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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物语-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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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9
翌日,星期三。
不知是一时现象还是后劲蓄势待发,今天这暖烘烘的阳光已经大跳步超越春天直比初夏。说起来,去年好像也有这种时候,看来地球的确越来越暖了。如果这真是人类摆的烂摊就该早点收拾,否则全国各火力发电厂信箱一定会被北极熊和皇帝企鹅共同连署的抗议书塞爆,真想现在就飞过去教它们写字。
所以,汗湿的衬衫已在今早乖乖踏上通学路自然健行的我身上服服贴贴,一旁翠绿茂盛的油亮草地扎着我的眼。冷暖空调完善的学校也很教人眼红,有机会一定要向学生会长进言几句。不管预算实际上够不够,只要有喜绿学姐的外星办事能力,弹个指就装好二、三十台冷气应该不成问题。
古泉应该已经告知会长喜绿学姐的真实身分了吧,不过那位会长大概不会在意身边的女书记是不是人类就是了。
我将轻晃晃的书包担上肩头,有意无意地望着爬坡的北高生背影,脚步轻快得反常——欸?
我不解地打住脚步。那在我身上算是种无意义的多余动作,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此反常举动。
现在是唯有春秋两季中特定期间才有的宜人时节,有着春神发威的阳光,和梅雨锋面还远在南方天边的适中湿度。就算不是春日,心情愉悦至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于意识中瞎子摸象的我,在登上坡顶时才姑且摸索出一个尚可的答案。
“因为太和平了吗……”
这几个字为什么会从我嘴里溜出来呢。
春日带着良性好心情和新团员(暂定)过招,朝比奈学姐仍在课后钻研茶经,长门将文艺社社长的职务塞进垃圾筒忘身书海,古泉则是朝夕如一地轻佻。
与佐佐木、九曜和橘京子等人不期而遇时,我还以为那又是某种超常事件攻击的序曲而进入备战状态,现在却音讯全无。那个未来无名氏也没有动静,不过这应该只是个迟早会揭明的伏笔。不知是早死早超生的好,还是多准备几天的佳,如果能无限期延后或维持现状更是谢天谢地,但我该期待获得谁的垂怜呢?是长门还是我亲爱的准挚友佐佐木?
我想起了和国中同窗之间的对话。我们聊的净是对升学或美满人生毫无建设的空谈,但反过来说,她应该有办法把未来人或外星人的脑袋说得嗡嗡叫。也该随意打通电话探个虚实了吧,未来无名氏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心不在焉地误入一年级校舍,只是在新学期刚开始没几天才有的事,我已经机械性地换上室内鞋飘进二年五班的教室就座。日日脸贴垫板发呆的例行公事,应该要到秋天才会结束吧。
趴了一会儿,春日才像匹在终点线前互相卡位的赛马般,赶在课钟响毕前冲进教室,赢了体育兼导师的冈部两个马身。
“怎么这么慢啊,是为了准备入团考试吗?”
我抓紧班会结束和第一堂课开始间的短暂空档问道。
“嗯~”
不太干脆的回答从春日唇间滚了出来。
“我是为了做便当啦。今天起得特别早,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做一次也好。”
是喔。今天是吹哪星球的风啊,春日居然会做这种平凡女高中生做的事。
“看来那好像花了你不少时间,是三层还五层的豪华便当啊?”
“我是为了想一套营养均衡的菜色才忘我到晚出门的。很好吃喔,真希望午休快点来呢。”
春日用噘得像鸭又像猫头鹰的嘴说:
“嗯——我怎么会有种非开伙作菜不可的感觉呢,有点怪怪的,该不会是做了类似的梦吧?我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要帮谁作饭的梦——先警告你,我可没多做喔,我会一个人全部吃光光。”
不用特地强调啦。就算你要给我吃你亲手做的便当,整栋校舍里我也找不到一个角落吃,更不用说这间教室了。
“你平常很少带便当嘛?有什么特殊理由吗,该不会令堂不善厨艺吧?”
春日沉默片刻后说:
“你怎么知道?这个嘛……实在不好开口,我也不想这么说……不过没错,我老——咳咳,我母亲的口味的确跟常人不太一样。”
难怪不善厨艺了。
“我小时候还以为每个人的家里都这样呢。一般家庭多少都会偶尔上馆子吃一顿吧?那时我还感动得快哭了,只是以为店里就该有这种水平,所以没多想。直到上了小学开始吃营养午餐才起疑,明明菜色好到能让我一口接一口,可是班上同学却有时吃得不怎么高兴,还把剩下的给我吃呢。”
缅怀旧日的眼神投向窗外。
“后来,我就自己动手随性做做看。虽然只是有样学样的马铃薯炖肉,也仍是值得纪念的人生第一炮哦。你猜吃起来怎么样?跟餐厅一模一样呢。我眼里的第一片鳞就在那一刻掉了下来(注:鳞片从眼睛掉下来,日本俗话,意指盖在眼睛上的物体不见了,表示豁然开朗、恍然大悟之意),‘啵’地掉下来‘叩’地滚走喔!”
这鳞还真大。
“跟红龙和象鱼的鳞差不多大吧。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决定尽量不要让家里煮东西了。”
“喔~”
有种春日的话从我脑海里勾起某些事的怪异感觉。
便当……应该不是。餐厅菜单上会有马铃薯炖肉吗?还是亚马逊雨林淡水鱼的鳞……?
当我沉思默考,找寻能将纵横字谜最后一题般的答案踢出喉头的临门一脚时——
“对了阿虚。”
春日一百八十度转变话题,视角略降。
“是关于第一次新生团员考试的啦。”
嗯?啊,也对。那的确是眼下的头号大案。
春日转开了她家的餐桌事,彷佛想早早冲掉之前的对话。
“考太多天的确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大刀阔斧加速一下,有什么好主意吗?”
团长大人竞会向我这不足挂齿的基层团员征询意见,真是受宠若惊。原以为最高负责人会一肩扛下所有的评审权,看来那纯粹是我独断的一己之见。
“这个嘛……关于考试内容——”
我将闪过的念头脱口而出。
“101黄金鼠快抓大赛怎么样?”
春日在这瞬间露出直视了梅杜莎之眼(注:Medusa,希腊神话蛇发女妖之一,若直视其眼便会石化)的石化面孔,看我的眼神就像见到了说溜实情的犯人。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这个?连数字都说中了……”
竞然会单押全中,难道我已经被洗脑得差不多了吗。对自己的想法战栗不已的我更加无可奈何地问:
“你要上哪儿弄来那么多黄金鼠啊?”
“那就改成为三味线除虱大赛吧。”
它当家猫已经好一阵子了,还会被老妹没事抓去一起洗澡,不需要啦。考题怎么这么简单就变啦?
“只能用校内杂草的烹饪大赛呢?”
别找我当评审。
“用一只手拿着装面粉的小包塑料袋在派出所前晃来晃去,比比看谁最先被盘问怎么样?”
别给警察杯杯添痲烦啦,要是没被一笑置之就死定了。
春日摆出了恼火时特有的鳄鱼眼和鸭嘴。
“那到底要比什么嘛?”
问我干么。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喜欢比些有的没的啊?这只是入团考试吧,没必要搞得像过节一样盛大。如果是烤章鱼烧大赛我就赞成,烤盘应该能找间器材行便宜买。
春日将我的话当作小溪流水听了就过。
“阿虚,入团考试不是今年才有喔,明年当然也要继续。既然是每年惯例,当作过节也不为过吧?”
又不是自古传承的祭礼或是古趣盎然的庆典,稍微向奥运或世足看齐吧,年年办只会让人生厌。
“春日,你仔细想想。”我打算说之以理:“长门和朝比奈学姐有考过试吗?古泉还不是只因为是转学生就录取了?去年根本就没做过什么考试嘛。”
说起来,我受选加入SOS团的理由才是最大的谜,就让它尽在不言中吧。
春日灵巧地将嘴唇一缩一噘地说:
“真是的!你到底想不想让新生入团啊?”
老实说,已经不想了。就算新生里有异世界人一类的,也恐怕会被春日视为入侵者。既然还没有这类征兆,就表示一年级中那种人根本不存在。普通人不再普通的悲剧正在我身上热映当中,而悲剧不再重演就是就最好的结局,又不是时装流行。人类文明历史都超过两千年了,真应该多少学些教训,位于人类最末端的我不禁将这点感叹深铭于心。
虽然春日仍对○○大赛的○○该填什么而念念有词,但我也只能向老鼠之神祈祷放学前事情不会演变到真要凑齐101只黄金鼠。
拜大黑天就行了吧(注:日本七福神之一,形象为坐于米袋、戴头巾持小槌,扛着大布袋的男子,代表福德。相传白鼠为其使者,是吉兆的象征)?
再次在放学后感到解脱的我,仍旧依着这几天养成的习惯,接受凉宫大师的应考讲座。当然我不是自愿的,这种事就不需再提了吧。至于为何要提起不用再提的事,我想我答不出来。
“考试实在无聊透顶。无论我写了多棒的答案,上限还是只有一百分。我这个人就是最讨厌被绑在这种小框框里,死也不要。阿虚,你想想看。如果答题者超越了出题者的思考范畴,提出了一个比问题更有飞跃性的高深解答,却因为其它问题上的小粗心而无法得到满分,那不是很奇怪吗?我就是不满考试这点。要是我改到那种超优的答案,不管是两百分还是一千分也照打不误。”
春日随手翻了翻课本。
“而且考试这玩意儿就是要你死背这里头的东西而已,一点意义也没有。没什么比机械性动作更会让人失去人类应有的样子了,这是种堕落,堕落!”
除非春日能支配日本改革教育,否则这个有无意义的理念至少不会反映在我的英语成绩上。
“理解力比背下整本书更重要!”
还以为她想推翻最土法炼钢的考试必胜法——
“一定要当成故事来记。只要能想起哪个人为什么要怎么做,其它相关的全都会像挖地瓜一样拉出一长串。知道吗,阿虚?只要有了基本概念,再来就是要看穿出题者的心理。尽管古人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活在同一时代的人类就没那么难猜了。我不是要你猜考卷上会写什么,而是只要知道出这题用的是什么心态,一定有机会反将对方一军。”
对出题者而言,正确答案应该比被反将一军更容易讨个勾吧,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出人意表呢?
“这样才能在精神上取得优势啊。我们的学生身分不过是年龄问题,其实启蒙那些马齿徒长的八股教师的特权就在我们学生身上。我们一定要把年轻当作武器,虽然理所当然,但也只限于这段时期而已。而且这名为高中,能将限时的致命武器活用至最大限度的最大战场,只剩两年不到了喔。”
不知道是懂了还是觉得无所谓,正实时体验着高中生活而哀嚎不断的我,听不出有何言下之意。除非跨越DNA层级上的障碍,否则麻雀是听不懂猎鹰哲学的。和谷口一类的在电线上悠哉地吱吱喳喳比较适合我,至于克敌致胜的猎食生活,就交给春日或‘红与黑’的主角于连那样上进心旺盛的人就好。最近我正因为除睡眠之外欲望全无,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真是窝囊的自我宣言呢。”
春日受不了地摇摇头,像是看着决不拔起配刀的胆小武士似的瞄了我一眼,接着高提唇端。
她以教人吃惊的平稳语调说:
“算了,我也不想批评你的人生哲学。不过呢——”
话尾又突然加重起来。
“不管你是怎么看待学校、课堂或考试的,在SOS团里可没那么简单。在团里我就是绝对的,就是怎么说都通的治外法权。无论是日本法律、常识、习惯、风俗、总统命令还是最高法院判例,在团里都没有用,知道了吗?有意见吗?”
好好好,没有没有,像那种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就不用再特地强调了。你受到统括银河的神秘外星生命体瞩目这件事,也没人比我更清楚,所以全靠你啦,春日。SOS团内大小事,全由你自己决定就好。
其实长门、古泉和朝比奈(大)等人私底下都和我所见略同,所以希望你别责怪他们。
不知春日是如何看待我这声叹息,只见她满足地合上书,动手将笔记收进书包,代表今天的补习既故意迟到的时间消费已经结束了。
虽只有短短十几分钟,竞宝贵得有如让我得以喘息的半场休息,真不知这种安心感算是哪种心理。即便时间少得只会让所有人齐聚社团教室的时刻后退,或者来不及品尝朝比奈学姐的第一壶好茶,却也表示我似乎正试着避开现在的社团教室。
究竞是为什么呢?也许是没脸见那些报名入社、新得发亮的新生,也可能是陷入了不科学的不安和没根据的坏预感等错觉。但是再怎么说,自春日消失以来自持良好的长门、乐于解难题的古泉、娇媚动人的朝比奈学姐,都仍在社团教室里散发圣洁光辉等待着我。
虽然我有只要全员到齐就能在这高中里堪称无敌的自信,不过有如稀薄氦气般钻进我胸口的怪异情绪,仍使我有种构不着地的感受。
到底是为什么呢?
日前偶遇的佐佐木、橘京子和九曜的确令我挂心,但仍感觉不出他们会有何惊人之举。既然佐佐木站在另一边,他们恐将受到佐佐木那有过于春日的言语轰炸,就连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推理工夫,都想象得出他们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脸。她和春日一样,都是个不易受他人意见左右的人,不过方向不同。春日是劈头就不听人说话,佐佐木则是会先倾听再长篇大论一番。她的本质非常坚实,就算宙斯或克罗诺斯(注:Cronus,希腊神话中克罗诺斯是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及大地之神盖亚之子,宙斯之父)下凡降旨,她也不会变节。如果是普罗米修斯或卡珊卓拉(注:Cassandra,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公主,自阿波罗获得预言能力,却因拒绝阿波罗求欢而遭其诅咒)登门劝说,倒还可能赏光。
不过呢,就算那些家伙突然出现还想当我的专属家教,我也不认为他们会教得比春日简单易懂。由结果导出的客观分析,对理解历史而言才是最有益的信息。虽然不太可能,就算我的名讳能名留青史并受后世历史学家批判作为,我也不打算抗议。一来我早已归西,二来死人不会说话,况且有权利和早就烂得乱七八糟的人说话的,也只有未来人而已。
即便身边有人过世,我会为他写回忆录的意愿也不会比猫虱卵还大。所以谁都不准给我随便死啊,失踪也不允许。只要我和春日还在,SOS团的相关人士就不可随意离开。维持现状,永远维持下去。增加还OK,减少就NG。尽管这条眼下SOS团最高团规尚未明文公布,却都是人人皆有的共识。
在我一遍又一遍地思量时,春日特别讲座已告结束。她背受着扫除值日生的隐笑踏出教室,像个出席希特勒青年团全国大会的年轻纳粹党员,在老旧的校舍走廊上大步前进。
纵然春日的我专用课后复习终将明日再续,我也只能得到几秒钟的安详。在我们并肩而走的阴暗社团教室走廊最终目的地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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