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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之原罪降临 (未删节1-7卷125章)作者:神之残曲-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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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风凛冽、土地干燥、日照不足——大概是因为这种恶劣的气候环境吧，路旁只生长着低矮的灌木。那个身为乘客的女性，并非是从车窗，而是站在集装箱上观望着这些延绵的灌木在黑暗中掠过的荒凉景象。
沿着山间缝隙往前延伸的险峻道路，也无法让屹立在那里的女性产生丝毫动摇。
穿着黑色的华丽深蓝色礼裙，一头波浪状的黑紫色偏灰长发，身材窈窕性感，凹凸有致，是一个宛如传说中的魔女般充满无限魅力的女子。
从她身上，能够感觉到一种稍显诡异的不协调感，和周围的空间格格不入。只是此刻她必须要在这里等候一个人的到来。
这时候，从她的背后——“将军，‘翠翔’大人到了。”
传来了一个单膝跪地的黑衣男人的报告。
在男人的身旁，同样是以单膝跪地的白衣女人称赞道。
“果然是按照时间来了呢。”
明明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女性，却被唤作将军的女子被别无他意地笑道。
“真是个守规矩的家伙。”
然后她抬起头，将隐藏在刘海下的视线投向空中。
比漆黑的四周有着更深颜色的山峰和山峰之间，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辉，在那片狭窄的天空上，有一个缥色的光点正在不断闪烁。
跟航空飞机的标识灯不一样，这亮光的就只有一点。
那个光点越来越大，对吹往谷底的山风，以及疾驰的列车卷起的空气乱流都毫不在意，“它”张开巨大的翅膀，悠然地在空中滑翔，在空中浮现出缥色的轮廓。在跟列车并列行进的数秒间，“它”熄灭了燃烧在胸口的缥色火团，最后拍了几下翅膀——然后在疾驰中的列车顶部、被唤作将军的女性面前平稳着地了。
着地之后，“它”马上象其他两人一样，摆出单膝跪地的复命姿势。
“我回来了，将军‘千变’普蕾茜亚阁下。”
以尊敬的口吻作出报告的，是一只看起来既象大鸟又象人的怪物。以翅膀为臂，以钩爪为脚，没有头部，形态极其异样。眼睛位于大大挺起的胸口上，嘴巴则是眼睛下面的一条大裂缝。
“唔，追上列车实在辛苦你了，斯托拉斯。”
融合了“千变”的本质，取代他成为“化妆舞会”三柱臣之一的普蕾茜亚，按照卡俄斯和贝露佩欧露的计划，正式加入了“化妆舞会”以“将军”的身份行动。
刚刚来到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会被识破，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无论是身后那对男女使徒，还是眼前这位斯托拉斯，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完全将她当成了“将军”在对“红世使徒”的力量感到好奇的同时，普蕾茜亚也如同以往在研究组工作的时候一样，向为了进行各种机密事项的交涉而被派往“星黎殿”的报告官“翠翔”斯托拉斯致以慰劳之词。
斯托拉斯叠起翅膀，屈身回答道。
“不，只要把握住列车的行进状况，追上来并不需要花太大的工夫。”
“那么，贝露佩欧露说了些什么？”
听了他的认真回答后，普蕾茜亚将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直接切入正题。
虽然对于将军没有像往常那样称呼参谋阁下为老太婆有些好奇，可忠于职守的斯托拉斯还是保持着屈身的姿势回答道。
“是。参谋阁下说目前先继续执行作战行动。我斗胆擅自多问了一句话，参谋阁下又说暂时不会采取积极性的攻势。先最重要的是秘密行动，只要把偶然遇到的敌人或者是外界宿消灭掉就足够了。”
“把你留在那里那么久，她就说了这些而已么？”
面对浮现出美丽微笑的普蕾茜亚，鸟人把身子压得更低了。
“她最后还说，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能够在暗中把随时都能派上用场的大规模军势统领起来的人就只有将军阁下了，所以在时刻到来前都要依仗将军阁下的力量。”
“呵呵呵！”
位于普蕾茜亚背后的白衣女人轻声笑了起来。
“如此显而易见的奉承之言，可真是不太象参谋阁下的作风呢。”
“适可而止吧，蕾拉耶！”
位于她身旁的黑衣男人作出凌厉的斥责。然后，又继续自豪地说道。
“而且，参谋阁下说的也是事实。一边借助搜索猎兵的耳目来避开杀害自己同胞的道具们，在合适的时机回收巡回士，难以躲避的敌人就派兵前往歼灭……能够如此大胆而细致地运用作为战斗重心的行军的‘红世魔王’，不用说当代，古往今来也就只有我们的将军而已。”
“嘿嘿……”
普蕾茜亚听到部下率直的称赞，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看这才是奉承之言吧，欧罗巴斯。至少你应该在我不在场的地方说。”
她可没有修德南那么厚脸皮，能够坦率的接受这一切的赞美。而且，杀死那些为了维护世界平衡而战斗的火雾战士，她也不会感到高兴。
不过，即使会对死在她手上的火雾战士感到悲伤，可她依然要进行杀戮。
为了结束红世和现世数千年的战争，为了避免不再有更多的人类受害，为了终结火雾战士那悲哀的宿命。
“是，我明白了。”
被称作欧罗巴斯的黑衣男人平静地作出了回答，低下了头。
看到他这个样子，普蕾茜亚以稍带讽刺的口吻说道。
“如果你在德卡拉比亚之下也是这种谦恭态度的话，就可以减少一点麻烦了。”
“……”
欧巴罗斯保持着沉默。
“呵呵呵，将军也真是消息灵通呀。”
蕾拉耶坏心眼地笑了起来。
“是我报告的！”
斯托拉斯又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在作战面临正式开始的阶段，如果我们自己人先内讧起来的话，那就算是本来能赢的仗也会落败的。我甘愿接受斥责。”
两人本来并不存在地位的差异，听了同僚谦虚的谏言，欧巴罗斯以凝重的声音作出了肯定。
“不……说出事实是没有错的。”
普蕾茜亚一边听着部下们在背后说着话，一边望向了列车行进的前方。
从她离开御崎市，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自从那天晚上，众人在坂井家庆祝了千草怀孕后，卡俄斯在回到卧室，用实际行动教导夏娜如何制造孩子。折腾到凌晨，他才来到自己的房间，告诉了计划开始实行的消息。
然后，普蕾茜亚暗中和贝露佩欧露会面，协商了一下有关她取代修德南的身份，以及日后的行动计划。
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普蕾茜亚的记忆还算不错，加上修德南平时的生活就很单调，因此在熟悉了“化装舞会”的结构和人员之后，普蕾茜亚就前往上任了。
也多亏“化装舞会”有一部人是真正听从贝露佩欧露和黑卡蒂的，不然普蕾茜亚还无法这么快就代入“将军”这个角色。
只是，离开了一个星期，普蕾茜亚发现自己有些想卡俄斯了。之前明明只是为了弥补作为女性的遗憾，才选择和卡俄斯在一起的，后来则是体会到了做那种事情的快乐，而且她也确实对卡俄斯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才这么几天，我也真没出息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从吐出来的气息感觉到上司正在苦恼的斯托拉斯，稍微抬起了屈曲的身体。他以裂开在腹部的嘴巴，冷静地称赞起如今确实存在于眼前的军势威容来。
“又增加了呢。”
在吸收着内燃机噪音的夜幕下的山间，布满四周的漆黑中，在凹陷的山谷中跳跃的影子、蜻蜓点水般踏着河面前进的影子、在陡峭的山壁上飞驰的影子、大的影子、小的影子、长的影子、短的影子、影子、影子、影子……
混入了夜幕之中，无数的无声军势正在跟货物列车并排行进。
那就是由普蕾茜亚亲自率领的“化妆舞会”主力军。
不仅仅限于“化妆舞会”现在世界各地都开始动员为执行“御命”所必需的人才。无数消声灭迹，或是不知名的“使徒”都纷纷被“化妆舞会”找了出来，然后邀请加入“御命”其中，就有不少因为中世纪迪丝的那次“壮举”而被击溃的战斗集团。
这些有着特殊能力和强大战斗里的使徒，不但令“化妆舞会”的军队规模变得越来越庞大，同时也令部队的集结和组合产生了不少麻烦。
而为了统和已经失去了真正“盟主”的“化妆舞会”的力量，贝露佩欧露就将一切不属于她们一方的“使徒”全部扔给了普蕾茜亚。而她则坐镇星黎殿，以“葬式之钟”以及“九垓天秤”作为力量的核心，主导“化妆舞会”为卡俄斯的到来做准备。
不过，也因此导致了部下欧罗巴斯的不满。
“军队的规模已经越来越大，可是却没有足够的搜索猎兵来覆盖整个区域。根据作战的性质，把握情报才是最重要事项，所以能分配给我们的人手很有限，这一点虽然我也能够理解……”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只分配给我们最低限度的人员，致使现场的安排出现困难，这可真是参谋阁下的坏习惯。真是的，一个个都忙得团团转。”
蕾拉耶也毫不掩饰地发泄不满。
普蕾茜亚被两个部下抢先说出了自己想倾吐的不满，不由得苦笑。虽然他们误会了自己叹息的原因，可她还是替贝露佩欧露辩解了一声。
“无论干什么事，都不会事事如意……不管是谁也一样。对，贝露佩欧露也不例外啦。”
欧罗巴斯、蕾拉耶、斯托拉斯都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笑意，同时也感觉到列车周围的群魔正在往前飞驰，更重要的是，感觉到凝缩在前方黑暗中的潮流力量。
“但是，那不是也很好么。”
普蕾茜亚嘴角微微弯曲，抬头看着虽狭窄但也布满了星星的天空。
“因为战斗正在等待着我们啊！”
什么都不用想，她只需要去战斗就好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希望 守护
卡俄斯并没有将自己内心所作出的决定告诉夏娜，而是默默的享受着这最后的宁静时光。千草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凸起，因此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也顺势搬了过来。
对于自己主动采取的行为的说辞，做出具体解释的居然是玛蒂尔达。
“在过去和威尔艾米娜一起旅行的时候——”
“？”
听她提起至今为止从来没听她说过的有关自己的事，以卡俄斯为首，众人都感到十分惊讶。即使是身话中被提到的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也不例外。
此时，他们就在坂井君的客厅，因为房间已经布置好了。忙碌了一番的千草正在里面休息，而跟“红世”有关的几人，就在客厅里聊天。
而这时，玛蒂尔达的解释之中，混入了自己的回忆。
“——我在漫长的流浪生涯中，也多次当过助产妇……是这么说的吧，多次为生命的诞生施以援手。对于当时只懂得战斗和破坏的我来说，那是让我铭刻一生的宝贵经历。我也记得很清楚，那是为了把一个生命带到世间而进行的纤细作业……”
从来不知道，那个战斗狂人居然还多次当过助产妇，不仅是卡俄斯，就连夏娜和玛琼琳这两个只听说过有关“女丈夫”传说的人也吃惊不小。
他们对威尔艾米娜投去了求证的目光，威尔艾米娜自然点了点头。
然而，唯有一个人，以理解的目光看着玛蒂尔达。
“但是，我一直很遗憾，因为作为一个女人，我并没有生育过孩子。我想，迪丝你当初选择背离使命，应该也是处于这个理由吧！”
话题的最后，玛蒂尔达望向了那个唯一一个用理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
坐在夏娜身边，外表看起来由十四五岁，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少女，见到玛蒂尔达望向自己，用力点了点头。
“嗯，这也是我尊敬你的地方，明明心里那么渴望，却还是坚持自己的使命。”
这个除了头发和气质之外，和夏娜极为相似的少女，自然就是夏娜的另外一位母亲，曾经的火雾战士的英雄，同时又被称为世界最大背叛者的“棺柩裁缝师”迪丝了。
同样，也是在一个星期前，在普蕾茜亚离开的当天晚上，回到卧室的卡俄斯继续压上夏娜的身体折腾起来。
结果，折腾到早上后，力量恢复的迪丝出现了，然后将夏娜摆成一个超级害羞的姿势，从后面撞击着她臀部的卡俄斯一脚踹飞了出去。
以这样一种神奇的方式出场，不过被折腾了几个小时的夏娜，却因为迪丝苏醒而没有丝毫埋怨卡俄斯。
之后，代替离开的普蕾茜亚，迪丝加入了坂井家，一家五口人的数量完全没有变。当然，现在不是五个，而是八个了。因为不仅是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就连玛琼琳也过来了。
以前玛琼琳赖在佐藤家，主要是因为那个酒吧。而现在，卡俄斯让YFB的人，固定每个星期送来一批名酒，同时还将坂井家一个仓库改造成了酒窖。而另外几个闲置的房间，也清理了一下，置办好家居后，多出了两个房间。
坂井家是标准的那种日式家居住宅。一楼除了客厅，厨房，还有卫生间之外，还有两个放杂物的房间。而二楼，则分成了六个区域，卫生间兼浴室，两个放置物品的房间，千草的卧室，卡俄斯的卧室以及他对面的一个房间。稍微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整理一下，住下八个人完全没问题。
只是，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迪丝都根本不像是夏娜的母亲，反而更像是妹妹。
“话不能这么说，我作为火雾战士的时间只有两百年，可你却坚持了近千年，这一点，我比不上你！”
面对迪丝的赞赏和钦佩，玛蒂尔达苦笑着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如果她作为火雾战士的时间也有上千年，不……恐怕不需要上千年，她恐怕就会放弃自己找卡俄斯麻烦，做出和迪丝相同的选择了。
听着两女的相互认可，卡俄斯沉默以对。
当初他的目的也未必那么纯洁，无论是迪丝还是玛蒂尔达，都是利用居多。“红世使徒”的生活就是那样，放纵的在这个世界游荡，遵循自己的欲望肆意妄为。
“……”
面对仅仅以气息作出回答的卡俄斯，玛蒂尔达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歉意，转换话题道。
“不过，既然卡俄斯和千草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那么下一个孩子，再下一个孩子，也是有可能出生的。”
“……”
被玛蒂尔达的话提醒了自己不曾想过的事情，威尔艾米娜，玛琼琳，还有迪丝都一起看了过来。
“新生命诞生的可能性，带来一个又一个的痛苦。然后，那些孩子又孕育出他们的孩子，世界就是这样连绵不断地延续下去……可是我们，却已经失去了孕育孩子的可能。而且，就连夏娜的出生和成长，我和迪丝也不在身边，作为母亲，我们两个真是太不称职了。”
“真是羡慕啊（*2）”
这句话，是玛蒂尔达和迪丝同时说的。
威尔艾米娜和玛琼琳也同时点头，她们不是人类，除非像当初的迪丝和玛蒂尔达那样，不然是不可能拥有一个孩子的。可是，看着眼前的夏娜，她们完全没有一点她是玛蒂尔达和迪丝孩子的感觉。
就如同黑卡蒂和贝露佩欧露一样，仅仅只是将自己一部分存在融合在一起而创造的生命，对于人类来说，真的算是他们的孩子吗？
玛蒂尔达和迪丝羡慕的内容，也是她们两人所渴求的。
“但是，正是因为新的生命会带着希望降生，所以这个世界才需要火雾战士的存在！因为，这份新的生命，需要慢慢守护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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