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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斗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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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信鬼神之人。
  “在孤面前这套就省了。”金尔汗冷哼了一声,面色阴沉得吓人,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霸气,让人忍不住敬而远之。
  然而慕辰却依旧没事人一般,优雅的站在一旁,脸上仍是淡然的笑容。
  “姑父,看来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我的。”慕辰略显失落的说着,眼底闪过了一抹讥诮之色,却只是一闪而逝。
  “没错。不管你说什么,孤都不会将衣儿嫁给你的。”金尔汗的话让金缕衣瞬间白了脸。
  因着前世未能好好尽孝道,今世金缕衣打定主意要将前辈子对爸妈的亏欠弥补在今世的父母身上,所以她不想违背父王和母后的意愿。
  可是,对于从小便认定相伴终身的人,她又如何放得开?
  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并且一爱就是八年,现在终于等到了那人的承诺,满心以为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她本以为父王和母后虽然不喜慕辰,但是若她真心喜欢,尽力争取,应当还是能够获得他们的祝福。然而现在看来,父王是真的不愿意自己嫁给慕辰,她该如何是好?
  巨大的冲击让金缕衣头脑昏昏沉沉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朵里面全是嗡嗡之声,身体由僵硬变得虚软,脑子里的空白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再也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连灵魂仿佛也消失殆尽,没了半分意识。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金缕衣便晕倒在回廊转角处。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跟在金缕衣身后的清秋与墨兰见状,立即惊慌了起来,焦急地喊了起来。
  “衣儿?!”金尔汗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瞥见倒地的正是自己的女儿金缕衣,顿时脸色大变,声音才出,身形已经迅速闪出数丈。
  “衣衣!!!”慕辰亦是惊怒地看着金缕衣,心下没来由的一痛,他来不及细想原因,便已运起了轻功,足下轻点,抢在了金尔汗的前面急匆匆的将其打抱起,身形再一闪,便消失在了韶音宫华光殿中。
  金尔汗拧着眉头,冲着一干下人怒喝道:“没用的奴才,还不去快请刘太医,杵在这里作甚?!”
  “是,陛下恕罪,奴才马上就去。”两个随侍太监青白着脸连连应着,瞄了一眼面色极为阴沉的金尔汗,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还啰嗦什么,还不赶紧着!”金尔汗怒吼一声,双目几乎喷火。
  “张铎,立即通知祁王,让他去查找白玉阎罗的下落,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将玄北给孤请回来!”金尔汗声音更加冷厉了,面上也更加冰寒。
  “臣谨遵圣旨!”张铎行了个礼,便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宫墙檐苑当中。
  金尔汗不愧为逐日国的一国之主,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冷静沉着,虽然火气大了些,却并未失去理智,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吩咐妥当,这才急匆匆的进了华光殿。
  “放开她!”金尔汗一进内阁便见慕辰将金缕衣揽在怀中,顿时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他,衣儿又怎会突然晕倒?
  金尔汗万分担忧,自从八年以前衣儿失忆之后,玄北神医便警告过,在她及笄之前不得再有任何闪失,否则恐怕真正是神仙也难救了,这便是为何他这八年来对她一直这般紧张的原因……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几日,反而出了岔子,这可要如何是好?!
  慕辰却恍若未闻一般,仍旧紧紧的抱着金缕衣,斜飞的剑眉亦紧紧纠结在一起,惯有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痛苦。
  金尔汗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虽然愤怒不已,但是也只得强压下怒火,来到床前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金缕衣,心下一阵痛楚。
  虽然宫女太监忙进忙出,但是房中却异常安静,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听得金尔汗与慕辰压抑的呼吸声,让原本明亮的房间亦显得灰暗了起来。
  “我的衣儿怎么了?!衣儿……衣儿……你别吓唬娘亲……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兰沁显然是一路哭着过来的,面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花了,原本倾城的容颜显得异常憔悴,声音嘶哑得让人闻着心酸。
  “爱妃,你怎么过来了?”金尔汗心疼地将慕兰沁揽入怀中,大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柔声安慰道,“别急,咱们的衣儿只是昏迷了,没事的没事的。”
  “陛下,衣儿一定会没事的……我的衣儿……我的衣儿……”慕兰沁娇弱地伏在金尔汗怀中,哽咽着声音,泪如雨下。
  慕辰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兰沁,随即便定定地望着怀里的佳人。
  虽然金缕衣还未及笄,未褪去青涩,但是也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其肤如凝脂,其领如蝤蛴,其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倾城倾国。
  然而,慕辰却没有心思去注意金缕衣的美貌,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柔荑,心也沉在谷底。
  “让开。”正当众人陷入混乱之际,门外出现了一名儒雅男子,白衣纤尘,衣袂飘飘,一头浓密的青丝随意地披在肩上,显得张扬不羁。
  众人见着来人,纷纷退往两侧,为其让出一条路来。
  “玄北神医,求你快点救救我女儿吧!”慕兰沁停止了哭泣,转身看向来人,立即露出惊喜的眼神,期待地祈求道。
  玄北冷漠的看了慕兰沁一眼,淡淡的说道:“王后请放心,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让开,我要替她诊脉。”玄北面无表情地盯着慕辰怀中的金缕衣,冷冷的瞥了慕辰一眼。
  慕辰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了一丝冷冽,继而勾起了唇角,当着众人的面在金缕衣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引来了一大堆抽泣声、怒喝声,他却挑衅的斜了玄北一眼,这才放下怀中的女子。
  玄北接收到慕辰的信息,却根本懒得理会,随即便径直向床边走去,拉着金缕衣的手,搭上她的脉搏,开始听诊。
  金尔汗狠狠地瞪了一眼慕辰,揽在慕兰沁腰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一直紧张地站在一旁的金月崎,见慕辰当着众人的面轻薄金缕衣,顿时脸便黑了下来,双眸满是怒火,却由于心下担忧着金缕衣而不得不强忍着。
  玄北仍旧在专心致志地诊脉,华光殿里的气氛极为紧张,众人皆紧绷着神经,屏息凝神,看着玄北替金缕衣诊脉,只要他的眉峰皱一些,众人的心便沉上一分。
  “留下一个人替她宽衣,其他人都出去。”诊治了好一会儿,玄北才皱着眉头说道。
  金尔汗拧着眉头,盯着玄北看了一会儿,见其依旧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这才点了点头,沉着声音道:“那么孤的女儿便交给神医了,大家都出去,清秋留下来伺候着。”
  “是,陛下。”清秋应了一声,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慕兰沁和金月崎皆是担忧地看了金缕衣一眼,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无奈地跟着金尔汗出了内阁。
  慕辰却一直留到最后,直到大家都走光了,才冲着玄北说道:“韶光公主现在可是在你手中,若是她有什么事,定为你是问。”
  “哼,我做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教。我倒是要劝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玄北负手立在一旁,冷漠的说道。
  慕辰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气定神闲地说道:“那本王便等着玄北神医的好消息了。”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晕倒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缕衣茫然地看着白雾缭绕的树林,自言自语道。
  

7 原身

 话音刚落,金缕衣便忽觉视线一晃,眼前一花,一个飘渺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白雾甚浓,乃至连这人的容貌也看不真切,只从身形上能隐约瞧出是名女子模样。
  金缕衣顿觉四周风声呼啸,气温骤减,让人不寒而栗,如同骄阳的六月转瞬即成飘雪的腊月一般。
  “你……你……你是谁……”饶是金缕衣平日胆子不小,此时也有些毛骨悚然,若是她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好像是飘着的。
  即使那人不动不说话,金缕衣也能感觉到两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令她壮着胆子说话也不由得结结巴巴。
  死亡她亦是经历过的,只不过那时还未来得及恐惧便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此时亲眼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形,自然少不得心惊胆颤。
  那“人”不说话,金缕衣便也住了嘴,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也不管双手的指甲是否已经将满是冷汗的手心挠坏。
  许久之后,那白影终是幽幽叹了口气,视线中浓浓的眷恋与不甘终是化为了无奈。
  听着那声叹息,金缕衣知道那“人”总算要开尊口了,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精神上却不得半点松懈,反倒是更加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八年了……也是时候了。”白影声音听起来十分飘渺,却又似近在耳畔,直达人之心底。
  金缕衣知她还有后话,便也紧闭着嘴不搭腔。
  “虽然舍不得,但是却也不得不离开。”白影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年轻,但是却又十分苍凉,如同饱经风霜的老者。
  “今后这个身体便是你一个人的,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爱他,不要责怪他,其实他也有自己的难处。”那白影飘近了几分,金缕衣终于看清楚了那人模糊的五官,竟是与她自己一模一样。
  “你就是真正的金缕衣,你一直都住在这具身体里?”金缕衣顿时心下一震,难怪有时觉得自己仿佛并不能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甚至头脑中有时会出现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原来症结就在这里。
  天哪,这么多年,她竟然与另外一个灵魂共用一具躯体,还好自己没有接触高僧道士,否则早被收了!
  想到这里,金缕衣顿时不寒而栗。
  原来的“金缕衣”现在是要要回这具身体了么?
  白影的目光从金缕衣的头顶扫到脚底,似乎:“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这具身体中了。原本我在八年之前便应该走的,只是你的到来使得身体暂时被阳气所充实,而我还剩下一魂一魄在体内,因此被困住了无法脱身。现在这具身体经过你长年的浸润已经完全成为你自己的身体了,也是我必须离开的时候了。”
  原本金缕衣还十分内疚,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些,还好不是她抢占了她的身体,不然她还真成杀人凶手了。
  “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将来要做什么,但是他始终都是我的最爱……请你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代替我好好照顾他,可以么?”白影的声音十分忧伤,让身为听者的金缕衣忍不住想要垂泪。
  “他……”金缕衣皱了皱眉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口中的“他”到底指的的何人。
  “只要慕辰需要,我即使为他死了也绝不后悔。”白影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原本空洞的声线也变得极为深情。
  金缕衣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了那张极为熟悉的脸,虽然仍是思念,却总觉得情绪不如以往那般热切,仿佛有些明白,却又似乎没有整理出什么头绪。
  “对不起,为了能够走得安心,我一直试图引导着你去喜欢他,本来我私心不想告诉你的,却又觉得这样对你实在有些不公了。不过,慕辰真的是世间难得的男子,若是你能守候在他身边一辈子,也不算吃亏的。”白影的声音里饱含着羡慕与哀戚,令愤怒不已的金缕衣也发作不得。
  “难怪我会这么毫无道理的在乎一个人……”虽然不能发作,金缕衣却仍是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任谁也不喜欢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连自己爱谁都做不了主,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即使想退也没了退路,她心中无法驱除慕辰的身影了。
  白影凄然一笑,盈盈双眸即使在白雾中亦能看见潋滟的水光。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亲手杀了他!”白影的声音里带着凄凉。
  金缕衣心下没来由的一紧,若真正喜欢一个人,谁又愿意亲自导演让另外一个女人去爱上挚爱的戏码?恐怕这“金缕衣”是真的爱得太深了,甚至连死后也想着有人能够代替她去爱着他吧……
  想到此,金缕衣便泛起了阵阵同情:“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抢回身体去?”
  这么浓烈而纠结的爱恋,金缕衣似乎也有所感。
  “我的阳寿早尽,多留这些年月已经是托你的福了,要是能抢我怎么会让给你?”白影说着有些愤愤,却又是无奈,若是可以,谁又愿意将自己的身体拱手让与他人?
  “哦……”还好,只要她抢不回去就万事大吉了,她今后终于可以安枕无忧了,金缕衣有些没心没肺的乐着。
  “总之,请你好好照顾他,就算是我最后的恳求了……好好照顾他……”周遭的白雾渐浓,白影逐渐隐去,声音也愈来愈飘渺。
  金缕衣皱了皱眉头,忽然大声喊道:“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啊?”
  然而,白影终是消失不见,只剩下金缕衣的声音在这个飘渺的空间里回荡着。
  金缕衣撅着嘴,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责备自己为何不早些问这个问题,然而才刚拍了一下,便蓦地陷入一片黑暗,刚才的一切仿佛幻境一般消失不见。
  直至次日清晨,韶音宫才从一片死寂转为热闹纷呈,原因自然是昏迷的金缕衣终于幽幽转醒了。
  “衣儿,你终于醒了,以后再也不准这般吓父王了!”金尔汗连早朝也没上,便匆忙赶到了韶音宫,察看爱女的病情。
  金缕衣此时仍有些虚弱,睁开的双眼略显无神,但是见到父王明显憔悴不少的脸庞,便勉强扯开一张僵硬的笑脸,哑着声音宽慰道:“让父王受惊了,儿臣身体可好着呢,这次不过是意外罢了。”
  说完视线又回到被慕辰紧握的小手上,心下既是甜蜜又是心疼,为了守着她,他一直没有休息,眼睛布满了血丝。
  金尔汗瞪了一眼坐在宝贝女儿床前那个碍眼的人,却也没有发作,只是哼了两哼,表示着自己的不待见。
  经过了昨日的那番际遇,金缕衣对慕辰是更加无法放手了,因为她的爱还承载着另外一个人真挚的感情。
  “父王,儿臣今生今世非慕辰表哥不嫁。”金缕衣也顾不得羞耻,红着脸偷觑了慕辰一眼,见他也正痴痴的看着自己,心跳便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金尔汗抚着额,眉头上打着几个结,恶狠狠的瞪了慕辰一眼,见到宝贝女儿那副小女儿娇态,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是不希望看到女儿将来不幸福,但是他更怕女儿会有个三长两短,别看她平日里乖巧温顺,骨子里可是烈得很。
  “只要他能赢得浣莲会魁首,孤也无话可说。”规矩是早定了的,他只是不再剥夺他参赛的资格而已,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金缕衣也是知晓金尔汗素来的性子,身为一国之君,自来便只有他人让步的道理,他何曾向别人低过头,父王能做这样的让步便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不过,金缕衣对慕辰一直信心百倍,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不信这天下的男子有能胜过他的。这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慕辰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她也不会这般迷恋了。
  “放心,我不会将衣衣让给其他人的。”慕辰信誓旦旦的说道,目光不看金尔汗,却凝视着金缕衣,过于炙热的目光,令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是满心欢喜,丝毫未觉空气中的紧张。
  其后,来看金缕衣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这才让韶音宫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金缕衣的身体在精心地照料之下很快便恢复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为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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