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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纪事·上卷(女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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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死。”他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缕缕粘在青色的眼窝上。“所有人都想我死,但我不敢死,他们也不敢,所以我等着您,等您来,杀了我。”
“不,我不是来杀你。”指尖近乎于温柔的擦了擦汩汩流下的泪水。“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
衣布的撕裂声在牢房中刺耳的响起,刘商一声尖叫,本能的伸手推阻,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这是你欠我的,不记得么?”我面无表情的爬上被蹬得凌乱破碎的茅草铺,冰冷的石板咯在膝盖上,渗出刻骨的寒意。刘商惊恐地抱着双膝蜷在床脚,无法蔽体的衣袍在他胳膊上徒劳的悬挂着。
“这也是御奴的手段之一?”我爬上前拉下他挡在眼前的双手,“不用这么费力勾引我,这不过是场交易,我与你交*合增强内力,你用身体给我提取精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我手上毫不留情的动作着,少年痛苦的低声呜咽,全身迅速瘫软下来。感到冰凉没有半点温情的手指,他恐惧的颤抖了下,试图合上双腿,手脚并用的向床的另一边爬去。
“我没有太多耐性。”提掌握住纤细的脚踝将他拖拽过来,我像骑马般把不停扭动的少年翻个身,跨坐在他小腹上。“放心,不会把你弄死的,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深深沉下腰去,心脏如同冰下的业火,寂静无声的烈烈燃烧。我扳着他的双肩,半刻不停地前后剧烈晃动着,牢房中顷刻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作为我的床奴,舍弃姓名,一辈子,痛苦的,绝望的,在我身边活下去吧……流觞。”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秋后算账啦!
胧玥那方面本来就是个经验丰富而且随意的女人,没有了师父,就彻底把她打回原形了,甚至还会更加堕落下去……因为世上再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与你同行

滴答。
滴答,滴答。
铜壶滴漏在幕帐外发出清晰的,单调的,诡异的声响。
滴答,滴答。
跪在脚边平眉顺目的少女不自在的动了动。
滴答,滴答。
在一旁捧着药箱的少年紧张的抿抿嘴,一滴冷汗从他额头缓缓滑落。
滴答。
“——听蝉?”
“是、是是。”少女一个哆嗦,收回把脉的手。卧雪动作麻利的将垫枕收好,膝行退后两步。
“怎么样?”
“……是主上,比昨日已有大起色,但之前伤了元气,恐要再调养些时日。”
我慢慢捋平袖子,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照实说。”
少女畏缩的把头埋得更低了,卧雪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捅捅她。
食指在坐榻扶手上哒哒哒敲着,我不耐烦的哼了声。
“怎么,听不懂话么?哑巴了?”
素来老实的女孩吓得哆嗦着嘴唇,吭哧半天也没连成句话,急得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跪在旁边的兄长在身后死命的掐了她一把。
“主上让你诊脉是瞧得起你,还不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说出来?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少年说完便膝行后退到一旁,恭顺的伏在地上。
我懒着理他,眼睛慢慢转回到听蝉身上。
“回、回主上,属下不敢相瞒。您日前气冲心脉,呕的那许多心头血最是伤身,本来连带武功内力都会大打折扣,但幸而得刘公子之,咳,相助,依属下浅见,主上不但功力未曾退步,反而更上一层。或许君上留下的稀世古玉中蕴万年天地之灵,对调理筋脉也大有裨益。待加以巩固,对您日后武艺之精进必定如添飞鹏之翼。不过……”
听蝉为难的皱皱眉,“主上心脉受损实在太过严重,即使精心调养恐怕也会落下病根。其实作为医者,应是劝您勿要再修习武功,做损耗心力之事,否则恐会折损寿命,不过估计说了也不会听……”
切换成大夫角色的听蝉像个顽固的小老头,胆大包天的在我眼皮底下嘀咕抱怨,捅捅咕咕十分不情愿地从药箱里掏出一堆药丸。
“这些虽缓解疼痛,却是治标不治本,您好歹带上,属下会尽快配些更好的来。”
我一脸黑线的将散发怪味的丸药拨开,璟词表情痛苦的接了。
“地牢里那个,看过了么?”
“是……”听蝉红了脸,斟酌着词汇,“公子他,主要是外伤,伤的地方,有、有些私密,属下想是不是请个男大夫更适合,毕竟大家公子……”
“他不是什么公子,不过是个叫流觞的床奴罢了。”我漫不经心的剔着指甲,“你就把他当块肉,该怎么治怎么治,让他那活儿能用,留着命就成。啊,对了——”
抬手指指埋头装鹌鹑的卧雪,“你,等会洗刷干净了直接把他搬我房里,弄条链子或绳子什么的栓床上,以后不准离开床榻十步。”
卧雪神情古怪的僵了僵,随后有些郁卒的俯首称诺。
听蝉还似乎有话说,抬起戴着青□□帽的脑袋与我对视数秒,最终垂下眼,保持了沉默。
今日天气虽然难得转晴,却仍呜呜刮着湿冷的山风,木制窗棂被吹得发出吱嘎吱嘎的的声响。
“——外面三个,进来吧。”
出口的语音并不大,但不多时,屋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暖阁中显得格外清晰。
“吱呀”的推门声悠长而粗嘎,三个形容枯朽的人互相掺扶着挪进屋里。绣锦绣团花织席上拖拉出一条长长的水迹。
当先一人面色青黑,鬓角竟已落得点点星白,一月未见,他似乎老了十年。
“琢玉……”我叹息的叫着他的名字,“真不听话啊,琢玉……”
如不可动摇的万年冰山般坚忍淡漠的男子,风中残烛般瘫倒在地,一生唯有一次的,在满屋较他年幼许多的少年男女面前,如孩子般脆弱的痛哭失声。
他那么瘦,嶙峋的肩胛骨仿佛要刺破单薄的衣衫。脊背不堪重负的佝偻着,额头抵着地面,似乎下一个瞬间,这个瘦弱的连微风都能吹倒的男子,就会被无法言明的巨大痛苦压成碎屑齑粉。
我从坐榻上走下来,在下方跪着的两男一女,都消瘦得不成人型。在奴隶市场流落月余,仍华艳逼人的前洛家公子,如今完全脱了相,黄面青唇,五彩琉璃般的凤眼也黯淡无光。而在另一侧跪着的少女,说实话,我都记不起她本来的容颜,连名字也不知道,就因为眼睛乌黑与我相似,于是被随随便便捡回来,随随便便丢在后院,随随便便任其自身自灭的无名小卒。
她身形纤细,有令人过目即忘的平凡容颜,但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在大军逼宫所有人束手无策时,为相处不过月余,几乎是陌生人的神殿门徒铤而走险,登上城墙,争取了最为关键的一天时间。
“起来吧,孩子,你已经尽力了。”我弯腰亲手扶起浑身狼狈的少女,为她将凌乱的碎发挽至耳后。“殿里能有这么多人活着回来,你居功至伟,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随侍,你眸黑如墨,就叫点墨可好?”
少女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不,不主上,小人只是个奴隶的女儿,怎,怎么能做您的随侍,小,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女孩腿软的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响头。也不怪她吓成这样,与她同为贴身随侍的听蝉、卧雪虽在我面前向来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但在殿中其他神官僮使仆役眼里也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存在,即便从未言明,众人也从言行举止中,隐约感觉到他们不俗的出身。而刚刚被我称为床奴的亲侍流觞,可是堂堂千年世家的侯府嫡公子,在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九玄大陆,一介奴隶之女与这般身份高贵的人平起平坐,就是想想也要掉脑袋的。
“你只是得到自己该得的。我讨厌矫情的人,若觉得受之有愧就努力做到名副其实便好。”
“唔、唔唔……”
黑眸少女口齿不清的哼哼几声,一翻白眼晕死过去。被听蝉迅速拖到一旁角落里,嘴里强塞了三颗鸽子蛋大小的巨型丸药。
“珞徊?”我摇摇头,将目光转向下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他是三人中神情最平静的,或者说,他似乎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反而没什么好怕的了。
“卧雪旗下的生意你基本都做了了解,近期就动身到扶凤去吧。”
珞徊神情木然的抬起头,“主上,那惩罚呢?”
“嗯……就罚你即使累到吐血,也要一年拿下扶凤,三年拿下伽蓝,崎川,五年之内,就算侍龙人想到天路巴巴达雪山买一根高原羊毛,也要问我们同不同意。”
“主上……我……”
“别说做不到,这是惩罚,必须接受。”我将一只手放到少年尚显单薄的肩膀上,“当然,我也会帮你的,别让我失望。”
昔日经常口不择言,单纯莽撞的少年似乎在短短一个月间迅速长大了,他膝行至我脚边,深深俯下身,无声的亲吻我的脚尖,如同对命运最诚挚的膜拜。
“……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
我轻轻点点头,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从仍然跪在地中间的男子身上瞟过,纷纷行礼后如潮水般退下去。
待人散尽,脚步声渐渐消失,我慢慢在孤独地跪在地中央的男子面前蹲下来。受凉的膝盖发出阵阵刺痛。
“琢玉——”
(琢玉,我把我的命交给你,请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琢玉……”
(琢玉,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即使我死了,也一定让他活下来。)
琢玉,你能答应我么?
你能么?
昔日的誓言仍在,如今却物是人非。
“……琢玉。”我捧起他消瘦的脸,面容冷峻的男子像被烫到似的避开了。
“我……”他甚至不敢正视我的脸,这个地狱判官般的男人一直严于律己更甚于律人,将交给他的每项工作,每个职责都完美的,一丝不苟的贯彻到底。如同刑典上条条律文,近乎苛责的令承诺运行得不出现半点差错。
“属下没脸见您。”
他佝偻着脊背,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立在我面前,总是不动如山的为我排难解惑的琢玉么?在神殿所有亲近的人中,只有他可算得上真正年长于我,所以不知不觉,我总是依赖着他,把所有棘手的事留给他。
可今天我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
是个会痛苦会流泪,会被悲伤压垮的男人。
或许,我曾经怨过他。
或许,我甚至恨过他。
可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像无助的幼儿一般在我面前瑟瑟发抖,却连求救都不会的男人面前,身体却先于思考,伸出双臂,轻轻拥抱住了他。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不是你的错。”我的下巴轻轻压着他的发顶,不顾他徒劳的挣扎紧紧将他禁锢在怀里。
日光从窗格中照射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轻轻起舞。我看着在空中漂浮,盘旋,坠落的银色尘埃,近乎叹息的笑了。
“琢玉啊,我一直以为我懂得很多,我以为我超越轮回,就可以操控自己的命运。”双眼疲惫的合起,我将头深深埋在男人散发着雨水味道的衣领间。“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所以,琢玉,不是你害了他,是我,错的一直是我啊……”
男人浑身一僵,随后慌乱的想要说些什么,我却死死地搂住他,仿佛怀中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琢玉我不是什么神,我只是个任性妄为的愚蠢女人,我不能预知未来,我没有拯救苍生的能力,他死了,是我害死的,留下我一个。怎么办,我不能对别人说,可是我好难过,我好累,我好怕啊!”
怕,没错,我怕得全身颤抖,不是惧怕死亡,不是惧怕一轮又一轮的暗杀,不是惧怕苍泓的军队,而是惧怕离别,惧怕接下来漫长得接近永恒的岁月,不断地,兜兜转转的轮回,可无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他。
我想要忘记,可需要多久呢?我用了两世轮回仍然放不下他,这一次又要用多久呢?
我大睁着眼,恐惧得,甚至无法哭泣,因为哭泣过后,就要面对如此苍白冷酷的现实。
“嘘嘘——”
怀中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手忙脚乱的推拒,反而回抱住我,一只手笨拙的像哄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脑袋。
“别逼自己。”
男人简短的说了句。
“我不走了,在这陪你,直到你死。”
——我想说,这是我听到过最动人的誓言。
被留下的滋味,真的,已经不想再体会了。
“那、那你可要努力活得长些,你已经快是大叔了。”
“诺。”
“——这是命令。”
“诺。”
我有些脸红的松开手,抱着肩转过身去。
“不许再说要走,暗示也不行。”
“诺。”
“连想都不可以。”
“诺。”
“这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这是你没能遵守约定,的惩罚。”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有些疼痛。
我撇撇嘴,有些不自在的嘟囔。
“……就这么说定了。”
“——诺。”
外面的罡风依旧呜呜作响,可我却不可思议的觉得,这近乎悲泣的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的嘴唇这许久以来,第一次出于真心微微有了上弯的弧度。
岁月何其漫长。
然若到死之前都有人相守,或许,望也望不到尽头的人生也可以不那般绝望的,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鬼见愁终于再度出场……这章比较软派,我会尽快让他恢复状态,继续鬼畜起来!!
这章后面稍微改了一点,那谁偶尔也会傲娇一下滴~

☆、月圆再聚

堞永关头,任山下花开遍野,盛夏数伏,关上仍是一副冰冷萧瑟的景象。十三道关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抢修,靠近遥城内六道关门已经基本可以正常发挥作用。不过因为当初从设计构造上,关门是为了抵御扶凤等国从遥城向内陆的进攻,我方本身占不到太大便宜,所以要想凭着现有的兵力和境况与皇军相斗,仍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这些日子我都住在关城上,各地军务情报流水似的源源不断送到面前,即便经过卧雪的筛选仍摞得像小山一般高。
外面梆子敲了三下,应已入三更天。我停下笔,揉揉酸胀的眼睛。
“璟词,若是乏了就回去睡吧,没必要也陪我熬着。”
磨墨磨到睡着的少女吓了一跳,脑袋差点扣到砚台里。
“不累,奴婢不累。”顶着熊猫眼的璟丫头强打精神摆摆手,“哪有主人工作,奴婢睡觉的道理,奴婢就不小心闭下眼,呵呵,闭下眼。”
“你呀,还说!”我无可奈何的扇了她下脑门,顺手把她粘在鼻子上的墨汁抹掉。“墨都磨到脸上了,还说不是来帮倒忙的。明天还有许多公务等着你,别拘泥于谁先睡后睡的小事上了。”
璟词讪讪的干笑几声,用帕子擦擦手脸。透过半敞的纸窗,远处东方山坳里,军营的篝火似乎把半边天都点燃了似的。她有些忧心的叹口气,合上窗子。
“看这样子,皇军应该还有不到两天路途。此次女皇倾全国之力,我方,怕是会有一场苦战。”
我提笔蘸了新磨的墨汁,打开下一份文件。
又是关于城墙修葺,人手不够的报告,我皱了皱眉,在上面画个大大的圈。
等了半天我没有接话,璟词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
“主上,目前即便加上守关的士兵和遥城地方军,我们正规兵力也不到十万,要跟女皇谈条件,恐怕不易……”
“玺君的遗体一定要拿回来,这点没得商量。”
当日情况混乱,师父投湖后女皇便令虎贲营将周围团团封锁,据说陶相拼着一把老骨头跟着跳入湖中前去相救,把女皇和一干重臣吓得半死。
然而师父仍是去了,陶相也随之卧床不起,尸首便落入女皇手中。
“大人乃我神殿玺君,自然应由我方安葬。但近来影卫和殿中善武的门人已多次潜入大营,那苍皇看棺柩比看自己老命还严,更用火油浸透棺木,四周设上机关日夜巡视,稍有异动就作势要点燃棺柩。众人恐生意外,便迟迟未曾得手。”
“所以呢?”我从文书上抬起眼。“你说这些我早就知道,如今再提,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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