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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顾惜朝遇上雨化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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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龙门飞甲+逆水寒TV同人,CP为顾惜朝×雨化田,基本清水向


青衫人垂眸片刻,嘴角勾起抹自嘲。
“督主不想问问顾某,缘何现身于此?”
雨化田抬眼瞧着他。
“想也知道,不过是刘,阮入山,一霎百年之事。”
顾惜朝看着地上被风吹进来的沙粒。
一霎百年。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灵异神怪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惜朝,雨化田 ┃ 配角: ┃ 其它:龙门飞甲,逆水寒,同人,拉郎配,脑洞特别大

  透骨(顾惜朝遇上雨化田)
  作者:雁门生

  酒肆

  茫茫黄沙,朔风野大。
  客店外,一杆枯木,挑起小小酒旗。
  烈酒,高歌,笑骂声,鞑靼人,碧睛商旅……酒肆里唯二异数却是两个书生。
  青衫书生正稳稳端着一壶酒从后厨走过来,分明是个店小二的活计,偏生让他做出来,愣是沾染几丝魏晋风流。
  来自葱岭以西的异族人是初到此地,几双温和好奇的蓝眼睛盯着青衫人,瞅个不停。
  鞑靼汉子倒是惯客,一桌人只顾着举杯痛饮,不曾多加留意。
  酒店一隅窝着另一个秀才打扮的人,已经是三四月的早春天气,他几件白衣层层叠叠裹成嫩笋模样,一张脸倒比江南糯米还白上几分。
  青衫书生给鞑靼人换完酒,转身便又要往后厨去,角落里的糯米秀才细细出了声儿。
  “伙计,我、我想再加一壶白水……”
  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一片高谈阔论之中,青衣服的店小二也完全没听到。
  蓝眼睛的商贾伸出手轻拽青衫书生的衣袖,拿眼睛向角落里瞟去。
  青衫人回头看了看秀才,微卷的发丝挡着他鹰一样的眼眸。
  半晌,糯米秀才的桌子上又添了一壶热水。
  日头西斜,酒肆里的人赶路的继续赶路,住宿的也上楼歇脚。
  青色衣服的书生正在刷碗。
  背后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那把低柔又细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这位兄台,请问贵店掌柜何在?”
  书生手里刷碗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又很快恢复如初。
  “我就是掌柜。”
  糯米秀才上挑的凤眼里一片错愕。
  “您、您就是掌柜的?”
  “店小,客少,一人足矣。”
  白衣秀才听到答复,慌慌张张整整方巾,举手施礼道:
  “啊原来如此,掌柜兄台,多有得罪。”
  青衫人放下洗好的粗陶碗,回转身来盯着白衣秀才。
  裹得像笋一样的家伙慌忙移开视线,一双上挑的凤眼里写满不安。
  “你有事。”
  “我、我想请问一下贵店需不需要人帮忙?我什么都可以做,不需要工钱,只要给我个歇脚的地方就行,我……”
  他急切的声音撞上青衫人的眼神,立刻便消失在喉咙里。
  青衫人微眯双目,盯着他瞅了一会儿,直到糯米秀才的纤长手指把衣袖抓出褶子,方才开口。
  “楼上最西边,你的房间。明天一早,起来记账。”
  这几天大漠里马上要刮沙暴,客人一个都没有。
  掌柜的没什么抱怨,只是把酒旗收了店门锁上。
  粗布衣服的少年正在擦桌子,突如其来的黑暗使他看起来手足无措。
  青衫人手持烛台,经过少年身旁。
  “随我来。”
  少年人白得像糯米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把账本仔细揣进怀里,乖乖跟上。
  这种大漠边上的酒肆客店,为防沙暴,多有暗窖一类的地方。
  青衫人七拐八拐,带着少年下到一间土室。
  少年呆站在原地,看着青衫人点起油灯,从土墙边的柜子里拿出掸子扫床铺。
  “掌柜的……未来几天我们就、就住在这儿是吗?”
  “沙暴将至,地面上待不得,除非你想卷进黑龙风里去。”
  少年一阵猛摇头。
  土室虽然简陋,但柜子里却有些好玩物事,一块旧毡布上用墨线正正方方划出棋盘,棉纸剪出圆形一半染黑,便成了简易的棋。
  少年平时看着呆呆的,孰料下起棋来却是一把好手。
  但是他毕竟年少,心思又单纯,最终还是棋差一招。
  他托着脸看着青衫人收拾纸片毡布。
  晚上土室里意外的冷,青衫人拿了壶酒递给少年。
  “不不不……我不会喝酒的……”
  青衫人菱唇微抿:
  “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喝下去,或者冻死。”
  少年低着头接过酒壶。
  他很快就醉了。
  “掌柜兄台……您跟我回京城吧~您下棋下得如此、呃、好,现在京城里那些、那些……呃……老头子,都不如您……”
  “呜呜呜素素我好想你你究竟在哪里……素素素素素素……”
  “……父亲不答应亲事……为什么不答应?”
  青衫人抿了一小口酒。
  “你醉了,去床上睡。”
  “我没醉!我才没醉!”
  青衫人站起身扶起少年,少年虽然纤瘦,个头也不高,但是喝醉酒后全身的重量还是相当可观。青衫人明显有些吃力。
  少年胡乱挥舞着胳膊,八爪鱼一样缠住青衫人,“素素素素”的叫个不停。
  青衫人费了好大劲也挣不开他,少年死命搂着眼前人,胡乱喊完后竟将薄唇亲上来,青衫人躲避不开只好扭头,一个吻便葬送在后颈的青衫黄里间。
  地下暗道里,烛火幽微。
  少年拿衣袖擦擦额上汗珠儿。
  “掌柜的,我们走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到?”
  “掌柜的……您慢些走,我跟不上……”
  “掌柜的蜡烛灭了……!”
  一阵极阴寒的掌风裹挟透骨杀意迎面而至。
  少年笨拙躲闪,堪堪避过,头上发带却被震断。
  “……掌柜的?掌柜的!您在哪里?”
  少年瘫坐在黑暗里,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光亮重新驱赶走黑暗,却不是蜡烛或者油灯,而是不知从何丢过来的火折子。
  火折子自顾自燃烧着,噗嘶噗嘶的声音带着一点跳动火焰。
  “掌柜……的?”
  少年脸上已经有泪。
  暗道里如同岩洞,错综复杂。
  清冷的的声音响起,三分嘲弄五分讥诮,剩下两分,却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要再继续把这出戏唱完么,雨督主?”
  一阵沉默。
  火折子燃尽了。
  最后几点紫蓝色的焰芒照在少年眉眼上,染上一丝妖冶。
  那眉那眼挑出飞扬的线条,薄唇勾起虹一样的弧度。
  一朵诡秘艳丽的花在黑暗里绽放。
  “掌柜的好智计,我自信八面玲珑,不料还是被你看出破绽。”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更柔,如同毒蛇静静蜿蜒过林木深处。
  “雨督主一副皮囊,几副心肠,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确算无遗策,做得一场好戏。”
  雨化田修长手指暗自运力,脸上却是笑开:
  “你我心知肚明,破绽在情不在理。”
  青衫人冷声道:
  “你错就错在,不应虚构出一位心上佳人。语调虽拿捏妥当,到底少了一点痴顽。”
  雨化田纤指微动正待发作,青衫人却又道:
  “机关算尽步步为营,龙门飞甲当真是无双神兵,方得督主如此耗费心神。”
  雨化田手上动作一滞,只听得那人继续道:
  “暗道已经堵死,西夏皇城也已湮覆于茫茫黄沙之下。”
  一件物事被凌空掷出。
  雨化田衣袖一挥正待格挡,却见地上赫然是本厚厚的册页。
  青衫人不知已经绕至哪条岔路,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拿上东西,离开此地。”
  过了半晌,暗道里除了微风涌动的声音,再无别物。
  雨化田从袖中取出件儿天蚕丝织就的巾子,右手依旧蓄势,左手隔着巾帕捡起那本册页。
  缥色的封面上没有任何题识,里面一笔清遒宋楷,赫然是武经兵法。
  龙门飞甲。
  得来竟全不费工夫。
  雨化田将册页收入袖中,一双凤目亮如星子。
  大漠黄沙,小小酒家。那青衫卷发的掌柜,究竟是谁?
  当雨化田带着新招的西厂番子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大漠时,刚巧是个孤烟落日的黄昏。
  酒肆外依旧斜斜挑着面酒旗,店内一人一袭青衫,看样子是在扫洒。
  雨化田摆手示意属下原地停留,独自下马往店里走去。
  他依旧是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衣,头上方巾齐整,一副书生打扮。
  青衫人见他进来,也不招呼,自顾自做着手边的事情。
  雨化田捡了张条凳坐下,细长凤目盯着桌子上的木头裂纹。
  他忽然轻拂袍袖,好似在掸掉桌上的沙粒。
  劲风激荡,青衫人轻巧转身。
  这转身好似和平时的转身也没什么不同。
  除了那支方才被雨化田掷出、现在死死钉在木柜上的筷子之外。
  青衫人看着雨化田。
  雨化田也看着他。
  “果然不出所料。”
  雨化田忽然说。
  青衫人长身玉立,鹰眸里一片晦暗。
  雨化田站起来,轻抚本已十分平顺的衣袍。
  他振袖拱手,不卑不亢施施然做了个礼。
  “晚辈雨化田,拜会玉面修罗。”
  青衫人眼底瞬间杀意暴涨。
  他用一种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盯住白衣人。
  雨化田倒是泰然的很,行云流水施完礼,从袖中取出件小巧立轴。
  一幅画。
  一幅宋画。
  一幅画了个宋人的宋画。
  雨化田望着画上青衫卷发的书生:
  “国朝高皇帝,本为江湖草莽,继位后秘密戮尽昔日武林同道。昔闻靖康之前,汴京有楼,名金风细雨,内藏江湖卷宗秘案。后宋室南渡,金风细雨楼亦随之南迁。崖山之役,金风细雨楼楼主并属下千人战死,所藏卷宗亦不知何往。数十春秋后,金风细雨楼旧物见于中土拜火教内,故为高皇帝所得。”
  “这些东西从锦衣卫流到东厂,又辗转入我手中。此画是我翻阅卷宗觅得。”
  神哭无名与凤落,青衫黄裳玉修罗。
  顾、惜、朝。
  青衫人垂眸片刻,嘴角勾起抹自嘲。
  “督主不想问问顾某,缘何现身于此?”
  雨化田抬眼瞧着他。
  “想也知道,不过是刘,阮入山,一霎百年之事。”
  顾惜朝看着地上被风吹进来的沙粒。
  一霎百年。
  皇城一战后三年,仇家寻仇而至,他遭人合围,力竭而亡。
  再醒来却已是百年过眼。
  他曾经去过惜晴小筑,所见却是一片山林。
  晚晴的墓还在,彼时他亲手植下的海棠幼苗,今已亭亭如盖。
  汴京已老。
  大宋已亡。
  曾经爱恨纠葛的人,也都烟消云散。
  他又回到了曾经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可笑的是,旗亭酒肆竟然还在。
  老掌柜早不想再待在这破落地方吃沙子,见个书生过来想盘店,连卖带送把店子倒了手。
  他的时代已付于一抔黄土。如今茕茕孑立,守着茫茫黄沙,也算个归宿。
  谁料却遇上了个做得一手好戏的雨化田。
  其实早在雨化田初次迈进店门时,他就已经有所觉察。
  一个打扮齐整的年少书生,孤零零出现在这大漠边陲,怎能不令人生疑?
  可笑自己当初以为八面玲珑,搁在旁人眼里,只怕一早已窥到破绽。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像曾经笑起来有个酒窝的草莽汉子做的那样,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雨化田已到,他索性就看看他有何所求。
  雨化田扮逃婚的世家公子扮得惟妙惟肖,顾惜朝也着力饰演好一个不会半分武功的掌柜。
  夜深人静一灯如豆,雨化田的房间就在顾惜朝隔壁,一举一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时常想笑。分不清笑自己抑或笑他。
  他看着雨化田,也经常恍惚,分不清是看着自己还是看着别人。
  他们二人,本就有六七分相似。
  就好像在看一面镜子,透骨洞见,望着另一个自己。
  雨化田看着顾惜朝。
  西厂督主向来不信怪力乱神。
  但是他却很相信顾惜朝就是顾惜朝。
  世人常言同类相聚,或许大抵如此吧。
  “龙门飞甲本是西夏国无上兵法,而其根源却出自大宋。传言靖康之前有书名《七略》,其中以阴阳八卦之理入战法,布局排盘具得古意,精妙无双。只叹少有人赏识。后九现神龙戚少商入主金风细雨楼,将《七略》妥善藏于楼内。靖康之时金兵南下,大宋慌忙应战,欲以《七略》中阵法困敌,惜乎著者已逝,旁人不辨其中奥秘,致使布局错漏,终败。”
  顾惜朝忽然出声:
  “戚少商呢?”
  雨化田凤目沉沉,掩住细微波澜。
  “战死于靖康之役。”
  顾惜朝周身一震。
  半晌,他扶住眉眼低低笑起来。
  雨化田却看到一滴清泪顺着他指缝划过青衫,碎裂在桌面木纹间。
  雨化田幼年从瑶寨入宫,少年得志。
  朝野内外多少人看他眼热,可惜雨化田一路扶摇。
  当年龙门之事,西厂几乎折了个干净。只是赵大侠脑子不好使,非要一个人跑到黑龙风里去。
  他前脚刚进去作死,雨化田后脚拍马掉头回了京师。
  后来万贵妃暴毙,成化帝驾崩,朝廷里老头子们都想着西厂总算是要倒台。
  雨督主一道折子上到新帝跟前儿,自请去南京守陵。
  岂料新帝竟然吃错药一样再三挽留,有人看不过眼大骂雨化田以色媚主。
  新帝怒不可遏,当年秘辛连同雨督主的算计这才一并被昭告天下。
  其实说白了就是雨化田吃里扒外,一边在万娘娘面前逢迎,暗地里却几次维护还是透明皇子的新帝。
  万贵妃后来知道有这么个半大小子的皇子,气得差点儿背过去,摔摔打打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要揪出“那群不知死活的宦官宫女”。
  她气得要死,却想不到自己身边这一手拉拔上来的心肝宝贝开心果才是条真正的毒蛇。
  成化帝一边安慰爱妻,一边兴高采烈江山后继有人。
  时机正好,雨督主奉成化帝密旨,恭敬奉上一盅桃花糯米粥,送万娘娘魂归极乐。
  天家夫妇,曾经只羡鸳鸯不羡仙,最终却也败在岁月消磨里。
  盈利者是弘治帝和雨化田。
  雨化田刚在南京没待多久,便被皇帝秘密召回京师。
  兜兜转转,他还是重赴那片沾染同伴鲜血的沙漠,只为取那无双神兵龙门飞甲。
  这才让他遇上顾惜朝。
  皇帝前不久才和雨化田玩笑,说雨爱卿你看你,自打这两年前又去了趟西边,怎么此后年年这个时节,都要往大漠里跑?
  雨化田淡淡一笑,只说喜欢那边风景。
  他每年确实都要再去旗亭一趟。
  不为别的,只是喝酒下棋,如此而已。
  只是今年有些不一样。
  前日里探子来报,说是京师西山一带最近频现异象。
  西山乃皇家寺院集聚之地,异象频出,自然惹得天家注意。
  能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必来者实力不可小觑,只怕比当年京城的妖狐夜出来的更为凶险。
  雨化田需要找一个同行之人。
  他已经找到了,端看这人愿不愿意出山。
  “你想让我帮你的忙。”
  顾惜朝不紧不慢落下白子。
  还未等雨化田说什么,他又道:
  “我可以答应,但有条件。”
  他向一年多前被雨化田弄出个窟窿的木柜看过去。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西厂想必报销顾某这一个柜子,应该不在话下。”

  第一回 泠泉怪寺沙弥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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