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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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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使得她家小子吃了锦绣的药物便一命呜呼七窍流血而亡,这会子要找锦绣算账。
这妇人对着一众病人叫道:“你们还找她看病?这人年纪轻轻,能有多高深的医术?其他药馆里,大夫哪个没几十年的功底,就她一人,这么大点的年纪,能有几分本事?当初我就是瞎了眼,误以为她有多好的医术,谁知道,我那小子不过是区区头脑发热的毛病,钱倒是花去了不少,偏没治好,还七窃流血而死,我可怜的儿呀,你死得多冤呀……”
锦绣见这人穿着暗红色绘花卉比甲,头戴珠杈,手腕上各戴着金钏镯子,看起来倒不像普通的家庭主妇,反而是某大富之家的管事婆子,心中一凛,难不成,她得罪了那些同行,所以长托儿来闹?
但,找这么个活宝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八两见她越说越不成样,上前几步,厉喝道:“吠,你这婆子,你儿子什么时候来我们药铺看过病了?叫什么名字,得的什么病,什么时候来看的,花了多少钱,统统报给我听听,我们这儿都有底子,给你查查便成了。”
那婆子张口结舌了一会,拂袖道:“这都多久的事儿了,我哪记得住?”
锦绣冷冷地道:“你记不住了,那名字总有吧?把病人的名字报给我,我立马给你查。”
那婆子瞪着锦绣,说了个名字。锦绣对半斤使了个眼色,半斤立马丢下手头的称和药,赶紧找出底单,一张一张地翻着。翻了半天也没能翻到,便问:“你儿子是什么来看病的?哪一天来着?总共看了几次,你既是他母亲,这个总该知道吧?”
那婆子看到半斤手头厚厚的一堆病历单,有些吃受不住,吱唔着说:“就是头痛发热。俱体哪一天我也不大记得了,好像,就是大前天还是大前天的大前天来着?”
一直在内室里帮忙煮药的张大婶出来,鄙夷道:“自己的儿子生病了,什么时候来看的病都不记得了,有你这种母亲么?我看该不会是想讹钱吧?”
与锦绣打过交道的病人纷纷点头,“锦绣大夫人虽年轻,可医术那可是没得说的。人好,医术也好,人家连钟员外那肺腑之病都能治好,你这区区头痛发热便给治死了,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是,知府大人府上的李姨娘,病了几个月了,金陵城的好多大夫都去瞧过了,连妙手齐都没能治好,人家锦绣大夫去瞧了两回,吃了几贴药下肚便药到病除。你这婆子倒是睁眼说瞎话了。肯定是别有居心。”
锦绣问半斤,“可找到了胡德柱的药单?”
半斤回答:“没,小的把这个月的所有药单都翻遍了,还反覆翻了两遍,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锦绣冷冷盯着那妇人,目光如电,“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如何死的?”
那妇人心头发虚,却仍是嘴硬地说是病死的,就是被她给医死的。
锦绣道:“这可是奇了。但凡每个前来看病的我都会留下底子,可我这儿根本就没有胡德柱这个人。怎么?该不会瞧着我年纪轻,想骗我银子不成?”
那婆子厉声道:“我家相公每日里能挣几十吊钱回来,我家里有下人管事服侍,又如何稀罕你这点臭银子?我不管,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医死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锦绣瞧了躺在地上的孩子,这孩子被一白布包裹着,脸色铁青,身体已僵硬,显然已经死了有半日了,她再仔细看了这孩子的睛睑,及手指头,忽然把孩子翻转过来,把孩子身上的衣裳给撩开,众人哗然倒吸口气。
锦绣拍拍手,起身对那婆子冷笑一声道:“你这孩子明明就是被活活打死了,你居然还敢赖在我身上?怎么?瞧我没个靠山后台所以故意来找我的茬不成?”然后厉声道:“我想,你这婆子应该是受人指使的吧。你要是说出来,我即往不咎,若是不给我说个丁字卯正,就官府见吧。”
那婆子眼见识破了伎俩,哪里还装得下去,连忙抱着孩子灰溜溜地走了。
但锦绣哪容得她离去,抓住那婆子的手臂,厉声道:“站住。你想赖就赖,赖不成就偷溜,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污蔑?走,与我去衙门里去,请知府老爷定夺。”
那婆子心中有鬼,哪里敢去,连忙挣脱锦绣的手往外冲去。
锦绣也不拦她,只冲着她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谁,受何人指使。不过你也甭回去了,你主子是极要面子的,今日里你办砸了差事,还不赶紧逃跑,还等着被杀人灭口不成?”
那婆子听了后,蓦地顿了下脚步,她倒是不怕锦绣追究她污陷她的罪名,反正有自家主子顶着。可是,锦绣说得对,依自家主子的性子,若锦绣当真要追究,她只能被杀人灭口了。这婆子打了个罗嗦,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正犹豫着,前方忽然出现几个衙役,正气势如虹地朝她奔来,“听说又有人去锦绣药铺闹事?吠,是你这妇人吧?走走走,跟我回衙门。”
那婆子心下惊慌,身子一软,双眼一黑,就那样晕了过去。
总算把那闹事的婆子带走后,锦绣心中非常气恼,八两问她:“姑娘,您怎知道这婆子是受人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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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平原伯府
锦绣点头,“这是明摆着的。”就是不知是受何人指使?同行么?看那婆子的穿着,应该是某富户的管事之类的。能请得起下人服侍的,应该是有些家底的。金陵城的各大医馆,有这个实力的也有好几家呢。就是不知道会是哪家。
不过,既然那婆子被官差捉了去,相信离真相也不远了。她暂肯且放下了心思。
“所以,我让你们把药单留下来,自是有道理的。今儿个,若没有这些药单,就让这死婆子钻了空子。所以,从今往后,这些底单千万得保存好,明白吗?”
半斤和八两郑重点头。
晚上,总算送走最后一个病人,锦绣这才关了药铺,进入后院里来,锦玉正靠坐在床上,捧着书聚精会神地看着。锦绣坐到床沿,“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该歇歇了。”
锦玉放下书本,对锦绣咧唇笑道:“姐,打烊了?”
“嗯,打烊了。”她抓过书看了看,“《中庸》?呵呵,你小小年纪就开始看这个了?能看懂吗?”
“不大懂,不过我多念几遍就明白了。姐,我觉得这个《中庸》很有道理呢。”
“哦,那你说来与我听听。”
“执中守正、折中致和、因时制宜。就是与时俱进、通权达变、随机应变,夫子说,这才是中庸之道矣。”
锦绣笑道:“你夫子说得很对。中庸就是恰到好处,不欠不过;万物去两头,而取其中。观世间万物,无论朝代、人生万物综合而论,莫不以中取胜,莫不以中为上乘。如果要想恰到好处,那就得要观察自然万物的规律现象和位置,更要明白自己处于哪个位置,明白了这一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人,只要这一点搞明白了,那么所做、所言、所行无不是恰到好处。这样,既不开罪人,又能明哲保身。而光念书也是不成的。只会八股文做些花团锦簇的文章也无法适应官场上的生存规则。为官者,不说造福百姓做出多好的政绩,亦要做到明哲保身,坚持原则。”顿了下,她又道:“所谓文有文道,武有武德,若是立身不正,如何抵挡鬼蜮侵袭?所以锦玉,你要牢牢记着,不管将来如何,我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咱们能平平安安就成了。不管咱们将来是富贵,还是贫穷,都要坚持做人最起码的原则,这才对得起父亲的教诲,明白吗?”
锦玉郑重点头。
锦绣又检查了他的伤口,恢复的很不错,“西直街一带,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这些人从来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眼里。纵马伤人的事儿多了去,咱们惹不起,但也躲得起吧,日后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少去那边。知道吗?”
锦玉点头。
锦绣又道:“我听人说了,那日天纵马伤了你的是平原伯府的大公子,这种纨绔子,惹上他们准备没好事。虽说他们陪了银子,但我不会放过他的。总有一天,一定要给个教训才是。让他知道咱们的命,也是金贵的。”
锦玉迟疑道:“姐,咱们还是先忍忍吧。等我以后考了功名,按你的意思去找个有钱又有权的岳家,做了官再来收拾他也不迟。”
锦绣扑嗤一笑,戳他的额头,“人小鬼大。你当真决定了,日后要找个做大官的岳家?”
锦玉点点头,“前阵子姐姐去给钟员外看病,那钟二员外听说在京城任吏部尚书,那可是多大的官儿呀,可那钟尚书看起来为人和谒,又毫无官老爷架子。我以后也要找像钟二员外那样的岳家。”
锦绣笑得无法自抑,“你这小鬼头。那钟大人听说在仕林威望极高,亦是个实干的。不过,钟尚书也不过四十上下便能坐上尚书的位置,若没几分本事,没点诚府和算计?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你也别看人家表面和蔼,实则这些当官的,哪个是好相与的?”
又与锦玉说了会子话,锦绣出了锦玉的房间,望着外头的天色,想着刚才锦玉的话,唇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年纪轻轻也有这么多鬼主意,也不知跟谁学的。
不过,锦绣倒不会认为他这是投机取巧。官场上,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保障。而联姻,则是最好的保障。锦玉没身份,没背景,若要靠真本事单闯独斗,也是极为艰辛的。与其让他走这曲折又充满荆棘的路,给他找个厉害的岳家也是不错的。
但,想归想,真要付诸实践,就是难上加难了。而金陵城当官的,也不是没有,但想要找个德高望重的,可就有些困难了。
不过没事,天无绝人之路,她会想办法的。
……
洗嗽一翻后,正准备睡觉的,忽然外头响来一阵敲门声,“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快开门,大夫,大夫,快开门吗,我家公子受了重伤,大夫快开门去平原伯府救治我家公子。”
半斤开了门后,说:“对不住,我们大夫是女流之辈,为了避嫌,从不夜间外出就诊。”锦绣虽然年纪小,但姿容可不差。这个世代,都是当权者的天下,万一那些富贵人家瞧中了锦绣的美貌强行耍混,可就不得了。所以锦绣规定,夜间不出诊。
但那下人却不管,“我家公子仍平原伯府大公子。只要你们大夫医好了我家公子,诊金肯定不会少你们分毫的。若是不去,可是开罪了平原伯府,小小一个药铺大夫,你们得罪得起吗?”
八两眉毛一扬,冷笑道:“原来是平原伯府公子病了呀?这可真是奇了。前阵子还纵马伤了我家小爷,至今我家小爷还卧床不起呢。我家姑娘还要照顾我家小爷,实在是没空前去,还请海涵。”
第47章 平原伯府(二)
眼见锦绣上了平原伯府的车子,街道另一边,也驶出了一辆马车,渐渐往反方向驶去。
“九爷,王锦绣已上了平原伯府的马车。”
“唔,你觉得,咱们下这么重的手,那姓袁的当真还能活回来?”
“九爷您那一刀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不会当场要他的命,却让他享受着无尽的痛楚。伤口创面又长又大,肠子都露出来了,若是落在太医院那位华太医手上,或许还有得治。但这金陵城嘛,可就难说了。”
“你猜,如果王锦绣无法救治姓袁的,平原伯府会放过她吗?”
“如果小的是王锦绣,应该懂得知难而退,若强行医治,下场可以预见。”
九爷点头,“那就好。”
……
以前没有锦玉事件,平原伯府也曾来锦绣药铺抓过些补药,但锦绣亲自登门就诊还是头一次。进入内院大公子院子时,院子里灯火透明,老夫人,太太,及少奶奶们都聚在病床边,一个个抹着泪,惶恐不已。
接连请了三个大夫,都说难治,连金陵地界最擅长外伤的齐如月老大夫都说没救了,上了止血的药物,再给包扎了后,再开了治疗外伤的药物后,也摇头叹息,说他已经尽力了。
恰巧庄子里的管事领了一名长工送米粮进府,听说大公子之事,那长工便毛遂自荐,推荐了锦绣药铺里的锦绣大夫,把锦绣大夫给夸得天花乱坠。
“锦绣大夫师从其父。她的母亲是咱们张家村人,因这层关系,时常给咱们张家村人看病。那锦绣大夫虽年纪轻轻,但医术确实了得。我隔壁的张五叔,有一次与人发生口角,与张地保的儿子打了一架,双方都受了重伤。张五叔半边肩膀都给砍了一半,眼看就行了,幸好锦绣大夫给救了回来,而那张地保家的儿子,伤势比张五叔还较轻的,偏偏被城里的大夫给治没了。所以呀,村里但凡有头痛发热,或是外伤什么的都去找锦绣大夫。锦绣大夫这一身医术极是精湛呢,大公子这伤确实很严重,相信锦绣大夫有办法治好。”
老夫人是知道那锦绣药铺的事,或许,她比任何人都还清楚锦绣药铺里的王锦绣,但,一个黄毛丫头,真能治好自己孙子的伤么?
那齐如月老大夫也是不大信的,不过听那长工说得天花乱坠,他倒想见上一见。
而当齐大夫瞧到年纪轻轻又是女流之辈的锦绣时,嘴里的茶差点没被喷出来,这个大夫,也太年轻了,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齐大夫行医数十年,起码的修养还是有的,仍是起身,与锦绣施了一礼。
袁老夫人与袁夫人也是知道锦绣的,所以并不稀奇,不过再一次见到身段都还没长开的锦绣,心里也是没底的,也没多少热情,只是说:“劳烦大夫了。”
而那袁少奶奶则拧着帕子哭了起来,“那该死的张三狗子,居然敢坑骗我?居然弄个小姑娘进来,难不成只想着骗咱家的诊金不成?我定要去撕烂了他的嘴……”
袁老夫人喝止住她,“闭嘴。锦绣大夫已经来了,反正芹儿都已经这样了,就让她试试吧。”
袁少奶奶不甘不愿地退到一边,看着还不及自己身高的锦绣,悲从中来,又扣着帕子哭了起来。
锦绣在车上已经听小厮说过了,这袁正芹被人下黑手,受了极重的伤,刀口创面大,肠子都露出来了,听说肠子都被砍断了,送回府上已经晕迷不醒,因为用着老参吊着口气,所幸齐如月大夫及时施针止了血,否则,这么久的时间内,这袁正芹就要血尽而亡了。
锦绣大至看了袁正芹的伤口,对袁老夫人说,“伤口很长,肠子断了两截,我只有两成的把握能救治他。老夫人,您发个话。救还是不救?救的话,我只有两成的把握,不救,袁公子必死无疑。”
“两成的把握?”袁老夫人吃了一惊。
锦绣点头,“是的,只有两成的把握,我尽力而为。但我确实不敢保证能否救活袁公子。但是不管能否救活,诊金同样一分不少。老夫人,您好好考虑。”
一旁的齐大夫皱眉,很想说什么,但他到底是有修养之辈,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袁夫人与婆母互望一眼,心里也跟着乱了,但见锦绣神色冷静,反正听德高望重的齐大夫都说没救了,就纯当试上一试吧。
袁老夫人望着锦绣,目光炯炯,面无表情,“你救吧。生死由命,请大夫尽力而为。”
“有老夫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齐大夫,我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完成,麻烦等会子你帮我打下手。”
齐大夫原本想说,病人已经伤成这样了,如今只是用人参吊着性命罢了,大罗神仙都是救不了了。偏偏,这小姑娘却还不肯死心,大概是贪图袁家的诊金吧,身为医者,这样做是不厚道的。
但又见锦绣说明话沉着,又有丝丝不确定了,难不成,这小大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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