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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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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年长当初的三皇子许多，今上年幼之时就已经在朝中领了份无关紧要的差事。当初的耿妃冲冠后宫，连皇后都必须要避其锋芒。前朝臣子对大皇子多番示好，已经有一些小官员在耿家的操作下隐隐的倒下了大皇子。而那个时候的今上才刚到可以就学的年纪，在皇后的静心照料下才勉强可以自保，如何能与初出锋芒的大皇子相比？加之二皇子也已经快要长成，因其聪明伶俐，颇得圣心。那时的耿家是真真的春风得意。
迎来送往，耿家的门槛都不知被来拜访的人踏破了几条。
然后，上皇就指了京城里有名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徐文修做了今上的授业恩师。
徐文修这三个字或许没什么份量，可要是在‘徐文修’三个字前面加上徐家受尽宠爱的嫡次子呢？
上皇年轻时候倒是门儿清，虽然他是真心宠着耿妃和她的两个孩子，可也不能让他们威胁到中宫皇后和年幼正统嫡子的位置。只是现在人老了，心慈了，没了年轻时候杀伐决断的气势。对于自己当年宠着长大的孩子总存了不忍的心思，虽然对于耿太妃和两位皇子妄想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而耿耿于怀，可这么多年下来，在耿太妃的枕头风下，也消得差不多了。对于不能将世间最最尊贵的东西给自己宠爱的孩子，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有些心软。加上上皇要明晃晃的告诉世人，虽然他现在退位了，可他的地位不可动摇。所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就发展到了如今让今上头痛的地步。
可不管怎么样，坐在皇位上的是徐家二少的学生。现在的徐家可以算是到了鼎盛时代。徐家嫡次子是今上的帝师，就凭着这一句，徐家在今上在的日子里可享尽荣华富贵。更别说人徐家人争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没有恃宠而骄，对于这无上的偏宠，徐家更是严于律己，对家族里的子弟管教更加严厉。
寻常人家拿金山银山都砸不开徐家的门，现今自家外甥是徐家嫡次子唯二的学生，跟今上那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弟，还是唯一的师弟。看得通透的荣国府老太君和宫里的娘娘说什么也要将林家捏在手上，现今林家的当家人跟荣国府没什么关系，可林黛玉是林家唯一的嫡长女，还跟荣国府是血缘至亲，那就联姻吧，不怕自己的外甥女日后不帮衬着夫家和舅家。
荣国府的算盘打得那是极好的。
林璟玉脸上不可自抑的带上了嘲笑，荣国府怎么就不想想，想结两家秦晋之好也得看看人女家愿不愿意。
“先生，外祖母和表姐毕竟拘于内宅，虽然看得通透，可却是忘了最要命的一件事呢。”
徐文修很清楚自己学生说的是什么，对于现在自己学生带了调皮的戏谑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林璟玉笑着偏头想了想，笑道：“先生，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怎么说？”
“先生，如果徐家曾近站错了队，现今又挡住了师兄的路，会放过徐家吗？”
对于这个问题，徐文修很肯定，毫无犹豫地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既然这样那攀扯上林家又有何用，这本就是一出必定的死局。”
荣国府和着那些看走了眼的世家大族坐着富贵荣华的梦，一开始就倒向了大皇子。现今今上都登位了还存着从龙的心思，可不就是傻吗？现今今上位置位子一天比一天稳，自是要收拾当初给他使绊子的人了。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上皇拿着手上的底牌死死护着，今上动不了，可剪其羽翼还是能的，至少也要做到敲山震虎，让人明白这天下究竟是谁在当家。而荣国府这类的墙头草自是要发挥作用了。
她们终归是没明白，就算是她们和徐家联姻，荣国府已经是一场命定的结局。何况，我为什么要赌上整个林家？是她们自视太高了。要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别管别人不在意那虚薄的亲戚情分，再加一把柴。
“你自己能思量通透好就好，能将两家绑在一起的左不过就是联姻。我会让长嫂慢慢相看京城里好的哥儿和姐儿，尽快将你们两的事儿定下来。”
徐文修心想：看宫里那位的手段和坊间的风言风语，想必贾府的几位姑娘是极好的，至少当得‘贤内助’这几个字。可惜，徐文修皱眉，贾府那样糟心事儿一大堆的地方，别说能在仕途上帮衬些如卿，别扯如卿的后腿就是极好的了。少年心性不稳，对于美色通常容易犯糊涂。要是如卿这死孩子抵死了要娶贾府的姑娘·······
想到这里，徐文修忙不放心的问：“如卿，你看荣国府的这几位姑娘？”
徐文修对林璟玉婚事的紧张，林经营户不免有些好笑。
“先生，荣国府的几位姑娘就一位姑娘是嫡出，还是未长成的。那衔玉而生的哥儿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胞姐还是皇妃，年岁也正好相当。所以先将妹妹的事儿定下来才是正经，免得夜长梦多。”
对于林璟玉的漫不经心，徐文修心下不满，皱眉劝道：“你也不小了。”
“我还能拖拖，你看京城里谁家姑娘不是及髻就出门子的。黛玉今年都要满十三了，我家傻姑爷还不知道在哪儿吊着呢。”
“你既如此说，那我也和交好的大人打听打听，看有无有出息的子侄。”
“那就拜托先生了。”
任你算盘打得响亮，那我就从一开始就断了你的念想。宝哥哥啊，······
林璟玉含笑低头嗅了一下石榴花的花香，右手死死拈着开得最好的那朵花，拉着枝桠的左手却突地放开。
离了枝桠的花，只是瞧着好看些罢了。花石榴，空白的顶着石榴的名声欺世盗名，既不能结果又不像其余的开得纯粹。这般欺世盗名的东西，怎么配开在林府的土地上。
林璟玉幽幽地捻着手上红得通透的石榴花，毫不留情的松开手指。
还妄想着能配上林府的倾世名花，不自量力。
林璟玉是不知他此刻在来往众人眼里的样子，漂亮精致的少年拈花一笑，任开得正好的石榴花从洁白如玉的指尖脱落，眼里是朦朦胧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眼里那一刻的波光流转，不知惑了多少人的心。
那般轻浮的花确实配不上·····
林璟玉已经淡然转过目光，不再施舍星点的主意给那无妄受灾的石榴花。被自家大爷刚刚那一刻薄凉的不屑惊住，语萧从刚刚的失神中清醒过来，忙低头做了个深呼吸，将刚刚的定心悸压下去，定了定神，才对漫不经心的林璟玉说道：“大爷，姑娘过来了。”
林璟玉顺着语萧的目光看过去，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在花木的掩映下刚好可以隐隐绰绰的看见二门外站着一行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黛玉刚刚正在和徐夫人告别。只是定定的傻看着他干吗？
林璟玉忙正了身形，对站在中间、穿着打扮极为考究的夫人拜了一拜。遥遥看见徐夫人还了半礼，然后和自家傻姑娘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自家傻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道为什么，林璟玉就知道现今自己应该很不辛就是她们口中的谈资。
☆、第63章 偶遇
林璟玉携了黛玉朝外走去；瞟一眼跟在后面的徐府下人；林璟玉浅笑着问黛玉身旁的王嬷嬷：“你家姑娘可是给徐夫人添乱没有？”
王嬷嬷浅笑着没有出声。
顺着自家哥哥的目光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徐府下人，黛玉不依的说道：“哥哥；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只会添乱吗？”看自家哥哥似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黛玉心下暗恨，只得继续说道：“徐伯母才不像你呢；哪有这般埋汰自己妹妹的？”
林璟玉含笑摇摇头，在一旁的人的指引下目不斜视的朝前走。
伯母；真是极好的称呼。
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林璟玉心情颇好。对于自家妹妹见缝插针的调侃打趣；林璟玉直接给无视了。
现在徐夫人已经见过黛玉了；而且看情况对黛玉的印象还挺好。那再加上他和先生的情分，想必徐夫人会帮着黛玉在贵妇名媛的圈子里站稳脚跟的；那么现在缺的就只是一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了。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极其抢手，这不仅证明了自家的地位，毕竟不是什么人家都供奉得起的。另外，也侧面说明了这家小姐的人品心性，要是那人品低劣、心性不稳的姑娘，人家教养嬷嬷怕还瞧不上眼。
还有另外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处，这宫里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请得起宫里出来的老人作教养嬷嬷的人家大多是勋贵之家，老姐妹在一处说话时念叨上一两句，回去之后再在夫人小姐耳朵边随意的说上两句好话，在圈子里慢慢的宣扬出去，不是比什么都好？
谢过带路相送的徐府下人，林璟玉和黛玉上了停在外面的轿子，回府去。
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林璟玉暗自琢磨着心事。
本想着如果徐大小姐身边的教养嬷嬷弄不过来的话，就到彦央那里去找找路子。可现在听先生的意思，最好还是和彦央保持些距离，真是麻烦。或许该去拜访一下博陵侯？
“啪——啪——啪”
被叩轿子的声音打断思路，回过神来才发现轿子什么时候就已经没走了。还没找到一个确切些的法子，林璟玉心里只觉烦乱。掀开帘子，林璟玉皱眉问道：“怎么了？”
“大爷，是这位爷拦住了轿子，”
顺着语萧的目光看过去，面相太过普通，极其容易让人忽略的那种长相，林璟玉总觉得面善，似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林公子，我家爷请公子上楼吃杯清茶。”
“不知你家爷是？”
“我家爷表字彦央。”
一说到‘彦央’二字，林璟玉总算是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了。彦央第一次给他写信，就是这人送的信。是叫什么来着？
“明朗，一年未见，可还好？”
明朗未想到一年后林公子还能认出他来，毕竟他长得实在是太过普通了，更何况他只是和林璟玉说过几句话而已。不可否认，他心里感动得紧。
“托公子的的福，明朗过得很是如意，公子倒是比一年前清俊了许多。”顿了顿，明朗才继续说道：“公子，爷在二楼等您。”
林璟玉顺着明朗的目光望过去。
二楼临街的窗子前，彦央目光含笑的看着下面大街上停下来的轿子。窗子早已打开，只是用芦苇制成的帘子却是放下来的。看到那人望过来，彦央条件反射性的笑了笑。待那人点头示意，两厢完全对不上的交流呈现在彦央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下面那人是看不见的。上面能透过缝隙清楚的看见下面，下面的人却只能看见窗子边上隐隐绰绰的站了个人。
他一下早朝，听了暗卫的禀报之后就急慌慌的赶到徐府门外。看到停在外面的轿子和轿夫整个人才反应过来。就近找了间茶肆，午膳也只是随用了些点心。干等在这里的自己，倒真是与那二愣子无疑了。再想起刚刚自己呆愣的样子，彦央少不得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
“爷，您说的嬷嬷，已经按着爷的意思找好了。”
低低的说话声，不管是不是说话人故意掩盖了与寻常男子声音的不同之处。若是有不认识两人的人在场，就会疑惑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有别于寻常男子的低沉，那人的声音里有一股子掩饰不掉的尖细。只是明面上在场的人只有彦央一人，而彦央是听惯了的，所以没那些个心思去揣测其中的不同，当然他也不用揣测。
“恩”彦央双目温润的看着下面的人细细的交代好，下了轿子，朝他所在的这间茶肆而来。看到下面停的轿子，不可避免的想起轿子从何处回到林府。想起那句戏言，面朝着窗子而立的彦央眼里幽深难懂。虽说他说的是他感兴趣的是徐家大小姐身边那难得的教养嬷嬷，可总归是有些不放心啊。
“徐大小姐和李家那位什么时候文定？”
虽然问话的人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可屋子里的另外那人可还是听出了些别的。他自小就服侍他家爷，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可以算是和他家爷一起长大的，对于自家爷波动的情绪往往比别人掌握得更准确些。所以这语气里透出的那深切的寒意，他还是感受到了。小心翼翼的回道：
“七日之后是良辰吉日，所以两家七日后文定。”彦央觉得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七天，时间久了些，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那人清楚的感觉到自家爷的心绪波动，不留痕迹的顺着自家爷的目光看过去。穿着靛蓝色衣衫的人转进所在的这间茶肆的大堂，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不远处停着的轿子很是眼熟，那人在心底打了个转，猜出那是谁家的轿子。联系之前的丝丝缕缕，他想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爷，对面的那间铺子生意倒是兴旺得很，定做首饰的人真正是络绎不绝。看招牌····好像就是李大人家的铺子，说来李大人进来真是春风得意，京城里的人都说，这徐大小姐和李公子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奴才还未见过这等被世人艳羡的好姻缘呢，等到徐大小姐的十里红妆进李家的门时也不知是何等风光？！”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吗？世人皆知妄自揣测圣意乃是死罪，可只有猜着一两分主子心思的人才能说出让主子满意的话、办出让主子满意的事不是？看到主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他便知他赌对了。就在感刚刚那一瞬间，他还抓住了些旁的。虽然他还没有将那灵光一闪的猜测理清楚，可直觉还是告诉他，他可以凭着那猜测在自己爷心中不断的加份量。
“真是惯得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净捡了街头巷尾的蜚短流长来听，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一天净知道嚼舌根子了，自己掌嘴。”
苛责的话响起，可他是一丁点儿都不害怕。毕竟这语气里的愉悦他家爷连掩饰都没有掩饰。伸手轻轻的扇自己耳光，力道之轻，眼睛都能看见。那人边还说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看到自家爷轻微的颔首，他忙住了手。躬身站在一旁，从现在开始，他在爷心中的分量怕是要重上两分了。或许凭着他刚刚抓住的那个念头，他可以成为爷身边最得力的管事也说不一定？
至于对面的那间铺子是不是首饰铺子，又是不是李家的，又有谁在意呢？
“叩——叩——叩”
偷瞄了一眼他家爷，看到爷的暗示，他快步走到门前，为那人打开门。
林璟玉顺着那人进门来，就看见彦央端坐在凳子上，面前是摆好了的棋盘。掀开的茶盏冉冉冒着热气，模模糊糊的挡住了彦央的眼睛，让人看不清。
林璟玉心下纳罕，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到一束极强的视线，似是要牢牢的锁着他。待他细细寻去，却已不见踪迹。林璟玉疑惑的看向温然含笑的瞧着他的彦央，他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个猜想。毕竟刚刚那一眼太过凌厉，也太过霸道，与彦央现下温润的气息完全不符。或许是他感觉错了？林璟玉疑惑的想。
“如卿，好巧。”
“是啊，好巧。”
林璟玉扯扯嘴皮，从善如流的答道。从这里出发转过角就是徐府的大门，而今天一天徐府都没有别的访客，这巧得也太假了些吧。他何不专门等在先生书房门口对他说一声‘好巧’。
彦央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手放进棋罐里拿了几粒白子在手中把玩。
“下一局，如何？”
他都执白先行了，他还有回绝的余地吗？伪善！
屋子里的冷香徐徐升起又飘散，瞬间就不见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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