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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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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埋了这片竹林,从此隔开。去把将军府剩余的全部紫竹移到最西边菊院。”
“是,主子。”
“你们……”芸生刚想转身跟一旁那五人说什么时。
“少主!少主!”只见那人头一低,已昏厥过去。
“把他带到梅园。”芸生摸了下那人脉搏。
“是。请几位跟我来。”白远领着人过去了。
“可是……”其中一位随从想带自家少主走。
“不及时医治,他就死了。况且,你们走得出这院子吗。”不管你们是毒了杨将军还是想抢展翔,来了翔云阁,没弄明白,谁也不能走。
几个随从一听也是,先把人保住再说。眼前这院子的主人要杀他们,也就直接动手了。走就走吧。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次日。梅园。
“呃……”川花堂少主在疼痛中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这是哪儿,他在这看似与世隔绝的陌生院落……抬眼从窗口看向外头满是白梅的院子,静谧的景致倒的确让受伤的人心头宁静。当然,也还不会知道外头的世界因为刘道通的死,而有怎样炸了锅似的翻天反应。
“你醒了?”有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是你?”少主看到有个人推着轮椅的两个轮子,朝自己而来。不就是……那天他扶住的那人,让随从跟着的那人吗?随从也的确说他进了这周围的一个院子,却没想真是这里。只怪他们来的是晚上,兰园又看似跟翔云阁其他院落并非一体,所以外人差觉在所难免。
“很奇怪,你虽中了和芸生一样的毒,却并未毒发。只有剑伤而已。”展翔道,“我和前头的大夫已经给你上了最好的药了,你先安心养病吧。”
“这是哪里?”少主又看了看这房间。
“翔云阁。”展翔道。
“翔……云……阁……”少主轻念着这个院落的名字。
“你昨晚不是来了这个院子吗?”展翔笑笑。
“对!我还是在这里吗?”
“是啊。”展翔点点头。
“不行,我得赶快走……啊!”少主直了直身,扯到伤口疼的身子直发抖。
“你干什么?!”展翔伸手扶他躺下。听说这人为芸生挡了一剑,展翔格外感激他,且不说他是歹人好人,也是他和芸生的恩人。
“翔儿你干什么,松手。”芸生一进来就看到展翔凑过身扶着那人双肩。一开始芸生死都不让他来看这人,觉得这人可能对展翔居心不轨,随后细问了随从,他们都一口否认认识展翔。再见那人连呼吸都没那么顺畅,一时也做不了,就应了翔儿跟大夫一起为他疗伤。
是他……昨夜从头直尾,芸生都没有落下蒙面,但少主听得出这个声音,就是昨晚那人。看长相也是他们路上遇到的那群人中的一个,那时还对他瞪了一眼。
“好点了吗?”芸生把展翔的轮椅推离床边,看向少主。
“谢谢,好多了。”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又遇到。”芸生道。
“是啊。”
“你不用谢我,你昨晚救了我,这会儿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刘道通呢?”他后来已经有点晕了,没怎么听清楚刘道通怎样了。
“他自己没留自己全尸,尸体主要部分,被送往了开封府。”
“开封府……大宋最有名的府衙?”少主问。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元清豪。你呢?”
“白芸生。”
“白芸生?那刘道通要抓的什么展翔是谁?”少主还有点印象,他一直以为刘道通就是来找这人的。
芸生看那人也不像说谎,或许昨日刘道通说的什么抢展翔确是胡诌。
“是我,我是展翔。”展翔笑笑。
“元公子,你先养伤。你的一切事待之后包大人会问你。”芸生道。
“包大人?”
“他叫包拯,是我们大宋开封府尹,人称包青天。”
“原来是包青天。”
“你入大宋境内,同我一起杀了刘道通,又涉及到了一些其他的重要事情。所以暂时不能走。”
“我明白。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清者自清’吗?我入宋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问就问。”
“好,最好是这样。翔儿,我们出去吧。”芸生推过展翔的轮椅。
“等等。”少主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吗?”芸生问。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中的是什么毒?”少主看着展翔。
“……我也不知道。”展翔一愣,这人怎么知道……难不成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谁给你下的?”
展翔看了看芸生,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那人叫吕莫源。”
“吕……莫……源……”他爹元怀畅刚派人确定吕莫源和清风派的关系,还来不及告诉与他,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所以他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他人在哪儿?”
“死了,就是被刘道通杀了的。”芸生说。
“什么?!死了?!咳咳……”少主捂着胸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又断了。这该死的刘道通。“那他是谁,为什么要毒你?他是哪个门派的?”
“不知道。他是谁至今都没人知道。他临死前说毒小翔是被人逼的。”芸生通过昨日一战,已经察觉此人对毒药有几分了解。还有他剑上的花香……跟刘道通剑上的感觉如出一辙。虽香味不同,但那种入血发浓的状态,却是一样。他想知道吕莫源的事就告诉他,反正他们也没知道多少。准确些说,是什么都不知。
“你们俩是一对吗?”少主看了看两人问。
这句话一出,展翔和芸生都是一愣。“是。”芸生坦白道。之前他拉着展翔的事他还没忘呢。
少主点了点头,那这个叫展翔的人还不至于被这毒折磨地太难受。
“你问完我们了,那我可以问你一下吗,关于这毒。”展翔看向少主。
“其实我也知道不多。因为我祖父虽是自杀,但死后被我爹查出已身中此毒。所以我们两代人为此追查了许久。”
芸生和展翔听到这都很意外,“那查到什么了吗?”
“也没有。只是听说一些传闻。但各式各样。什么都不能确定。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也已经没有人记得,很多人,也已都不在世了。”大宋境内那时有传闻是清风派拥有这种毒,可是他们去打探时,门派掌门已死。主要两个高徒已消失武林。他们甚至寻到了同门的朗月,想求见柯古。可是那时柯古见师兄自尽惨死,清风毁于一旦,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谁都不见。
“那这些事再说吧。我们出去了。”芸生推着展翔走了。
兰园。
“芸生,你从开封府回来,包大人他们怎么说?”展翔拉过芸生的手。
“包大人已经问过他的随从几个。”芸生把展翔抱上软榻,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呢?”展翔头靠在芸生肩头。
“我感觉他们只说了能说的,很多事都不肯说。”
“能说的,比如?”
“刘道通杀了他们家主子,他们追杀他而入大宋。问他们是谁,他们也不答,对你的事,杨将军的事,他们也说不知。”
“那杨将军怎么样?”
“我们一早就去问了,前阵子的确千里来报说中了剧毒,后来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又来报,说是好了。”
“好了?”
“嗯。具体情形,我们也不明白。但我想,肯定跟他们这些人脱不了关系,尤其是这个元清豪的父亲。”刘道通昨日的话他还都记着呢。
“刘道通的尸体呢?”
“拿来祭奠所有因他而死的冤魂,徐三叔,红霞的哥哥,吕莫源,小展继的亲生爹娘和全部族人……”听闻孟氏一族在天柱山之后,已经全都被秘密处决。若不是孟祈夫妇跪求,恐怕小展继也难逃一死。
“但愿他们的亡魂能够安息了。”
“翔儿,你这阵子除了延寿堂和翔云阁,哪里都别去好吗?”芸生抚着展翔的脸。
“刘道通不是死了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我担心他虽是死了,但还有他的同党会来。”
“……我知道了。”展翔点点头。
“大少爷,展大少爷。”外头白远来报。
“怎么了?”芸生问。
“石院已经填了,您的剑找回来了。紫竹园也搬走了,那地儿请了风水先生去了晦气,都埋了。”白远一一报来。
“昨个那么大的响声,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半夜出来看热闹的和今天问起的这事的邻里街坊,都让李大夫跟他们说是咱们延寿堂准备拆了新建的旧楼倒了,李大夫把赔礼道歉的东西也一一送了过去,下午已经没人再说了。”
“官面上的人来了吗?”
“来了。填完院子后让他们看了一眼,他们也就信了。再私下一说是您的宅子,他们马上没再多问了。只让咱们多小心着点,别砸伤了自己人。”
“知道了,下去吧。”芸生吩咐道。
“是。”白远退了下去。
“你真是周到。”展翔一直很佩服芸生的细腻心子。
“害怕吗?”芸生抬起展翔的脸。
“什么?”
“翔云阁边上死过了人。”
展翔笑笑,“我离家后住的开封府,将军府,岷凉县衙,哪个地方没死过人。”展翔搂了搂芸生的脖子,“只是我觉得你们江湖不是有句话说,‘人死恩怨了’吗?那就都随风而去吧,反正作恶的不是咱们,理亏的也不是咱们,没什么。”
“好吧,就冲着你这句‘人死恩怨了’,我让他们把那边原来的紫竹林改成樱花林。希望他能见到世间之美,来世做个好人。”
“嗯。”展翔点点头。
三天后,传风和月人回到开封。听到一系列的消息都惊呆了。
“大人,你说那人现在还在咱们这儿,后头的翔云阁?”月人轻声问。
展翔点点头。对外的说法是夜闯开封府被抓,白家的人全都封了口,况且那些西夏人也都蒙着面,谁也没瞧见什么样,主子说是自己人,那就是自己人。那几个西夏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去的那地儿究竟哪里,大宋想刘道通怎么死他们无所谓,反正都是死了。但元清豪暂时不能在开封府露面,西夏人参与了,终究是件麻烦事。“包大人他们都觉得那人现在这里比较好,这边有机关埋伏,就算他好了也逃不出。”
“那他会不会对你怎么样?”月人听传风说,那人目的之一可能也是为了展翔而来。
“好像也不会,反正他现在除了能说几句话,没什么力气都没有。而且我觉得他对我并无恶意。”
“还是小心为好。”月人道。
当日下午。大概处理完刘道通的事,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随芸生从侧门密道入翔云阁,白玉堂和展昭跟在后面。
包大人在梅园一一询问元清豪,元清豪倒也不避讳,把自己所知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包拯。至于刘道通为什么要找他父亲,他们商量了什么,他都不知。
“这么说,你们川花堂历代以研毒出名?”包拯问。
“是的大人。但我们也研究药理,研毒只是一方面。况且我们川花堂对毒药控制地很严,不仅过允许,不许任何弟子自己拥有毒药或给人下毒。”元清豪答道。
“那你可知,刘道通之前用他剑上的一种毒伤了这位白芸生白护卫。那种毒就来自于西夏。”
“刘道通剑上的毒,什么时候?”
“大半年以前了。”
“什么?!那时就有了?”难道爹真的把毒药送给了这老道,那老道这毒……不是这次杀爹的时候偷的?
“那毒……你可知是什么?”包拯接着问。
“我知道,是我们川花堂的毒,叫流离香。所以我自己这次中了他一剑没事,因为我血中不了自家的毒药。”
“也因为这样你才救我?”白芸生问。
“不单单是,我当时觉得你这个院落到处是机关,反正也走不了了,大不了一死。我中他一剑还有生还的机会,你中他一剑那毒对你来说就很危险了。你要死了,单凭我们几人,肯定杀不了他。”
芸生点点头。“我明白了,但还是谢谢你。”
“你爹的死,我们本在大宋境内无权过问,但你要说凶手是刘道通,那么怎么样也跟我们有关……”包拯也怕要是被李元昊知道了,又不知会找什么借口来发兵。
“反正是死了,我也不会去我们那边的官府击鼓鸣冤。至于刘道通,怎么处理他的尸首是你们的事。不用跟我们西夏那边传话。”元清豪当然知道包拯指的是什么,看来他爹的死,他还得重新查一查。
“那好。还有……杨将军中毒一事,你真不知道?”包拯问。
“如果大人这样问我,我只敢我保证我自己。刘道通来了我们川花堂,我爹就有些变了,真是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但我相信我爹即使把毒药给了刘道通或别人,也不知道他们要拿去干嘛。毒害什么将军,我爹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川花堂和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亲戚在朝中的,也都因为很多族内的事断了往来。况且那是你们大宋的军营,我们平民百姓怎么会认识,又如何进得去。”其实元清豪谦虚了,他们本也是贵族。只是祖父曾一度入宋,传言因与宋人关系甚好,不断受到族人排挤,而后又自刎而死,他爹也自然不会再与那些亲戚来往。
“听闻你问起展翔的病?”包拯道。
“我也很是意外。没想到四五十年,还有人会深中此毒。”元清豪看了看人后安静的展翔。
“那你对此毒可有解法,可否恢复展翔双脚?”
“我爹和我对这种毒研究了很多年,爹爹甚至当年保留了爷爷的部分器官,还有肢体和血液,然后喂养了白老鼠和兔子,在他们身上做试验,但都没能完全解开。”
在场人都是汗毛竖起一皱眉,包拯也是。
“爹总觉得,爷爷的死,跟这毒脱不了关系。爷爷是一次入了宋境后,回来不久就自杀的,至于他本身知不知中了此毒,我们也无法判断了。因为这毒潜伏期很长,一时半儿发现不了。然后我们去私下几乎问遍了所有大宋境内的制毒高人。但都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真正解法,也就不知了。不过我想,你们说的那个吕莫源,他既然有这种毒,应该会知道当年的事,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们也不确定这毒是不是他的,还是别人给的。因为他本身也中了,而且毒发死了。”展昭说。
“怎么会这样?他自己没有解药吗?”
“我想没有。难说他有也没吃,我们不知道了,反正在他院落什么都没搜出来。”展昭摇摇头。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小翔在毒发前把毒逼了出来,保住了性命。”展昭说。
“逼走毒药就能保住性命吗?”元清豪觉得应该不是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芸生立刻问。
“哦,”元清豪看着一屋子的人疑问的眼光看向他,他一下子明白他们应该还不怎么清楚这毒,既然他身边有爱人,看上去这个叫白芸生的人对他也很好。又何必多言毁他本就不多了的日子。“我是说,理应如此。体内毒都排走了,虽双脚不便,但也无性命之忧。可能我刚才表达地不是很好。大家地域不同,语言上理解难免有偏差。”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想想也是。听着他一口西夏味的话,多少还有点不习惯。意思说不清也正常。
“那你知道刘道通为什么要抓展翔吗?”包大人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是你们开封府跟他之间的恩怨吗?”
“说的也是。”包拯点点头。
元清豪来了之后也问过白芸生为什么要杀刘道通,白芸生大概跟他讲了一下刘道通的所作所为,反正细说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真是庆幸自己杀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老贼,不然以后在西夏境内折腾指不定什么样呢。自己爹估计就和那些受刘道通蛊惑的人一样,被他利用了。
“对了,白护卫,我刚才没有问你……你之前中了刘道通剑上的毒,又怎么会没事呢?”
“哦,是……有一位神医路过给医治的,他碰巧知道你们这种毒。”芸生想了想道。说用展翔的血,这人要好奇起来不和他爹一样,要展翔的器官肢体血液什么的。
“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他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并没有留下姓名。”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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