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毒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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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各自行路

　　包惜弱重生以来一直活得很紧张，她虽然欣喜能重来一次，但为了不重蹈复辙，她对儿子的那个道士师傅很是排斥。回来后包惜弱就找了个理由让完颜洪烈再查了一遍当初的事，确定所有的事都没有了遗漏才稍稍安心，等到前世那个道士来的时间过了很久，她才算是舒了口气。
　　于是解决了杨铁心和穆念慈父女俩的事情后，包惜弱就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给说了，她是不准备再继续烦恼下去了，因为她有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儿子。
　　结合此次大闹赵王府时郭靖的出现和梅若华曾经提到过的那么一星半点儿，完颜父子对视一眼，默契的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先下手为强才好，否则就很可能会演变成后下手遭殃了。
　　因此完颜康这一次出使南宋朝廷，有一个目的就是解决段天德那个祸害。当然完颜洪烈事先已经派人去了，完颜康毕竟还有其他的任务，他主要就是事后检查顺便在需要时配合一下。于是在郭靖和江南六怪欣喜于好不容易找到段天德的踪迹，再去寻他复仇时，得到的就是他的死讯了。虽然遗憾不能亲手报仇，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他们只以为是段天德这个狗贼多行不义必自毙，要知道完颜洪烈为了保证自己的妻儿安稳，派出的可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所有可能被察觉不对的地方都有人填补好了。
　　没有了欧阳克的四处掳美，程瑶珈就这么被蝴蝶了。黄蓉离开归云庄后，在路上偷偷的逃开了黄药师的视线，向她母亲的娘家冯家找去。黄药师自知，若是不让黄蓉亲眼见到或亲耳听到她想知道的，她是不会安稳的跟他离开，于是顺了她的意，只是跟着不远处，一路护送罢了。
　　郭靖和他的那六位师傅走走停停，一路前行，却是在一片林子里碰到了久别的故人，正是他在蒙古的好师傅好兄弟哲别、托雷、博尔忽三人。这几人正被一群金兵给追杀的凄惨，形容狼狈，身上也避免不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郭靖和江南六怪对金国本就恨之入骨，再见到金兵追杀故人，更是发狠的对这群金兵下了杀手。想到对之前见过的完颜康等人的好印象，郭靖更懊恼了。郭靖想着下次如果碰上完颜康，他一定不会再被他骗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这个金国小王爷一顿。
　　郭靖本性良善，也只是想着教训一顿，毕竟在他印象里，完颜康只是的点可恶，而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了。
　　几人坐在一起，处理伤势的同时也聊起了近况。郭靖师徒说了几人在中都主要是在赵王府那一夜的事情，哲别他们则是说起了自己这一行的目的和途中遇到的事。
　　对于宋蒙结盟，联合抗金的事，郭靖师徒是很赞同的，宋蒙的共同敌人就是金国，联合抗金双方都有利，他们认为很是可行。
　　对于蒙古的这一打算，完颜洪烈早已从探子处知晓，派出追杀哲别一行人的目的就是打算把蒙古的这一行为给掐断了，顺便把这黑锅扔到南宋头上，还能解决几个蒙古的好手和王子。却没想到这个打算被郭靖师徒给截了住，这也是没办法预料到的。
　　完颜洪烈很清楚，如今的蒙古古虽然看起来势弱，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在铁木真的铁蹄下蒙古已经今非昔比了，他越来越感受到这股来自苍莽草原的威胁。金国事实上和南宋一样内忧外患，内有王公贵族，纨绔子弟的奢靡堕落，外有铁木真的铁蹄威胁，还有其他一系列的争斗，金国也不过是表面上依旧繁华昌盛，内里早已腐败不堪。
　　一旦南宋和蒙古结盟，金国势必抵挡不住，而蒙古也不会放过南宋，只有破坏宋蒙相交，宋金联合抵抗日渐强盛的铁木真，才可能形成三足鼎力的势态，让这天下暂时安定了。
　　再说黄药师父女，两人一路前行，黄蓉在途中也遇见过很多不同的人和事了。她再如何聪明灵惠，毕竟涉世未深，从小也是娇身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不小，路上还是免不了吃了些亏，好在她是个伶俐的，武功也还不错总算没让黄药师太失望。看着女儿一日日的变化，黄药师不是不心疼，同时也很是欣慰和放心。
　　偶亲想起冯蘅的作为，黄药师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女儿是要娇养，却不是像他的“好岳父”那样，纵容女儿胡来，设计别人，害人不浅。黄药师是宁可让黄蓉吃些苦头，学会人生百态，也不愿让她和她母亲一样偏执自私，最终害人害己。
　　这一路来，黄蓉的变化他这个做父亲的是有体会的。本刊来看到属下送上的消息他还担心女儿会被郭靖那个臭小子拐走，幸好最后她还是放弃了。黄药师还记得慕容寻的女儿，那个叫绾绾的小姑娘，她和自己的女儿像也不像，总之很对东邪的脾性啊！
　　黄蓉来到冯府前面，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时间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进去了。
　　“这么些年了，母亲的家人也不曾来看过我，连送点东西也没有的样子。是不是他们不喜欢母亲，那我呢？要进去吗？进去之后我该说些什么？爹爹也没有和我说过这里的事情，万一、、、、、、哼，我又没错，就是来看看而已！”
　　黄蓉忐忑又犹豫，终于还是内心的渴望占了上风，暗暗给自己打气，上前敲门去。
　　一股作气的敲了好几下，直到确定有人来开门了，黄蓉才停下后退一步，暗暗屏气，内心紧张又只能暗自镇定。
　　黄药师在不远处看着女儿的表现，恍惚中，慢慢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中去了。对这个地方对冯府，他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在这里，他和慕容寻有过快乐的回忆，却也是在这里，他们各自伤害各自分开各自诀别，从此天各一方，并且再无关系，直到之前的再见，却已是物是人非。
　　即使是那时欧阳锋陪伴在慕容寻身侧，黄药师也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来了，给大家造成的困扰很抱歉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夭夭都不会坑的！感谢不离不弃的大家！

　　☆、第三十八章　　冯府花园

　　很快有人来开门了。打开冯府大门的是冯家的老管家，看见是个长相秀丽的陌生小姑娘，他不禁有些好奇了。看黄蓉的面貌越看越熟悉的感觉，慢慢有个影子印上了脑海，让他有些隐隐的猜测。
　　“老朽是这冯府的管家，今日家中主人恰巧出城了。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贵干？可否告知老朽？”老管家恭敬的向黄蓉行礼，心中感想不得而知。
　　说起来黄蓉和冯蘅母女俩，长得还是挺相像的，只是毕竟气质大不相同，而且打扮的方式也有很大差异，老管家印象里的冯蘅与黄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端庄与娇俏。在没有确切的答案前，他虽有些怀疑，却还是不能很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冯蘅和黄药师的女儿。
　　“老伯伯，我是黄蓉，我娘是冯蘅，这里，是我娘的家吗？”
　　黄蓉问出口，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口吻。她偷偷离开桃花岛，就是为了来这里，为了找到她心中的答案，甚至中途还偷跑了。突然面对可能即将会得到的结果，她又迟疑了。在黄蓉心目中，她的父亲黄药师就是无所不能的，走到外面见过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虽然让她收敛了一些脾气，改变了一些想法，但是更让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父亲是个真正的性情中人。
　　对于父母之间的事，黄蓉一直是无所谓的，只是在冯蘅奶娘有意无意的表现中渐渐起了疑问。小姑娘长大了，陪伴在身旁的却没有母亲，不是因为没有母亲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母亲不能在她身边。小姑娘有些委屈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原因呢？我应该要知道的。”黄蓉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黄药师不是傻子，当初只是看在黄蓉年幼，冯蘅的奶娘也算知根知底的份上，才会留她一命，否则按她帮着冯蘅算计他的事，黄药师可不会心慈手软。
　　这一次却实实在在是那奶娘自己作死了，她以为黄药师不会发现她做的手脚，毕竟她已经是个哑巴了，能说什么呢！可惜她太过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黄药师。此次事件过后，当年的事和这次的事，黄药师势必会来个大清算，连带上冯蘅的那笔滥帐一起。奶娘大概想不到，她的自以为是将会害得她的小姐彻底失去黄药师，连最后的一点关系都将不复存在。
　　“是是、是的，小小姐，真的是小小姐啊！小小姐，老太爷老夫人和老爷夫人今早一起去了城外的寺庙上香，得明天才能回来了，您先跟老奴进去休息休息，老奴马上让人去传信啊！”
　　老管家的猜想被证实，顿时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完整了。总算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带着黄蓉进了府邸，一边又招呼了机灵的小厮去给主人家传信。
　　这时候黄蓉倒是放下了心中的紧张和各种繁杂思绪，反正都已经进门了，所有的疑问都马上要有答案了。何况之前与慕容寻及绾绾等人的相处，还有黄药师的言行中都给了她足够的线索，这些让黄蓉推测了很多种可能的结果。是好还是坏，也就是这样了，没什么能比原来更差了。
　　老管家很是妥贴的准备了一系列女儿家的东西，他和黄蓉说了很多有关府中众人的事。
　　冯蘅的四个哥哥各有子女，女孩儿都已经嫁为人妇，且都当了母亲了，男孩儿有的在书院念书，有的经商在外。两位老人家身体还不错，就是有些想念女儿。冯蘅的兄嫂们都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夫妇间相处虽各有不同，却可谓是举案齐眉，夫妻恩爱的。
　　黄蓉借口累了回房休息，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来到冯府的花园里走走。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美丽的景色，只是有些无聊。想象着未曾见面的外祖父外祖母一家人，黄蓉郁闷了。
　　或许是她的到来给了平静的冯府一个新鲜的八卦源，这不府中有些资历的下人不禁开始互相传递起了消息。花园里就有这么几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起了一些小道消息。
　　“诶，林嫂子，周嫂子，听说了嘛！大小姐的女儿来府里了！”
　　“大小姐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不是只有两个小小少爷么？小小姐是怎么回事儿？！”
　　“林嫂子，错了错了！不是大小姐，诶，是老太爷的女儿，老爷的妹妹啊，蘅小姐，姑太太的女儿！”
　　“你不说清楚，我都快忘了。蘅姑娘的女儿啊，应该很漂亮吧！当年蘅姑娘可是咱们城里的第一美人儿啊，要不是嫁、、、、、、呃—”
　　“我说林嫂子你怎么不说了？蘅姑娘怎么了？你别话说一半呐，急死人了！说，快说，也没别人，就我们几个呢，藏什么呀！”
　　“我其实也是听说的，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那是的，快说快说！”
　　“当年蘅小姐是有婚约的，好像是从小订的娃娃亲，也交换了信物的。了。不过这世道也乱，两家人不久就失去了联系。眼看蘅小姐年纪大了，对方那位少爷就是没有成亲好了，说不准都有意中人了。本来那一年老太爷准备要给蘅姑娘找夫婿了，却不想蘅姑娘外出回来时带回来几个男子——”
　　“这件事我知道，那时我就在老太爷边上伺候呢。蘅姑娘出门差点出事，恰好遇上了几个江湖人救了姑娘，其中还有个女侠呢。说起来那几位都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呀，诶，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长得都很好看。不过，莫说那个女侠了，有个男的长得可比蘅姑娘和那女侠都好看多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那得多俊呐，接着说啊！”
　　“不是你插话呢吗？接着说，这几个男的里面可正好有一个是蘅姑娘的未婚夫呢。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公子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好像没有想履行婚约的样子。”
　　“那后来呢？蘅姑娘后来不是成亲了么？姑爷是姓黄的吧！”
　　黄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听了好一会儿，听到这里，她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她爹娘当年的事情。于是听得更仔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往事阴郁

　　“那今天来的这位姑娘是不是姓黄啊？”
　　“不清楚。不过后来，有次出府后，除了黄姑爷，那几位客人不知怎的突然就匆匆的离开冯府了。蘅姑娘好像受了伤，之后就和黄姑爷成了亲，不久也随着姑爷走了。说来也怪，我至今还记得那姑爷成亲时没有多少欢喜的样子，除了刚开始还会带着蘅姑娘回府看看，之后就再没有来过了。”
　　“这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从没回来看看呢？这回小小姐过来好像就是独身一人来的，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是不是姑爷和姑太太不和，小小姐也不得姑爷喜欢，不然能让这么个小姑娘家家的千里迢迢的一个人来外祖家？莫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投奔的吧？”
　　“难说，之前不是说了是什么江湖人么，那是能过日子的么！？”
　　“对啊，这世道这么乱，江湖人什么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不小心就那个了呢！”
　　“难不成这次、、、、、、”
　　后面的话题开始转向其他方向，黄蓉暗暗屏气，自动过滤了那些气人的话，想着这些婆子们交流的信息，回房间开始慢慢的抽丝剥茧去另外。
　　花园一角，黄药师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离开，不禁叹了口气。看着这园中陌生而熟悉的景致，还有着隐约的记忆。
　　向着记忆中，那时慕容寻住过的客房寻去，安静的院落好像被人遗忘在尘世外。这个地方虽然还算齐整，却是丝毫没有人气的。不同于其他客院虽无人入住，仍有人时时打扫的干净，这里似乎久未有人来过，看得出有休憩过的痕迹，也有着明显的落灰。
　　——呵呵，心虚么？！好，真是好啊，好一个冯府，好一个“岳父大人”，还真是“故交”啊！黄药师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讽刺。推开房门，，似有无限回忆，独留怅然。
　　眼前的景象越渐清晰，与当年的回忆重合，一行清泪渗入衣领消失无踪，只有面上淡淡的泪痕留下了主人的哀伤。慢慢的，连这泪痕也留不下了。黄药师转身离开，拂手间，门关，情清。
　　不是不爱，只是放过。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泪痕干，情清已矣。
　　父女两个各有各的思绪，今夜注定无眠。
　　隔日早上，一向清净的冯府却热闹起来了，原来是府中的主人紧赶慢赶的回来了。昨日小厮送信到达时已是晚上，老人家耐不住性子又被儿子媳妇儿劝着，好不容易挨到清晨却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听说外孙女（外甥女）来家中，冯家的几位主子心中想法不一。冯蘅生为幺女，家中父母兄长俱是疼宠万分，虽然的确聪慧温柔，也避免不了执拗任性。不过是原先没有什么违了她的意，便是格外的惹人喜爱，只觉得这姑娘贤惠秀敏。而事实上，从她以情迫父、给黄药师下药的事上便能看出这女子心狠、不择手段的一面。
　　当年的事，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内里多有隐秘。恰巧冯蘅的大嫂就是最早的知情人士之一，因她是官宦世家出身，身边的乳娘也是颇有来历，冯蘅的奶娘与她相比远远不如。
　　这乳娘也是碰巧发现了黄药师和冯蘅事情的隐秘之处。那时事后府中气氛紧张，又看见冯蘅乳娘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处理了东西，怕是会害到自家夫人，起了疑心才去查探，谁知一查居然就查出了这么个结果。
　　大夫人也是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