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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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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赏菊的前一天,我想去拜访一下督审司长史大人,你帮我打听一下他那天的安排。”
阳笑也不多问,田蜜说,他便记下来了。倒是田川插嘴道:“姐,你确实应该呆在家里,最近即便要出门,也一定要有笑笑陪同。”
田川的神情很认真,田蜜凝视他片刻,忽而道:“小川,我怎么觉得……”
她怎么会觉得。自家弟弟有事瞒着自个儿呢?而且这严肃冷峻的神情,好像查到了什么东西似得。
“你觉得什么?姐你不是没睡醒吧?你等着,我去看看娘做好饭没。”田川说着,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厨房走去。
自家姐姐接连遇险,他如今有刑部职权。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培训机构被毁那次,看起来像是无懈可击,但天衣未必无缝,只要细心查证,还是会有所得。只是目前证据不足罢了。
而昨日发生的凶杀案,虽然是府衙在管,但他们都明白,府衙查来查去,结果无非一个——不了了之。
可此事一天无定论,她就要多承担一天风险,他如何放心让自己的姐姐生活在永无宁日的危险当中?自是要一查到底。
那车夫的背景,马车行的背景,高苑的口供,路人的见闻,他皆已掌握,正在细细推敲中,必要时候,使些手段也是可能的。
他就不信,逮不足那人尾巴,哼,他姐是有钱无权,但莫要天真的以为,她就真好欺负了,还有他在呢!甭管你是哪路神仙,咱们走着瞧。
田蜜难得在家呆了两天,但每天吃过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两天后,她倒是出门了,照常往叙府跑,跑了两天,便到了南山赏菊前一天,按照安排,今日她要去会会督审司长史大人。
而这几日中,她每天伏案到深夜,每次听到三更鼓响,都会抬头望向窗外,窗外夜黑如墨,明月暗淡,周围寂静一片,没有半分声响。
然后,她便会溜到屋后,搬梯爬墙,在房顶轻吸几口深夜的凉气,觉得心中舒坦些了,便蜷缩着身体,在一片虫鸣声中入睡。
第二日睁眼,照旧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桌案上如常摆着个咧嘴傻笑的小糖人,糖人下还是压着张纸。
第二日,纸上写:更深露重,姑娘小心着凉。
看到这话,她忍不住笑了笑,恍记得初见时他曾说过。
而之后的几天,纸上都写的同一句话:一切安好,勿忧,勿念。
可她看一次,心便沉一次,笑容也越来越勉强,不止因为他几日不曾露面,还因为,午夜梦回,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似乎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乔宣,但愿你真的一切安好。
阮府乃是德庄名府,朱红门楣,院高府阔,透过高高的院墙,远远的就能看到其中飞檐高琢福兽蹲顶,亭台楼阁不计其数,煞是华贵气派,而门前空地宽广,台阶纤尘不染,看门的家仆昂首挺胸气势十足,一般人别说进,便是看上一眼都要绕道而行。
阳笑将马车停在不远处,再次回头对帘内道:“姑娘,真不要我进去?”
“真不要。”田蜜下了马车,整理好衣着,抬头笑道:“阮府是什么地方?哪能让人在府中嚣张?你放心吧,这德庄,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阳笑想想也是,只好听她的话,在不远处找了家茶楼呆着。
阮府的家丁见有人行来,在对方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紧走几步迎上前来,拱手问道:“请问,姑娘可是姓田?”
这倒是让田蜜诧异了一把。她记得她不曾来过德庄阮府,何以这府上家丁会认识她?
见她面露疑惑,家丁忙解释道:“潜公子不久前就吩咐过,近段时间,会有位姓田的姑娘登门造访,其模样,正是近来德庄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姑娘那样。”
简简单单的解释中带着不动声色的恭维,田蜜看着眼前面容平静,举止恭敬的家丁,只能感叹,不愧是名门出高仆啊,这进退得宜的,一般人还真赶不上。
只是,阿潜怎么那么肯定她会上门?至少她就清楚,没有乔宣的提醒,她早就将这位大人忘脑后去了。难道,她在别人眼里,智商一直很高?
“此刻潜公子正好在府中,姑娘请随小的来。”家仆微躬着身子,倒退几步,才转正身子,伸手引田蜜进府。
田蜜手中握着的平安符尚未递出,阮府的大门就向她打开了,她想了想,只能再次肯定,账行茶花会那天,阿潜确实是有话跟她说来着,只是被她拖了一会儿,不乐意等了。
富华的阮府别院田蜜去过,当时就感叹过其内的奢华,可如今踏足这德庄的本家,田蜜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跟这富丽堂皇的府邸比起来,那别院简直弱爆了。
这个季节,别处都是树枯叶红,一片萧条,阮府却照旧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有好些花儿,田蜜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只能猜测,大概是他国产物。而游廊之上,精致的笼子里关着好些羽毛靓丽的鸟儿,清脆的啼叫声相互交映,衬得整个院子绚丽多姿。这哪儿是秋天?春天也不过如此好吧?
田蜜一边在心里鄙视封建阶级压迫老百姓血汗,一边又隐隐有点羡慕这封建阶级毫不费劲儿的奢靡,正在深深唾弃着自个儿,忽然,前面的引路的家丁停了下来,脚步熟稔一退,在游廊一侧敛身站好,而后深深俯首。
田蜜心知,必然来了大人物了,而阮府能得此对待的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只是,她触目探去,还是出乎意料的怔了怔。
只见,幽深的游廊对面,一行人正漫步而来,当先一位,身材偏瘦,背部微驼,但脚下步子迈得很是稳健,一双眼睛也格外清曜,再配上面白无须的容颜,富贵非凡的绫罗,无端让人感觉到几分阴悚……
田蜜突然觉得,这游廊中,似乎吹了一股比方才还凉的风,不然她鸡皮疙瘩怎么都起来了?
但真正让她意外的,并不是这预料之中的人,而是他身侧那位。
老者的身侧,立了位娇媚如花的女子,女子凤眼如丝,朱唇含笑,盈盈望来的双眸中,秋波迭起,有点勾魄夺魄的味道。
田蜜暗想,你勾引我也没用啊,你有这精神,应该对该对的人使嘛,比如说,林家三少,你要真这么来一招,他哪里能招架到现在啊?
没错,这人正是凤仙小姐。
只是没想到,她一个杨柳村的里正之女,竟然能与手握大权的税监大人把臂同游。这世道,好像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了,不是最重等级观念什么的吗?当初她入账行之时,那老人家还特地提醒她身份来着。
想不通,看不透,也就不想不看了。这狭路相逢,避无可避,田蜜只得上前见礼,福身道:“见过税监大人,凤仙小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游说阿潜

阮天德的目光滑过面前的人,落在一旁的家仆身上,无声询问。
一旁的家仆会意,恭敬回道:“老爷,这位是潜公子的客人,百信培训机构的田姑娘。”
“田姑娘?”阮天德微抬颚想了想,那双让人感觉有些森寒的眸子落在田蜜身上,恍然道:“哦,原来最近那位到哪儿都能听到的话本人物,就是你啊,田姑娘,田蜜?”
无法判定对方这话是褒是贬,田蜜只得当夸奖受着,颔首道:“大人过奖了。”
阮天德点点头,似乎才发现她还行着礼,淡淡道:“不必多礼,既是来找阿潜的,就先去吧,晚了他该等急了。”
说完这句,他便迈着稳健的步子,与她擦肩而过了。
王凤仙赶紧跟上,路过田蜜身边时,对她抛了个媚眼,朱唇轻起,嘘声道:“明天见。”
王凤仙伴着阮天德漫步行远,远到看不到后面的人了,阮天德方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南山赏菊,与现今的你,又有何关系?”
王凤仙闻言低垂了眉眼,脸上有几分落寞,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唇边笑容,争取道:“南山风景优美,历来的赏菊宴都会出些有趣儿的事情,即便没有,看同辈中的翘楚弹琴作画赋诗也好啊。再说了,我与卢小姐交情颇深,她相夫婿,我又怎能不陪同?”
说到这里,王凤仙顿下来,盈盈一拜,央求道:“望大人成全。”
阮天德停下脚步,抖了抖广袖,伸手扶她起来,面无表情的道:“有些事情,你自己明白就好。你若真想去,我也不拦你,只是要谨记。切莫节外生枝。”
“凤仙省得,多谢大人。”王凤仙顺势起身,娇美的唇瓣,忍不住勾出一缕笑容。
阮天德看见那抹笑。也只当没看到,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欣赏这园中景色,对身后跟着的官家吩咐道:“等潜公子会完客,让他到书房来见我。”
“诺。”管家应声离开。
阮府的院子实在不小,田蜜跟着那家仆走了两刻多钟都没到达目的地,又一次踏过一座水桥,路过一座阁楼时,一直目不斜视的田蜜,忽然侧了侧头。
田蜜轻蹙了蹙眉。鼻子接连耸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太敏感了,竟然在这里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这味道和梦里的有几分相似……
可是,这阁楼气派无比。周围花木繁荣,门前小道一片干净清爽,别说血迹,就连枯叶都看不到几片。
莫不是最近没睡好,持续出现幻觉?
田蜜迷糊的回神,竟见那家仆已经走出好远了,步伐比方才迈得快多了。许是久没听到身后声响,又停下来,等她走近。
田蜜加快脚步,靠近他时,顺口问道:“这阁楼好生气派,是做什么的啊?”
“是藏书阁。”家仆不清不楚的嗡声回道。
田蜜点点头。不再多问。
田蜜到的时候,阿潜正坐在院子里的老魁树下摆弄茶具,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老树婆娑,茶香渺渺,少年双手洁白莹亮。穿行其间,如浮光弄影,再配上那俊逸出尘的容颜,田蜜差点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踏入了道观仙台。
家仆领她进来就退下了,田蜜见阿潜院子里竟然清冷得很,连伺候的仆人都没见着两个,也没人来招呼她,便只得自发自觉的在案几另一边盘腿坐下。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田蜜看着案几上用笔墨绘成的棋盘,低声念出旁边一行畅快淋漓的小字,抬头,用一双澄透的眸子看着他,轻声问道:“这是你写的?”
“不是。”阿潜很不给面子的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难道不是你有话跟我说?心头虽如此想,但这会儿是她有求于人,态度还是要摆端正的。
田蜜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张,叠放得整整齐齐地递给阿潜,双手呈上,微俯身道:“请大人过目。”
阿潜看了她一眼,见她目露坚持,顿了顿,才放下他心爱的茶具,用锦帕擦了擦手,随手接过,先是拿在手里不在意地迅速翻了翻,而后,翻阅速度越来越慢,清冷的目光也转为专注,仔细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在阿潜翻到最后一页时,田蜜适时解说道:“大人手里这份文书,较为详细的介绍了新的账务方法的体系,包括如何记账、算账、报账,以及相应的对作坊的经济活动进行连续、系统、全面和综合的核算和监督,并在此基础上对作坊经济进行分析、预测和控制。当然了,后面也附有新旧方法的比较,以及——”
说到这里,田蜜起身,她行至阿潜身前,双手呈上一份暗红的折子,深深俯首,郑重道:“以及,一份由德庄上千名账房,同时签名的请愿书!”
没错,这正是她忙碌这么久的成果,也是她和徐算师马不停蹄地在两天内跑遍了整个德庄的结果,这已经不止是她个人的意愿,而是所有学过新账法的账房共同的期许。
“大人,请您接过。”田蜜并没抬头,只是双手再次递上一点,静静等着阿潜反应。
阿潜手中还握着那份文书,秋风吹来,老魁树和纸页边角翻起,莎莎作响,整个画面中,唯两个一坐一站的人,分毫不动。
“你应该知道,我是督审司的官吏,督审司的职责是对国家的财政收支以及律法律令中属于财政收支的部分进行审计,而赋税律令的制定与更改,那是税务司的事情,所以这份请求,我爱莫能助。”阿潜的声音不同以往的清澈,而是多了几许黯哑,显得低沉晦涩。
田蜜静静的听他说完,直到他最后一个音调落下,才不慌不忙的接到:“大人自谦了,大人只道自己是督审司的长史,何不道大人也是税监大人的义子呢?大人虽无权管辖此事,但大人却能说服有权管辖之人去管不是吗?在小女看来。这德庄就没有大人办不成的事,端看大人办是不办。”
阿潜看她一眼,慢声道:“为何我听你这话中,有我们父子二人官官相护之嫌?你呈的。既是千人贴,又为何不直接送达税务司,而要来我这走一遭?”
“小女绝无此意,请大人说服税监大人,只因小女人微言轻,而大人位重,说服力也比较强。”田蜜躬身太久,腰累不已,借势起身,轻指案几上那一行诗。笑道:“至于为何不递交到税务司——大人既知各中详情,又何必为难小女?”
真是的,一定要她承认她在税务司人缘相当不好吗?只怕这文书前脚递进去,后脚就进了垃圾桶,而且。还一定是以碎尸万段状进去的。
巧的是,案几上的那一行诗,正有讽刺鞭挞之意,暗喻那些政治掮客、官场赌棍,心怀叵测,横行一时,但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当然,她这没上升到那种程度,就是引了点意,暗指了下官场而已,反正向他们这种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人,肯定早就清楚税务司主事和她不对头之事。
果然。阿潜无语一嗤,面容要笑不笑,摇头道:“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田蜜一听这话,心知有戏。忙俯下身,双手再次呈上名册,眯眼着笑道:“请大人代为呈情。”
阿潜从她手上拿过折子,摊开来,竟要将双臂拉得大开才能展开完,暗红的绢帛,内里却是雪白的纸张,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姓氏不一,字迹不同,但目的却都一致。
将折子合上,他抬头一看,见那姑娘仍旧站在原处,睁着那双大得出奇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他是雪白银子似得,他就知道,还没完呢。
不理她,也将文书与折子放在一旁,阿潜继续摆弄起了茶具,待到三沸之时,茶水如腾波鼓浪,他再加入二沸时舀出的一瓢水止沸,随即端下煮茶锅,盛上茶水,将茶杯推向对面,示意她归位坐下。
田蜜再次盘腿坐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杯中香气馥郁的茶,端起来尝了一口,又放下。
一个爱茶之人,必然是想与人探讨下茶经的,但田蜜实在说不出什么比较有技术涵养的茶文化来,于是只能不顾主人的诉求,直言道:“实不相瞒,小女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阿潜一点也不意外,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他则细细品尝了起来,只是目光清淡,显然心思并没放在茶水上。
田蜜挺直脊梁,正襟危坐,说道:“想必事务所的事情,大人已经听过。”
“听过。”阿潜坦然道。
田蜜斗胆问道:“那小女敢问,大人对账务事务所了解多少呢?”
阿潜想了想,长长的眉毛轻轻蹙了蹙,而后放开来,云淡风轻道:“无非就是帮作坊做做账,帮朝廷审审账吧。”
他这轻飘飘的话,对田蜜来说简直是侮辱呐,什么叫无非就这样?感情他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啊?
你看不起我可以,但你绝对不能看不起我的职业啊!田蜜怒了。
田蜜目光一凝,面容一肃,不大的一张嘴,开开合合,不断的吐出一连串话来:“大人,账务事务所对社会经济做出的贡献是不可小事的,绝不紧紧是做个帐审个帐这么简单。”
“首先,它可以为作坊以及朝廷各部门出具各类业务的验资报告,这些验资报告,可以有力的支持竞买竞卖、招商引资、项目申报、资金融通,以及规范市场秩序。”
“而后,它可以为作坊出具审计报告,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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