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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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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脸色扭曲,恨不得再给她几巴掌泄忿,她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不再是当年年幼无知又冲动好盛的何秀丽了,经历了那么多自毁名声的事,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如何与人周施,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她轻淡地笑着:“是呀,这还真多亏了夫人给我和夫君作主。夫君尽管只是庶出,却也上进。如今,在我父兄的提拨下,明年就能外放到出去,管一方军政。虽在您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可夫君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奋斗。倒是夫人……您安心养病吧,等你荣升西天极乐之后,媳妇会多给您烧纸钱的,另外,还会多给您磕几个头的。”
“哦,对了,再告诫夫人一句话,去了另一个世界后,千万别再使那些小聪明了。头一回呢,您倒是成功了,却也弄了个我这样的仇人进门。这一回呢,倒把性命给搓没了,还连累了老爷大哥三弟他们。谁做您的亲人,谁就倒八辈子血霉呢。”
深夫人指着何氏,嘴巴张了又张,脸孔涨得通红,可惜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在何氏愉悦的笑意下,眼前一黑,嘴中鲜血就那样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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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自在含笑中 送了5颗钻石
大前天小双在幼儿园流尿,凉了,外感引发炎症,发高烧,吃了一天的药就好了,前天,大双也平白无故地发高烧,昨晚硬是烧到体身抽搐,毫不例外又得输几天液。今天下午也才腾了两个小时码字。明天也是晚上更新,8点左右。
第391章 武力镇压

“那孙尚宫又是什么意思?让王爷广开王府大门,广纳妾室,填充后院,让她们吃王府住王府用王府。舒悫鹉琻不够花用就拿我的嫁妆填补?唉,我的嫁妆可不能随便动用的,那是要给我的儿女的。所以,我也只能重操旧业,看一回病挣几十两银子,然后再给那些姨娘们买衣裳买首饰?是不?”

这分明就是讽刺楚王连姨娘都养不起,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孙尚宫气得眉毛都掀了起来,忍不住怒声道:“王妃,王爷堂堂帝子之尊,难不成还养不起女人?”

若非她只是奴才身份,真要喷这王氏一头一脸的口水,再让她好生学学《女戒》,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在男人纳妾一事上如此强横。

锦绣挑眉,“堂堂亲王,每年两万石的奉禄,再加上其他贴津赏赐,自然是够花用的。只是王爷一心为着朝廷,不忍多占朝廷的便宜。这不,今年户部发放下来的银米炭例布料衣饰统统给还回去了,说不忍再让朝廷增添负担。还特地让我把姨娘们谴散,说养着也无用,还浪费银钱。这可不是我平空杜撰的,可是王爷亲口与我说的。孙尚宫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王爷。我虽然也想独占王爷,可好歹也是熟读《女戒》长大的。自然知道善妒乃七出之罪,所以万万不敢犯禁。只是王爷一心忧国忧民,又一心想替父皇分忧,早就嘱咐过我,不该乱花用的绝不乱用,如今国库空虚,他身为赵家子孙,又在户部当差,朝廷里有多少银子,再是清楚不过的。所以王爷实在不愿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增添朝廷的负担。孙尚宫,现在你还要王爷广纳妾室吗?”

孙尚宫快要哭了,她还能怎么着?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继续规劝楚王广纳妾室,不就是与楚王作对么?楚王为了减轻朝廷负担,不再纳妾,她还能去勉强么?这可是有加重朝廷负担之嫌呀,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的。

之后,孙尚宫果然不再讲“某某夫人是如何贤惠”,“某位奶奶是如何孝顺”之类的故事,锦绣也聪明地不再提及,但却又时不时地让账房的拿出账本来与孙尚宫核对,当孙尚宫发现王府账目上那“衣饰”一栏几乎无甚花用时,又忍不住道:“虽说勤俭节约乃古之美德,可王爷好歹是尊贵帝子,哪能省成这样的?天家尊严也是不允许的。国库再是空虚,也断断饿不着王爷和王妃的。王妃实在没必要省成这样,事关王爷体面,天家威严,这些可是万万不能省的。”

锦绣笑着说:“我身为王妃,是王爷的妻子,要与王爷白首偕老的,王爷的体面便是我的体面,我哪能不顾王爷体面的?只是宫中时常有赏赐下来,还有底下人的孝敬,衣服面料那是多不枚举。前儿个开惠县主与人合伙做布匹生意,隔三岔五就给我送上等的料子,外头买都买不到,一口气给王爷做了十多套衣裳,王爷一天换两套都穿不过来。我又何必再花这个冤枉钱?留下来花在该用的地方,总比放在箱子里霉烂来得强吧?”

孙尚宫一脸的无耐,又指着“嚼用”一栏,“那这个呢?王爷是何等的身份,宫中连未成年的皇子每个月都是一千两银子的嚼用,王爷和王妃总不至一个月才吃区区几十两银子吧?”

锦绣笑了起来,说:“吃进肚子的,贵在精而不在多。我是大夫,又是王爷的妻子,我还会饿着王爷不成?膳食并不在贵,也不在多,而是适合两个字。吃下肚子不但能饱腹,还得补充身体里的各种营养。我是大夫,最有发言权。孙尚宫,你确定还要与我讨论王府的嚼用?”说到这里,锦绣已面露冷霜。

她是看在皇后的份上,才容忍这孙尚宫的指气熙使,但她并非是怕事之人。若连一个奴才都要爬到自己头上,她还做什么王妃呀?她平时候对她和颜悦色,也并不代表她就是软柿子好捏的。

必要时,她可以适当地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来,震慑一下。

孙尚宫在宫中呆了二十年,能爬到正三品尚宫的位置,又岂是单纯的仗势欺人的蠢人?见锦绣一反先前笑眯眯的和气态度,哪里还敢造次,赶紧道:“王妃息怒,奴婢也只是一时好奇,所以不免多嘴了。王妃是神医,王爷娶了您,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难怪皇后娘娘时常在奴婢跟前夸您呢。”

锦绣见她服了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躺了下来,淡淡地道:“我知道母后关心王爷,生怕我服侍不好王爷,让王爷受了委屈。可王爷什么样的人,孙尚宫不知道,母后还不清楚么?以王爷的性子,他想纳十个八个的姨娘,我还能阻拦不成?”

孙尚宫连连称是,楚王什么样的性子整个宗室无人不知。楚王谴散后宅,应该不关楚王妃的事,看来是皇后误会楚王妃了。

尽管孙尚宫已知道赵九凌不愿再纳妾的原因,但她依然当着锦绣的面,对又准备歇在留仙居的赵九凌道:“王爷,时候也不早了,王妃还在坐褥期间,不能再服侍您的。王爷应该去别的姨娘那,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才好。”

正在洗脸的锦绣脸色一下子变了,不过当着这位“皇后大使”的孙尚宫,她也还没那个胆子当场翻脸,只好闷闷地把脸埋到洗脸帕里。静看赵九凌的反应。

赵九凌看了孙尚宫一眼,又看了看锦绣,她背对着自己,但身子却紧崩着,当然知道这丫头不愿他去别的姨娘那,心里窃笑,她现在对自己开始生出独占之心,是不是就如宋融所说,“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嫉妒之心?”

孙尚宫见赵九凌没有吱声,于是又进一步建议道:“当然,依奴婢的身份,是不该干涉王爷屋里事的。只是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特地来照看王妃的。娘娘说了,女人生孩子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有幸平安生下孩子,也得好生休养,否则就会落下病根。王爷应该能体恤王妃的。”

锦绣越发不是滋味了,真是岂有此理,连一个奴才也敢仗着皇后的势干涉自己的房里事来,可怜她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真他妈憋屈死。

孙尚宫不满地望了锦绣一眼,虽说楚王妃无大错,可这个时候,她身为嫡妻,本就该给爷们安排姨娘侍寝的。实在不愿让姨娘服侍,也该从自己的陪嫁丫头里提拨两个出来,给王爷做通房的。可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还让她一个奴才来出面,真是不贤慧。

孙尚宫见不得楚王妃闷不坑声,于是笑嘻嘻地恭敬地道:“王妃,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您是不是该给几位姨娘轮个值?”

锦绣豁地抬头,目光冰冷地盯着孙尚宫。

“轮值?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呃,大多数勋贵之家都是这般的。妻妾轮值,也避免争宠不均而引起的心怀怨恨。王妃,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心怀怨恨?”锦绣慢慢地嚼着,扬着眉,“姨娘是什么?本就是个玩意。还敢因争宠不均就心怀怨恨?那这样的姨娘我可不敢要。让姨娘们安份就得牺牲王爷的身体?呵呵呵,她们倒是比王爷的身子还要尊贵。孙尚宫,好歹您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孙尚宫急了,“雨露均占才是后宫祥和之道。放在王府也是一样的。”

“那宫里头的所有宫妃可是雨露均占?”锦绣反问。

“……”

“按孙尚宫的意思,母后身为中宫之主,却没有安排宫妃雨露均占,岂非不贤之举?”

孙尚宫目光惊恐,“这,这怎能与相提并论……”她就算是活腻了也不能说皇后的坏话呀。

锦绣目露冷光,“连母后都未有这样的安排,孙尚宫却要我给姨娘轮值,可是觉得我好欺负?”

孙尚宫急得面红耳赤,偏又当着赵九凌的面,又不敢多说,最后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说道:“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王妃总不能还要委屈王爷把王爷拘在屋里头吧?”哪家的主母怀孕坐褥会把男人拘在屋子里头的,她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nbsfp;锦绣侧头,对赵九凌连连冷笑:“王爷,孙尚宫可是不想让您做个好丈夫,好父亲呢。”

孙尚宫又气又怒,忍不住沉声道:“王妃,说话也要凭良心。您怎能,怎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锦绣挑眉,“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所有男人最简单也最原始的幸福根本。王爷下朝回来,与自己的妻子说说话,逗逗儿子,这本是再平常之举。可孙尚宫却只想把王爷逼往姨娘那儿去,色字头上一把刀,王爷顶天立地好男儿,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哪能把大好时光就浪费在内宅闺房之中?孙尚宫,你眼界狭小,一味的死守规矩礼法也碍不着我。但你因一已之私就来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岂不是有离间之嫌?这些日子,你可没少在我面前给我上眼药水,大伙都可以作证,我还冤枉你不成?”

看着孙尚宫急得发白的脸色,锦绣心里好一阵痛快,与赵九凌相处久了,她也学会歪楼的本领了,用道德制高点来反击,确实能收到异想不到的效果。她是王妃,孙尚宫是奴才,随便给她安上些罪名,都可以让她吃不兜着走。但这个法子也是有决窍的,首先,就算要歪楼,也得站在礼法致高,其次,自己在礼法规矩上,也要有站得住的理由才成,最后,给当事人狠狠地戴高帽子,再狠狠踩惹自己的人。

那日在景泰殿,锦绣便见识到赵九凌凌厉故击下的神髓,给能决定自己生死的皇帝父亲戴一顶顶高帽子,再给与自己作对的郑贵妃吴氏等人冠上一顶顶不容反驳的罪名,以已之矛,攻乍之盾,让他自相矛盾。前后连不着尾,自打嘴巴。

孙尚宫敢给锦绣上眼药水,不就是因看不惯她不给赵九凌安排通房,不管放到哪儿去,都是善妒不贤不惠的表现。就算拿到皇后跟前,也是孙尚宫占据着道理的。锦绣与她讲道理也是行不通的,索性学赵九凌歪楼的本领。给孙尚宫安上个罪名,再是狡辩也都失去先机。她就可以抢占先机,然后反败为胜。

给爷们安排通房确实是妻子的份内事,她不给安排,或许会受到些病诟,但哪有身为奴才的就可以来干涉的?不管说到哪儿都是孙尚宫无理,只要锦绣再狠一点,就以“干涉主子房里事”为由,就可以把孙尚宫打回原形,让她翻不了身。更别说,锦绣还给她冠上个“只想把王爷逼往姨娘那儿去”的罪名,离间人家夫妻间的感情,这可是做奴才的大忌。要是这个罪名坐实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九凌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与孙尚宫唇枪舌战的锦绣,这丫头的唇舌功夫越发厉害了,也太会给他戴高帽子了。不过,他喜欢。

发现了赵九凌带笑的目光,锦绣愣了愣,敢情她这个高帽子还戴对了?

不过想着这男人也太不像话了,刚才孙尚宫步步进逼,他都不吭声,实是可恨,于是又恶狠狠地瞪了赵九凌一眼。

赵九凌心头痒痒的,怎么这丫头瞪起人来也这么的水灵可爱?不过看丫头已经有发怒的征兆,他也不好再装聋作哑,清清喉咙,说:“母后体恤你,特地派了孙尚宫过来服侍你,顺便帮着主持王府中馈。孙尚宫是宫里的老宫人了,做事一向有分寸,极得母后器重,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孙尚宫赶紧跪了下来,说:“奴婢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表。奴婢也没那个胆子敢干涉王爷屋里事儿,只是天家规矩不可废,还请王妃恕罪。”

锦绣怒气反笑:“王爷您可听到了吧?孙尚宫说让您去姨娘那可是天家规矩呢。”

孙尚宫急得面红耳赤,男人睡姨娘天经地义,可与“去姨娘那是规矩”这就是两码子事了,这楚王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刁钻?

“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自从王妃怀孕一直到生产,王爷一直都歇在您屋子里。这是王爷宅心仁厚之举,但王妃您也不能仗着王爷的宠爱就这搬拘着王爷呀。奴婢没有冒犯王妃的意思,只是觉得,王妃您这么做,对您的名声可是不妥的。奴婢也是为您好。”

锦绣笑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赵九凌:“王爷,孙尚宫的意思,是不许您对我这个嫡妻宅心仁厚呢。”

孙尚宫双眼一黑,怎么,怎么又给曲解成这样?

赵九凌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个促狭鬼,也着实刁钻了。但他面上却板着脸,“来呀,把这个包藏祸心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本王拉出去掌嘴。”

林嬷嬷等人飞快地奔了进来,强忍着胸腔里的兴奋,声音颤抖,“王爷,要掌多少嘴巴?”

“一直掌到她不再干涉本王屋里事为止。”

意思是要打得孙尚宫说不出话来为止?林嬷嬷兴奋得摩拳擦掌,忍不住偷偷瞄了锦绣一眼,锦绣说:“王爷,好歹孙尚宫是母后身边用惯了的老人,您怎能说打就打呢?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没准又是我的过错。”

刚才被赵九凌脸上的森冷杀气吓傻了的孙尚宫听到锦绣的话后,这才回了三魂七魄,赶紧喊着:“王妃看奴婢不顺眼,任打任骂奴婢绝无怨言。只是奴婢纵然有千般不是,也是代表着皇后娘娘的体面。请王爷三思。”

锦绣乐了,本来她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曾想这人还打蛇棍跟上,威胁上了。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孙尚宫,虽然你对本王妃多有不敬。但我一直看在母后的份上,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你罚过你。你这话可真够诛心的。”

赵九凌目光阴鸷,“这奴才对你不敬,你怎得不告诉本王?”

锦绣无耐一笑,“王爷每日出晚归,累得跟什么似的,妾身看了也挺心疼的,哪还能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让王爷操心。”

赵九凌正色道:“你错了。你是本王的妻子,你的事可没有大小之分。”然后目光冷冷地射向孙尚宫,怒拍了桌面,对林嬷嬷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掌嘴。”

林嬷嬷欢快地命身后的人行动,孙尚宫还想求饶,可林嬷嬷哪会给她这个机会,早就手脚麻利地从脚上牵了真抹布来捂着她的嘴巴拖了出去。

锦绣也是巴不得把收拾这孙尚宫的,只是又有些担心皇后那儿不好说话。赵九凌说:“这事儿横竖与你不相关的。等会子处罚了这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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