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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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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他终于又能见到那个人了。白玉堂眉头紧锁,在监护室门外的走廊上不停地来回踱步。蒋平被他转悠的心烦,无奈地道:“老五,你能不能坐下消停会儿?”
  “几点了?”白玉堂问着,走过来在蒋平的旁边坐了下来,双手交握不停地轻轻晃动着。
  “还几分钟就到了。”蒋平扭过头来看看他,忍不住一笑,道:“紧张什么?你这阵子不是天天就盼着见他呢么?你要是不想进去也成,我自己去。”
  此时白玉堂满门心思都放在病房里面那人身上了,对于蒋平的调侃也懒得还嘴,搓搓手,犹豫地道:“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发现我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省得你还得偷偷摸摸的。”
  “四哥!你能不能有点正形!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哪没正形了,我说的是事实。”蒋平不紧不慢地道。
  以前自己急上房的时候,四哥玩了命地劝他,现在他想通了,对方却反倒不当一回事儿似的。白玉堂瞪了身旁的人一眼,不再言语。
  好不容易进了监护室,蒋平用胳膊肘兑兑白玉堂,道:“记住了,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万别出声。”
  “嗯,知道了。”
  “进去时,走猫步。不然被他发现了,我可不管。”
  白玉堂心里本就紧张,奈何四哥就像故意跟他作对一般,一会儿蹦出一句风凉话,他气得直呲牙,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持续的低烧,使得展昭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有时醒来会突然忘了身在何处,缓上好一会儿才能醒过神来。背部脊椎酸痛难忍,全身的肌肉像有万只蚂蚁在撕咬啃噬,这种比疼痛还折磨人的滋味,让他如同陷入地狱一般。
  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展昭,这两天感觉好点了没?”
  “四哥?”展昭平躺在床上,朝着来声处偏过头。
  “嗯,是我。”蒋平在床头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低头看看他。
  “已经好多了,谢谢四哥。”
  “又客气!”
  展昭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吸了毒一样,已经快要忍耐到一个极限了。想要动一下,无奈浑身绵软无力,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两条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痉挛起来。。。
  白玉堂从进来以后,两眼就一刻没离开过床上的人。他还是那么苍白,连嘴唇上都看不出一丝血色。露在薄被外的胳膊上还打着点滴,手背和肘窝处被针扎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找不出一点好地方。突然,那人别过头去,就像是感觉到他一瞬不瞬的目光一般,被子下的两条腿也开始抖了起来。他在一旁看得心急,忙揪住蒋平的胳膊,指着床上的展昭,一个劲儿地打着哑语。蒋平也看出些不对劲儿,忙欠起身问:“展昭,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展昭实在觉得难于启齿,咬咬牙,扭过头来小声地道:“四哥,我想翻个身,你能帮我一下么?”
  蒋平听得心中一痛,喉咙顿时像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一旁的白玉堂立时就要过去扶他,蒋平抬手一拦,眼睛似一把尖刀一样将他定在原地。
  蒋平小心翼翼地扶着展昭的肩膀,一点点搬动着他的身体,让他面朝自己这边侧躺过来。“这样好点了没?”
  “嗯,谢谢四哥,舒服多了。”虽然有人帮他,但一番折腾下来,展昭仍有些气喘。不过换了姿势以后,身上的肌肉总算不像刚才那般僵硬得直抽筋了。
  白玉堂在一边看得两眼生疼。以前的他是那么的健康,充满了朝气,现在却连翻个身都需要人帮忙。他交握住双手抵在唇上,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几欲失控。蒋平扭过头来,轻轻地朝他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应该注意自己的情绪,可当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寻求帮助的时候,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这让他如何能平静!他捂着口鼻走到一旁,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
  蒋平看看他,重新坐回到木椅中,对着展昭轻声道:“展昭,上次我和你说的老五那边。。。”他说着故意停下来。果不其然,身后的人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凑了过来。
  展昭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四哥,咱们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吗?”
  白玉堂暗自一叹,虽然早就料到这人会如此回答,但心中总抱有一丝希望,想着有一天,他能亲口告诉自己这一切。。。蒋平扭过头来望望他,无奈地摊了下手。
  “四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展昭躺在床上说。
  “你说。”
  “再过几天,书吧那边有个新书发行签售会。。。”
  还不等展昭说完,蒋平已抢过话来。“这个我知道,你李姐跟我说了。你放心,这几天书吧也开起来了,到时候我肯定过去凑热闹。”
  展昭微微一笑,道:“谢谢你啦,四哥。”
  “你能找我帮忙,这说明我有用武之处,你就别客气了。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改不了。下次再跟我提谢字,我可能帮也不帮你了啊。”
  展昭心里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以前那人经常跟他提及这几个哥哥,说他们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够义气。虽然他还没见过其他几个哥哥,但是四哥对的好,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只是现在却没办法告诉那人了。。。
  白玉堂见他和蒋平两人聊得亲昵,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你什么都可以去拜托别人,却偏偏躲得我远远的?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依赖吗?’这些天来,他天天想,虽然明白展昭的做法,但此时见他和别人如此坦承,心中不觉又有些怨气。到何时,这个人才能在自己的面前老实一点呢。。。


☆、第六十二章 为己与为他

  三十分钟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白玉堂开着车,脸色阴沉得好似窗外暴风雨将来的天空。轰隆隆一阵响,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打落在车窗上,嘀嗒嘀嗒的响,空气压抑得使人难过。
  蒋平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窗外疾步奔走的行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展昭现在的状况,不见时令人忧心,见了却更让人挂念。自己就这么带着老五去了,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老五。。。”蒋平开口想劝,却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停顿了一会儿,沉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展昭已经比咱上次去看他时好多了,说不定过阵子就能从ICU转出来了。”
  “嗯。”白玉堂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想起临出病房前,展昭躺在床上,微笑着轻声与四哥道别,当时他真的很想冲过去抱他一下,哪怕就一下,却在下一刻不得不转身,像风一般快速地逃离了那里。他怕他不走,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来说,这种忍耐是一种折磨,一时一刻他都不想再继续下去!有时想想,他真的很恨展昭。恨他的坚持,恨他的理智。他只想与他心无间隙的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哪怕不能解决他所有的问题,最起码,他们可以一同面对。
  雨越下越大,透过车窗往远处望去,天地间仿佛罩了一层网,灰蒙蒙的一片。雨刷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四哥,等会儿你还回不回公司?”
  蒋平掏出手机看了看,道:“这个点儿了,不回去了。”说着扭过头来望了望白玉堂。“有事儿?”
  “我想去书吧那边看看。”
  “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一块儿去。对了,你去外地拍戏以前,书吧还没开业的吧?”
  “嗯。”说起来,自己才去过书吧一次,还是在展昭刚刚盘下店面的时候。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有点冷,回去的路上他流了很多鼻血,一直用围巾捂着鼻子和自己说笑。
  蒋平见他心事重重,不愿多言,也没再继续聊下去。两人到达目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近五点的时间了。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书吧里人不多,只三三两两地坐了几个顾客。才一走进去,白玉堂的目光便被吸引住了。店里的装修格局和氛围很像那人的风格,古朴中透着一股清新雅致,安静中带着一种笃定坚持。
  李上娟托着腮坐在饮料台前,正觉得有些无聊,忽见蒋平与白玉堂走进来,忙笑着朝两人招了招手。蒋平见白玉堂正在专心打量店中的摆设及书籍,扭身丢下他,径自向李上娟走去。
  “你们俩怎么来了?”
  “刚去医院看完展昭,老五说想来这边看看,我就跟着一道过来了。”
  “展昭好点了没?”李上娟关心地问。
  蒋平微微一叹,道:“比前阵子好点,不过人还是很虚弱。”
  李上娟听了心里也自难过。自从展昭住院以来,每天来书吧的心情都变得阴郁沉重起来。她想着,扭头看了眼蒋平,眼珠一转道:“蒋平,你跟我还绕圈子。什么辛少,康修的,真有你的。你跟我说实话,你说的这俩人是不是你五弟和小展?”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蒋平歪过头,摸摸脑门道:“这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两人正说着,白玉堂走了过来,笑着冲李上娟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饮料台右后方的雕刻墙面问道:“四哥,这里的隔断给打死了?”
  “没有,做的是暗门。”蒋平说着,扭过头来问李上娟。“二楼开着呢么?”
  “开着呢。刘姨没锁。”
  “我带他上去看看。”
  “嗯。”
  蒋平说着,走到隔断的墙壁前轻轻往里一推,一扇木门随之而开。原来木门采用的是和墙壁同样的漆色与雕花,连把手都经过了巧妙的设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这道暗门。
  “四哥,你去和李姐聊,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蒋平知道他想独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关上暗门,白玉堂往里走了几步,抬头看看左侧的木阶梯,转个弯,慢慢地走了上去。小二楼的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他站在门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木格栅的窗前站定。他记得那天晚上展昭就站在这里,自己凑过去开他玩笑,结果还挨了他一拳。他轻轻一笑,望着窗外淅沥沥的雨丝,想着他与他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沉沉甸甸的,又疼又涩。
  几日来阴雨连绵不断,直到了周末天气才渐渐放晴。时值六月,上午十点刚过,太阳的热度已经毒辣得令人瞠目结舌。白玉堂驾着车,如约来到大哥卢方的家中。
  坐在沙发了,白玉堂笑着问:“小不点呢?”平日里他一来,卢珍早就黏上来了,今日不见小跟屁虫的影子,还真有点不习惯。
  “有他在,咱甭想干正事儿。我让你大哥带他去爷爷奶奶那边了。”闵秀秀递给他一罐饮料,在他身旁坐下来。“我说你是想起什么来了?怎么突然想学打针?”
  白玉堂喝了一口饮料,往沙发后轻轻一靠,扭头望着大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准备当个私人护理。”
  “就你?”闵秀秀瞪大了眼睛,突然扑哧一笑。“你别把人给护理疯了。”说着又有些疑惑,微皱起眉头担忧地问:“你是不是病了?得给自己打针?”
  “你看我这样儿像吗?”
  闵秀秀仔细地看了一下他,气色与精神都很棒,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白玉堂见她看着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咧嘴一笑,道:“大嫂,你就别猜闷了。其实拍《值得》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做我这一行,多学点东西总不会错。”
  “这倒是。”闵秀秀说着,轻声一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当护士时的日子。
  “大嫂,我听大哥说,你以前还在省级的护理技能大赛上拿过名次,怎么后来改行了?”
  “人生啊,不可预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后有时间再给你说。”闵秀秀说着站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一张教学光盘放进影碟机里。白玉堂一边看,一边听着大嫂的讲解,一张盘看完,对于打针的一些基本注意事项和要领,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接下来的实际操作,白玉堂一看见针头脑袋就大了。他一向是个健康宝宝,从生下来到现在,去医院打针的次数屈指可数。说起来有些可笑,他不怕拳头,不怕刀枪,可见到这细长的针头,不由自主的就怵头。
  看着针头贴近自己的胳膊,白玉堂只觉头皮发麻,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嫂,你可轻点啊。”
  “多大的人了,还害怕打针?”闵秀秀瞥他一眼,故意取笑道:“还是你不相信你大嫂我的本事。”
  “我哪敢啊。”
  “不敢就把脑袋给我扭过来,好好看着!”
  白玉堂被她说得略有些难为情,慢慢扭过头来。虽然一针下去一点没觉得疼,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咧了一下嘴。
  “看会了没有?”
  “差不多了。”
  “来,你给我打一针试试。”
  “我给你打?”白玉堂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害怕啊?”闵秀秀一见他这摸样,忍不住笑了。“有我给你把关呢,放心来吧。”
  两个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起劲儿,竟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回去对着自己勤练着点,‘自残’多了,自然而然就掌握了。”闵秀秀说着站起身,走到卧室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白玉堂。“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技巧,这书上都有标记。你回去好好看看。”
  “好,谢谢大嫂。”白玉堂接过书随手翻了翻,果然内页有红色笔的重点标注。“大嫂,你这么勤学向上啊。”
  “别贫嘴,胳膊伸出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无疼注射。”
  “不用了吧。。。”想起那针头,白玉堂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脖子。
  “想学就得学精点!来,胳膊。”
  白玉堂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书往旁边一放,老老实实地抬起了胳膊。
  一转眼,展怀义已经回来快三个星期了。这一次再见到儿子,他想了很多。这大半辈子,生命中重要的亲人已经都走得差不多了,如今儿子病成这样,他真的不愿再与他分开。前几天,总公司又来电催促,希望他能赶紧回去上班。如今,也该是做个决定的时候了。
  “老江,我想请调回国。”
  坐在一旁的江夜万扭头看看他,又看看右侧紧闭的监护室大门,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和孩子说了么?”
  “还没有。等公司那边有了消息再说。”
  “嗯,也好。”
  两人等了一会儿,负责探视的小护士带着两人进了监护病房。
  晚上回到家,江夜万跟老伴儿说了妹夫的打算。刘蓉一听,皱着眉道:“那小昭以后就不能跟着咱住了?”
  “嗯,怀义的公司在咱这边没有分公司,他准备带着小昭一起回南方。”
  “不成!”刘蓉急火火地道。
  “怎么不成?你再舍不得小昭,那也是人家怀义的娃,人家说了算。”
  老伴儿的话虽然直,却一下捅中了刘蓉的心窝子。“我就舍不得。”话一出口,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
  江夜万一看老伴儿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凑过来拍拍她的后背,道:“这次又不是把他带出国,想他的话,咱随时都能过去看他。”
  “那不一样。”刘蓉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边道:“怀义的人你还不清楚,先不说他那臭脾气,他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小昭跟着他我怎么放心得了。还有他那工作,三天两头的出去开会,到头来还不是小昭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行。。。”
  “这个你放心,他说将来请个看护什么的。”
  “你傻啊你!”刘蓉说着扭过头来恨恨地瞪了老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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