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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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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烛火似乎被风吹灭,室内,骤然变得一片黑暗。
床幔在动,衣裳,也一层一层的逐一褪去,只剩里面单薄的白衫。他是,她亦是……
眼看那春色即将满床,却在这时,船体又来一阵摇晃,似乎是一阵大风将江水吹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船的一侧。
不止船体被水溅到,连这房内,也有一阵水泼的声音。
南若寒猛地清醒,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天!他在做什么?
攸地,他将床幔一把拉开,外面,早就备好了一个大桶,里面,则盛满了足量的冰水。而他也亦是从她随身之物中搜出了之前他送她的大大的紫荆药丸,还好,还剩一些,于是他将它们全部放入水中。
“若寒……我……”被晾在床上的风千雪,身子又觉一阵震颤袭来,似乎比之前还要强烈。
“没事,我放你到桶里洗洗。”说罢,他俯身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再大手一挥,被吹灭的烛火重新燃起,昏黄的光线再次照亮了这狭小的船房。
淡淡的香气,又徐徐环绕在她的鼻尖。刚刚身上那强烈的震颤之感已然平静了许多,火热的身子,因为他的靠近又渐渐凉了下来。
很快,南若寒将她放入了桶中,冰冷的水面,慢慢没过她的前胸,她的颈脖,她甚至把自己的头也埋藏在那桶水里。
这样的感觉,似乎也是极好的。
她闭上眼,感受那冰凉之感袭遍她的全身,感受水的动静在耳边“咕噜”响起。蓦地,她脑海中又再次出现那片火焰,燃烧得支离破碎的汽车框架,她沙哑的声音唤不出自己的父母,她坐在地上,只希望和他们一同离去。
一同离去,可好?
于是她轻轻张开了嘴,水泡吐了出来。
南若寒自己也用水冲了把脸,将心中顿生的念头快速洗掉,然后再去看她,忽然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对,眉头一皱,便伸手一把将她从桶里捞了上来。
“雪儿,你怎么了?”他仔细看,竟发现她的眼眶微红,不像是因为那药油而产生的反应,倒像是,在哭……
风千雪突然呛了几口水,脑子又瞬间恢复清醒,可是,那重重的悲伤,却还在继续。
她回去了,以为终于能永远待在那里,却没想,竟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
为什么,她身边最亲的人,总会一个一个离她而去?
“雪儿?”南若寒见她迟迟不应,又唤了她一声。
“我叫‘夏雪’……”风千雪低低的答了一声,却是答非所问。
可南若寒却并不惊讶,只低头说了一句:“我知道……”
她骤然挑眉,转脸静静看他。
他说什么?他知道她……叫做“夏雪”?
“你……”她刚想问,那强烈的感觉又再次袭来,而她的视线,亦渐渐变得模糊,看着他,瞳眸慢慢散大。
他又将她放回桶中,可是这一次,他没敢松开抓她的手。
水再次没过她的胸襟,因为料子素白,又是单衣,再经过浸泡,她身体的曲线已经慢慢的现了出来。他忍不住去注视那道曲线,胸前,又有热浪涌过,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更需要这一桶冷水的冲刷。
她又开始往后慢慢躺去,这一次,她只是想让凉水好好的泡下后脑,可他就像是怕她又做傻事,又一把将她的头拉了出来,只留颈脖以下浸在水里。
“我好些了,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刚,说你知道什么?”她首先不问自己如今是怎么回事,她更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那样回答,说——“我知道”?
南若寒俊眉微蹙,目光幽幽看她一眼,最后只答:“你不是说,你爱‘下雪’?所以,我说我知道。”
她疑惑,真的是这样?是他自己听错,所以才回答说“知道”?
“你在想什么?睡了那么久,你梦到什么了?”他见她愣神,便抬起一捧水,从她脸上轻轻灌下。
她晃了晃脑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也敷衍的答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她怎么能告诉他,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他见她有所隐瞒,也不揭穿,只是起身往窗户走去,背对着她,拉开窗帘,好让夜风习习吹进,吹在他的脸上。
她神志渐清,刚刚那一阵阵情潮般的感觉,已经在这带着紫荆香气的凉水里,悄然褪去。可她不明白的事,在她灵魂回去的时候,她的这个身体,究竟出现了什么状况?
为什么,她原本身上拥有的紫荆药性会骤然失效?
太多问题要问,太多情绪要处理,她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然后,仰躺在桶边,不知不觉,又沉沉睡去……
南若寒在窗下站了许久,直到注意到身后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转身,看到她竟靠在木桶的边缘,像是睡着了。
他心中一惊,急忙走到她身边,伸手触摸了她的脉搏。
应该正常!
他试图摇她的肩,只听她沉沉的“嗯”了一声,长长的睫毛闪动两下,又睡过去了。
他终于松一口气,这一次,他相信她只是,睡着了。
算算时间也应该够了,于是他从床边的架子上扯下一块半身大的巾布,裹着她,将她从水里缓缓的抱了出来。
他又一次替她擦干身子,自然,这一次他用的是内力。然后,将她平放在床上,再替她盖好棉被,做好这一切后,他这才真正是放宽了心,有些疲惫的坐躺在她的枕边,静静看她。
江上的夜,似乎太过安静。周边,也看不到一丝灯火,除了这条船,也再没有别的船只。司徒静已经在甲板上站了多时,任凭江风从面上刀削般的拂过,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好久了,他在那房间里……
她都不敢走得太近,害怕听到什么她不愿意听的声音。
而她身后,亦是还有一人,只不过,她站着,他坐着。
上官越在看那棋盘,不知为何,竟发现那棋子好像自己在动。
“解了。”他突然说。
她听到了,骤然转头问:“什么解了?”
他答:“阵被破解了。”
她恍惚了下,又转身回去。
那自然是会,破解的啊……
他抬头,突然对她说了句:“你犯规了。”
她愣,又回头,“什么?”
“犯了教规啊!你忘了,教规里有一条是什么?”
她凝眉,不予回答。
“不要爱上教主。”他替她答道。
风呼呼的吹着耳膜,她多希望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她除了清楚的听到他的话以外,她还听见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是的,她起一入教就知道了,教主,早就心有所属。
她也不奢求什么,只要她对他忠心,那就够了。
……
翌日清晨,阳光突破层层浓雾,缓缓的射到江面,似乎有一种,雨过天晴的美好。
两旁的高山,隐约可见,前方,高高耸立的,那不是他们的目的地——青山吗?
这么快,就到了,不过一日而已……
风千雪迷蒙的醒来,她似乎又梦到了自己的父母,梦见他们依然在家里生活的好好的,没有车祸,没有爆炸。
她心情忽然没那么沉重了,也许她穿越回来这里,本就是个天意,这样,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她的父母,还在那活的好好的。
只要他们好好的就够了。
只要她不回去,他们就不会为她在餐馆订桌庆祝,就不会发生车祸。
是的,只要她不回去……
他们会好,她,亦是……
转一转头,一张放大的俊脸居然横放在自己的枕边,她吓得身子一缩,急急往墙边靠去。
南若寒只穿一件单衣,微微张开的襟口露着他宽厚性感的胸膛,而他一手伸在她刚刚睡过的地方,像是一个晚上,都保持着搂她的姿势。身上盖着的亦是她刚刚盖过的被子,就这样,他们居然同床共枕了一夜?
她蓦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幕幕,脸再次“刷”的红了!
不行!她今天必须问清楚!他,究竟对她做过什么?
像是察觉了动静,南若寒的眸子微微一动,不一会就睁了开来,可是,还没等他好好的伸一伸腰,透一透气,脖子,就被一只张牙舞爪的手,捁住了。
风千雪燃着烈火的双眼直直灼在他的脸上,一想起昨天,她就……
“南若寒!你快告诉我,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许骗我!更不许隐瞒!昨夜,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天空渐渐晴朗,浓浓的雾气愈加散了,风吹着岸边高高的常青树微微摇晃,就像在欢迎幸运的客人从远方到来。
南若寒终于从风千雪的房内走了出来,只不过,脖子上多了几道深深的红印,像是被谁掐的。好在他在外面多穿了件银白的莲蓬衣,宽大的帽檐从头顶遮下,将他脖子下的痕迹牢牢的遮了过去。
那女人,发起狠来,当真惹不起!
他哪里对她做了什么?就是那至阴之处他都没有碰到,不过是在她的腿上擦了几把。
后来,他差点兽性大发,还不是因为她主动投怀送抱吗?
想来虽然很冤枉,但他也确实是,有点趁人之危了。
风千雪自从房内出来以后,老半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一直冷着脸,看他,就像看仇人似的。
他好委屈……
“教主,我们到了!”司徒静指着前方,“那就是青山,青山派的驻扎之地。”
南若寒也来到甲板,视线朝那青山望去,满山的常青树,高高的遮挡了山上的风景。那山很高,再往上看,就是云层。依稀,他似乎见到云层中微微露出的亭台楼阁,是那了。
风千雪也上了甲板,她是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这果真是,距离最短时间最快的路线!
“不知那青山掌门现在怎么样了,当时死了那么多门人,现在,也该是重组门派的时候了。那人性格有些古怪,雪儿,你可要好好想想一会儿见到的时候,该怎么提问。”南若寒转头向她。
风千雪沉默,没有理会。
“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你问那人什么,那人还都是看心情来答。如果看你顺眼就告诉你,不顺眼的话,打死都不说,要说也是假话。”
她还是没有应他。
“……”他好可怜。
司徒静像是注意到他们今天的反常,不由得和上官越对望一眼。却见上官越耸了耸肩,走到她身边低声对她说道:“女人一旦生男人的气,十有*,都是爱上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司徒静怒瞪他,“哼”的一声走了。
上官越也随她离开,甲板上,也就只剩下他和她了。
而此刻,在依祁江边的另一处高山之上,寸草不生的岩石顶端,正站着一名南陵人打扮的外族男子,琥珀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江中即将靠岸的游舫。
身后,一名白衣女子,也随他站了许久。
“原来,那就是她的秘密啊……”男子忽然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你阵法被破了,现在,总算知道那南炎睿的厉害了?”白衣女子问。
男子脚步顿了一顿,斜斜的瞥她一眼,并未出声,然后,又挥袍走了。
“看着吧,迟早一天,他会失败……”
------题外话------
写得隐晦了些,你们自己YY下吧,虽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七十三章 他的情网,她逃不开

靠岸了,风千雪第一个从船上走了下来。岸边,有几株低垂的杨柳被江风吹得一摆一摆,偶有一枝触碰到她的衣裙,她也不去弄开,只呆呆的仰头,看那翠绿的青山,石阶一步一步蔓延而上。
她,终于来到这了。
南若寒从她身后走来,莲蓬衣已经脱下,身上穿的,还是他最爱的雪青衣裳。
天空虽晴,却似乎有些微微细雨,也不知这雨真是从天上飘下,还是从山上落下,风千雪只觉得这里的水气,比江上少不了多少。
南若寒撑起一把素白的油纸伞,给她遮了过去。身后,上官越和司徒静刚要跟随,他一抬手,示意他们留下。
风千雪伸手接过了他的伞,自顾自的抬步走上台阶,并不曾等他。他幽怨的看着她的背影,也缓步跟去。
“教主。”司徒静突然喊,将自己的油纸伞递了过去。
“不用,不碍事。”他婉拒,甚至连头都没回。
司徒静只好将伞收回。
蜿蜒的石阶,被细雨打得潮湿,一不留神的话,脚底很容易打滑。
风千雪走得烦了,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蓦地将披帛甩向前方,直直朝一棵粗壮的树干伸去,扎紧,然后脚步一抬,纵身飞去。
南若寒倒还是不慌不忙,看她远去的身影不过就在前方,就当欣赏一只怄气的小鸟,只用视线尾随着她。
这青山似是极高,风千雪一连飞了很久,都还没见到青山派的石碑,可雾气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浓,越来越白,几乎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便干脆落回阶上,适当小憩一会。
“累了?这才走过一半呢,反正只要沿着这石阶向上,总会到的。”南若寒不知何时居然又到了她的身后,她吃了一惊,没想他走得竟如此的快。
匆匆回头,她见他头顶的墨发已是沾满水珠,淡淡的一层白色,如薄纱一般,偶有一滴粘在发稍,像是要淌下来。
她忽然有些心软,将伞撑到他头上,却将脸别过一边。
他眉头一跳,眸光露出喜色,然后伸手握住伞柄,顺便也握住了她。
她蓦地抽手离开,继续往上走去。
他紧紧的跟随在后,将伞更多的朝她伸去。
不一会,他趁她不备,忽然伸手将她的细腰搂过,在她错愕惊慌之际,他微微运起内力,步伐便变得轻快又扑朔起来。
树木仿佛都匆匆一晃而过,耳边也只听得风声呼呼作响,她本想将他推开,却在发现他不过是带她快速前行后,便任由他这样搂着。
果然不过多久,青山派的石碑,终于到了!
可他才刚把她放下,只听“啪”的一响,一条如金蛇般的长鞭从石碑后的浓雾中挥扫而出,并疾疾朝他们中间射来。
风千雪和南若寒顿时分别向左右翻转,那长鞭掷地落空。又一个长扫,先甩向左,再甩向右,刮得地上泥土横飞,劲风犹如刀削刮过。
风千雪再次避开它的侧击,将那油纸伞丢了开去,右臂一伸,将手中的披帛用力掷去,系住了长鞭的前端。扎紧之后,她又将手向后一收,拉着那长鞭朝她甩去。随即,她左掌微微运气,淡蓝偏紫的光晕迅速在掌中凝集,不过一瞬,数不尽的“冰魄神叶”便如箭雨般朝那长鞭飞了过去。最后,只听“啪啪啪啪”的阵阵龟裂之声,那长鞭不出片刻,便碎成了片片飞絮。
南若寒一直站着围观,看她出手如此迅猛,不由拍手啧啧赞叹:“雪儿,你功力增进不少哇!”
风千雪冷冷的瞥他一眼,她还没打算原谅他呢!
然而,安静,也只是暂时的。不过一会,又一长鞭从那石碑后方凶猛袭来,甚至还有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犹如一群长蛇飞过,重重的扫在他们四周。
风千雪和南若寒双双跳起,这时只听南若寒说了一声:“我们快到石碑后去!”
她点头,身子前倾朝那方飞了过去。
浓浓的雾气,在半空中显得更是朦胧不清,好在那石碑较树般高大,风千雪将披帛往前一抛,很快就将它缠住,再借用拉力,不一会就来到了它的身后。
南若寒也在此刻同时落地,转身,那数条长鞭亦是转了方向,又朝这方袭来。他刚要出手,却见风千雪再次比他快了一步,素白的披帛早已将那些长鞭的尾部捆成一束,她再抬脚向上一跃,瞬间,便站在了它们之上。最后只听“唰”的一声,她掷去的一片“冰魄神叶”,便轻而易举的将那成束的长鞭生生割断。
“雪儿,你好猛啊!”南若寒看了看正正倒在自己脚下成捆的长鞭,那光滑的断面几乎没有任何参差不平,足可见那“冰魄神叶”的威力非同一般。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早上被她掐的脖子,那上面的红印,似乎还没完全褪去。想了想,自己还真心命大……
风千雪从上面落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她似乎不出手不舒服。难道因为之前被封了内力,所以现在顿觉手痒?不,或许应该是,她想试试那进步了一层的功力,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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