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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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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正手拿毛巾,光着膀子站在床头。似是没料到表哥的突然闯入,一时愣在原地。旁边的木椅上放了盆水,水面上隐约可见丝丝热气曲折升腾。
“冻感冒了怎么办?”江冬急忙关上房门走过来,拿起展昭搭在椅背上的睡衣就要扔给他。可触手一摸,又湿又冷,心下顿时明白过来,眉头一蹙,问道:“怎么出这多汗。”
“没关系,经常这样的。”展昭边说边投了条热毛巾继续擦着身体。“你回去睡吧,我真没事儿。擦完身体,我换个衣服就睡。”由于贫血和常年不被光晒的原因,他的肤色白皙得有种透明感,抬臂的时候,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江东看得一阵揪心,系好睡袍,走近他道:“我来吧。”说着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毛巾。
“真不用,你快回去睡。明天还要出差。”
“别墨迹,等会儿水都凉了。我就给你擦个背。”
展昭见拗不过他,将毛巾投了投,递给江冬。江冬接过来,站到表弟的身后,一手扶着他消瘦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替他擦拭着后背。想起自己就要出差,突然有些不舍。“以后夜里要是不舒服,别自己憋着。知道不?”
“嗯,知道。”展昭答了声。微微低头的姿势使得他的后背微躬,颈椎露出骨节分明的凸起。看得江冬恨不得能从自己身上剔下点肉来贴到他身上。
“这里疼不疼?”后腰上有一块轻微的皮下出血,江冬没敢用力擦,只拿着毛巾轻轻的在皮肤上按了按。
“不疼。”
“有点出血,回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哦。”
擦好后背后,江冬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将毛巾递还给他。“快点把衣服穿上。”
“嗯,好。”展昭走到壁橱拿了身新的睡衣出来,抖了两下套在身上,然后端起木椅上的水盆,冲着表哥微微一笑,道:“表哥,你去睡吧。”
“嗯,你也赶紧睡。”
两人一起走出卧室,江冬看着他把水盆和毛巾整理好,乖乖进了卧室,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宽大的双人床上斜放着一个敞开的行李箱,旁边散落着几套衣服。白玉堂坐在床头,愣愣地望着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心烦意乱。有些事儿明明不愿去想,却偏偏自己钻入脑子里,越想忘记越是想起。四年前,他曾为了那个人在深夜买醉,也曾想过这条路不好走,但却从未想过,如果那个人不认同,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他早就该听四哥的话,忘了他。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相框,缓缓地翻了过来。相框里的照片上,是两个搭肩而笑的少年,后面是齐云山壮观的日出云海,他与他背光而站,任由金色的阳光洒满背部,仿佛天地间最耀眼的光华都汇聚到了他与他的身上。
“简直是太美了。怎么样猫儿?我选的景点不错吧。”
“嗯。”少年望着他微笑着重重地应了声,眸间漾上一丝神采,静静望着天边的日出。
绚丽的景象随着日出的光芒投映在他的瞳孔里,而眼前的人却像一道刺青般纹在了他的心上。
他看了一会儿,将相框里的照片抽出来,狠狠地攒了几下,随后扔进一旁的纸篓里。人,总要学会忘记,去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将空相框扔回抽屉里,然后'砰'的一声把抽屉推上。
第二天傍晚时分,剧组人员在安检口集合。意料之外的是,白玉堂竟然看到了老同学丁游。
“你小子,这是上哪去?”
丁游拿起登机牌在白玉堂的眼前晃了晃,道:“和你们一个地儿。”
“干嘛去?”
“当贴身保镖去。”丁游挑了挑眉头,笑得一脸灿烂。
白玉堂瞥了一眼老同学,正要‘鄙视’一番,突然察觉有人正往这边看,扭头一看,却是丁月华。对方似有些不好意思,立时移开了视线。这反应也太明显了吧。白玉堂心中一笑,道:“别说,你这护花使者还真够称职的。”
丁游哈哈一笑,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嬉皮笑脸地道:“那是,紧随领导脚步,领导向东,咱不敢向西。”说着,两手还形象的比划了两下。
“我可告诉你,月华是我妹子,你要是又抱着玩玩的心思,欠早找别人去。”
“不是玩玩。”丁游说着,朝着丁月华的方向望了一眼,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好几倍,倒好像是说给女友听的。“这次是认真的。”说完怕老同学不相信,又重重地重复了一声:“真的!”
白玉堂看着对方眼里的幸福,微微一笑,穿过安检过道,向登机口走去。江冬默默地紧随其后。这几日,他已察觉出不对,除了公事,白玉堂甚少与人谈笑。或许对方还在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吧,他也不想过多询问,只求尽心尽力把本职工作做好。想起离家时表弟的状况,不由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待剧组人员在候机大厅坐定后。他与白玉堂打了声招呼,走到安静处给家里拨了个电话。
在听到老娘地应答后,他急忙开口问道:“妈,他怎么样了?”
“刚从医院打完针回来,现在睡下了。”
“怎么不留他住院!”
“医生说他的外伤没事儿,让看情况,不行明天再去。”
江冬听了气得直喘大气,可又无法发泄,毕竟这不是老娘能左右的。“韩大夫在不在?”
“韩大夫今天没出诊。”
江冬扶了扶额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妈,您多盯着点他。”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
刚挂断电话,候机大厅便响起了登机广播。江冬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朝着剧组的人群走去。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坐在飞机上,随着轰鸣声响起,白玉堂再一次俯视这个城市。与两个月之前相比,它依然灯火阑珊,川流不息,却在此刻显得虚无缥缈。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往事不断涌上心头。人生真如一场戏。他能将所有剧本都尽力演好,却偏偏没能掌控好属于自己的这一场。曾经的眷恋,已成妄念。
展昭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随风飘扬的窗纱,突然急迫地想打个电话。他爬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号码竟然拨错。他再拨,还是错,接下来的一次又一次,号码总是拨错。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快速跑到客厅里拿起家用电话继续播,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纠正,多么认真地按,打出去的时候却总是有个数字是错的。他抓了衣服匆匆走出家门,心中只想能打个电话。看到公用电话,便过去拨,可没有一次拨得出去。他奔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老江,老江?快醒醒。”
江夜万睡得正沉,突听老伴儿在耳边低喊,翻个身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
“小昭有点不对劲儿,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一听此言,江夜万睡意顿消,忙起身穿衣。“又烧起来了?”
“嗯。”刘蓉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害怕出点什么事儿。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听那大夫的。
换好衣服后,江夜万疾步来到外甥的房间。展昭双目紧闭,烧得满脸通红,浑身却冰冷,不停微微颤抖。江夜万一看,心直往下沉。
“别折腾了,叫救护车吧。”他扭头吩咐了一声老伴儿,然后走到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敷在外甥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刘蓉走回来,两人合伙儿帮外甥套上了外衣,焦急地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外甥烧得迷迷糊糊,竟开始说起了胡话。刘蓉听了几次都没听清,握了他的手心疼地问:“小昭,你想要什么?”
江夜万俯下身,将耳朵凑进了去听。“电话?他好像说要打电话?”
刘蓉眼圈一红,哽咽着道:“这孩子,想他爸爸了吧。”
江夜万心里一酸,叹口气,轻轻地拍了拍老伴儿的肩头。
夜深人静,冷清的马路上一辆救护车呼啸着疾驰而过。那不停闪烁的急救灯,似是在诉说着一个事实。世界上每一天都有人降生,而每一天也会有人离去。
江夜万紧紧地握着老伴儿的手,彼此慰藉着。
“他会没事儿的。”
“嗯。会没事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到此算是一个结束的点。木有一点存文了,挠头。
如果牙膏挤得慢,有可能会停更两天,还望各位见谅。
好想打上完结两字,考虑到有可能被淹楼,还有可能被追杀,
暂且——上部完——就这样吧。飞速遁走~
☆、第四十七章 点点滴滴
制片部门已经预先联络好拍摄场景和电源事宜,设备也都按时送派到现场。在踏入异地城市的第二天,白玉堂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由于童宇节同期另有一部剧在身,剧组重新安排了拍摄计划,以求全面配合对方的时间。
陶鹏走到老友梁亿古的身边,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然后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燃。“下周三童宇节就进组了吧?”
“嗯,不过他说了,不跟剧组一块住。”
到了这个时候,陶鹏也别无所求了。人家都答应来救场了,这点条件说来也不算啥。“成,让他自己找酒店,费用咱给报销。”
“好,回头我转告他。”梁亿古答道。
白玉堂正披着件风衣坐在折叠椅里看台词,身旁不时有人晃来晃去,视线忽明忽暗,抬头一看却是场记乐小登。他把台词往腿上一撂,问道:“有事儿?”
乐小登不是新人,但也不算老手。做场记两年有余,也见过几位明星。眼前这位他在电影、电视、杂志上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可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有的人光往那一站就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说的就是像白玉堂这样的人吧。对方见他没回话,似是微有些纳闷。拿起腿上的台词抖了抖,继续埋头看。乐小登暗骂自己愚蠢,为了女友,鼓足勇气拿着手里的贺卡走过去,兴奋中又带着点紧张,道:“您能给写几个字儿么?”
“写字?”白玉堂一愣,抬起头来问。
“我女朋友是您粉丝,今天她过生日,我想请您在这上给写个生日快乐,然后再签个名儿。”乐小登说着挠了挠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玉堂一笑,伸手拿过卡片,摸摸口袋却没找到笔。乐小登赶紧把自己的笔递过去。
“看看行么?”白玉堂写好后,将卡片递给乐小登。
乐小登拿过来一看,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腮帮子,赶忙点头答谢:“行行行,太行了。谢谢您啊。”
“不客气。”
“乐小登。”不远处的梁亿古高呼一声,乐小登一个激灵立马扭头回道:“来啦。”说完朝白玉堂点了点头,指指导演那边。“谢谢啦,我先过去了。”
看着乐小登跑远的身影,白玉堂一笑,继续埋头看台词。十分钟过去了,视线却还是停留在刚刚停下的那一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手上的台词一折,放进椅子旁边的行李袋中,然后站起身穿上风衣,拔高嗓门冲着大伙儿道:“我去买咖啡,你们有谁要?我请。”
“我。”一旁的丁月华先举手答道。众人也不跟他客套,纷纷回应。
江冬适时地走过来,低声道:“我去吧,买几杯?”
“6杯。”白玉堂答完,拍了拍口袋。“走,一起。”
从片场出来右拐,街道把角的地方就有一家咖啡厅。两人一路无语,各有心思。却不知在同一时刻,想着念着的却是同一个人。
在白玉堂的印象中,展昭从没过过生日。他问过他,对方只是笑笑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可自己不同,每一年的生日,母亲都会给他买个蛋糕。即便离家到了北方以后,老娘还会在网上订购,然后在生日当天,派送到他眼前。他很感激母亲,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养育之恩和宠爱,更多的是他觉得母亲了解他。即便父亲那样施压,她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及过关于继承家业的事。而且他记得,母亲也很喜欢那人。。。
“怎么没叫展昭过来?”一家四口坐在饭桌前,母亲抬头望着他问道。
“他打工,来不了。”白玉堂拿起可乐灌了一口。今天是他生日,也不知那人记得不。“等会我去找他,晚上不回来了。”
夏日天长,吃过晚饭,天还大亮着。临出门前,母亲把剩下的蛋糕打了个包递给他。“拿着,明天你俩当早点。”
“不带了。”
“给展昭。”
白玉堂想了想,从母亲手中接过蛋糕。早点肯定是没戏,当个夜宵倒不错。“我走啦。”
“骑车小心点。”
“知道。”白玉堂答着,提着蛋糕走出家门。
到了超市的时候,展昭打工还没结束。白玉堂将自行车停在道牙边子上,坐在后座上一边看街上人来人往,一边哼着歌等他。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肩头突然狠狠落下一掌,回头一看,正是自己在等的那人。
“你等我下,我去取车。”
笑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下手可一点没留情。“快点啊。”白玉堂催促道。
“嗯,马上就来。”
展昭说着,跑回超市的存车处取车。白玉堂看着他后背塌湿的汗渍,揉揉肩头,暗道一声笨蛋。不多时,展昭取了车,骑在上面悠悠地溜到马路上,他赶紧跨上车,猛踩两下追了过去。
“生日快乐。”展昭扭头望了望他,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无形无状地潜入人心。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白玉堂瞪大了眼一脸惊诧,伸出右手去摸对方额头。
“哎。。。”车头一歪,两人的车把挂到一起,歪歪扭扭地冲出去好长一段,方找回平衡。
“你能不能好好骑车。”展昭甩甩被夹到的左手,愤愤地瞥了对方一眼。
“我那不是要检查一下你脑瓜是否正常么。”白玉堂狡辩道。
展昭懒得理论。此时他又累又饿,只想填饱肚子后好好睡一觉。“你吃过晚饭了没?”
“这都什么点了了,当然吃了。”白玉堂说完,还嫌不够,继续补充道:“今天我生日,你还想我陪你一块儿饿着啊?”
展昭被他说得一笑,道:“过生日来找我,不是要请我啊?”
白玉堂抬起右腿,照着对方小腿就是一脚。展昭骑着车,也没躲。反正力道也不大,顶多就是裤子上留个脚印而已。“不请算了。”
“你想吃什么?”才一开口,白玉堂就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人绕进了坑里。
“烧烤。”
答得可真痛快,白玉堂扭头看看旁边的人,无奈地叹口气,道:“行行,今儿我请。”
两人来到立交桥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小店不大,生意倒是很火,这个时间店里还是满满的。服务员带着两人来到靠墙角的一桌坐了下来。
“牛肉,五花肉,明太鱼。。。”两人来过好几次了,白玉堂连菜单也不看,张口就点。“猫儿,你想吃什么?”
“红薯片,海带丝。”展昭靠在里面,半倚着墙道。
“再来两瓶啤酒。”
服务员记好菜单,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白玉堂拆开老娘给包好的蛋糕,冲着展昭道:“哝,我老娘让带给你的。”
展昭看看自己的手,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你也真行,好不容易放个假回来,还非得打工。累不累啊你?”
“反正也没事情做。”
“明天不去吧?”
“嗯,明天休息。”展昭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混不清地道。
看来是真饿了,一块蛋糕转眼功夫就被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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