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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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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田蜜装模作样地轻叹口气,背着双手,惆怅又惆怅地道:“我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林微雅摇头一笑,缓步跟上,眼神微暗,没头没尾地道:“这样最好。”
田蜜一时有些怔忡,而后放松下来,只是一笑。
林微雅见她反应,便知道她听懂了,他老早就知道,这姑娘是个聪明人,而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思及此,他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脚下加快了步子,道:“走吧,找个地方吃个饭,顺便谈谈刚才那两个问题。”
“你来真的?”田蜜诧异的一睁眼,而后脸上笑开了花,快步跟上去。
“那是自然,商人最是重诺,话既出口,就得遵守。田姑娘,你不是后悔了吧?”林微雅边走,边煞有介事地道:“早知道这事这么简单,方才我就不用牺牲色相了,这次亏大了,这顿饭你请。”
田蜜自是点头,笑说好。虽说是互利的两笔生意,但林家既然选择了她百信,她就心存感激。
请林少吃饭,一般的馆子还真不好意思去,最终,两人选了德庄有名的酒楼,位于北幽坊的醉锦楼。
北幽坊乃是达官贵人的住所,此处府邸恢弘,街道宽阔,连带着,在这儿坐落的商铺也高端大气,很上档次。
所以,在这样高大上的地方,遇到那么几个高大上的人,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当田蜜在醉锦楼前,看到对面走来的人时,是真心想扶额,叹句,真是冤家路窄啊!
吴长青看到田蜜,那脸色就更不好看了,连招呼都不打,一甩袖,当先进了酒楼。
他旁边的徐天福面色如常地对两人点点头,跟了上去。
“看来,你成了人家的挡路石了啊。”林微雅在旁边笑道。
田蜜苦笑,点点头,而后踏进门去。
万年不变的定律是,通常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越不想见到什么人就越有可能见到。
所以,当两方人在厢房门口再次相遇时,谁都想说声孽缘。
“见过主事大人,徐算师。”官大一节压死人,再如何不待见,面上也过得去,田蜜只得低头。
吴长青就跟没看见她似得,直接跨入了他们旁边的厢房。
一进去,他便令人所有人退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握紧了拳头,怨愤道:“又是她又是她!这姑娘简直阴魂不散。”
徐天福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他倒了杯茶,放在他手里,什么都没说。
岂知,正是他这不言不语的态度,让吴长青更不爽了,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道:“师弟,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茶花会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当时说是为了给对方好看,可事实呢?事实是他们被吃的死死的!而且会上,师弟几次三番放低身段去问对手,这不是存心捧高别人,压低自己吗?!
如此想着,他看徐天福的目光简直尖利地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厉声道:“师弟,师傅教导我们数载,就是为了让我们把魏家账法发扬光大,你不遵照他老人家意愿便也罢了,怎地还反帮起别人来了?你此番作为,可对得起祖师爷、对得起师门、对得起师傅?!”
吴长青的架势很足,声量很是不小,那句句指责,都直切要害,将徐天福打成了个背叛师门不仁不孝的逆徒。
徐天福看着眼前急言令色的师兄,面上并没什么羞愧的神情,他甚至有几分失望地道:“师兄,学识不分门第,只论高下。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师门的账法,并不是最完美的。如今有更好的方法出现,我们又为何要将之排除在外?闭门造车,只会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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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怀壁其罪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你学了几十年的方法差?”吴长青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师弟,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些年来,师兄弟两相互扶持,才在这德庄站在行业顶端,备受尊崇。可现在,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新法出现,不止其他人偏了出去,就连自己的师弟都叛变了!
吴长青胸口剧烈起伏着,满是失望地看着徐天福,气得不住点头,道:“好,好你个徐天福,你现今有能耐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顾师门的兴衰荣辱了!我告诉你,你不管,我管!那小姑娘,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她还想开什么事务所,我呸,做梦!”
徐天福听出了不对,不及安抚盛怒的师兄,皱眉道:“师兄,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吴长青冷笑一声,眼睛眯成比心眼还小的一条缝,道:“她想做什么,我就想让她做不成什么,走着瞧!”
这顿饭,还没吃,他就气饱了,当即一甩衣袖,不顾徐天福脸色,大步蹋了出去。
“师兄……”徐天福的声音落在空落落的厢房内,脱去平日里的直板硬朗,透出一股苍白无力来。
师兄自幼固执偏执,听不进劝,这一次,恐怕是连他都恨上了,否则,按往常的习惯,凡事他都会与他商量一二,不会像这次这样,对他三缄其口。
这边厢房争吵激烈,那边,却是一片和风细雨。
“培训机构那里,已有契约模板,到时候约个时间再商议一下就行,倒是没有太多需要补充的。”林微雅一副很亲善很好讲话的样子,双眼晶亮地道:“只一点,想必姑娘也清楚,林家现在的账房都是其中翘楚。所以希望从姑娘的培训机构里引进的账房,也能是其中的精英。”
“这是自然。”就算林微雅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因为这必定也是学员的意愿——谁不想进林家?
只是。林少,你真的吃得完那么多菜吗?
田蜜看着手支着下颚,随着畅快的点菜,眼里笑意愈发雀跃的人,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之,败家子。
一口气熟练的报了一长串菜名后,挥挥手让小二退下,林微雅看向田蜜,继续道:“至于事务所的事情,恐怕现在谈还有些过早。”
田蜜听出了问题。心头一凛,认真问道:“怎么说?”
林微雅从商多年,能把林家做到如今这地步,自有其非凡的眼光和敏锐度,在这方面。她确实不及他。
“你在临江楼回答他们问题时,我有在旁边旁听,发现你这事务所,和一般的作坊有很大的不同。”见田蜜点头,目露思索,他继续道:“可以说,这是种新的模式。新的行业。而鉴于它能插手所有作坊账务的特殊性,它对整个商业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因为你比谁都清楚,作坊的账本都是不外传的机密。”
琥珀色的眸光加深,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幽深暗影,她接着到:“所以。倘若有人要借此做文章,事务所必然没那么容易成立,便是程序和条件,都会比一般作坊高出许多。”
若不是时机不对,林微雅都想为她鼓掌。一点就透,根本不需人费神。
看今天税务司主事那态度,这件事,真是很辣手。对方明摆着不想让新法得到朝廷认同,自然不可能让她这个新法代表人成立起事务所。偏偏,对方位高权重,她也就是个有点名气的账房而已,怎么斗得过?
“多谢林少提醒。”心中飞快的过滤着方案,面上却很郑重地道:“不管事务所会遇到怎样的情况,答应林少的事,不会变,林家的财务,我会做最完善的规划。”
林微雅本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一旁作壁上观,但他却直言相告,屡次相助,这并非一个谢字就能算了的。
林微雅没有接上面的话,只举了举茶杯,道:“有事只管开口。”
田蜜也举了举杯,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我不会放弃的。”
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自然不能放弃,只是,对手强大,她到底要怎样才能突破这道封锁线呢?
心头有事,田蜜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即便面前摆着整整一桌子美味佳肴——少爷一定没读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诗,浪费老百姓心血的,都应该拉去枪毙!当然,她是被迫的,除外。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偏偏旁边还有人津津有味地讲着美食鉴赏,田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忍了他一整顿饭,终于熬到买单分道扬镳时,她长舒一口气。
而风度翩翩的林少,竟然真的让女士买单了——难怪他点起菜来一点不心疼,还欢快地不得了。
这边,田蜜刚刷新了对林微雅的认识,怀揣着满腹心事往回走,另一边,她万万想不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卢府,花园凉亭。
卢东阳与薄云浮相对而坐,两人同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拖着一副卷轴,眉宇间,满是惊叹。
卢东阳看着其上畅快飞扬的字迹,不断点头,满脸笑容地道:“没错没错,是涧真人的真迹,流失民间,至今已有上百年了,碧茜还曾为不得见之而遗憾过好几回,这下好了,她见到必定会高兴的。”
卢东阳说着,就像是已经亲眼看到自家女儿欢喜的神情了般,表情要多满足有多满足。
薄云浮看着面前喜不自禁,比自己升官发财了还高兴的人,摇头失笑。
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比卢东阳还爱女如命的人。
正摇着头,视线冷不丁地看到一道身影,忙提醒兴奋过分的卢东阳。
卢东阳回头,就见上一秒还叨念着的宝贝女儿,正徐徐从花园中走过,路过他们面前时,他刚想打招呼,竟发现她直直略过他们,走远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卢东阳愕然,下意识地问:“碧茜这是怎么了?”
薄云浮摇摇头,困惑地皱了皱眉,道:“小姐一向端庄贤淑。少有失仪之时,今日有些异常。”
卢东阳亦是如此想的,怕宝贝女儿有事,他当即起身,朗声唤到:“碧茜。”
卢碧茜寻声抬头,见父亲与薄师爷在凉亭中,她习惯性的扬起一丝笑容,上前见礼。
卢东阳当即扶她起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卢东阳怎么会看不出她笑容中的牵强?
掩下情绪,他哈哈笑道:“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了?”
卢碧茜看到父亲眼里的关切之色,心中一暖,却不想将心中那点微末的情绪说出来,便含笑道:“没什么。女儿好得很,没有不高兴。再说,有爹爹在,谁能让女儿不高兴?”
这恭维的话,显然取悦了卢东阳,他当即爽朗的笑起来,献宝似得将那副真迹捧到卢碧茜面前。满是期待的看着她,道:“看看这是什么。”
卢碧茜的眼睛果然亮了亮,很是配合的露出惊喜的表情,笑到:“涧真人的真迹!爹,你太好了!”
卢东阳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高兴。他也露出了笑容,说道:“喜欢的话,拿回房慢慢品鉴吧,爹爹就不占用你宝贵时间了。”
卢碧茜笑着点点头,敛身一礼。也不多留,缓行而去。
当那道端庄优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园林深处,卢东阳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影迹,他一唤,却飘出了一道人影。
他冷声问:“小姐今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敛身站在一边,整个人普通至极,绝对是过目即忘的类型,便是卢碧茜都不知道,从来她认为的一人自在独行,从来也都不是真的。
那人一板一眼地陈述道:“小姐今日应王凤仙小姐之约,前往临江楼看账行的对奕,期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事情,就连交谈,都不曾有过几句。”
“你是说,竟然没有人跟碧茜搭话?”提高的疑问,隐含怒气,他皱眉问:“账行的对奕有什么好看的?王凤仙那个娇小姐怎么可能会对这有兴趣,还拉碧茜一同去。”
那人回到:“因为有田姑娘在场,所以大家都去了。”
“田蜜?”卢东阳眉一皱,暴躁之气浮现出来,狠声道:“又是她!”
这个平民,竟然让堂堂千金倍受冷落,让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不开心,她简直该死!
薄云浮与他相处日久,一见他眼中阴冷的神色,就知道不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姓田的姑娘,怕是要倒大霉了,面前这位,可从来不是什么公私分明的好官。
作为师爷,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大人,那姑娘如今声望极高,不能强来啊,众怒难犯。”
“我知道,你上次不就说过了吗。”卢东阳一甩衣袖,眼神一冷,道:“我自有办法。”
薄云浮不再多言,只能默默在心里为那姑娘点跟蜡,卢东阳下手阴狠,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田蜜,正努力迈着欢快的步伐,向自家小院走去。
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到家中,这是她一贯的原则。因此,当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扬起大大的笑容,大力推开院门,唤到:“娘,我回来——”
声音未歇,生生被眼前这情景揭断了。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出来,引得她面色大变。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提亲之人
强行抑制住情绪,她放慢了步调,收敛了神情,缓步上前,站在谭氏身后,福身对那打扮的颇具标志性的大娘一礼。
“哟,这就是田姑娘吧,看这皮肤水嫩的……”一身喜庆红服,头上带着的那朵硕大的玛瑙花儿随着她的动作颤抖,让田蜜怀疑,它会不会下一秒就掉下来砸在她脸上。
没错,来人正是媒婆。
“娘……”田蜜有些不安的唤了声谭氏。
本就坐立不安的谭氏,被这一唤,更显得心烦意乱了。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安然坐在这里跟这媒婆寒暄,眼睛看着她不断开合的嘴巴,耳边传来的却是花媒婆尖锐的叫骂,让她每时每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躲避,她还有一双年龄正当的儿女,她不能耽搁了他们,必须努力去听。
思及此,谭氏沉住气,道:“球球乖,进屋去。”
家里的事一向是谭氏做主,更何况有外人在场,田蜜就更不会忤逆她了,尽管不情愿,她还是轻轻握了握她柔软的手,点头进屋。
媒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目露疑惑:这家人的姑娘,住东厢吗?
虽然心有困惑,但她也没表露出来,想到这姑娘那么厉害,总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一个住处,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田蜜当然不住东厢,她乖乖回避,不代表她就不管了,当下,自是找乔宣要紧。
田蜜风风火火的闯进去,就见乔宣正坐在轩窗下的木椅上,手握着一卷书册,正慢慢翻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悠闲。
“你来了。”乔宣似早有预料般抬头。对她轻浅一笑。
田蜜几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支撑着下颚。小巧的鼻子一耸,抿嘴碎碎念起来:“这什么媒婆,一瞅就不安好心,没见我娘浑身不自在吗?还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牛皮糖都没那么黏好吧?还说媒呢,我家娘亲如此美貌,我还真不信谁能配得上……”
乔宣听到此,摇头一笑,忽而道:“你错了。”
田蜜话语一顿,而后松了双手。挫败地趴在桌上,整个人有些厌厌地,反省道:“好嘛,我知道这么说不对,未免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并不是每个媒婆都是花媒婆不是?可是,看到她,我就是忍不住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往嘛。还有,其实我并不反对娘亲再嫁的,只要真的有人心疼她……”
她边认真的说,乔宣边煞有介事的点头,眼里笑意溢出。唇角轻扬,只是听到这里时,含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弄错了,不是给你娘提亲,是给你。”
絮叨声戛然而止。
田蜜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满是愕然地看向乔宣,声线有些怪异:“给我说媒?”
“是啊。”似乎觉得她瞪圆了大大的眼睛,呆呆看着他的表情很有趣,他漆黑的眸子莹亮,似有鱼鳞般细碎而柔软的光。轻声接道:“猜猜是谁。”
“是谁?”田蜜傻傻反问,究竟是谁那么丧心病狂竟然妄图染指未成年少女?
乔宣掀唇,无限柔和的道:“是葛骏染。”
“嗤——咳、咳、咳咳咳……”田蜜撕心裂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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