买下,凭着一身风月手段成了吴老爷的心肝,很是受了阵宠爱。不过不知是早年在戏班里练身手伤了身体,还是在班子里喝的那些药搞坏了身体,进了吴家这几年她都没生出来一个孩子。而这七八年来,吴老爷竟像是把她忘到脑袋后面似的,一回也没来找她。她使了丫头去打听,才知道吴冯氏年纪大是大了,倒把吴老爷的心勾得死死的霸得牢牢的。
这几日听说二姐出嫁,吴老爷这边送完女儿出门,回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把她们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卖了。除了一个把女儿送给二姐带到段家去的妾还留着使唤之外,其他几个女儿早就被送走的妾和通房都被捆了送到人牙子那里去卖了。轮到她时,桂花跪在吴老爷跟前瑟瑟发抖,那些妾被卖掉,至少还能让人买去当个婆子使唤,可她这样的只怕就会被人卖到那种下九流的肮脏地方。她十二岁被吴老爷买下,之前在戏班子里的事是打死都不愿意再想起来的,更何况是回到比那更脏的地方去?以前她至少还年轻漂亮,如今年纪也大了,这一出了吴家门还能有个什么好下场?
桂花又惊又惧的跪在吴老爷脚下时,却听吴老爷问她愿意不愿意去侍候一个男人。吴老爷说,这个人是跟着二姐陪嫁的一个家人,有两个儿子,年纪有些大,人也有些不正经,上一个老婆跑了。吴老爷怕他不安心跟着二姐,要人过去栓住他的心。
吴老爷慢悠悠的对她说:“你要愿意,就跟着他走。我自会送你们些银钱,日子有我照抚着不会难过。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这还有什么好挑的?桂花当即跪下连连磕头指天咒地的发誓愿意跟着那个男人。
吴老爷喝着茶道:“既然要跟他,就要好好的过日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桂花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抓不住王大贵,不能让他好好的安心给二姐办差事,这日子怎么能过得好?更何况见了王大贵后,倒不觉得这人有什么不好的,看着是一身痞气,可越是这种男人,有时反而越够男人。对人好的时候是实实在在把人放心里的。桂花看男人还是有一手的。
她认真想迷住王大贵,自然使出一身好手段。王大贵只觉得像是被条蛇给缠住了,压在这块香肉上一阵疯颠恣意,身下妖精又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唤,叫得他心肝颤。一时歇了劲,浑身水里捞出来似的,累得牛喘,想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吧,两条大白腿死死绞着他的腰,这妖精还哼哼唉唉的好人好人饶了她吧的叫,半刻不到王大贵又给她叫硬了,翻身再来。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喊王大贵该走了,他才从温柔窟里慢腾腾的爬出来,一身腥咸顾不上收拾就出门上车。桂花拢了拢头发跟上来,到外面一瞧,王大贵自然看出这小媳妇模样不一般,站在那里前后的汉子都偷看她,她那脸在太阳底下好似会发光般的鲜亮,心中又是狐疑又是得意。
得意的是这漂亮的小媳妇竟然归了自己,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担心的也是这个,这种好事怎么就轮到自己身上了?
第 67 章
坐在车上不一会儿桂花就拉着王大贵钻到后面去了,两人窝在一堆箱子篓子中间胡天胡地起来。前后有人听见声音只是笑,有那想偷看的想想王大贵那个土匪性子都不敢过去。
两人折腾一路,回到段家后已经后半夜,顾不上多说,卸了车又钻到一间屋子里闹起来。
王大贵本事好,桂花也得了趣味,两相纠缠一夜不歇。玩够了抱在一块腻来腻去时,桂花就把她以前侍候吴老爷的事学了遍,一边学一边又骑到王大贵腰上。
王大贵让她搅得一脑袋糨糊,挺在炕上浑身只有二两劲也要都用尽了才甘心。等到早上起来才想明白,原来吴老爷竟把自己的妾给了他!这一吓倒有些从温柔乡中醒过来的意思,可回头看躺在身后裹着潮呼呼的被子睡得香甜的小媳妇,再想想昨天的事,倒真舍不得再把她送回去了。
他坐在炕沿上发呆,身后有只小脚丫子沿着背攀到他肩头,架着不动了。小媳妇是从戏班子里出来的,这身段柔得跟蛇精也差不多少。
王大贵长叹一声,算了。横竖都是给吴家干,跟着二姐和跟着吴老爷又差多少?再说,他要是不好好跟着二姐,就是回到吴老爷那里也没个好下场。想通这一点,王大贵抓住架在他肩头的那只小脚丫子,搁嘴里又舔又咬,身后的妖精就又哼哼唉唉起来。
我的好人、好人,快饶了奴家吧。
王大贵淫|笑着回身扑上去,饶你?哥哥疼你才是真的!
桂花尖声娇笑,咯咯求饶。王大贵一扑上去立刻双手双脚都缠上去,王大贵让她缠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妖精啊!杀了你我都不解恨啊!王大贵这么说着压下去。
隔着门远远的都能听到,桂花又是求饶又是笑的声音。
一路走来,后半夜才回到段家。停车时二姐已经睡熟了,段浩方拿件自己的大褂子裹着她小心翼翼从车里抱下来抱进屋轻手轻脚放到床上,张妈妈过去给她脱衣裳时还交待道:“别弄醒了她。”
张妈妈答应着。
兰花过来小声问:“二爷要不要用点汤饭?灶下的火没熄。”
段浩方想了想,让她把饭摆到隔壁屋去,坐下后不忙吃,叫过她来问:“说说,我不在这几天,家里怎么样?”
兰花就一件件说给他听。小杨姨奶奶生了个男孩,就是身体有些弱,现在一大一小还在灶下住着。段章氏请了个姓马的婆子回来照顾,还有个大夫一天过来看一回。
“听说,小杨姨奶|奶的药是加了参的,这几天就花了快三四钱银子了。”
段浩方搁了筷子:“给她用了参?”
兰花点头。
这可怪了,段浩方端起碗喝汤,按说他那个娘可不会舍得给一个妾用参。
他问:“人怎么样了?”快不行了吧,不然也不会用参了。
兰花想了想,学了那个大夫的话:“听说是要慢慢养。”
段浩方搁下碗,不快道:“家里有多少银子撑得住这么花?再让人说我不孝顺。”为了个妾倒让亲爹娘花大钱,说出去也不好听。
“得了,明天我去见娘,不能再这么给她花钱了,这样下去家里还怎么过日子?”段浩方站起来挥手让撤下碗盘,漱口换衣回了屋子,二姐正卷着被子睡得香甜,他轻手轻脚爬上去,揭开被子钻进去,搂着她长出一口气。
这家里的事总要安排好了,他才能安心出去。
段章氏是一大早起来才知道昨天晚上段浩方带着二姐回来了,她正梳头呢听见婆子这样说,刚想问一声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段老爷就在后面说:“孩子们刚回来,让他们先歇两天,今天就不用过来侍候了。”
段章氏还没开口就让段老爷堵了回去,气得肝痛,咬唇摔了梳子。
段老爷皱眉:“好好的东西,你摔它干什么!过来吃饭。”
段章氏推开梳头的丫头过去扶着段老爷出去吃早饭,刚坐下给他端了碗汤,段老爷就说:“上回浩方媳妇给你敬茶时,你还没给人家东西呢,正好,一会儿让人送过去。”
段章氏嘟着嘴不接腔,段老爷也不理她,唏唏溜溜喝着热稀饭说:“我看,你那副镯子不错,总也不见你戴。那颜色你现在戴也显老了,不如给媳妇用。”
段章氏像是被人掘了祖坟,眼睛瞪得铜铃样大,尖声道:“你说的是我哪副镯子?”
段老爷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是那副放在蒙着红绸子的盒子里的。”
段章氏眼眶红了,委屈道:“那、那是我陪嫁的……”
段老爷撇撇嘴,叹道:“反正你也不戴,放在箱子里生灰也没用啊,干脆给二姐好了。”见她只顾低头不见应声,段老爷敲敲桌子说:“你想想,小杨姨奶|奶的孩子已经生了,还是个男孩,浩方又已经成了亲,老宅那边必定要叫人过去看。咱不先把吴家这边给哄好了,到时闹起来一个鸡飞蛋打!”
更重要的是,吴老爷手里那一千两的借据。段老爷叹气,吴二姐这边是绝对要哄好的,见媳妇还是不甘愿,段老爷拿出当家的气势来,怒道:“想想你在人家来敬茶时说的话!那是个当婆婆的样子不是!当年你敬茶,娘还给了你一支头钗呢!也没这么糟贱你啊!”
段章氏摔了筷子哭道:“她给了我一支银钗!还是素面的!”
段老爷叹气:“唉,老太太的事咱就不说了,那时家里也艰难,只说现在,你跟我出来过后,我给过你为难没有?浩方又孝顺,从来都是顺着你的,他的媳妇你这样不给脸,你就不怕儿子回头跟你离了心?”
说起段浩方,段章氏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那是他的媳妇,她这么不给二姐脸,浩方会不会生气啊?想到这里,段章氏不安的问段老爷:“这……会吗?他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段老爷叹气:“就因为是亲生的,才不能这么糟蹋,儿子寒了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段章氏坐不住了,饭也不吃了,转身回到里屋去,翻出嫁妆箱子里的那副镯子。段老爷吃过饭出去做事了,交待她中午就不回来了,她也没听见,坐在那里摸着绸面已经发暗的旧盒子发呆。
段章氏是家里的长女,上头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娘早就死了,爹不到三年就娶了个继室,继室进门生了两个弟弟后,先是借口让她大哥回乡祭祖,祭完了又说让他在那里修祖庙给他的爹求福求长寿,修完祖庙又说让他在那里住三年为他爹吃三年斋。这一来二去,她这个大哥在老家呆了四五年,他们的爹就把这个大儿子是忘到脑后了,倒是觉得这个继妻是真为他好啊,连生两个儿子是个有福的人!还让段章氏多跟她继母学。
等到给段章氏说亲时,也不知道这个继母是从哪里找到的媒婆,七转八绕的结了段家三子这门亲事。继母也对她爹表功,说不愿让段章氏嫁过去吃苦,三儿子好,最小的一个从小长在当妈的跟前,不用出去讨生活,嫁过去必定好。结果人人都说这个继母好,疼爱前面的孩子。只是轮到段章氏看嫁妆时,发现满打满算才八个箱子,就去问继母,她娘的嫁妆怎么会只有八个箱子。结果继母对她爹哭述,说来说去却说成段章氏的娘当时嫁过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全装上也才不到两箱,剩下的还是她掏私房添上的。她爹就过来骂她,说她不识好人心!又说当年段章氏的亲娘嫁过来时本来就是个穷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带着千金万贯!
当年陪着段章氏亲娘嫁过来的下人早就都卖光了,连个对质的都没有,至于段章氏亲娘的娘家也早就不在这镇上住了,搬到哪里却不知道,当年嫁妆的事也无人可以做证。
段章氏只好罢休,却不甘愿。出门当天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偷跑到继母的屋子里,砸了她的嫁妆箱子上的锁,偷出来了这副镯子和两个大银锭。出门坐上花轿走了。
送嫁一路走了有半年,那个送嫁的是段章氏家的老仆,还算是个厚道人,将段章氏送到段家后,还留下观了礼才走。只是段章氏却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有钱人家的三儿子却只是菜市场后街一个小商铺老板的儿子,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一个破院子里。她这边刚进门,陪嫁的四个下人就被段老太太要过去使唤了,男仆送到前面去看铺子,丫头老太太那边正缺人,再过几天,段章氏发现自己的丫头居然成了二叔的通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后来,老太爷卖了家里的铺子跟人去南方做生意,再后来家里赚了钱,换了大院子,段章氏又看出来自己家的男人虽然是最小的一个儿子,却从来不得老太太的喜欢,干脆说动段老爷搬出来自己单过,这日子才算慢慢好起来。
段章氏只觉得这十几年恍然一梦般,摸着那盒子叹气,打开瞧,里面是一副水色通透的翡翠镯子,她拿出来瞧瞧,又放回去。这几年,她从来只是看,却没有想过要把它戴身上。这东西是那个女人的,她不屑戴!
段章氏拿着盒子叫来婆子:“送去给老二家的,就说,这是给她的敬茶礼。”
婆子一看那盒子就唬了一跳,看段章氏的脸色却不敢问,低声答应着退下。
段章氏一人坐在屋子里,过了会儿嫌无聊,叫人找马婆子过来闲话。
马婆子正在喂小杨姨奶|奶的孩子喝米汤,他的娘还在床上躺着天天吃药,没办法喂他,段家又还没给他把奶娘请来,小家伙只好天天让马婆子带着喂米汤吃。听见段章氏叫,马婆子放下孩子颠颠的就去了,要是能说动段章氏把她留下,她也就不用这把年纪还辛苦找活干讨口饭吃。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她出身市井下九流的地方,好人家的太太是不可能买她这样的人回来的。只是陪着段章氏说话,偶尔也能得些好处,马婆子倒是住在段家不急着回去了。
等马婆子来,段章氏已经摆好茶就等她,两人坐下嘻笑一阵,马婆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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