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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神棍-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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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狡猾,徐斯鹰倒是个人才。可惜执迷不悟。”老者自言自语,眼中露出一丝恨意来,又道:“你去吧,这庄小安也是个人才,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蒲大师”一击被灭,二世祖林奇顿时不敢作声了。陈红装两口子立刻又恭敬三分,呵斥儿子几句,引着人往里走。
小楼不大,客厅里面倒是装潢古朴,中间高悬领袖像,两边是红木座椅,典型的60年代和明清混搭风。
革命虽老,审美观还是没进步嘛。庄小安暗暗吐着槽,就见这一家三口屏退卫兵,陈红装看看丈夫儿子,又往墙头监控看一眼,就道:“小安大师,陈主席……家父身体有恙,让我们代为接待,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刚才小奇不懂事,也要向你道个歉。”
“没事。”庄小安一摆手。虽然这林奇还一脸不服气,但至少闭上了嘴。不过,说的是探望,陈柏贤居然不亲自见面,难道真是病入膏肓了?
庄小安懒得穿越打探,当下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喝,也不说话。陈红装夫妇又对视一眼,就像下了决心一样,拿出张纸片,很是神秘地递过来。
“1941年9月9日亥时……”庄小安皱眉。
“这个……是陈主席的生日。”林喜欲言又止。
“哦……”庄小安不动声色。这他娘的,可是个秘密。陈柏贤对外说是70岁,其实不止,75都快有了。虽然现在干部流行改小岁数,但对于这种手握实权的副国级来说,就是攸关退与不退的原则问题了,真要闹出去,其他等着排位的肯定不能罢休。怪不得这两口子一脸便秘样。
“咱们局里委派的是绝密任务,我懂。”念头转过,庄小安淡然又道。
“呵呵。”对面两夫妇笑了,陈红装道,“我们也相信,小安大师是知道轻重的人。说句实话,革命年代,老人家有时候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的出生年月。老家那个村子,也早就荒了的,一个亲戚也没有了。以前想去访亲问友,也只能遗憾而回……”
“行,咱们开门见山吧,来之前,徐斯鹰同志也介绍了一点情况,不知陈主席要我算什么?”庄小安面带微笑,心中暗骂。对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就算想打什么歪主意也没用,根本就找不到证据。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鬼才知道怎么回事。言下之意,也有人拿过此事做文章,结果铩羽而归。
陈红装这两口子,林喜稍微好点,陈红装看似恭敬,其实骨子里的倨傲藏都藏不住,根本就是自命高贵,颐指气使惯了,话说出来,都是隐含威胁,让人很是不爽。
至于林奇,完全就是他老娘的翻版,更犹有过之。
这似乎也可以说明,陈柏贤这一家子,是完全瞧不起江湖人,不信什么大师的。如果不是病急乱投医,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小安大师,你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年少英杰。名声在外啊,所有细节都让人惊讶。而且,又是寒山寺盘空大师的高徒。还有远大前途啊。”陈红装说着顿了顿,“江北那边,都说你是神算,我们也的确有一件家事,想请你帮忙。”
“好说。”庄小安还是不动声色,一边暗暗皱眉。这陈家三口,说是邀请。其实没一点真心诚意,反而还很抗拒,要把人往外推。这句话。什么“看档案”,“还有远大前途”之类,简直就是威胁了。意思是你的底细我们都知道,不老实的话。小心误了你的前途。
要不。就是这三口想故意给老家伙捣乱,不想其得逞了。
水的确深。庄小安心中思量,就听陈红装又道:“这个生辰,是想请小安大师推一推八字,看家父寿命如何,子女几个。”
这破题目!
庄小安顿时无语,当下一摊手:“几位既然请我来,应该知道鄙人对算命一门是丝毫不会的。找人找物也许还有点把握。”
“算不了?”陈红装表面愕然。其实有一丝隐藏的喜色。
“真算不了,师父没教过。”庄小安很肯定。这他娘的。看来是正中下怀了。
“都有心思,都有心思,好,好。”卧室里,独自盯着监控屏幕的老者开始冷笑,笑了两声,忽然就喉咙一滞,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引得隔壁两个值班护士急忙跑进来,捶胸抚背,忙个不停。
“那……请小安大师算算这个。”两口子盯着庄小安看几秒,又对视一眼,递过一张照片。
“哦?”庄小安接过,就见照片上是个中青年,40来岁,西装偏分,挺胸腆肚,叉腰站着,典型的领导造型。
“还请小安大师算一算,这位是什么人,目前在哪里。”林喜说话了。
庄小安眉头微皱,就觉照片上这货有一点点面熟,但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总之,不会是认识的人。
什么破题目,拿照片,显然是“了解过底细”的原因。难道还是测试?
“我先试试。”庄小安点点头,一边就默念道:“仙雷啊仙雷,请帮我追踪此人,时间随意。”
然而蓝芒闪烁一下,纹丝不动。
很显然,距离问题,要么对方已经挂了。
“这位先生,应该不在首都吧?”庄小安缓缓摇头。
“小安大师厉害啊。”对面林喜一惊。
“除此之外,我就算不出什么了。”庄小安呵呵一笑,“我这门感应术,师父教的时候说过,目标要在一定距离,远了不好使。所以,才有这个答案。”
对面两口子再次对视。
“我就知道是个江湖骗子。”一边林奇小声嘀咕,鄙视表情又出现了。
“如果让这个人在近处呢?”林喜追问,“小安大师能算出来?”
“唔……身份和位置,应该是能有一些线索的,但不会很精确,另外,对方不能是异能者。”庄小安假装沉吟。
“那其他呢,还能算出些什么?”陈红装有些着急。
“请两位举个例子,需要知道什么。”庄小安对视过去。
“比如,对方和陈……和我们的关系。”陈红装临时改口。
“请说明白点。”庄小安面色不动。
“关系,比如朋友关系,亲戚关系,血缘关系之类。”林喜咳一声,“类似的吧。”
你妹的,果然是寻亲啊。俞锦儿怎么说的,“这个亲,是陈柏贤的亲。”这么久了,事情还没完啊。
但是,这么个题目也太奇怪了。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庄小安心中疑惑,“既然两位都有对方的照片了,应该是认识的吧,朋友的话,当面问。亲戚血缘更好办,直接抽血,验dna,何必要算卦呢?”
“这……”陈红装夫妇欲言又止,一幅难言之隐说不清的模样。两人又对使个眼色,就悄悄点头,陈红装换上了一幅温和表情:“小安大师啊,既然算不出来,那就算了,这么大老远的请你跑一趟,很是过意不去。”
“小王,送客。”陈红装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又很和气地点头,“小安大师,我们就不送了,以后应该还有劳烦你的时候,希望不要推辞。”
“一点心意。”这边说着,林喜就满脸堆笑,递上一个沉甸甸的皮包。只有林奇很是鄙视地撇着嘴,“呸”地吐了一口痰。
这傻叉,以后让哥遇到,非得教训一把。
庄小安心中暗骂,不过也不会在这时候翻脸,别人地头上不说,就凭着包里这沉甸甸的几十扎老人头,也没必要。虽然哥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孝敬父母还是可以的嘛。之前被阴了一把,搞那鸟毛啄木行动,让老人家担惊受怕得不行,这回来首都,正好就多住几天了。
陈红装这两口子,似乎本来还提着一颗心,但一听哥没法算,立刻就像放松了一样,笑容明显真诚了不少。
这些人的心思,简直是无法理解啊。
庄小安也懒得多想,既然有钱拿,又不费事,还能脱离这潭深水,傻子才和他们多说呢。
当下一名卫兵进来,很客气地领着往外走,谁知才走几步,就听脚步声响,谢深匆匆追了出来。
“陈主席说,”谢深咽一口唾沫,“想要和小安大师面谈。”
庄小安一愣,就见陈红装两口子脸色变了。(未完待续。。)
399 讲段故事
当然,只是微微一变,肉眼都难以察觉的同时,两人就变成了一幅担心、忧虑的表情。
“爸爸的身体……”“是啊,会不会有问题?”两口子面面相觑,显得很是纯孝。
演技派啊。庄小安暗暗腹诽,就听谢深道:“陈主席是认真的,还说……说让陈姐你们不要阻止。否则、否则就……”
“就什么?”陈红装皱眉。
“就……让你们出去。”谢深难以启齿。
“唉……”陈红装愣在当场,过了几秒,眼圈就有些发红,掏出张手绢来往眼角挨擦,一边又道:“小谢,你要多劝劝陈主席。不是……不是都有结果了吗,还这么迷信。我们也是为他好啊。”
谢深不敢搭腔,表情纠结。
“就让爸爸见一见小安大师吧,老人家有心愿,你又何必……”林喜给老婆打眼色。
“小安大师,那就拜托你了。”陈红装一脸无可奈何,然后又很郑重地望过来,“小安大师,我爸就是有心愿,你不要有顾忌,算不出就算不出,实话实说,没有什么的,我们都理解。”
瞄到对面妇女眼中的一丝精芒,庄小安更是迷惑。这话,怎么和路局长一个调调,貌似是所有人都在提醒,都不希望陈柏贤找大师算卦,哪怕出面帮忙,都要让知情者不爽。而只有不帮,大家才释然,才爽。
难道说,是陈柏贤这个大佬病重,所以精神也错乱了,要做一件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但俞锦儿说的不是寻亲吗?寻个亲,能有多大点事?
带着满腔疑问,庄小安在谢深带领下,进入了二楼卧室。而看清陈副主席尊容的同时。庄小安心里就咯噔一下。
刚才的照片!
眼前的陈柏贤,也不像电视上意气风发,满头染黑的样子,而是明显的衰老憔悴,有病在身。只是精神还比较健旺,倒看不出马上要挂。
客观来说,就是比电视新闻上的造型老了十几岁,而新闻上的造型,就和照片上的中年人有三分相似,仔细再看。说五分也是有的。
不过,照片也并非陈柏贤年轻时候,背景有高楼大厦,至少是最近几年拍的。要么,就是这位大佬的儿子侄子了。
“小安大师……”见庄小安盯着陈伯贤打量,一旁谢深急忙提醒。
“哦,陈老,你好。”庄小安立刻反应过来,也不客气。顺势就坐到一旁椅子上。
“年青人,不错,不错,有朝气。”陈柏贤倒是笑了。一边就挥手示意谢深出去,又很风趣地道,“小安大师,你在我这把老骨头身上。可有什么发现啊?”
“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陈老精神健旺,应该很快能恢复健康的。”庄小安面带微笑。就见谢深和护士都退出去了,里外两道门紧紧闭上。
“呵呵。”陈柏贤眼里突然迸出一线精光,意识到庄小安说的是客套话,立刻又笑了:“小安大师,承你的吉言啊。不过我自家最清楚,是活不了多久的了。有愿望可以,但还是要尊重客观规律嘛,自信人生二百年,又有几人能活过100岁呢。”
“陈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见对方在那唏嘘感慨,庄小安笑容不变,直接单刀直入,心中又觉古怪。老家伙的态度,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假,有点倚老卖老,不过也不像是失心疯的样子。难道就是单纯的想聊聊?
“唉……命里如此,徒然奈何啊!”陈柏贤转头望向天花板,咳嗽几声,又很慈祥赞赏地看过来,“小安大师,过去老陈对你是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你比林奇还年青些,倒比他稳重多了。唉,我这女儿女婿,都是不争气的,林奇也不懂事。唉……”
听着陈柏贤像个普通老头一样,在那絮絮叨叨,数落儿女,庄小安也不好接话,只得又说一遍:“陈老有事请讲。”
房间里的感觉,很是压抑,也可能是陈柏贤身上那股老年人的味道,以及浓重中药味,还有阴暗灯光和环境造成的。整个房间除了床,对面黑屏的大电视,就没有任何家具。墙角摆着急救推车,60年代苏式风格的高房顶,磨掉油漆的木地板,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如同停留在一个已废弃的年代。
庄小安的思绪不过两秒,陈柏贤终于转回正题:“小安大师,红装给你看了那张照片了吧?”
“看了。”庄小安点头。很明显,外面的一举一动这里都知道。一旁的大电视,无疑就是监控屏幕。
“有什么想法?”陈柏贤很是希冀地望过来。
哥有个毛想法!庄小安腹诽不已,一边就斟酌道:“之前看照片,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见到陈老之后,立刻就明白了。那位是您的子侄?”
“你也觉得像?”陈柏贤笑了,“是用紫微神术推算的?”
老家伙这精神状况,貌似真有问题!庄小安差点翻白眼,只好苦笑道:“陈老,这个不用推算吧,只要看一看就能猜到。”
“是啊,是啊,”陈柏贤又开始叹气了,“他们都说像,红装两口子也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自己的子侄,自己都不知道?庄小安很无语,又不好问,一边对这位的“病情”又肯定一分,表面看来,好像一切正常,但多半是老年痴呆加癔症,难怪陈红装那两口子这么纠结。
瞄一眼庄小安的表情,陈柏贤缓缓摇头,咳嗽几声,又望着天花板油然道:“小安大师,老头子给你讲段故事吧。”
“陈老请说。”庄小安只好道。探望探望,不哄好,老家伙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故事,其实也不复杂。发生在45年前,那年,有一个28岁的年轻人,刚在军队里提了干,又赶上运动。下放到南方一个县当军代表。这个年轻人,当时已经结了婚,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但是夫妻之间感情并不好。那个年代嘛,都是组织介绍,大家凑在一起过日子,也不存在什么爱情不爱情,不能和现在比啊。”陈柏贤说着,就带上了一丝调侃的笑意,“小安大师。人不风流枉少年,但要换在那时候,可是要论做流氓罪枪毙的。”
“呵呵。”庄小安只能干笑一声。你妹的,哥那些传奇故事,看来老家伙都知道了。
“呵呵,那个年轻人,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偷看过不少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作品。”陈柏贤继续微笑,表情似有无限感慨和怀念。“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20多岁,很漂亮。非常的漂亮。可惜,她是地主子弟,和根正苗红的他是两个世界。”
“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他们相爱。也许。女孩认识他的初衷,只是为了帮助她的父亲,在受批斗的时候。少受一些罪。但无论如何,他们好了,偷偷好了。年轻的军代表也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爱情。这让他甘于冒着停职审查,大好前途毁灭,甚至被枪毙的危险,和女孩一次又一次,偷偷地幽会。荒山野林,无人之处,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快的足迹……”
陈柏贤说着,老眼里竟有泪水涌动:“可惜好景不长,这个年轻的军代表,很快就因为工作调动,离开了当地。临走之前,他内心有愧,竟然不敢告诉女孩真相,而像个逃兵一样,不辞而别,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打听女孩的事。不,不仅如此,他其实就是个懦夫。大半年后,他听到女孩怀孕的消息,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为人父的惊喜,而是惊惶恐惧,他怕,怕身败名裂,怕女孩说出肚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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