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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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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副样子,白玉堂恨不能打上他一顿,教训他别再妄自逞强;又恨不能将他紧紧揉进怀里,一生一世都不放手。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折磨死了。是不是上辈子他真欠了他的,不然这辈子为什么要这么心甘情愿的任他挠心抓肺。“猫儿,以后你别逞强了,行么?”
  展昭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白玉堂将揽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同他一起迈向阶梯高处。
  爬到十层的时候,展昭已经难受得快要迈不开腿了。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两条腿象灌了铅一样,连打个弯都不会了。白玉堂也觉出了不对劲儿,见他身体越来越沉,额上直往下淌汗,忙停下脚步问:“猫儿,你怎么了?”
  紧紧抓着扶手,展昭调整了一下呼吸,白着脸说:“胃有点不舒服,我想坐一会。”
  白玉堂心里着慌,扶着他坐在阶梯上,自己则一腿上一腿下半蹲在他旁边。
  “可能是刚才晕车,我歇一会儿就好。”
  “别说话了。”虽然不知道胃疼起来是个什么滋味,但是展昭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糟。白玉堂心里焦急,直把这该死的电梯骂了不下八百遍。
  坐在楼梯上,展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头埋在交叠在腿上的双臂中,闭着眼强忍着一阵阵欲呕的感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太阳穴处的血管正蹦蹦直跳,一下一下震得他头疼欲裂。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让白玉堂见到他这副样子,就只剩下两层而已,他真不该在这时候泄气,可是双腿叫嚣着的强烈痛楚与身体上的不适,已经完全将他打败。深吸几口气,他缓缓抬起头来,头部前端一阵剧痛,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扭曲起来,连近在咫尺的白玉堂也变得模糊不清了。“你。。。你先上去吧。”他知道说了也是没用,可心悸的感觉愈演愈烈,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白玉堂见他面如白纸,唇色惨淡,眼神都恍惚了,直怕他会晕过去。俯下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扭头说:“上来。”见展昭不动,白玉堂又说了声:“猫儿,上来吧。”
  展昭摇了摇头,一手抓着扶梯,一手伸向白玉堂。“你扶我一把。”
  蹲在展昭跟前,白玉堂很想替他捋捋额前汗湿的头发,伸出手来却又不敢。心疼地说:“你这个样子,就别犟了。”见他默默低下头去,双目低垂,睫毛又黑又密,湿漉漉的,想必是刚才的汗水流到了上面,心中一痛,将双手放到展昭的两条腿上拍了拍。“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见他不为所动,忍不住威胁道:“要是不让我背,那我就抱着你上去。你信不信?”
  沉默半响,展昭抬起头来,唇角一弯,露出个笑。白玉堂摸摸他的头,近乎宠溺地说:“这不就对了,早听哥哥的还用得着受这种苦。”说着蹲下身子将他背了起来。
  展昭静静地趴在白玉堂的背上,迷蒙中看着他脖颈处的发梢一晃一晃,晃得他双眼发疼。他咬住嘴唇一言不发,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他的鼻梁一滴滴滑过脸颊,悄悄坠在白玉堂肩头的衣服上。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他是那么的贪恋此刻,贪恋他坚实的脊背,更贪恋他温暖的体温。枕在白玉堂的肩头上,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时间可以停留,他多希望是这一刻。
  “猫儿,你光长个儿了,体重和高中时都没怎么变。”白玉堂把背上的展昭向上托了托。见他半天不做声,担忧地问:“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那是。。。我。。。保持的好。”耳边传来展昭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说得断断续续的,倒像是咬着牙蹦出来的一样。白玉堂见他虽难受,却还有打趣的心思,稍微放下点心来。“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后背上那人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的背上,带动着他的一起,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展昭也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白玉堂这样想着,仿佛体内灌注了无穷的力量,加快脚步,向上爬去。
  楼梯间寂静无比,只有白玉堂攀爬的脚步声,稳健又深沉,带着沉重的回响,一下下回荡在展昭的耳边。
  “猫儿,到了。”看到楼层牌号,白玉堂微喘着停下脚步,兴奋地高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云端 下

    展昭抬起绕在白玉堂脖颈上的左手,在眼角和脸颊上胡乱一抹。“放我下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仍是晃晃悠悠,模糊一片。“你。。。开门。”此时他难受的不行,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困难。
  白玉堂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来,单臂架着他,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转,然后伸脚踢开了大门。
  “洗手间。”展昭不停地咽着唾沫,抬脚就往里走,可他哪还有力气,膝盖一软,竟朝地下跪去。
  白玉堂见状,赶紧一把拽住他,半拖半抱地将他带进洗手间。展昭朦胧间看见洗手池,伸手就往前够,可腿上不给劲儿,急得眼圈都红了。等挪到地方时,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就吐了。白玉堂见他撑在池边的两条胳膊直抖,指尖苍白的弓着,那力道竟是恨不得能将瓷盆抓出个洞来,心疼得要命,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恨不得能替他受这份苦。他以前也见过四哥犯胃病,可没一次像展昭这么厉害的。眼看他站都站不住了,直怕他会晕过去。“猫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抖了。
  展昭把头埋在胳膊上,说不出话来,只得抬起手来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止了吐,他睁眼看了看洗手盆里的污秽,没有红色,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拧水龙头,转了两下,竟没动。
  猜到了展昭的心思,白玉堂抬脚把马桶盖放下来,扶着他坐到上面。见他满头大汗,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满脸泪光,忍不住蹲下身伸出手来替他抹了两把。“好点了没。”
  “嗯。”展昭轻轻应了一声。
  “等一下。”白玉堂说着站起身,拧开水龙头将池子清理干净,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洗了洗放在水池一旁。“来,漱漱口。”
  展昭在白玉堂的搀扶下,漱了口,又简单地洗了下脸,感觉比刚才好过多了。扭过脸来,望着白玉堂,小声而带着笑意歉疚地说道:“真是。。。对不住。头一次来就。。。”
  “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我先扶你去躺一会。”
  默默垂下头,展昭借着身边人给予他的力量,一步步坚持着走到卧室,此时他难过至极,恨不能一下倒进床里,当头贴在枕头上的那一刻,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望着展昭紧皱双眉蜷在床上,白玉堂一阵心慌意乱,手无足措。他从小到大,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总是被别人照顾的人,哪曾照顾过别人?此时急得满头冒汗,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对了,四哥。他伸手替展昭盖上被子,掩上门来到客厅给蒋平拨了个电话。才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四哥,胃疼要怎么办?”
  “老五?”
  “是我,四哥。胃疼要怎么办?吐完了该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你病了?”电话那头蒋平的声音带着些疑问。“听音儿不象啊。”
  “四哥!”白玉堂急得冲着电话大声喊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胃疼还能怎么办?忍着呗。疼过去就好了。”
  “你再跟我这么吊儿郎当的我跟你急!”
  “我哪吊儿郎当的啦,胃疼就这样,没办法。顶多整个热水袋捂捂,但是照样疼,只能等它自己过去。”蒋平说完,好奇心又来了,问道:“谁胃疼?”
  “是展昭。”
  “我说呢,为了他你竟然跟哥哥我喊上了。”
  “四哥,他疼得站都站不住了,出了一身的汗。这正常不啊?我该不该给他吃点什么药啊?”白玉堂急火火地说。
  “这么厉害?”蒋平顿了顿问道:“上次你说他肠胃不好来着?”
  “是,肠胃炎。”
  “可能是肠胃痉挛,厉害了可能会休克。”
  白玉堂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想刚才展昭煞白的脸,站不住了,赶紧拿着电话跑回卧室。
  虽然闭着眼,但是展昭并没有睡着,听见动静儿,微微张开眼,见白玉堂拿着手机杵在床前,满脸焦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里一揪,冲着他微微一笑。“我好多了。”听着电话里喂喂声越来越大,他指了指白玉堂垂下的手,提醒道:“电话。”
  猛然醒过神来,白玉堂拿起电话:“我该给他吃什么?”
  “他现在肠胃弱,别给他乱吃东西,可以先喝点温水。如果不疼了,就别瞎用药。如果一直疼得厉害,只有注射针剂见效最快。”
  “知道了。谢谢四哥。”
  “有事Call我。”
  “好。”白玉堂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暗橱,一通乱翻。
  汗湿的衣服凉冰冰地贴在身上,展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本来感觉还不错,以为中间歇上几次就可以自己爬上来,没想到却搞成这样。身体是他的,他不想虐待自己,更不想别人为了他忧心。提起精神,他摸了摸黏糊糊的脖子说道:“我身上湿乎乎的,你能借我套衣服换换么?”
  白玉堂停住手,猛地拍了下脑门“马上。”他大步走到樟木的五斗橱前,拉开抽屉翻出一套衣服来。想了想,又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掏出一条内裤来。转身来到床前,将衣服放在床上。挠着头说:“内裤是新的,我没穿过的。”
  展昭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胃里已经好受许多,但是这一笑,却引得太阳穴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立马攒紧了拳头。“抱歉,你能再帮我拿条热毛巾来么?”
  “好,你坐着别动。”
  看着白玉堂蹬蹬跑出房间,展昭闭上眼,随着拳头地一张一合调整着他的呼吸。过不一会儿,白玉堂拿着毛巾回来了。
  “猫儿,还是让我来吧。”
  展昭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笑着拿过毛巾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望着展昭,白玉堂有点堵心,又有点窝火。他总是这样,轻轻微笑,看似友好,却在这一笑间拉开了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似有意,又似不经意。“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愤愤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坐在床沿边,展昭望着白玉堂离去的身影,紧咬着牙,胸口一下下地起伏着。他低下头,将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觉得眼睛疼,身上疼,心里更是疼得不能自抑。
  白玉堂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双肘杵着大腿,两手撑在额头上,心里也不好受。展昭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了疼,不拔也疼,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他一下。他受不了展昭不冷不热的态度,每当看到他想方设法地在他们之间筑起屏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他还病着,自己就。。。脑中又浮起展昭苍白带笑的脸孔,扭头看看卧室的大门,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过去,咚咚咚敲了三下。
  “等一下。”门里的展昭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抓起裤子就往腿上套。他的腿上有一小片轻微的皮下出血点,虽不严重,但也不想被被白玉堂见到。换好衣服后,头上又出了层薄汗,他用手背抹了下,然后将汗湿的衣服团成一团,左右看看,用大衣裹上,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进来吧。”
  “猫儿,刚才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展昭一顿,带着点傲气,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想把我怎么样,你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白玉堂笑了下,见展昭并没在意,心里反倒有点不是滋味,却也不愿再提。突然想起蒋平说过的话,他恨不得用脑袋撞墙,忙说:“猫儿,胃还疼么?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等着。”
  展昭撑着坐了这么久,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挪了挪身体侧倚在床头上。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从大衣口袋里快速地掏出一板药,抠出两粒放进嘴里。他起得急了,眼前一花,目眩耳鸣,赶紧扶住床沿,才没一头栽下去。闭上眼,他静待着这份晕眩消失,再痛他都能忍,可是头部一跳一跳地剧痛带给他的那种强烈的恶心欲呕感,他实在是无力抵抗。
  从饮水机里接了水,白玉堂转身回到卧室将玻璃杯递给展昭。展昭微抖着手接过去,仰头喝了两口。站在展昭的身前,白玉堂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细瘦的手腕,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真的太瘦了,自己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明显有些宽松,还记得以前他常在展昭家留宿,经常抓了这猫的衣服乱穿,那时候他们身量相当,哪像现在?
  捧着水杯,展昭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食道渐入胃中,慢慢传遍四肢,身上顿时舒坦了许多。他习惯性的将水杯贴在脸上,近乎贪婪地吸取着它的热度。白玉堂突然想起刚刚被打断的事儿,拉开暗橱继续翻找。
  “你找什么?”展昭倚在床头,纳闷地问。他精神略有好转,慢慢打量起身处的房间。卧室里到处洋溢着浓郁的中式风,他的左手边是一扇落地窗,挂着奶白色的窗帘,两边拉着,只有中间三分之一的玻璃露在外面,窗前放着两张木藤椅和一个藤编的小茶几。床对面是一个古式的樟木柜,上面放着电视机和DVD播放机。床头柜上两盏青花瓷瓶小台灯,看上去清雅又明快。他身后床头的墙上则镶了块镂空的樟木护墙板,散发出淡淡的樟木芳香,床尾处还放了个木质带白色软垫的床尾凳。整个房间简单大方,又不失奢华。人们常说的高层豪宅,云端生活,莫不就是这般?
  “找着了。”忽听白玉堂一声高呼。扭头一看,见他手中正拿了个电热宝,冲着自己晃悠。
  “临来这边之前,我妈给买的,她说北边冷,非让我带着。你等等啊,我先看看怎么用。”
  “不用看了,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用。”
  展昭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暖手宝,把电线往上一插。“行了,接上电源,等灯灭了就好了。”
  “这么简单?”
  “是啊。”展昭笑着答。
  见他鼻尖上渗着一层细密的小汗珠,白玉堂柔声说道:“猫儿,你脱了衣服躺一会儿吧。”
  “那你呢?”
  “我去厅里。”
  想他自己爬了十层楼,又背着自己爬了两层,一定也很累。展昭心里一阵酸痛,抬手拍了拍身侧的床褥。也不管白玉堂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径自和衣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两眼一闭。身侧悉悉索索一阵响,手上一热,是那人将暖手宝放在他手边。过不一阵,身后床垫一沉,他再不做它想,将暖手宝捂在心窝上,搂着那股热源开始闭目养神。
  平躺在展昭身侧,白玉堂不时扭头看看右手边的人,又怕动静大了,扰他休息,始终小心翼翼的,最后脖颈都酸了,干脆翻了个身,朝着他的方向躺下。这样的情形,他曾幻想过无数次,醒着的时候想过,睡着的时候梦过,现在心爱的人就躺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他却紧张得连动一下都要犹豫半天。“猫儿,你睡了吗?”眼见对方没有作答,他轻叹一声,把被子往他的勃颈处塞了塞,翻了个身对着窗外的天空开始出神。随着时间的游走,他的眼皮渐沉,意识逐渐模糊,慢慢进入了梦乡。
  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从身后浅浅传来,展昭微微地动了一下,见白玉堂没有醒来,轻轻舒出一口气。心悸和头痛的感觉已经缓解许多,只是双腿的抽痛令他有些后怕。轻轻地揉捏着酸痛的肌肉,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请求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生腿部痉挛的状况。想起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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