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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毒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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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也是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一团和气的小姑，底下竟然干出了这么让人不耻的事情。虽说后宅女子各有手段，但大家女子行事仍是有底线的，何况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
——简直就是想男人想疯了！大夫人知道这是家丑不可外扬，马上让乳娘谨慎的处理了所有的蛛丝马迹。她看得出来黄药师不是一般的江湖人，那种气度绝不是普通的浪荡江湖人会有的，何况是冯家的世交，让向来眼高于顶的冯蘅为之倾心乃至几近疯狂的男人。连她的公公都不敢逼迫的男人，能是好相与的？
要说冯父眼光也精准，教育四个儿子也很成功，连四个儿媳妇儿都是难得的宜家宜室，妯娌间相处融洽。唯独在老来女的问题上，总是一再退让，终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冯家的四位少夫人也算看着冯蘅长大的，尤其是大夫人，刚开始对这个小姑真是当女儿看待，只是越到后来越失望。家中的公婆、丈夫、三位小叔对冯蘅简直是宠溺之极，偏偏没有附上适当的教育。
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来慢慢养成的，冯蘅熟读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偏偏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若这也就罢了，她还好为人师，总爱对四位嫂嫂说教。她们都是大家出身，即使比不上冯蘅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是各有擅长的才女，却生生的被冯蘅一再羞辱。泥人都有三分火性，任谁都忍不下这一再的挑衅了，可她们的夫婿在前，她们又能说什么——毕竟冯蘅只是单纯天真罢了，还是小姑娘呢！
呵呵，敢情她们在冯蘅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老太婆了！她们的儿女都比冯蘅这个做姑姑的懂事。
年岁日久，这仇也就慢慢的暗地里结下了。冯蘅总有出嫁的时候的，等着看她以后。
冯蘅的确得偿所愿嫁给了黄药师，却不知这算计来的幸福能得几日久。冯家的妯娌看着这婚后的小夫妻，只觉得那种甜蜜有着隐隐的维和感，只有大少夫人知道原委。
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冯蘅和黄药师登门，知情人是担心、忐忑不安，不知情的人却总是觉得奇怪了，偶尔还会觉得凉薄。
这次黄蓉登门拜访，可谓是一颗石头投进了湖里，激起了冯府众人心中的阵阵涟漪。
黄蓉在花厅里等待着与外祖父母和舅舅舅母们的见面，思索着该如何和他们相处。
而某处，黄药师静静等待着，长身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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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接近回忆
只见前方两位老人家在众人的簇迎下进了花厅，神情激动带着压抑。黄蓉站起身来迎上前，还没来得及行礼说话，便被为首的老妇人一把抱入了怀中。
“我可怜的蘅儿啊，我的乖孙女儿，外祖母好想你们哪！这么多年了，就只有几封书信。怎么这么狠心哪！、、、、、、”
冯母抱着黄蓉是又哭又笑，眼见外孙女儿都这般大了，却是第一次见面，心里是酸涩交加，五味杂陈。
冯父叹息着扶住老妻，无言以对。内中缘由老妻根本不知道，他知道却怎么说得出口？女儿设计女婿才得到的这段姻缘，结果如何都要她自己去承担。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早该想到的。他也一样的。
他愧疚于老友夫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婿。看着眼前婷婷玉立、姿容秀丽的外孙女，长的和女儿很像，感觉却是大不相同，想必女婿花了很大心思教养。
冯父早有预料，这么些年都不见黄药师携妻女上门，想必当初的事情已被他看透。他人老了，膝下儿孙满堂，子孝媳贤，孙女儿都嫁了好人家，孙子也都各有出息，唯一担心的就是出嫁的女儿冯蘅。
一步错，步步错，还能说些什么？现在外孙女儿上门来了，是不是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四个儿子儿媳忙上前劝慰老人家，总算暂时平稳了情绪。黄蓉一一见过各位长辈后，双方就开始了询问，无非是这么多年的生活状况和冯蘅的情况。
听黄蓉说冯蘅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多年来都是静养着，她是由她父亲黄药师一手带大的，众人皆是一番感叹。
看着黄蓉的言谈举止、衣着气度、一颦一笑，明显是受到了良好的教养的，黄蓉的四位舅母难得的觉得冯蘅还是挺幸运的，小姑娘有位好父亲啊。厅中一片祥和的氛围。
这天，黄蓉陪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用餐休息后，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碰上了大夫人，她的大舅母。大夫人对黄蓉还是挺有好感的，这小姑娘虽然长相肖母，性子却是比她母亲讨喜多了，何况听黄蓉所说，她和冯蘅并不亲厚，大夫人就更满意了。
大夫人自己没有女儿，对其他几位妯娌的女儿都是当理自己的女儿来疼爱的，不过这几年都陆陆续续的出嫁了，好不容易家里来了个讨人喜欢的娇客，顿时心痒了，拉着黄蓉的手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黄蓉还是分得清好坏的，既然这位大舅母是真心对她好，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就顺着她的力道跟着走了。
黄蓉从小由黄药师带大，没有像大夫人这样的母亲角色关怀。虽然也有母亲的奶娘照顾，但毕并主仆有别，不能说话，又是个别有心思的，小孩子感觉敏锐，一下子就能察觉不对了。因此对于大夫人的亲近，黄蓉是新奇而欢喜的。
两人来到大夫人夫妇俩的院落，一边聊天一边喝茶。黄蓉听着大舅母说的几位不曾见过的兄长姐姐的趣事，还有几位舅舅舅母的事情，心情很是放松。
来到这里几天了，黄蓉听着大舅母说的这些事，又想起了自己来冯府的最初目的，是冯蘅和黄药师曾发生过什么，忍不住就问了出来，看着大舅母呆愣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弄岔了。
“蓉儿，大舅母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吗？”
“大舅母，蓉儿其实知道爹爹和娘亲之间有问题的，大家也有察觉对不对？小时候，在桃花岛上我一直跟着爹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爹爹和娘亲不住在一起，也不怎么提到娘亲，偶尔会带我去看看她，后来我识字了，奶娘就会告诉我让我带爹爹去娘亲那里。我没有听奶娘的，也没有把这个告诉爹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那这次你是自己出来的？你爹知道吗？”
“恩，蓉儿开始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后来在外面碰上了一些事情，被爹爹找到了。恩，本来爹爹要带我离开的，不过我半路又跑了出来，我给爹爹留了信，他应该知道的。”
“你爹也是辛苦了，他想必也不好受吧，这些年、、、、、、”
“大舅母，我和爹爹之前在外面碰见过几个人，爹爹的表现很奇怪，又高兴又很悲伤和遗憾的样子，隐隐的又有点不甘心的感觉。”
“是姓慕容吧，一个好看的男子，对吗？”
“大舅母，你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不负风华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个那么大的女儿。”
“蓉儿这么聪明，想必心里已经猜到了吧！讨厌他吗？”
“不会，不讨厌他，蓉儿觉得他很好。恩，和爹爹很配。”
“你呀，小丫头，你是个干净的姑娘。蓉儿，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也许你会后悔的。那不是什么好事，大舅母不希望蓉儿不开心。”
“大舅母，蓉儿想知道。蓉儿想知道为什么爹爹这么多年都不高兴，为什么娘亲从来不喜欢我，为什么——”
“傻姑娘，我们的小蓉儿这么乖巧伶俐，谁这么有眼无珠了！过不了多久，会有很多好男儿等着我们蓉儿挑选哦！”
“大舅母——”
“好了好了，蓉儿，大舅母能告诉你的只是曾经发生过得事情，那不代表你的什么，知道吗？现在和未来的路才是你自己的，不要多想好吗！有大舅母和这么多亲人陪着你呢，还有你爹，他是担心你，也是相信你才会纵着你来的。别让我们大家担心，恩？”
黄蓉点点头，靠在大夫人的怀里，听她说起当年的事情。
大夫人见过的事情不少，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黄药师和慕容寻之间隐隐的不同的情愫，初时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才发现两人原来是互相爱慕着的。本来以为冯蘅和黄药师应该不会有什么了，那个男子如此的风姿，是世间女子都比不上的月华如水，那种清冷静谧的感觉尤其吸引人，却不会给人傲慢、目下无尘的压力。
这个男子他可以带着你一起享受静谧，淡然闲适，也可以自成一个世界，却不会有不合群的感觉。这些年该是越加吸引人了吧！
大夫人对慕容寻的印象很深，应该说当年和他曾接触过的人都会记忆深刻。有些事也常常掠过脑海，久而久之对当年事情的摸索也越来越靠近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大家加油——！！！
☆、第四十一章 爱与不爱
冯府大院里，黄蓉在找寻着当年的事实，也接近着事实。那边完颜康、绾绾几人在慕容寻的指点下去了铁掌峰，准备取走武穆遗书，为之后做准备。
慕容家本身血脉就不能说是纯粹的宋人，而慕容寻的灵魂更是来自现代，对于宋人还是金人，他并不在意。没有那样这样的立场选择，慕容寻清醒无负担的觉得三足鼎力倒是可以避免频繁的战争，起码在他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并生活在一个安稳的天下中。适时的帮助一下完颜康也不错，何况还能为大理争取一定的利益，段颜夕可也参与着呢。
有了慕容寻和欧阳锋这两个老狐狸和老毒物的坐镇，加上绾绾的天魔音辅助，完颜康、欧阳克和段颜夕的行动就方便多了，一路顺畅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便宜了这几个年轻人的行动。一路行来，各种关卡，可迷惑的迷惑，该下药的下药，需攻击的攻击，几人下手的动作毫不含糊，一击即中，配合默契，很快就上到了目的地。
拿到经书，顺便顺了些感兴趣的东西，几人趁着夜色快速的下了山，准备找到慕容寻和欧阳锋两人会合。谁知到了地方才发现四人早已被放了鸽子，两夫夫决定过他们二人世界去，所以四支明亮的大蜡烛就被扔了。看着手中的信，他们无语问苍天。
好在关于武穆遗书和慕容家的态度立场，慕容寻和完颜洪烈早已达成了共识。慕容家一向是态度鲜明的，大问题上不偏不倚，而金国的皇帝则交给了完颜洪烈去对付。好歹那是他爹，这皇帝也不是个蠢的，只要这做儿子的找对方法，让这当爹的相信他，看清事实状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时间长短。
完颜康拿到武穆遗书，既兴奋又烦躁，因为这也代表着他就要离开了，可是他不舍得绾绾。完颜康身为完颜洪烈唯一的儿子，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该说这小子本性不坏，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歪主意一大堆，好在这世的包惜弱母爱澎湃，教养的完颜康不似原来的骄纵了，可是眼界也更高了。也因为各种因素的影响，眼界大了，心胸也开阔了。
碰上绾绾这女人，怕是他完颜康一生的劫，如同包惜弱之于完颜洪烈。
而绾绾呢，徐子陵是否已经不在她的心上？那些岁月的追逐，是她一生中最绚烂的时刻，最美的年华，女人盛放的妖艳极致，却还是留不下那个男人。或许她绾绾从来不是他徐子陵想要的，所以他可以任意轻贱她的心意，而将另一个女人供奉在他心中的神坛。
绾绾想着曾经的世界，那个记忆中的男人，却是渐渐的模糊了影子，有另一个面容出现，渐渐的清晰。
——她还有勇气，还有力气吗？绾绾问着自己，叹息一声。
完颜康传信给完颜洪烈，告知他武穆遗书已到手，不日他将启程回中都。郁闷无奈的完颜小王爷第二天就恢复了，因为他的王爷老爹让人告诉他不用回去了，不管他有没有拿到武穆遗书，都直接去临安，金国准备和宋国和谈结盟，这次由完颜洪烈带队。
段颜夕出来的够久了，他毕竟是一国皇帝，还有很多事情等他处理，不能太过随心所欲，这次他也要离开了。两拨人就此分道扬镳。
途中慕容寻和欧阳锋收到消息，也踏上了往临安去的路，目的——看热闹。
而冯府中，黄蓉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一切。面上一片平静，黄蓉推却了大夫人的安慰，她想好好的，静一静。回到房间，趴在桌上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爹爹，你出来吧，蓉儿知道你在的。”
黄药师翩然而下，衣袂翻飞间仍显身姿傲然。站立，和倔强抬头的女儿对视，终忍不住，微微一笑，便似柔情万千。
黄蓉扑向父亲的怀抱，强忍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黄药师抱紧此时柔弱的女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背，给以沉默的安慰。
“爹爹，大舅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娘她——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么？”
“是。蓉儿你既然想知道，爹就不会骗你。你想自己找答案，爹也不阻止你。其实真与假，蓉儿这么聪明，又怎会分辨不出。”
“爹爹——，蓉儿不是不相信也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不敢。蓉儿好怕这是真的，是不是如果蓉儿知道了，爹爹就再也不会理会蓉儿了。蓉儿好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傻丫头，你是爹爹亲手教出来的女儿，爹爹怎会不喜欢你。我的蓉儿骄傲又懂事，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胡思乱想，该罚了。”
“爹爹，蓉儿知道你很喜欢慕容叔叔，就这样分开，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
“蓉儿长大了，都会关心爹爹了，爹爹很高兴。恩，爹爹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救下你娘，是不是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和阿寻也不会分开。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他，在知道你娘做的那些事之后，我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甚至想着如果你娘死了，一切会不会可以重来。”
“可是爹爹没有杀死娘。”
“是，我没有杀她。因为那个时候，有了蓉儿啊！我和阿寻曾经说过，想要以后养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给他或她最好的一切。那时候爹爹就想着不管你娘做了什么，在阿寻离开后，她把你带来了。”
“爹爹———”
“蓉儿，爹爹疼爱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因为是蓉儿让爹爹重新活了过来，你是爹爹的宝贝知道吗？你救了爹爹啊！”
“爹爹，难不成那时候你——”
“这倒不是，只是爹爹不知道要做什么罢了，没有心的日子不是活人的日子啊。后来爹爹常常想着，爹爹的蓉儿在长大，爹爹要给蓉儿所有好的东西，要让她幸福，一辈子都高兴，不要像爹爹一样。”
“有爹爹在，蓉儿很好，会一直很好。可是爹爹好吗？没有慕容叔叔——”
“爹爹也要放手了。其实如果不是爹爹不相信阿寻，他也不会受伤更不会离开。发生那样的事情，不全是你娘的原因，爹爹自己也有问题。也许是不够爱，也许是太年轻了，我们都还不成熟。相爱不一定相守啊，蓉儿。”
“那爹爹还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支持啊！
☆、第四十二章 海阔天空
“爱。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当日我伤了他，以他的性格，注定了我们再没有以后。我该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不再接受任何人。欧阳锋其实很适合他，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不会管其他的。”
“爹爹，蓉儿会一直陪着你的。恩，我们可以有空去找慕容叔叔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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