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射雕当宗师遇见boss-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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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今的自己可能以这个身份还能常伴他左右，若是点明心中所想，那么……未来又将如何？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看形形□之人，却又觉得与其找个虚伪的女人，不如常伴师尊左右，求仙问道，不问世事。再加上此番前来，家门巨变，而某个曾经与父亲风花雪月，海誓三盟之人，却连最后一程也不去送，独自卷财遁走，这种女人，口腹蜜剑，待劳燕分飞之时，却只想着自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黄药师想要的却是那种能共患难，同享福，但当初那份心永恒不变。与玄霄呆久了，有时也有种愤世嫉俗之感，师父曾说：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么……是不是可以莽撞一次？主动追求一次，亦或是……赌上自己的一生？
　　人生匆匆数十载，如白驹过隙，难得狂妄……若是能与那人平起平坐，又当时怎样的幸事！或许当真痴儿，没有看透。但是从未得到，何来释然又何来看透……终究拜托不了人类的七情六欲罢了！
　　黄药师虽为下定决心是否要表白，却也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求什么……况且，不说玄霄的性子，单说这师徒名分也是让黄药师望而却步……
　　但终此一生，必常伴君之左右，无论是何身份，是何地位……但是，这个决定却是不会更改的！
　　黄药师下定决心后，一时之间也觉得心头一松，短短十八年，黄药师经历了许多他人一生才会经历的东西，性子中的顽皮和跳脱，渐渐变的沉稳大气，除了偶然间在玄霄面前撒撒娇外，已能独当一面。虽说，可能在桃花岛三四年间，没怎么和人交流，但是若比之心计，却未必输给他人。要知道，在岛上，有个如冰山一般的师尊，黄药师出了要完成每日自己布置的任务外，一日三餐也都自己解决，但是看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傅，黄药师仿佛觉得玄霄的一生太过无聊……因此有时间的话，他也会思考怎么让自家的师傅能在每日除了打坐、练剑、修行功法外在做些其他的。比如说，和自己谈谈天，说说地；或者是让玄霄讲讲故事；或者是想方设法让师父变脸。要知道能让玄霄变脸，相对于黄药师这种早熟并且懂事的孩子可是真的不一样。毕竟相比之下，云家父子不着调的性子，已经将玄霄的脾气磨的更上一层楼了，因此黄药师至今未能如愿，看到自家师父除了严肃之外的另一面……
　　而在黄药师找到了目标，同时下定决心之时，玄霄这边却也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自玄霄看到那名神似夙玉的女子，本来借助三寒气和凝冰诀之力平衡的炎阳隐隐又开始作乱同时仿佛有压制体内水灵之力的迹象，但是此时的玄霄一时却也顾不上许多，带内力乱撞的气息略微平息之后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然后入目的是那女子合家美满的景象……看着那女子幸福的微笑，玄霄告诉自己，那不是夙玉，也不可能是夙玉。
　　夙玉从来不可能是那个样子，从来都是云淡风轻，就如当初入琼华派时的那句话：“……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因此在琼华基本没怎么看过夙玉有如此笑容……
　　玄霄转身离去……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或许曾今拥有，却终究不是我所求。
　　御剑回到桃花岛，玄霄此番才大彻大悟。其实对于夙玉，最初是欣赏其性格……而后成为双剑宿主之后，玄霄隐隐觉得，琼华派内，也许也只有夙玉能与他相配，而且成为望舒宿主的她注定了与玄霄的双修剑术……所以玄霄自己也告诉自己，夙玉是最能与自己相配的。
　　是的，或许那不是爱，而仅仅是相配……仅仅是适合。也正是如此，诸多事情发生了玄霄却从未后悔，就连夙玉与云天青离开，自己冰封……其实更多的是自己被师弟师妹背离的气愤……而非爱人背叛的蚀骨之痛。诸多的放不下，不过是对故人的一丝怀恋，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导致的吧……
　　琼华坠入魔道，使玄霄脱离人道，转入魔道……但却没有完完全全入魔，而导致其一身灵气，其中却又含着煞气和杀气。加之当初被九天玄女下了封印，因此实际功力只能发挥至四成。
　　而今在这个世界已有五年，由于远离九天玄女，加之灵气匮乏，封印之力隐隐开始减退，再加上，玄霄体内原本平衡的水火之力开始失调，内力炎阳汹涌澎湃，而今心境有有所突破，心魔已解，突破在即，一时间，桃花岛内的水火交替，往复变化，又一番奇特之景……

　　030

　　入魔
　　玄霄自从心境突破后，已闭关一月，但是情况却不有些不容乐观。隐隐之间额间朱砂鲜红如血，眉头紧锁之间可见其痛苦之色。
　　而当黄药师回到桃花岛后，发现常住的地方空无一人，但是却能看到书桌之上摆满了书籍，其中不乏史书典籍、奇门遁甲、医药巨著，其中也不乏失传已久的孤本。岛上仅住了两人，这些书本留予何人不言而喻。
　　黄药师走遍屋子，却没有找到玄霄，也猜测玄霄必是在岛后的谷中修炼。看看天色已晚，便决定次日清晨前去……纵使多么想念师父，却也知道自己如此急躁实非良策。于是决定次日清晨前去，同时也说说自己此番试炼的收获。
　　次日清晨，黄药师起了个大早儿，然后将玉箫斜插在腰带之上，略微匆忙的向后山走去。
　　此地乃桃花岛灵气最为寂静之地，当黄药师踏入的时候，隐隐觉得此地灵气较之外面多了许多，而且温度也不一样。望着前方简陋的木屋，没有丝毫损坏，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怀着忐忑以及微微激动的心情，推门而入，入目的是玄霄披散着长发，眉头紧锁地端坐在床上。周围空气仿佛在燃烧一般，带着火的气息，黄药师从来没有见过这番景象，而且远远看去，原本柔顺乌黑的发梢，渐渐染成了红色，眉间朱砂鲜红如火黄药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玄霄运功正值紧要关头，突感身旁有人，直觉地将体内炎阳压制住，就在这时，带着些青涩、颤抖，少年独有的嗓音：“师父……”
　　就在师父二字入耳的时候，玄霄体内原本压制的炎阳一下子喷薄而出，就连安静呆在玄霄体内的羲和也隐隐开始颤动。瞬间形式逆转，原本已突破心魔的玄霄霎时间仿若步入迷障……
　　双眼通红，已迷失了神智，而黄药师此时上前，令玄霄直觉上是敌人，身体快于反应地将黄药师的脖子扣住……
　　“咳咳……师父……我是……慎之啊！”
　　“慎之？”感觉名字仿佛在哪儿听过，但是此时的玄霄没有了之后的记忆，而是恰恰好感觉自己是在琼华第一次网罗妖界失败后的那瞬间……
　　毕竟那次是玄霄第一次真正尝到失败的一刻，也是玄霄人生转折的一刻……因此，此时的玄霄内心，只余下当时悲愤的心情。
　　那时候，师弟师妹的背叛，恩师大师兄以及许多同门的死亡，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玄霄你的力量不够大，你不够强……
　　但是，往年的努力、苦闷、辛劳呢？我玄霄为琼华数百年来的奇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同门一个个离去……是否天道不公？
　　因此掐着黄药师的脖子，凄然道：“我玄霄自认对的起师门，对得起师父，为何？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为何我玄霄的命运要由你们天道一句话而定！”
　　然后仿佛白驹过隙一般，二十二年的冰封记忆渐渐呈现在脑中……寂寞，二十二年来的寂寞，无一人陪伴，只有偶尔前来冷嘈热讽的夙瑶……这时候，玄霄依稀记起了夙玉的种种，若是夙玉在这儿，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不那么寂寞了？可以看天悬星河，凤凰花开？也许不爱，却像相伴……
　　虽然玄霄体内有炎阳，并不畏寒冷，但是身不冷，心却冷……身边一丝温暖，让玄霄直觉地不想放手……等着想将其拥入怀中之时，却感觉那人想要逃跑，玄霄何许人也，他想要的，会是那么容易就让人逃跑的吗？
　　拽住少年的胳膊，一个巧劲儿，将少年向后一拉，黄药师惯性地后仰在床上，玄霄翻身而上，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带些些许暧昧和契合。
　　玄霄抬头，注视着少年与往日不同的眼眸，瞬间想起了自己身下少年的身份。他——是自己的徒儿，是自己选中并且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联系的少年。
　　但是黄药师的挣扎和眼中的抗拒却也在同一时刻激怒了玄霄，连你也想背叛我吗？连你也想离开我吗？为何？为何？我玄霄在这个世界上，宠着你，护着你，为了你违背了多少自己的原则？为何连你也要逃离，为何连你也要疏远？
　　玄霄体内的水灵之气和炎阳不停的交汇，相撞……然后在霎那间爆发开来，额间朱砂瞬间展开，由一点变为三点，紧接着红色印记开始展开，逐渐布满额头，发色瞬间从发根到发稍由暗红色变为了鲜红色……
　　此时，玄霄已正式步入魔道。
　　黄药师惊诧着玄霄的突变，而正在这时，玄霄那双火红的眸子，就这样注视着他……不知到底是在看黄药师本人，还是在回忆某个人……
　　玄霄看着身下的黄药师，既然在这个世界上……我的眼中仅仅只看到了你，那么从今往后，不容你反悔……我的身边必须有你的存在……纵使你不愿不甘我也绝不放手！你若想逃，我即便是亲手折断你的羽翼，将你拽入我所在的无边地狱也在所不惜！
　　黄药师发现玄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本以为玄霄清醒了过来，却不想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玄霄低下头，那带着些许冷意的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唇，辗转……然后渐渐深入……

　　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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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

　　一夜之后
　　当黄药师再次清醒的时候，玄霄已不在身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身上的撕裂感一直在告诉自己，昨日发生的种种皆为真实……
　　那蚀骨的痛与快感……那背德的感情……还有那绝望中又带着点侥幸的心境……
　　玄霄，是一直在通过自己看着他人……而他眼中的那个人，是他口中出现过的夙玉吗？
　　夙玉……一个能令师父念念不忘的人，会是何等的风姿？又是何等吸引人的女子？
　　黄药师缓缓起身，身后的某处有种胀痛，但是却明显感觉其中已经有人擦拭过了，衣服摊在床上衣角，皱皱巴巴，而且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的痕迹。黄药师庆幸玄霄不在身边，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内心到底是恨多些还是仰慕多些。
　　所以目前看来师徒二人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拖着略微疲惫的身体，黄药师从一旁的衣柜之中拿了件衣服穿起……之后缓缓向外走去。
　　空气中带着海的咸腥，却怎么也无法唤起昨日登岛时那种忐忑雀跃的心情，身体也仿佛经历过许多风浪而显现出一丝“老态”，但是更多的还是疲惫和疼痛……
　　‘不能在这儿呆着了。’黄药师想着。
　　既然早上没有在这儿看到玄霄，想必玄霄已然清醒，或许是无法接受师徒之间发生如此关系，或许是因为其他，才离开的……但是……这不是说明白了师父的立场——他无法接受我，确切地说，应该是玄霄无法接受与我黄药师的肌肤之亲，以及我以爱人的身份与其相伴一生？
　　原来……原来，我的种种想法皆为妄想，如今看来，也许就连相伴一生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说不定师徒的名分此刻也岌岌可危……
　　拿着手中的玉笛，运起轻功，忍受着后方的疼痛感，回到昨日休息的房间，拿起还未整理的包裹，黄药师决定先驾船离开……
　　给两人留下点时间和空间，让两人好好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想想今后到底应该如何自处……
　　而当玄霄做好早饭，带着换洗的衣服回到屋内，已是人去楼空……“你，也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吗？”
　　玄霄早起醒来，看着身边的人儿，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却也很快想起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低头看了一眼身边靠着自己的徒儿，眼角的还有一丝泪痕，嘴唇之上残留这干涩的血渍，身上遍布的痕迹，也能清清楚楚地告诉玄霄，他昨日的动作是如何的粗鲁，又是如何的急切，而黄药师眉头紧皱的样子，仿佛也在述说着昨日承（欢）时的不情愿和反抗。
　　玄霄举手一个水系法术，为黄药师清理了下身体，然后将黄药师扶起，将黄药师身下的衣服扯到一边，又重新拿了床新的薄被，为其掖好被角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若问此时玄霄的心情如何，虽然与徒儿发生关系，但是却没有后悔，于黄药师，玄霄一直也算满意，虽然可能没有心动，却觉得此人的的确确很优秀了，最为双修对象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上了我玄霄的船，怎么可能允许你在逃跑？我玄霄觉得可以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又像以前云天青和夙玉那般逃开，我玄霄——不许！想通之后，玄霄觉得浑身舒畅全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而且对于原来的玄霄来说，对于辈分本就没有多么重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云天河认自己做大哥！
　　入魔之后，心境的豁然开朗之下，也带给他不一样的视角……使得玄霄更是视礼法于无物，而且都已经宠了这么几年了，不在乎在继续宠下去。但是若是变为伴侣，较之之前黄药师若是想要逃离玄霄，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此时已然入魔的玄霄，让本就唯我独尊的他，更是带着一丝独占的霸气，纵使这世界灵气稀薄，我玄霄依旧可以笑傲天下！只有我不要的，不会有不要我的，就是囚禁，我玄霄也不会让你黄药师离开！
　　打定主意后，玄霄心情很好的看了看天色，也才卯时左右。虽然平时这个时候，黄药师应该准备开始习武了，但是由于昨日特殊情况，还是让徒儿多睡会儿，玄霄突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毕竟以前的他都是在打坐，积攒灵气，但是如今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但是若是坐在屋内等着爱徒醒来，却又让他觉得好像在荒废时光一般……
　　于是几经思考之后，玄霄决定亲自下厨，为黄药师做些吃食。虽然不善厨艺的玄霄表示自己其实对厨房之类的东西没有好感，而且对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完全同意。但是想想自家“心爱的小徒儿”昨晚的“惨痛”经历，玄霄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应该为黄药师做些什么。
　　想了想，貌似黄药师说的最多的就是让自己为他做点心什么的。但是想起当初第一次惨不忍睹的面糊，玄霄表示点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想了想，好像相对好做的就是——粥品。而相对而言，记得夙莘那家伙貌似提过红米粥很补的，于是玄霄从自己记忆深处摸索着尝试着做了下……
　　但是当玄霄经历了一番波折，带着传说中带着热气的红米粥来到屋内的时候，才床榻之上的人儿已经离开，连温度都一丝不剩……
　　对于玄霄来说又是何种的情景……本以为自己理清了自己要什么，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决心再找个人共度一生的时候，那个人却在自己想要更宠他的时候转身离去，连个背影都没有……尤其是对于自己来说，这个世界除了那人外，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时候。又是何种的打击？
　　玄霄看着空空如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