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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冥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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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道:“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弈风道:“我指的不是昨天,是在我们小的时候。”
玉真再仔细看去,可是怎么也看不出那刀疤密布的脸有什么熟悉的地方,茫然地摇摇头。
一阵得得声从远处传来,一个军士骑着马从城外进来,路过人潮密集之处,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却并不让马减速,直向人群直冲过来。
人群即时象炸了的鸡窝一般,到处乱窜,所卖所买之物摔得到处皆是。
马向拐角处冲去,拐角处的老人躲闪不及,吓得呆住了。
那军士仍不拉住马头,任马一路踏去。
玉真眼一瞪,嗖得一下跳将起来,可又哪里来得急搭救。
眼看老人就要被踏在马蹄之下,惊呼四起,许多人不忍观看,掩面别过头去。
就在此时听到‘嗤’地一声轻响,那马前膝猛然跪倒,将那军士摔下马来。那军士在地上滚了滚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到马前,见马并无受伤,以为是受惊所致。
看着眼前的老人,脸色一沉,拿起皮鞭没头没脑就向老人抽去。
皮鞭尚未落下,又听‘嗤’地一声轻响,手腕处一阵巨痛,手一松,皮鞭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地下摆着一支拆成两断的竹筷,四下乱看。
这时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道:“下次再让我撞到你这般草芥人命,定取你小命。”军士知是遇到高手,哪还敢造次,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声音又道:“还不快滚,下次便是你的双眼。”斗大汗水从军士额头上如雨而下,正要上马,那声音冷哼了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上马。”
军士面如死灰,忙从马背上滑下地来,牵着马灰溜溜地走掉了。
玉真见马儿受惊,将军士摔下马来,拍手叫好:“看那军士真是活该。不知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
见弈风陌不关心的饮着酒,不乐意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就没有半点同情之……?”
说话间见他手中少了支筷子,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将头伸到他斗笠之下伸了伸舌头。
弈风见她如此,眉头直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玉真方扑哧一笑坐回位上,要小二拿筷子。
再看窗外,那老人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烧饼,心痛得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尘。最后叹了口气,将烧饼放进竹篮低声道:“唉,卖不得了。”说完将竹篮抱在怀中往短屋方向走去。
玉真冲到老人身前,拿出一锭银子道:“老丈,这烧饼卖我吧。”
老人看看玉真,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又恢复平静道:“这烧饼脏了,卖不得了。”不再理会玉真,慢慢走了。
玉真拿着银子正待要追,不知何时弈风已站在她身边拉住她摇摇头。
回到客栈,玉真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追?”
弈风淡淡道:“有些人是不喜欢别人同情的。”
玉真赌着气道:“可是我是好心啊。”
弈风暗道:“有时同情更会伤一个人的心。”但并没说出来,自顾回房去了。玉真见弈风就这样走掉了,脚一跺,赌气回房去了。
第三十八章 上坟
四个官兵拿着布告往墙上张贴,布告上画着一个年轻男子。官兵贴完后懒洋洋的走开,边走边报怨:“奶奶地,没点清静日子过,半夜还得要去巡逻。”另外三个也跟着叹气。
其中一个长脸官兵向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压低声音道:“我们几个撞什么邪门了,晚上要去巡那条鬼街。”
另一个全身打了个冷战道:“不要象前几年李四他们一样,撞了什么,到现在还疯疯颤颤的。”
又一圆脸官兵往地上连吐了几口口水,道:“呸,呸,东西可以乱说,话可别乱说。”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道:“先去哪儿赌上几泡?有得乐先乐上一乐?就算晚上撞到什么,也算开心过一回。”
圆脸官兵骂了声:“晦气,不会说话,就别说。”
但刚才的提议到是一至叫好,四人想到有得赌,骨头都轻了几两,一溜烟往赌场去了。
夜晚,风云昼变,又下起茫茫大雪,寒风凛冽。
玉真此时心里是激动,悲痛,焦急集于一身,不安地在房内走来走去,这些年来,虽然养父养母待她如己出,仍时常想起母亲曾氏。
自己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偷偷听萧家人说,母亲曾经在一大户家做丫头,被那家主人玷污了怀上了孩子。在冰天雪地的日子被赶了出来,正巧遇上去上香的萧夫人,萧夫人见其可怜便带回家中。后来弈风弈云和玉真先后出世,便做了弈风的的奶娘。
虽然萧家对她们母女非常好,但母女二人却也是相依为命。那一夜醒来,从缸中站起,见到母亲躺在缸边,那时年幼不懂,后来才知道那是看母亲的最后一面。
事隔十五年,终于可以去母亲坟前上柱香了,心里越来越焦急期盼。不停地渡到窗口,希望能早点听到弈风来唤她的声音。
终于见窗口黑影一闪,耳边传来弈风的传声之声:“走。”哪还停留半分,跃出窗外,随那黑影直奔萧府。
弈风在一房顶上停下,轻声道:“今晚有些不妥。”
玉真望着弈风,脸上划满了问号。
弈风又道:“今晚有许多巡逻之人,不知出了何事,我们也多加小心,不可露了行踪。”玉真点点头,二人又向前跃去。
玉真本听弈风大致说过萧府内的情况,然亲眼看到那荒凉的情景时,仍十分震惊。
那巨大的土坟,完全不知母亲在这坟里的哪一处,鼻子一酸,眼泪就如下雨一般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叫着娘就哭得天晕地暗。
弈风默默地点上香烛,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去寻了把铁锹径直去给巨坟添土去了。
给巨坟添好新土,见玉真仍在哭泣,想起十五年前,跟师傅离开的景情,想起那一路上爱哭闹的小女孩。心生怜惜,她也是因为萧家才失去的母亲,暗暗叹了口气,走到玉真身后,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玉真回过头,哽咽着看着他,突然扑到他怀中,越加痛哭起来。
弈风轻轻搂住她,静静望着巨坟。
萧家围墙外不远处传来拖拉的脚步声和连串的报怨声,弈风忙轻轻推开玉真小声道:“别哭。”他知道死寂一样的夜晚,哭声是可以传得很远的。
果然那些人已听到了玉真的哭声,喝道:“是谁?”
“是谁在那里?”
“走过去看看。”
“会不会是有鬼?”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外面响起嘲杂的声音。
玉真忙止住哭泣,弈风拉住她,正欲跃上墙头,大门已正被缓缓推开。这一跃起必被来人发现,只得缩身坟后。
门口你推我挤的进来四个官兵。来人举着灯笼照了照,低头看到坟前点燃的白烛在风中颤抖,不禁打了个寒战,颤声道:“谁在这里面?”边说边小心冀冀地向坟后转来。
弈风不愿伤人,正苦思计策之时,见觉身后不远处墙角地面动了一下,放眼看去,只见那地上被推起一块板子,地上露出一个门户来,一个人一手撑着板子,一手冲他们招手。弈风猛然想起,那是萧家的酒窟。不及多想,拉了玉真向那酒窟无声地闪去。
那人待他们进去,轻轻放下木板,真是人不知鬼不觉。地窟甚黑,看不清地窟中人何等模样,想他既然救他们,定不会有害人之心,便静心留意外面动静。
那几个官兵围着巨坟转了一圈,并不见人,只惊得两腿发抖。但想会不会是躲在屋内,那些门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响,阴森恐怖,拿灯笼往里照了照,只看到一张张的蜘蛛网,越加显得鬼气森森,又哪里还敢进去。
其中一个颤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另一个道:“走吧,反正只要不跟人说起,也没人知道,我们也担不了什么关系。”
这时一只野猫从房顶上跳过,踩到屋顶一块原本摇晃不定的瓦片上,那瓦片掉下来打得粉碎。
几个更是吓得屁滚尿流,闭着眼睛跪在地上不停地道:“萧大人,萧夫人,你们死得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的事啊,不要为难我们。”
过了半晌,不见动静,其中一个睁开一只眼,见除了那两只白蜡外,死寂一片,忙溜出大门之外,另外三个更不打话,也连滚带爬地抢出门去。
待官兵走远,地窟中人打燃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灯笼道:“跟我来吧。”
弈风玉真二人见其背影竟是个老人,玉真叫了声:“老人家。”老人回过头,二人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那老人却是那刀疤老人。
老人看不到弈风的脸,却将玉真的吃惊表情看在眼里,转过身去道:“走吧。”
二人跟着老人走过一个长长的地道来到一木板之前。老人推开木板,先走了出去。二人随后出来发现在一破烂弃屋之中,到处破烂不堪,显是多年不曾有人住过。
出了那间弃屋,老人才慢慢向不远处的矮屋走去。
弈风满腹疑团,张口欲问。
老人看了他一眼道:“这天寒地冻的,先进屋吧。”
第三十九章 神秘老人
那小屋里甚是简陋,窄床上的棉被打了层层补丁仍堪单薄。半个尚未吃完的烧饼被小心的放在一粗质碗内,显然就是白日所见从地上捡起来的烧饼。
老人小心的点燃油灯,油灯边上干干净净,显然很难得才点一次。可见老人平日里的生活十分贫苦。
房中到还有几根不知是哪儿捡来的板凳。老人慢慢回过身道:“坐吧,穷苦人家,也没什么可招待的。”
待二人坐下,老人眼瞪瞪地看着玉真。
玉真见老人这样直盯着自己,低下头看看自己,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问道:“老丈?”
老人被玉真一叫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不象啊。。。。。。倒有些象。。。。。。。”然后又摇摇头道:“不对,不对。。。。。。。”
弈风和玉真见他如此越加奇怪。
弈风轻声唤了声:“老丈。”
老人犹自看着玉真,问道:“不知二位为何这三更半夜到萧家府拜祭?”
二人本一堆问题想问,却见老人先行发问,玉真不擅说谎,又不可说出自己身份,见老人如此问竟一时语塞。
弈风道:“萧家是先父的故人。”老人听后低头沉思。
弈风问道:“为何有一条地道通往萧家府,不知老丈这半夜为何去萧府酒窟?”
老人猛一抬头问道:“你如何知那是萧家府酒窟?你们是谁?”
弈风盯着老人那双眼,脑海时突然闪过一人,正是萧家的管家文叔,但看着那满脸刀疤的脸,再回想十五年前那晚,院中确实没有活人,摇了摇头,打消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那双眼,又想起走之前,师傅所说的话,想法又被动摇了。
决定试探一翻,便传音玉真。
玉真突然道:“这酒是做什么用的?这么辣,好难喝。”
老人全身一震,望定玉真,老泪横秋,过会儿方道:“就是给不听话的小孩子吃的。”
弈风接着道:“那我以后就做不听话的小孩,我喜欢喝。”正是他和弈云儿时跟文叔云酒窟时所说的话。
老人站起来,抖着双手拉住玉真道:“弈云小姐,真是你回来了?”
玉真如丈二金钢一般看着弈风,因为刚才那句话是弈风让他说的,是何意思,自己却不得而知。
老人见玉真如此反应,哭道:“我是文叔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玉真听他自报名字,心中激动拉住老人哭道:“文叔,你还活着?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我不是弈云,弈玉小姐已经死了。我是小玉啊。”
文叔愣了一下,道:“他说的萧家尚有后人,我一直以为是弈云,难道却是小玉你?”顿了顿又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说罢,为小玉擦擦泪水,就象小玉儿时被母亲责骂,也是如此这般帮她擦拭。
文叔又道:“怪不得我看你有些似你娘曾氏呢。”
弈风取下斗笠道:“文叔,云儿不在了,风儿还在。”
老人更是全身一僵,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弈风的脸,如被雷击一般定住了,半晌伸出颤抖的双手,摸了摸弈风的脸,幽幽地道:“真是风儿少爷,真是风儿少爷,和你爹一个模样。我这把老骨头终于等到你们回来了。”说完抱着他痛哭。
弈风也是激动万分,想到文叔过得如此凄苦,心中酸楚。扶文叔坐下问道:“文叔,您是如何活下来的?又为何过得如此贫苦?”
老人叹了口气,沉浸在回忆之中。
文叔抬起头,望着萧家府的方向回忆着十五年前的那可怕的一夜。
“正是中秋佳节之日,在房中摆好糖果月饼后,象往年一样,带着弈风少爷和弈云小姐在门口玩耍,看灯。”
弈风道:“我记得当时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大雨将至,文叔便要带我们回屋。”
文叔道:“是啊,可是当时弈云小姐却硬是不依,便只得在院中廊下陪你们玩耍。”
弈风道:“我还记得当时这时有一只白鸽飞来。”
文叔点头道:“正是当时你叫我看那只白鸽,那白鸽飞进大堂,不一会儿就听老爷呼叫。老爷平日本是相当自敛之人,性情十分平和,那时却是焦燥不安,要我马上驱散家人。我心知必有大事发生,忙去招呼下人速离。正在此时听门外有大量的脚步声传来,奔过去从门缝中一看,见许多官兵正将萧府包围起来,心知不妙,忙飞报老爷。不想老爷竟要我带家人自行逃命。我隐隐感到老爷存着必死之心,心中不祥之感越加强烈。”
弈风心中一紧又一痛,问道:“那后来呢?”
文叔抹了下眼泪道:“后来,我就到院中要家人快快设法逃命。这时却见曾氏抱着熟睡的玉儿呆立空缸之前,门外的官兵即将撞开大门,我抢过玉儿,将其放入那空缸之中。”
弈风听到此处道:“原来那日,是文叔将小玉放在酒坛之中,也幸是如此,才被师傅发现救出。”
文叔道:“原来小玉是被钟爷救去了。”
弈风点点头道:“那后来呢?”
文叔眼中燃起仇恨之火,继续道:“就在这时,官兵撞开大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可怜那二百多号人,片刻间就尸横遍地,竟没能跑出去一个。我和曾氏也不能幸免,被一个官兵几刀砍翻。”
玉真听到此处:“啊!”了一声文叔停了停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雨水淋醒,却发现自己躺在血水之中,周身疼痛难忍,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四周全是萧家的尸体,门外尚有官兵把守。便不敢发出声响,悄悄爬到里间,却看到老爷和夫人小姐们惨死的情景,我那时并没想到少爷活着。”
听到此处,弈风二人早已泣不成声。
文叔犹自道:“我突然想到小玉,又爬回缸前,却是空空如也,我以为小玉也被发现惨遭不幸。当时万念惧灰,躺着等死。哪知雨水却把我越冲越清醒,我到要看看,是何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于是悄悄躲进酒窟之中。当时伤势太重,进了酒窟后,就晕迷过去了。待再次醒来时,听到外面有宣闹之声,却见许多官兵正在挖坑掩埋尸体。而两个官员却在尚未掩埋的尸体上一一收查。可惜我不敢将盖板推高,看不到面目。待埋完尸体后,在萧府中细细搜查,象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将萧家府中值钱之物搬了个空。”
第四十章 往事
待文叔说完,空气象冻结一般,小屋只剩下叹息声和低泣声。
良久,弈风问道:“他们没发现这酒窟吗?”
文叔道:“这酒窟十分隐避,外面是看不出门户的。”
“那些日子,文叔,你是怎么熬出来的?”弈风问道。
文叔道:“酒窟中有食物有酒,我在酒窟一呆就是两个来月,没想到,伤势竟一天天好转。我从酒窟出来,发现把守的官兵已经撤去,但巡逻官兵却不断,这样走出去,定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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