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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胆刁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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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份又是何人?关键这样一具惨不忍睹的身体,他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种种疑问不断在展昭的头脑里盘旋,却是没有半点思路可供他解释。展昭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快要炸开了。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应该静无声响的密道中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不知怎的,“棺材”中的活死人在听到这脚步声后竟也躁动不安的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周围的铁环爆发出更大的碰撞声响。
展昭扭头看看吐到脸色惨白的白玉堂,又有些警惕的盯向门口,握紧巨阙的右手之上,青蓝色的血管突起的清晰。他小心翼翼的微挪脚步,想要稍微再多靠近白玉堂一些,以便在危险来临之时能够第一时间为之抵挡。
脚步声渐渐临近,每一个人的精神都紧张到极点,心跳声、铁环碰触声相互交汇,就连空气也仿佛在此刻凝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赶在零点前更出来了_(:зゝ∠)_卡文卡到死……今天帝都暴雨+冰雹,我是游着回家的QAQ
☆、陈年之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绷紧神经紧盯着门口,下一刻已有个身影首先出现。
来人眯着眼睛向里扫视一周,忽然笑开,“你们果然在此。”
展昭听到这个声音,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提着巨阙前行几步,迎上来人,“原来是箫兄。”
箫空耸耸肩,忽自后面拽过个人来,并粗鲁的将他向前推去。那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展昭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扶住。只是展昭没能想到,这人竟是当日在寺院门口接引他近寺的静无。
展昭不由得蹙眉,扶着静无看向箫空,“箫兄,你这是何意?”
箫空抱着手臂,慢悠悠道:“你不是让我去为你找线索吗?在下寻了一日,终是查出了些什么,事情与这小和尚有关,你们还是听他说吧。对了,那白大耗子怎么不在?”他边说着还边向四处张望。
展昭揉揉鼻子,侧过身子向白玉堂方才所在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此刻已经站直了身子,只是脸色还有些惨白。
“哎呀!风流倜傥的白五爷这是怎么了?”箫空显然也已看到了他,见其狼狈之相,箫空忍不住的一阵暗爽,连嘴巴也越发控制不住,“五爷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体有恙?啧,也是了,这里空气似乎的确不怎么好,也难为五爷了。”
展昭听他一句接一句的针对白玉堂,心里没来由的也有些不太痛快,便道:“此处空气污浊,气味呛人,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先上去,也好慢慢聆听箫兄辛苦查探的线索。”
箫空撇撇嘴,自是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便提溜着静无折返回去。展昭也走到白玉堂跟前,略带担忧的看着他。
白玉堂抹了一把汗,见展昭的表情,不禁虚弱的打趣,“你这样看我,我可要把持不住的。”
展昭嘴角一抽,有些无力,“展某本还在担心你的情况,此番看来似乎也无甚大事。”
白玉堂轻笑,也没接话,当即迈开步子向大门口走去,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展昭临行前又扭头看了那“棺材”中的活死人一眼,随即以一击隔空掌击向“棺材盖”,令其又盖回“棺材”之上,这才放心离去。
待沿着狭窄的密道回去净玄房间时,另三人早已抵达,并围坐于屋中的圆桌之前。
展昭抬开眼皮,眼睛无意间瞥见金佛前面的香炉,他忽然想到上次来找净玄时,他好似也是许久未有应门,之后开了门却见他屋中香烟弥漫,他还因此而好奇过,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候他也是刚从密道之中出来,想要燃香祛除遮掩屋子中和身上留下的怪味吧。
慢步踱至桌前,撩了袍子坐下,展昭顺势在白玉堂的脸上瞟了一眼,见他此刻精神已比方才要好上许多,这才又将视线移到箫空脸上,道:“箫兄可以说了。”
箫空点点头,开口道:“箫某清早出得寺院想要先到封丘县去打探,可在县内转悠一圈全都没有什么线索,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个畏畏缩缩的男子藏于墙壁拐角处窥看,但当我看过去时,他却又惊慌逃走,我猜测他大概是知道些什么,便将其抓住,并问他为什么要跑,他开始不肯说,后来终还是未能抵得住箫某的诱导,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知。”
展昭听着他的叙述,下意识的瞟了他身侧的静无一眼,后者则一直垂着头静坐,不出半点声响。
箫空接着道:“听那小子说,在封丘县内的一条小河道的尽头,曾有一户住家住着一对母子。二人生活潦倒困苦,平日也不怎么出家与人接触,就连吃用也都是夜间偷偷溜出屋子,去四下捡一些破烂凑合使用。原本那边并无人烟,只他们一户,旁人也都没怎么太注意到他们,可有一日深夜,就在更夫打完更准备回家时,却忽然瞅见一个秃头的和尚鬼鬼祟祟的走过,更夫当时也是好奇,便在其后尾随,竟没料到正好看到那和尚进了那户人家的门。”
展昭眉头微蹙,心里暗自奇怪,却未将奇怪之处问出口。
箫空道:“更夫本以为是哪个和尚趁着深夜偷跑出来偷荤,便悄悄摸过去听起了墙根,这才得知其实那和尚与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本就是一家,只在之后有些其他原因实在无奈才跑去寺院当起了和尚,而且那和尚正是这座万佛寺中的住持净玄。”
展昭薄唇紧抿,在听到此处时倒并未觉得震惊,只开口问道:“净玄与其家室是否本就是封丘县中人?”
箫空摇头,“应该不是,他们应是之后才搬来这里的。”
展昭沉默片刻,问:“那之后呢?”
箫空回忆道:“更夫见他们可怜,也没讲真相说出去,反而时常在暗中帮助他们,还差遣自己的小儿子与那户人家的小男孩一同玩耍,不久之后,两个男孩便成了朋友,可由于两家关系的日渐亲密,县上其他住民便对此产生了怀疑,冤枉他们之间存在奸|情,并将他们赶了出去。
那个时候更夫的身体因为得了一场奇怪的大病而变得虚弱无比,他拼着自己的命将那户人家的母子二人送了出去,且将自己的儿子一并托付,说是孩子自小就没了娘,自己也没什么出息让儿子出人头地,现下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怪他,他虽知道对方与净玄之间的事,可相处下来却也渐渐对其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他心知自己有罪,可孩子无罪,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希望他们能将自己的儿子带走,不要让他继没了娘后又死了爹,成为真正的孤儿。
“那女子心中疾苦,她念于更夫时常帮她,对她有恩,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自此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开始了流浪的生活,只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还会再度回到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立秋,贴秋膘哟~~小天使们,你们贴了吗XDD
☆、九星秘会
外面不知何时忽然起了风,风吹动门窗,发出阵阵碰撞声响。
屋子里,四人围于桌前而坐,彼此表情凝重非常。
箫空径自为自己斟了满杯水,仰起脖子一干而净,继续道:“那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在外漂泊流浪了好一阵子,待关于他们的流言渐渐被人遗忘,他们便又回到封丘县,只这次不敢再在县内定居,只在附近的树林子里盖了间简陋的木屋,每日缝缝补补,再由两个儿子出外砍些柴火换取零钱用品,勉强度日。
“因这次住的地方距离万佛寺近了许多,也隐秘了许多,因而她与净玄相见的机会也多了不少。净玄为了能够时常出外来看他们,甚至秘密挖掘了不少密道,只是他没料到自己挖掘密道穿梭于万佛寺与林间小屋这件事被躲避江湖人追击的双雄大盗撞见,更未想到自己辛苦挖的密道有朝一日会被他人利用。”
他忽然停下,苦笑一声,继续道:“双雄大盗劫宝至此,又险些中了孔礼的埋伏,狼狈之余藏身于树林之中,却意外发现了净玄的秘密,他二人当即追至寺内,以此为由要挟净玄将他们藏在寺中,又令两人假扮他们匆匆离去,好引开追击之人。净玄的秘密败露,本想将二人囚困于密室之内,再寻了官府之人将他们捉走,可却在无意之间透露了某些事情,恰好也正是双雄二人正在追查的。
“二人看破了净玄的想法,相互微一合计,决定来个反间计。他们先是将净玄制服抓获,困锁于密室之中,又一把火将整座寺院烧毁,以销毁证据,而后再秘密的找人来重新修缮寺院,暗地里却在囚室之中施刑于净玄,试图从他口中套取他们所需要的重要线索。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净玄守口如瓶,任凭他们使出各种严峻手段也绝不肯吐露半句,双雄虽心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由其中一人先带着他们拼命盗取的宝物离开,回去请示主上,另一人留守在此,继续严刑拷打以问出结果。”
展昭一语不发听的仔细,听到最后已大致明白了一切,此事若按箫空所言继续想下去,那方才他们在密室之中见到的就应是真正的住持净玄,而死在佛塔中的那个就该是假扮成净玄的双雄之一,也难怪他对双雄的相貌了解的这般仔细,只是还有几点他仍是不解,“这些事情都是那名男子与你说的?却不知对方适合身份,为何会知晓的这般详细?再有,你方才说此事同静无小师父相关,他岂非也是作为哪个环节的重要角色参与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箫空就知道展昭会这样说,当下从怀里取出一叠信件摊开在桌面上,对他道:“这些信件是我在封丘县郊外林子里的一间小屋中发现的,里面是那女子与净玄之间的互通来信,有些东西都清楚地写在这里面,展兄看了便知。至于这个小和尚究竟是何身份……”他故意拉了个长音,而后看着他,道:“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们吧。”
展昭和白玉堂双双将视线投射到静无的脸上,却见他始终半垂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心情。
静无沉默了片刻,忽然闭起双眼,淡淡的扬起嘴角,道:“想不到几位仅凭那一点破绽线索竟可将整个事件串联在一起,查的八|九不离十,在下确实佩服。”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错,事情的确如这位施主所言,在下便是当日那位更夫的儿子,之后又被留在霍母身边,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安排与计划。那个假冒净玄师父的混蛋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他不但害死了净玄师父,而且还杀死了清临和自己的同伴,他根本就是个恶魔!根本不配存活在这个世上!”
展昭对他的观点不能苟同,只道:“人各有命,虽有罪,却是也有律法的制裁,你滥用私刑将其杀害,岂非同他也没什么区别?”
静无冷笑,“既如此,劳烦几位这就将我送去官府治罪吧。”
展昭偏头看向白玉堂,后者了然的点头,而后起身带着静无出去了。
屋子中只剩下了展昭和箫空,箫空知道他故意把自己留下来一定有话要问自己,不禁含笑对他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展昭也不同他客气,开门见山道:“你方才所说可都是真的?”
箫空对他摊了摊手,撇嘴道:“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信与不信全都在你。”
展昭直盯着他的双眼,语气中充满怀疑:“你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当真是那个所谓的‘封丘县内的男子’告知与你的?”
箫空摸摸鼻子,将眼睛瞥向别处,“哎呀,那么认真做什么,案子能破不就得了?”
展昭皮笑肉不笑,“展某方才说过,破案的关键在于证据,就算你找不出人证,随意编出个证人来也是不该。况且依展某来看,那个静无似乎也并非如他所说那样。”
箫空用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静无小和尚并非杀人真凶?嗯,这点我也感觉到了,他几乎是很快就认了罪,并且主动要求将他送入官府,好似是在为谁隐瞒什么真相……看样子这个静无虽非真凶,可他确实应该知道什么……”他边想边说,无意间一抬头,恰好看到展昭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箫空有些发慌,结巴道:“干、干什么……”
展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几次故意把话题引开,只为不让展某去探究你究竟从何得知这件事的经过,但你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他忽然站起身来,背着手向一旁走了几步,道:“展某曾闻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名为九星会,此组织中的九名成员,每一名都神秘莫测,神通广大,几乎没有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九人中有一人的能力堪称是九人之最,听说可以问天卜地,且精准得可怕,世间尚未有一人可以得知他究竟如何做到这一点,却从未有人提出质疑。你……”他眯起眼睛,倏然回身,“该不会与他们也相交识吧?”
作者有话要说: (╯3╰)
☆、了无牵挂
箫空不禁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好吧,我坦白。”他挠了挠头,故意拖延了些时间,好趁此机会来理清思路,“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与九星会的人相识,只不过碍于江湖规矩,我无法对你说更多。这件事的过往经过我也的确是从九星会的人手里买下的线索,我之所以这样做,只为快速帮你破获案件,以令你与我同去杭州。老实说,冷月宫的人已经给我传来信息,催促我早日将你带往杭州了。”
展昭蹙眉,“突然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
箫空抿唇,淡淡道:“具体情况不明,只听说有其他门派已悄然出动,秘密找寻千古秘宝,冷月宫的人恐秘宝落入他人之手,因此特传书予我,令我火速将你带去,协助寻宝。”
展昭沉默片刻,忽然道:“可这边的事情尚有疑点存在……”
箫空截断他的话,道:“确有疑点,不过关于这个疑点,九星会的人也曾送过我一个暗示。”
展昭闻言,立马走近他,追问:“什么暗示?”
箫空如实道:“他们说,只需将清远带到我们方才去的那间密室之内,一切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清远?你是说……”展昭托住下巴,细想他的话,忽然之间,似有什么灵光闪烁,他眼眸闪了闪,随即立刻破门而出,眨眼间人已融入夜色之中。
箫空望着他的背影,倏然展露一丝笑容,继而懒洋洋的伸展筋骨,背着手慢悠悠的从房屋大门走出。
西跨院外,白玉堂双脚刚一跨出来,便一眼瞅见了正风风火火迎面走来的展昭,他不禁停下脚步,抱住手臂。待他走近,他才惊然发觉对方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他不由得前跨了两步,迎上他,问:“猫儿,发生了何事?”
“来不及多讲,展某现在要去找清远,白兄可否已将静无送去孔大人处了?”展昭停都未停,边走边对他说。
“都已办妥了。”白玉堂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又问:“你刚说要去找清远?莫非此案与他也有瓜葛?”
“不错。”展昭颔首解释:“展某方才听了箫空的一席话,又得他暗示方才明白,其实清远就是净玄大师的亲生骨肉,而我们方才在密室之中见到的,就是真正的净玄。”他顿了顿,又道:“展某猜测,当初那对双雄恶霸将他囚禁于密室之中,动用各种非人的酷刑严加拷问,所逼问的内容应也是与那件千古秘宝有关。只不知他究竟是否已对他们说出,但愿还没有……”
说话间,二人已抵至东厢,可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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